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與其跟這人多說廢話,還不如有時間多看墨止兩眼。


    白息突然關門,險些把汪想的臉撞到了門上。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如此對她!汪想氣得渾身發顫,眼睛裏的怒火都要燒起來了。


    演藝圈裏的後輩,哪個見了她不是陪著笑臉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稱一聲「汪姐」?那些個男人,誰見了她不拜倒於她的裙下?


    好你個白息!一個進圈沒多久的新人,不過仗著一張臉和好運氣,竟然敢在她汪想麵前蹬鼻子上臉,是誰給他的勇氣?


    她會讓他知道,在這個圈子裏,隻憑著一張臉和那稍微好一點的運氣,是混不下去的。她會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既然不懂這圈裏的規矩,那就「好心」地教一教他規矩好了。


    麵容扭曲了一瞬,汪想憤憤然地踩著恨天高離開,腦海裏閃過了好幾個整治白息的辦法。


    ……


    汪想走後,墨止敲了門進了白息的休息室。


    白息坐在椅子上一邊對著鏡子卸妝,一邊跟墨止告起狀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突然就湊過來了,差點把我嚇一跳。」


    還嚇了一跳?別人嚇了一跳還差不多。


    墨止看他麵不改色地扯謊,心內覺得好笑,不過語氣裏卻刻意地帶了點酸意:「很多人都說她好看。」


    「你也覺得她好看?」白息抬頭瞥了他一眼,語氣危險地道。


    墨止:「……」等等……本來應該吃醋的不是他嗎?怎麽反過來了?


    「不好看。」墨止毫不猶豫地道,並且認真地贊了白息一句,「你好看。」


    這段時間,墨止動不動就說些好聽的話,白息已經有些習慣了,反應也沒以前那麽大。


    不過聽墨止說他好看,白息的耳朵還是稍微紅了那麽一點。


    墨止坐在一旁專注地看他卸妝,想到了之前白息說的一番話,「我是內人?」


    白息:「……」炫耀顯擺過頭,把心裏話也說出來了。


    「就是說說而已。」白息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加快了卸妝的速度想早點離開,「你的關注點難道不應該是我的態度嗎?我可是很自覺地讓她離開了。」


    「你離她遠一點是對的。」墨止看白息卸妝的手勁過重了些,自己都替他覺得疼,幹脆自己接過了卸妝的任務。


    他半彎著腰,低下頭垂著眼眸,用濕紙巾動作極輕地給他拭去眼上的淡妝:「這個姓汪的,在圈子裏出了名的愛炒作,氣量也不怎麽樣。」


    對於白息所在劇組的演員,墨止讓人找了資料來了解過,尤其重點關注過汪想的資料。


    白息微仰著臉,乖巧地任由墨止給他卸妝。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一個低著頭,一個仰著臉,近的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眼瞳裏的倒映的人影。


    白息屏住呼吸,專注而癡迷地看著墨止的眼睛。


    他一直覺得墨止的眼睛好看,幽幽冷冷的像是雪天裏幹幹淨淨的琉璃。微微笑起來時那就更好看了,陽光照射之下冰雪初融,不減幹淨而更添一分耀眼與希望。


    眼睛本就敏感得很,白息眨了眨眼,纖長細密的眼睫毛顫了顫,如同扇麵緩緩張開。


    眼睛上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像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輕微地拂過。


    ……


    劇組的生活繼續平靜著。


    平靜之中又似乎跟以往有什麽不一樣。


    不同之處在於裴清然時不時地到劇組探班。


    當然,探的不是白息的班,而是厲深刀的班。


    裴清然對厲深刀的態度可謂殷勤至極,讓白息見了都嘆為觀止,暗暗詫異。


    白息詫異的是,裴清然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厲深刀的事,以至於裴清然如今對厲深刀的這態度……


    怎麽說呢?白息心想,若是裴清然有道侶,對他自個的道侶怕是也比不過對厲深刀的體貼殷勤。


    白息曾問過裴清然,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厲深刀的事?


    裴清然苦著一張臉,不太想說,「你還是別問了。要是早知道他是這麽個惹不起的,當初我就不下狠手了。」


    「之前你對他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白息好奇地道,「當時你看他的眼神可凶著呢,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似的。我以為是他惹了你,沒想到……」


    「那個混蛋確實……不過我也下狠手了。就怕他記起我來要報復……唉,早知道他武力值這麽高惹不起,我就不那麽暴躁了……」裴清然一臉喪氣,悔不當初。


    「如果有需要就跟我提。」白息一臉同情地拍了拍裴清然的肩膀。


    「如果我也幫不了……」白息莫名地聯想到了什麽詭異的感情發展,又無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自求多福吧。」


    畢竟感情這種事,他也無能為力啊。


    ……


    裴清然又一次帶著美味的午餐來探班。


    白息則很不厚道地在一旁看戲。


    如今,他總算體會到了當初裴清然孜孜不倦、樂此不疲地關注他和墨止感情進度的心情。


    八卦使人心情愉悅,看戲讓人神清氣爽。


    能看到裴清然態度如此殷勤體貼地對一個人,實在是稀罕得很。


    別看裴清然平時看著挺隨和,骨子裏卻是清高得很。何曾對人這麽殷勤備至過?


    裴清然從食盒裏拿了一碟又一碟的肉菜出來,擺在厲深刀麵前,殷勤地勸他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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