明明還有十幾個人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他這個秘書卻手忙腳亂。


    綺多、金和帕裏斯通差點因為問什麽問題辯論三百回合,在大打出手之前被尼特羅攔住了。


    帕裏斯通雖然跟會長暗中交手,但是在明麵上他一向是『乖巧』的做一個副會長;


    金也是如此,他雖然不願意被這些規則束縛,但是會長的話他有一些還是要聽的。當然,僅限於一部分,磨叨他兒子那部分就當耳旁風就可以了。


    因為隻有一個機會,所以問什麽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問對方到底是什麽,這種問題最容易被糊弄過去,但是偏偏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到底是念能力者,還是暗黑大陸的遺民,還是某種有著人類外表的怪物。這三種不同的答案,會有三種截然不同的應對措施。


    念能力者,這是最好操作的;遺民,這個也有交流空間,隻要還是一個人,就會有漏洞,傳承也好、欲望也罷,集整個大陸的力量都有滿足他的辦法;


    最糟糕的就是最後一種了,暗黑大陸的怪物,他們已經曾經不小心引回來過一次了,這種東西的危險性太高了。


    要是問暗黑大陸相關的,他們能怎麽問,問暗黑大陸的資源分布和獲取方式?這種答案甚至能寫成一本書的問題,真的會得到回答嗎?


    「會……會長!是卡金國的國王。」豆麵人跑過來,緊張的詢問。


    卡金國可是新興強國,連v5都要考慮這個國家的態度。


    「回復他們,我問了對方是什麽。」


    其他人聽到這個答案都愣了一下,這是一個每個人都會第一個想到的問題,但是隨後就會把這個答案排除,為什麽會長會選擇這個答案?


    綺多猶豫了一下,但是會長的命令最終在她的腦海裏占了上風,她飛快地搶過金的設備,在私聊的界麵敲下幾個字發了過去。


    「會長!」豆麵人又叫了起來,他緊張的整個人都在顫抖,「那邊問,答案是什麽。」


    綺多的手指飛舞,留下殘影,把屏幕連接上了會議室的投影。


    屏幕上,對話框上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我是什麽?』總覺得你這句話少了幾個字呀,直接問我『我是什麽東西』,我也不會生氣的哦。」


    一行字被發了出來,字裏行間都是惡趣味。


    雖然一共也沒有打幾個字,但是綺多已經感覺自己的手指在僵硬了。


    「那麽,你是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反正是跟你們有生殖隔離的物種哦——」


    「話說回來,人類對同類的定義到底是什麽呢?基因上的相似?還是不會存在生存隔離?不過我記得人類也是有各種種群的,不同種群的習俗也不一樣,你們甚至能把食人族都算到一個物種中,那意思是隻要有著人類的外表,食譜上沒有人類的生物也可以算是人類嗎?還是說要有『文化』這種界定不清晰的東西。」


    兩條消息被接連發出來,讓人不免猜測對方到底是什麽樣的手速能這麽快的打出兩句話。


    不過慕清的話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對方似乎認為,按照人類對自己種群的定義,他也是算在人類這一種群裏的。


    綺多還比較冷靜,她作為十二地支中少有的動腦子的人,這幾句話已經判斷出了對方的一些性格。


    這人,是不是太久沒有說過話了?


    從上課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感覺了,但是因為直播演的成分太多,所以她也不是很感確定,但是這一私聊,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綺多:這人……莫不是個話嘮?


    第一百四十六章


    隻能說綺多真相了。


    雖然慕清本身並不是個話多的人,但是暗黑大陸這種地方,呆的時間長了,誰也不會嫌棄說話的人多。


    每天自言自語跟各種植物說話,就算是他本身就不是人,也有些奇怪了。


    畢竟他作為一個人生活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在察覺到慕清的隱藏屬性之後,綺多說話大膽了起來。既然對方想聊天,那她就順著對方多說一些。


    言多必失……


    現在能得到的每一條情報都是珍貴的。


    她雙手扶在鍵盤上,對著豆麵人說:「告訴他們,這個是暗黑大陸的生物。能交流,但是最好不要生出其他心思。」


    豆麵人看著綺多嚴肅的表情,跟著點了點頭,把話委婉的加工了一下傳遞給卡丁國的接線人。


    聊天還沒有結束,在應付完貴族那邊之後,綺多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跟慕清的聊天上。


    「您介意說的具體一點嗎?」


    「沒問題哦,既然說了可以回答你們一個問題,我就一定會回答的。」慕清麵帶微笑的打下這行字。


    「簡單來說,我跟你們的細胞最大的差別是我的細胞有細胞壁哦。」


    細胞壁?


    這句話在綺多的腦子裏轉了一個圈,最後輸出了有效信息——這傢夥是個植物?!


    不過有植物兵器在前,似乎……也沒啥問題。


    綺多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愣了好一會,十二地支的其他人圍在她身後,從各個角度去窺探屏幕上的內容。


    其他人都想法也跟她差不多,雖然植物長成了人的外表,但是這種事情放在暗黑大陸,完全不會讓人感覺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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