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釋,我自己的情緒整理都沒做好,說不出來原因。


    「沒什麽......」


    「哭成這樣了,你跟我說沒什麽,你覺得我會信嗎?」許目遠驚訝地望著我,大概有種被我當傻子的感覺。


    「你是傻子,應該會吧......」


    「......」


    我沒有說話,就抿著嘴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看看著就破涕為笑了。


    他的臉果然是有魔法的啊。


    「你真的好好看啊。」盯著盯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有精力說這話了,應該是好點了。」許目遠嘆了口氣,一副拿我沒什麽辦法的表情,「我真的嚇死了,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大錯。」


    「你緊張個什麽??」


    許目遠心有餘悸般拍拍胸口,向我訴說著剛才的驚險:「認識這麽多年,沒見你哭過,我能不緊張嗎?心髒都要驟停了。」


    「得了吧,有這麽誇張??」


    「有。」他這一聲說得特別用力,眼神格也格外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不起。」


    我低頭輕聲道了歉。


    「你跟我道歉幹什麽啊?是家裏的事情還是工作上的事情,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許目遠擰開了一瓶水遞給我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不清楚,我自己能解決的,你不用管我。」


    某種角度他的確有辦法解決,隻是不可能而已。


    「這話說的,我怎麽能不管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許目遠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眉眼一抬又不正經了起來,「你不是喜歡我的臉又喜歡看我穿西裝嗎?那就每周出來一次,不多就一次,滿足你的願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目遠不僅臉有魔法,他這個人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魔法本身了。


    無論什麽時候,一個笑容,一句話就能把我心底的陰霾一掃而光。


    「對了,婚禮怎麽樣?」我岔開話題問了問。


    許目遠痛苦的表情仿佛經歷了一場地獄業火的酷刑,「能怎麽樣,差點給我熱中暑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覺你下次參加婚禮別穿西裝了,你會搶了人家新郎的風頭的。」


    許目遠:「還行吧,兄弟們穿上西裝都挺帥的。」


    他說的不無道理,西裝是個神奇的物件,能把男孩子的顏值拔高幾個檔次,平時不算太好看的,穿上西裝也能加個幾分。


    而許目遠這種本來就金字塔頂端俯瞰眾生的,穿上後隻能讓人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平。


    「啊對了!」許目遠突然掏出手機,給我發了張今天婚禮的自拍說:「沒抽出空找人拍全身,你將就一下。」


    照片裏的他好看得又讓我的語言係統喪失了功能。


    「不過你別拿來撩妹啊,到時候人家妹子要求見麵,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去的!」許目遠還沒忘記補充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我哭笑不得。


    加上這張,我一共有三張他的照片了。


    一張是班級畢業照,一張是我找他要的校牌,而第三張是他主動發給我的自拍。


    許目遠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果不其然又開始興沖沖地說下周末吃飯的事情。


    他成功用自己的臉和西裝讓我本來就不怎麽牢固的決心動搖了。


    加上今天還狠狠哭了一場,我想著就算要劃清關係,也還是得慢慢來。


    朋友一周見一次,在正常的範圍內。


    當然這都是我為單純想見他找的藉口。


    就讓我再沉溺一段時間吧,反正外派明年就結束了。


    ------


    工作一旦忙起來了,根本無法顧及其他。


    接下來的一周我沒有在十點前離開過公司,每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大樓裏出來,回身看著幾個樓層還是燈火通明,都有種恍惚感。


    真的好累啊。


    本來頭髮就掉得厲害,最近更是隨便用手一撩就掉個十來根,這樣下去禿頭指日可待。


    每次洗頭看著浴室地上大把大把的頭髮,心頭都不免一緊。


    微博推送的防脫髮gg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但是能怎麽辦呢?


    這個年紀除了努力,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這周我犯了個很大的錯誤,給外部mail address發郵件的時候忘記給添附的excel加密碼了。


    數據安全就是公司的命門,看上去可能不是什麽大事,實際上作為security incident已算是在大會上點名批評的嚴重錯誤了。


    我是個在細節處不夠注意的人,沒有什麽狡辯的餘地。


    自己公司內部寫了份檢討,給客戶公司還要提交防止再犯的對策,算是捅了個大簍子。


    周五晚上從公司出來是十一點半,心力交瘁。


    這幾天我似乎想通了一些,既然外派到明年夏天就結束了,等我回去,我與許目遠隔了萬水千山,再多的喜歡也會被距離隔斷,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淡了。


    那現在盡情享受僅剩的時光便好,大不了上飛機前把他微信拉黑。


    如此一想,我也沒什麽糾結和顧慮了。


    辛苦了一周,我現在特別想見到許目遠。明知道是任性妄為,理智也告訴我周五晚上十一點半跟異性朋友打電話,但凡智商超過六十的正常人都幹不出這事,可我依舊選擇撥通了微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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