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弓箭向來都是利於遠攻,不利於防禦的武器。如今見到有人想要衝破己方的箭雨跑過來攻擊自己,那些個弓箭手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射擊了。


    可是怎奈江山他們兩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是不會被他們給輕易的攻擊到的,所以立刻便舞動著寶劍擊打雕翎,當即便把所有近身的羽箭全都擊落到了地麵之上。


    如此以來,由於大部分的羽箭全都被江山和馬尚青吸引過去了,因此廉芙蓉和陸乘風的壓力倒也減輕了不少,很快便帶領著那些娃兒和婦女們撤離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有些婦女因為受到了箭傷,禁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yin聲。另外有些婦女,即便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可是表現出來的畢竟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因此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想到過來感謝他們兩個。


    由於兩個人全都是行俠仗義習慣了得,倒也沒有人去跟那些無知的婦孺兒童斤斤計較,反而是走過去溫和的向他們詢問道:“你們為什麽非要自殘呢?難道不想繼續過日子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呀!如今還請兩位大俠趕緊去救救我們的父親吧!”那些婦女們似乎還因為毒死了廉芙蓉他們的馬匹而顧慮重重呢,所以走過來搭話的依然還是先前那個帶頭自殺的年長少年。


    “什麽?你們的父親怎麽會被別人控製住了呢?他們現在究竟都在哪裏呀?”廉芙蓉事到如今依然不敢相信事情就如江山猜測的那樣,所以詢問的語氣似乎還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們的父親就是那些射擊我們的弓箭手呀!還請兩位大俠趕緊過去救援他們一下吧!剛才我看到衝出去的那兩位武功好像更加的高強,說不定他們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就會把我們的父親給誤殺了的!”那男孩竭盡全力的解釋著,不料想這一下可真是越說越糊塗了,任誰能夠想到孩子的父親會親手射殺自己的妻兒呢?


    “不!你不會在欺騙我們吧!既然他們就是你們的父親,可是他們剛才為什麽還要射擊你們呢?難道他們全都瘋了嗎?”廉芙蓉不理解的時候,自然是要出聲詢問了。


    “他們……他們全都被人家給吃了藥物了,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秉性!”那男孩這時候似乎果真是急了,眼見得跟廉芙蓉他們敘說不清楚,所以立刻便衝了出去,希望親自去救援自己的父親。


    有了這個男孩子的帶領,隊伍當即便又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隻見的一個個婦女兒童全都跟瘋了一般的對著自己的親人奔跑過去,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身軀去阻擋江山他們的屠殺。


    眼看著再也控製不住這些亂糟糟的人群,廉芙蓉和陸乘風自然是也不想讓悲劇繼續擴展下去,所以也便立即分工,各自奔著一個方向奔跑過去。


    江山這時候已經透過層層的箭雨,衝到了弓箭手的陣地上去了,可是不料想那些個弓箭手並沒有放棄抵抗落荒而逃,反而是丟下弓箭,拔出腰刀做出了慷慨赴死的樣子。


    “不對!這些人肯定不是正規的軍隊,也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山賊,如果非要給他們一個準確的身份的話,他們似乎就是附近的獵戶!”隻見江山掃視著這些個衣著破爛的男人,心中竟然猶豫了,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對他們痛下殺手了。


    “殺!”隻聽得緊隨著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那些個手握鋼刀的男人當即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竟然是義無反顧的衝向了江山。


    當然,就因為這樣一聲尖叫,江山同時也發現了,那個隱藏在眾人身後的衣著光鮮的男人。不對,應該是個太監,因為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分明就跟正常的男人不一樣。肯定是個太監,因為江山那可是具有深刻印象的,畢竟這一聲的音調就跟宦者令趙高的聲音一樣,那就是被閹割了之後的缺乏陽剛之氣的樣子。


    畢竟是因為時不我待,就在江山短短的思考了這麽一小會的功夫,想不到那些個握刀的獵戶竟然已經對他展開攻擊了。


    可是那個衣著光鮮的太監始終都沒有參與到攻擊的戰鬥之中去,擺出的架勢完全就是一副隨時等待著逃跑的樣子。


    江山自然是不會讓這些普通的獵戶給傷害到自己的,所以隻見他施展開高超的淩波微步腳法遊走在其間,很快便用重手法封閉了穴道,把他們給點倒在地上了。


    那處在監視位置上的太監眼見得再也不是江山的對手,所以立刻便選擇了逃跑的路數。這時候江山就算是再快,畢竟對付幾十個壯年男人,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待到他終於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之後,先前那個逃跑的太監早已經離開好遠了。


    待到廉芙蓉趕到的時候,江山這邊已經完全平靜,隻見到江山的影子飄蕩在山嶺的草莽間。


    “江大哥!你究竟是要到哪裏去呀?”廉芙蓉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連忙高聲的喊叫著詢問道。


    “我去追趕一個敵人!回頭再過去跟你們會合!你現在就轉告馬尚青和陸乘風,讓他們趕緊的騎上敵人的馬匹趕到邊疆去,至於這些個無辜的百姓,就麻煩你把他們送到桃花穀去吧!”隻見那江山人雖然是遠去的甚至不見蹤影了,可是聲音依然還是高亢的響徹在山間峽穀中。


    “唉!你不會是把這些個百姓全都給殺掉了吧?”待到廉芙蓉眼見得躺了一地的百姓,想要具體詢問一下的時候,江山早已經奔跑的無影無蹤了,哪裏還能聽到她的問話呢?


    其實江山衝擊的這邊山嶺,應該算得上敵人的主攻陣地了,所以集中的人數自然也就多出了不少。


    這時候絕大多數婦女兒童跑過來一看,自家的親人竟然倒在了地上,似乎再無聲息了,當即便哭嚎著奔向了站在當場的廉芙蓉,似乎非要把她給撕扯了,方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廉芙蓉哪裏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所以在不能攻擊對方的情況下,隻好落荒而逃遠遠的避開了。


    “站住!全都給我站住!誰如果再膽敢追逐下去的話,那我們這就把他家的男人給扔到山穀底下去!”恰巧這時馬尚青和陸乘風早已經處理好對麵的事情過來了,所以也便立刻喝止了他們。


    不料想對付這些善良的人們,竟然還是惡毒的辦法比較有效,先前他們費了那麽多口舌都沒有解決的問題,當即便被馬尚青的這一嗓子給震住了。隻見得那些個婦女兒童再也顧不上去糾纏廉芙蓉他們了,轉過身來當即便去抱著自家的男人傷心哭泣去了。


    “不許哭!誰再哭,我就給他家的男人身上紮個血窟窿!”不料想馬尚青這家夥竟然是裝壞人上癮了,眼見得眾婦孺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以後,當即又是一聲驚天霹靂的大聲恐嚇。


    人們向來都是懼怕壞人的,更何況這些個剛剛遭受到壞人蹂lin的普通百姓呢?所以一個個大睜著驚恐的眼睛注視著馬尚青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敢於出聲詢問,也沒有一個敢於出聲哭泣的了。


    廉芙蓉這時候眼看著那些個百姓可憐巴巴的樣子,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由於聯想到他們瘋狂的時候,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任由著馬尚青去繼續他的恐嚇言論了。


    “滾一邊去!全都給我滾的遠遠地,要不然我等會就要把你們的孩子給殺掉了喂狼,把你們的女人給奸汙了喂狗!”隻聽得陸乘風竟然也緊跟著嘟噥了一句,顯然是因為感覺到馬尚青表演的好玩,也想著親身感受一下。


    那些個婦女此時最心疼的莫過於自己的兒女了,耳聽得陸乘風如同魔鬼一般陰深深的恐嚇,當即便非常聽話的退到了一邊。


    馬尚青和陸乘風兩個人當然不會去親自屠殺這些個躺在地上的獵戶的,無非就是讓那些個無關的人員離開,好去有時間救援他們。


    這時候隻見的馬陸二人逐個的在他們的嘴裏塞了一些藥丸,然後又在他們的身上揉捏了一會,便有人悠悠的醒來了。


    “啊!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在救援咱們的親人呢!”隻見的人群再次發生了騷動,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再不是屬於驚慌,而是屬於由衷的感謝了。


    說到這裏,有人肯定會問,馬尚青和陸乘風,他們兩個即便是懂得解開江山的閉學手法,可是他們又究竟到哪裏去弄那些迷魂人的解藥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屬於事有湊巧,當然這都是因為馬尚青從另外一個太監的手裏獲得的了。


    當時馬尚青也遇到了如同江山一樣的情況,可是由於他這邊的人數較少一點,再加上陸乘風也及時的趕到了,所以他們不僅解救了那些個遭到迷魂的獵戶,而且也順便把那個看守他們的太監給抓住了。


    沒料到這個太監畢竟就是個小頭目,在馬尚青他們使用了一番手段之後,當即便乖乖的把有關解藥給拿出來了,而且還坦誠了江山追趕的那個太監名字叫做杜三,人送外號“三毒”。當然,他們全都是受命於人過來攔截朝廷信使的,並且前方不遠處還有埋伏呢。至於究竟是受命於誰,他們有沒有派人過去刺殺公子扶蘇,則是因為職位低微,無從知道了。


    “好了!我看這裏的事情如今也告一段落了,剛才江大哥臨走的時候,曾經委托你們兩個先過去給公子扶蘇送信的,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既然江山有所吩咐,廉芙蓉自然是不會故意隱瞞的,所以在他們終於把所有的人全都救醒了以後,當即便出言詢問起來。


    “這個肯定是沒問題的,隻是不知道廉姑娘你一個人留下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麽事情呢?”隻見的馬尚青似乎對於廉芙蓉的安危不太放心,所以便禁不住有此一問。


    “江大哥曾經讓我把這些人送到桃花穀去的,我現如今隻好惟命是從了!”眼見得廉芙蓉裝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其實她的內心對於江山的安排那可是一點怨言都沒有的。


    “好吧!如今我們兩個就把那個狗太監殺掉了之後,騎上馬離開了,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你可千萬要小心呀!”馬尚青這時候雖然並不知道江山為什麽非要去追逐另外一個狗太監,但是想來應該也有他的必然之處,所以也便盡可能的幫助廉芙蓉料理了後事,方才騎著搶來的兩匹馬飛奔而去了。


    此時再說江山為什麽非要緊緊的追趕一個太監呢?原來這家夥竟然就是多年前曾經引誘江山給他下套的那個家夥,沒想到竟然給他隱蔽了這麽多年,到如今方才發現他的行蹤。


    要知道機會可能是稍縱即逝的,所以江山自然是不想輕易放棄這個報仇的好機會的,因此追趕起來那可是特別的賣力。


    不料想那家夥的速度竟然也是快速絕倫的,再加上他已經先期跑開一段距離,所以江山追趕起來,自然是相當的費事了。


    山嶺一道道,山穀一條條,如今全都變成了他們奔馳賽跑的場地了。兩個人的速度幾乎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所以飛馳起來,幾乎留下的都是道道殘影,根本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的究竟是如何抬腿,如何邁腳的。


    當然,這一下可苦壞了那些藏匿在樹林之中的鳥雀和野獸,它們根本就不知道江山他們兩個人究竟是在幹什麽,為什麽非要跑到它們的地方上來。可是這些問題它們自然是不能夠詢問江山他們的,所以隻好沒命的逃跑著躲避了。


    哪成想它們的腳步竟然是趕不上江山他們的追趕,隻見的一個地方剛剛的尋找好想要藏匿起來的時候,不料想人家又趕緊著追趕過來了,所以鳥雀和野獸們根本就沒有地方躲藏了,隻好跟隨著沒命的逃竄,再逃竄。


    其實說起來,比那些鳥獸們更加悲催,還是要數太監杜三的,隻見他在飛奔著逃命的同時,禁不住也要對江山狠狠的咒罵了,他心想江山為什麽非要苦苦緊逼呢?如今不就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嗎?雖然是這個玩笑大了點,可也不至於如此玩命吧!


    不曾想,他不想還好,就因為他這麽隨意的一想,結果眼睛和腦子就有些不夠用的了,結果竟然是不小心一腳踏空,緊跟著便掉進了懸崖下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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