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躺在大嬰兒床上的李綺瀾眯起雙眼,她剛剛在和寶寶做心靈的交流,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是金董,她接了起來。


    “喂,金叔叔。”李綺瀾靜靜地聽著他的回報。既然人員已經到齊了,接下來就是密集的訓練。李綺瀾站了起來,現在比較緊急的是李氏的崛起。


    她走下樓梯,迅速來到車庫,幹淨清爽的車庫裏還有一輛黑色的BMW,似乎知道她已經習慣了寶馬,弓振宇給她配的車子依然是她的BMW。


    滑入車子,她有點鬱悶地看著隻能開著這樣的低速,一時間她真覺得自己不能如以前一樣狂飆真的很壓抑,低頭她對著自己的寶寶說道:“寶寶,以後給媽媽爭氣。”開個車子都要小心翼翼的,她有些不滿地敲擊了下方向盤。


    車子在繁華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李綺瀾看著前麵的閃亮的紅燈,她有些百無聊賴地搭著方向盤,纖細的手指搭在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金城集團的少爺弓振宇竟然在婚後又爆出了新的緋聞,在金誘裏,他和豪門夜店女曾露在昨天晚上竟然公然擁吻,從照片的角度上看,應該是濕吻。”李綺瀾順著聲音望去,隻看到那繁華的城市大屏幕上那清晰的照片,那個照片裏的男人就是弓振宇。


    她垂首,眼神漠然,眼前的綠燈亮了,由不得後麵的車催著,李綺瀾已經加了碼,快速地向著天蠍大廈的所在地飛去。


    隨著一聲呼咻聲,車子如一隻剛剛停下來的獵豹,沒有任何喘息聲,就那樣淡然地停在了天蠍大廈的外麵,一樣招搖,一樣囂張。


    看著天蠍大廈外麵擁擠地人山人海,李綺瀾勾起她性感的唇角,她金色的麵具依然性感神秘,沒有任何避諱,她走了上去,她長長的頭發如黑色的綢緞安靜地搭在她的肩膀,因為最近的保養,她的臉色紅潤,她的嘴唇不點而朱。這無疑就顯示了她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孕婦。


    那些被堵在天蠍大廈的記者們見到這輛黑色的BMW本不想理會,卻看到走出來的麵具女郎的時候,他們都沸騰了起來,一時間連那些天蠍大廈的保安都不解地看了過去。


    李綺瀾有禮地笑了笑,越過眾人,她的手一直扶著她的肚子,很在乎,也很小心。而此時記者們已經打開了直播。


    “你好,請問你是李綺瀾小姐嗎?”記者們堵著她的路,生怕她就那樣進入了天蠍大廈,那他們站了一個早上不就沒有任何收獲,看到隻有她一個人,顯然更為高興,阻力小了不少,竟然都一擁而上,一下子將李綺瀾堵在了他們的範圍內。


    即使是冬天,李綺瀾也能感覺到人群的擁擠給她帶來的不適,空氣莫名也變得擁擠了起來,有不少記者已經在搶第一線了。


    “喂。你踩到我了!”


    “喂,別擋著!”


    “喂,是怎樣,我站了一天了!”


    就這樣,此起彼伏的吵鬧聲,讓平靜的李綺瀾忍不住蹙眉,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很吵!”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有人本來還想多說一句,卻看到李綺瀾傳來的一個犀利如刀的眼神的時候,他甚是不安地低下頭,她竟然有著女王的威嚴,讓說有人忍不住安靜下來。


    隻是這樣的氣氛維持不了多久,他們都是記者,直播現場不能就這樣浪費時間。因此有一些不怕死的就趁著這安靜的時刻又發起了第二輪攻擊。“請問,你對於你丈夫出軌的事情怎麽看?”


    不少記者已經將話筒遞上來,等著李綺瀾的回答,這個答案,相信不止是他們連不少虎視眈眈弓振宇的人應該都感興趣吧。


    “拜托,請你不要說剛剛那個詞,影響我寶寶的胎教的話,你要做好準備接受後果。”她的語氣平平靜靜客氣有禮。隻是她抬頭看著那個記者笑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出一聲冷汗,她的笑,竟然讓他們感覺到冷冷的殺氣。


    此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她是混黑的。


    不少人已經開始後退了一步,甚至有的人害怕她在瞬間就拔起一把槍,一個子彈就崩了他們,李綺瀾聞著新鮮的空氣,她轉過頭對著他們說道:“你,這位小姐,在工作的時候不要擦這種誘惑性的香水,有麝香的味道,對孕婦不好。請你離得遠一點。還有你,這位先生,你一個男人,我無法理解你的身上會有這麽重的女性香水味道,你喜歡男人我不管,請你離我遠一點。”


    不少人倒吸一口氣,佩服李綺瀾絕佳的嗅覺外,更是嗤笑那兩個記者。


    還有人真不死心,繼續說道:“李小姐,你和弓振宇在一起是因為李氏集團要倒了嗎?他會給予幫助是吧。”


    李綺瀾射出一眼,那眼神直逼著那個說話的女人退了一大步,她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命不久了,李綺瀾笑著看向她,她就是那次采訪弓振宇的女人,那個喜歡倒貼的女人。


    李綺瀾笑了笑,眯起嘴角,她抬起頭,神色自然,卻無形中有著嚴肅,“請你叫我弓太太,畢竟現在我還是,然後李氏集團並沒有倒。還有,如果你覬覦我丈夫的話,你可以試試主動攻擊,別把矛頭指向我,因為你惹不起。”


    她的表情定了定,那森冷的目光直接掃向那個女人,李綺瀾直視著她,直到她呼吸越來越困難,一滴冷汗從她的額角落了下來,李綺瀾才慢慢勾起唇角,魅惑從生。


    “那請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弓振宇的?”李綺瀾怔了怔,她四下看去。有一雙火辣辣的雙眼狠狠盯著她,李綺瀾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鳳目,他依然是一頭栗色的頭發,戴著黑色的鴨舌帽的他絲毫抗不住來他總裁的特性。


    李綺瀾捏緊了手指,骨骼間咯咯作響。


    她眼神裏閃過一抹複雜,卻在此時,記者堆裏炸開了似的,沒有人想到這個問題,他們都驚訝地轉頭看著李綺瀾,難道,難道她剛剛一直疼愛的肚子裏的寶寶不是弓振宇的?


    天啊!


    這將是本世紀最大的一個新聞,如果不是弓振宇的,弓振宇將會被認定是最笨的人,還光明正大地頂著綠帽子。


    李綺瀾知道她不能否認,一旦否認,金城和李氏在人們心中的信譽就會降下來。之後的事情就如潮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她抬眼,徑直看向夜西,他或許想一舉幹掉李氏和金城,隻是她不想如他所願。


    她不知道在s市天蠍大廈福附近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型林肯,車上的男人有著一雙寶藍色的桃花眼,他的眼神牢牢鎖著李綺瀾那戴著麵具的臉,捏著紅酒的手收緊了下,他身上量身定做的深藍色貴族西裝服帖在他的身上,他眯著眼睛,慵懶地躺在那長椅上,隻是身上的肌肉繃著緊緊的,神經都隨著李綺瀾那小嘴的張和合而繃得更緊。


    “少主,要不要開車。”雷看著李綺瀾,再看了眼少主,心有不忍,他當然不希望少主聽到李綺瀾的回答,但又不能自作主張將車子開走。


    “等。”趙之凡盯著李綺瀾,他突然希望聽到她的回答,希望她說出他心中最想聽到的回答。


    隻是啪嗒。


    “是的,是宇哥哥的孩子。”她堅定著眼神,眼裏似乎有著誰都無法理解的淡然和執著。隻是她的心莫名痛了下,不知道是什麽在抽痛著她的心,似乎感覺到一個鋒利的眼神在她的身後,刺得她後背火辣辣地生疼。


    她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卻之看到一個已經緩緩離去的林肯的長車,其他的她,什麽都看不到。


    深深呼出一口氣,李綺瀾淡定地轉向他們說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如果有什麽問題我會讓我公公來回答。”李綺瀾撇下這一句,不管別人驚愕的神色,轉頭走進了天蠍大廈。


    眾位記者都張大了嘴,不知所措地消化著李綺瀾最後吐出的話,她的公公,不就是弓野?


    oh,no。弓野雷厲風行的作風,沒有人敢去惹他,盡管他在你麵前還笑笑,誰知道下一秒又是怎麽出事的。天啊。他們狠狠打了一個冷顫,眼神卻四下搜索著,生怕弓野的部下記住了他們,頓時馬上一窩蜂地離開了此地。


    李綺瀾走到天蠍大廈裏,“帶我去找金董。”


    “是,小姐。”


    坐上電梯,李綺瀾直接走到會議室,然後不顧所有正在開會的人,直接走到一個空位置上,然後坐了下來,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有一杯熱騰騰的開水送到她麵前。


    接過他手中的熱水,李綺瀾眯起眼,眼神牢牢鎖在那些正在開會的人身上,除了幾個大董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對她的到來表示好感,李綺瀾抿了下唇,不知道自己是太低調還是太囂張。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資金,沒有資金談什麽研發新的技術,不少員工都鬧著要走呢。”李綺瀾聽著他的話,轉頭看向那個正說得大義凜然的人,他,沒見過。


    李綺瀾眼神銳利地射向金董,金董一向會把李氏集團所有員工,包括隻要幹事的照片資料發給他,而這個人是誰,還有幾個人也相當陌生。


    “請問你是誰?”李綺瀾直接打斷他的話,輕啜一口開水,她語氣冷然,卻有著誰都無法拒絕的嚴肅和威嚴。


    卻有人相當不屑,說道:“我是歐洲牛津大學畢業的CEO專業人員,你又是誰?”


    李綺瀾認真看著他的表情,嘴角上揚,帶著驕傲,眼神睥睨,有著冷然,語氣不屑,看著他相當年輕,應該也隻是0出頭,竟然就能拿到這樣的成績,李綺瀾點了下頭,金董的確是招來了不錯的技術人才,隻是,他明顯太囂張。


    “我是李氏的總裁,李綺瀾。”她的語氣不輕不弱,卻明確在告訴他,她才是頂頭上司。


    他囂張的語氣頓了下,卻探究地看著李綺瀾,最後笑著說道:“你們李氏的情況現在非常困難,要不是金董拿重金招聘我,我才不會看上你們的公司。人家金董還是美國哈佛畢業的,你呢,聽說你連小學都沒有畢業吧。”


    不少人愕然,在他們的眼中小姐無所不能,卻沒想到小姐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shit!”李綺瀾咬了咬呀,她10歲輟學,能上到大學才怪,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她第一次責怪地看了下金董,招來的是情商白癡。


    “那又如何,你在牛津的成績如何?”


    那人非常驕傲:“A“


    李綺瀾笑了下,轉頭看向其他的幾個男子都在他說出A的那一刻低下了頭,她看中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眼神沉穩,眼光流轉就有一種讓人佩服的氣度,應該說,他的氣質李綺瀾非常欣賞。


    “那你的呢?”李綺瀾對著那低著頭的男人說道。


    似乎沒想到李綺瀾會問他,他的眼神裏劃過驚訝,瞬間又變得有禮,“B”


    “你有病啊,他隻是三流大學出來的,還是B,你問他?”


    李綺瀾轉頭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韓律。”


    李綺瀾沒有理會那個叫囂的男人,她站了起來,對著所有開會的人說道:“就針對管理和工商方麵的知識,一個月後,我讓韓律取得牛津大學的成績鑒定,如果是A的話,請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孫浩。”那囂張的男人憋出一口氣說道。


    李綺瀾點了下頭,繼續說道:“請你孫浩,收斂你的無知,並把你說知道的軟件方麵的知識交給我們這些新進來的同事,如何?”李綺瀾微微一笑,她敢說,就敢做,當然作為輸贏的遊戲,那她也有懲罰製度。


    “如果他無法達到A,那麽,我就會公開向你道歉,而且你可以自己選擇李氏集團的任何一個職位,包括我總裁的位置!”


    李綺瀾這句話砸了出來,像是一個炸彈,炸地整個會議室,一片嘩然。


    “小姐,這玩笑可開不得,開不得啊。”幾個董事都站了起來,李氏集團的董事即使讓給其他人,他們也不會承認,畢竟小姐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沒有人可以動搖。


    孫浩的表情幾不可聞地閃了下,李綺瀾知道他動心了,而此時韓律卻欲言又止,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晦暗,李綺瀾走到他麵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的皮膚帶著中東男子的顏色,棱角分明的臉,五官非常突出,他是個有著異國風情的男人,應該說他的眼睛很美,褐色的深邃的眼神,浪漫而沉穩。


    李綺瀾轉向孫浩,“敢不敢賭!”


    “好,賭就賭。”孫浩站了起來,他本來就是名牌大學出來的,也不想做打工仔,能夠一舉做個總裁當然是他的願望,而且他勝券在握。韓律他很清楚,早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他就認識他了,那個男人可以說是隱忍,可以說是懦弱,他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李綺瀾大聲說道:“散會。”


    很快,整個李氏都像進入了一場龍卷風式的瘋狂,所有員工們都忍不住在猜忌,畢竟李綺瀾小學還沒畢業,她要贏人家牛津大學出來的談何容易,更何況,那個叫韓律的,他上的大學根本叫不出名字,早就聽說他在學校的表現不是很好,雖然科科成績都相當優異,卻因為他的綜合學分差而因此得了B,看的出來,他的人際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時,不少人驚訝,擔憂,甚至有的還在懷疑,李氏到底要不要經營下去。


    李綺瀾轉向了秘密工作室,她對著進來的幾位董事說道:“叔叔,瀾瀾現在的想法就是培養出新人,資金沒有問題,我那有。”李綺瀾想起這幾年來的生意也給她儲了幾億的資金,用來周轉李氏一個月的經營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幾位董事愣了下,他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弓振宇,想到如果是弓振宇出資金的話,李氏當然有救。問題當然沒有想象中嚴重,他們舒了一口氣,看著李綺瀾挺著大肚子,他們都擔心地說道:“有時間多休息,別到處跑,吃了沒有?”


    李綺瀾抿嘴一笑,心中有些暖和,“沒事,我有事找韓律,待會就走。”


    幾個董事點了下頭,就退了出去。很快韓律走了進來,他的眼裏依然淡然一片,隻是他開口說的話卻讓李綺瀾忍不住蹙眉。


    “我不想參加這樣的比試,沒有意義。”


    他定了下神,然後看向李綺瀾她那黑如墨玉的眼睛,一時間他有些回不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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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可以就可以。”李綺瀾甩給他一份資料,我要你在三天內將他們全背熟了,三天後我會來檢查。“


    韓律看了下手中的資料,眼裏突然閃過一個驚濤駭浪,最後化為了平靜,他訝然地看向李綺瀾,最後所有的情緒都拋到九霄雲外,或許他可以試試。這一份資料他曾經找過,在他們的學校沒有,隻有在高等學府才能看到的最新管理手冊,不多,卻有著最新的處理方案和最權威的設定,還有很多值得探討的問題。


    李綺瀾沒有說話,她遞給他一個眼神,”這是任務。”


    她決定了,在李氏,她要建立一個秘密組織,一個不輸給金城和左翼的任何組織,就叫黑魂。


    看來很多人的生命又因為她,再一次經受曆史的洗禮,她不知道以後這個s市會因為她的這個決定,發生怎樣的變化。


    乘坐電梯,她走到了天蠍大廈樓外。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香氣,唔,不好。


    李綺瀾頓時大駭,那雙手臂強而有力,她掙脫不開,黑暗中她將金絲銀線刺入他的手心,昏迷前,她隻知道她刺穿了他的左手手背。


    唔……


    一股有力的熱氣散發在她的周身,熱,好熱。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但是她知道她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皮都那樣地疲倦,臉上的厚重感已經消失,她的麵具已經被摘了下來。


    “還是這麽緊……”


    是男人的聲音,而且,很熟悉。


    熱,好熱。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樣的熱度,力量,還有快感,快感?李綺瀾快速睜開眼睛,卻發現依然是一片灰暗,她竟然被蒙上了眼罩。


    她大駭,到底是誰!


    那一種快感,這一刻卻讓她恥辱,她被**了!


    “住手!不要!”李綺瀾害怕他這樣的力道會傷了寶寶,這一刻她狠狠咬著呀,任著嘴角的血水湧入喉嚨,充斥著她的味覺她的肺部。


    沒有應答,隻有男人的粗喘,那種滿足的粗喘。


    他竟然在吻她。


    李綺瀾可以確定這是一個調情高手,他知道女人的敏感地帶,甚至很懂得挑逗這樣的前戲動作,隻是李綺瀾不想知道,她的手慢慢收緊,手中的金絲銀線——


    手中的金絲銀線竟然沒了?


    心髒傳來激烈的撞擊聲,她愕然,她終於遇到了一個變態的對手,而且是一個稱得上對手的對手,該死!


    哪有一個男人會去上一個懷孕的女人。


    “唔……”


    李綺瀾知道這種感覺就是要到高潮了,可是她不能叫,她發現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在努力地挑逗她的性感地帶,當他的手指伸到她的嘴裏的時候,李綺瀾抓緊時機,狠狠地咬了下去。


    隻聽到對方的倒抽聲,沒有任何呼叫,沒有預想中的耳光,李綺瀾隻知道——他射了。


    鮮血融入到她的嘴巴,還有一種香味,她知道,她又要暈過去了,這種是幻吧。讓人昏迷地香藥。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麽知道我們左翼的特效藥,她冷冷打了一個寒顫,卻在最後昏迷了過去。


    低沉迷人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送她回去。”他冷冷下了一個命令,然後轉身走到浴室裏。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李綺瀾睡的迷迷糊糊,當她醒來,她看著這紅色的大床,她訝然,卻見到臉色冷傲的弓振宇,李綺瀾卻沉下臉。


    “那個男人是誰?”


    一陣沉默後,弓振宇拽緊她的衣服,他穩坐在床邊,隻是眼裏的冷傲已經將他身上的冷氣全都釋放了出來,李綺瀾愕然,一時間腦子還在混沌當中,什麽男人?


    李綺瀾無力看了他一眼,真的好困,本想趟下來繼續睡覺的她,突然發現暖暖的蠶絲被下,她的白色睡袍敞開著,裏麵的褶皺和身上那紅地刺眼的淤痕讓她咬緊牙根,到底是誰!


    抬眸看著弓振宇那刀眉擰緊下深邃又淩厲的眼神,她無奈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弓振宇眯起雙眼,他的眼中赤紅一片,什麽叫不知道,“以你李綺瀾的能力,被人上了竟然會不知道是誰?或許說你是自願的?真有趣,你不記得你是已婚婦女了嗎?挺著這麽大的肚子竟然還有人上?你不說你去勾引別人我都不相信!”弓振宇憤怒地盯著她。李綺瀾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他,他噴出來的氣息裏有著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李綺瀾嗤笑,以為喝了酒就可以借酒裝瘋了嗎?


    “那你又如何?你昨晚過的也不錯,不是嗎?”李綺瀾胯下床,披上一件厚厚的絨毛大衣,走到他麵前,將他手中的煙頭掐滅。他會慚愧嗎?


    胸口悶悶地。她打開窗戶,任著風來吹散房間裏那濃濃的煙味和她心裏的煩悶,她第一次被強奸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弓振宇眯起雙眼,還未換下西裝褲的他站了起來,一個高大的影子籠罩著李綺瀾,她的心中無端端地生出一種不安。


    危險……


    李綺瀾閃了過去,迎麵她冷冷地看著弓振宇那長臂,他錯愕地看著她,她竟然在躲他?


    “宇哥哥,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一年的……”李綺瀾勾魂一笑,她的心有一點點空落落的。弓振宇震驚地看著她,在看到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那堅決毅然的話,他頓了頓,頓時他所認為的幸福全都化為泡影。


    “你以為結婚是兒戲嗎?”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早上聽說你出軌了。”她頓了下,看著弓振宇瞬間僵硬的的神情,她的心竟然不可抑止地痛了,“宇哥哥,你以為結婚是兒戲嗎?”


    “瀾瀾…。。”弓振宇捏緊她的手臂,她一定要這樣回答他嗎?莫名中,他痛恨昨晚的過錯,他弓振宇曾經多傲,根本不需要乞求,在她麵前他一樣不需要!他突然發現之前所有的溫柔都是可以被瞬間摧毀的,根本無須多說。


    李綺瀾震驚地看著他臉色越發深沉和黑暗,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有一瞬間她的手指緊了緊,一條金絲銀線被拉了出來,那一刻她竟然慶幸,這金絲銀線還在。


    “無論如何,你現在掛著的是弓太太的名號,是金城集團的總裁夫人,難道你忘記了,你的李氏集團還需要資金,我可以幫你,你以為趙之凡幫得了你?嗬嗬,笑話,他憑什麽,左翼早就不是他在掌舵了。”弓振宇眯起雙眼,他吐出一口氣,俊逸的下巴有著紮人的淺淺胡渣,他眼中迷離一片,李綺瀾努力控製著自己,盡管她知道不應該去聽信一個喝醉的人所說的任何話,可是她的心卻莫名痛了。


    “宇哥哥,你讓瀾瀾好失望。”李綺瀾推開他,一把抓起裘衣衝了出去,她一度以為最疼她的宇哥哥,卻用李氏威脅她,很好,他竟然忘記了她最恨別人的威脅,最恨!


    王蓉用李娜威脅她,朗諾用李氏威脅她,而他竟然也用李氏威脅她!


    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她心中的悶氣膨脹地越來越深,身後的一片農地上的油菜花不斷地往後略過,她看不到,也不像注意,狠狠拽緊手心,任著指甲嵌入手中帶著一絲絲的血跡,痛嗎?她痛,“嗬嗬…。。嗬嗬…。。”


    她低聲笑著,如鑽石一樣的淚珠兒滴落在冬日的土地上,泛開淡淡的薄煙,她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頓時心裏空成一片,似乎一切都如這灰白的冬日一樣,顯得蒼茫沒有盡頭,瀾瀾,你是個笨蛋,早就在8年前就學會了不相信任何人的不是嗎?現在還犯同一個錯誤,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傻瓜!


    她臉色蒼白,唇角微微顫動著,任著雨雪低落在她的發絲,最後融化成冰水流入她纖細的身體裏,冷不丁地,她打了一個冷顫,她轉頭,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吧,冬天哪裏來的油菜花,嗬嗬,原來很多的美麗東西都是花了不少的金錢粉飾的,她早應該覺悟不是嗎?


    李綺瀾站了起來,裹著自己的那層裘衣,或許這裏她早就不該來不是嗎?


    瞬間眼裏的冷又灌入她的心底,原本的溫暖早已經覆滅,隻有那冰冷的冷靜和睿智,她的心漸漸變得波瀾不驚。


    “嗬嗬,瀾瀾,今天晚上的宴會不打算參加了嗎?”


    李綺瀾斂了下眼簾,捏緊身上的裘衣,轉頭看著那依然一頭栗色的頭發張揚地翹起,他邪魅的鳳眼帶上挑釁的色彩,殷紅的唇角也翹了起來,這就是夜西不是嗎?


    “好,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李綺瀾走到他的傘下,那黑色的傘有一種淡漠的溫涼氣息,暖暖的,冷冷的,剛剛好是李綺瀾的溫度,是她情緒的溫度。


    夜西勾起唇角,那邪魅的笑容如一直隻知道侵占的狐狸一樣讓人生寒,而此刻李綺瀾卻並不排斥,今天晚上的宴會上,她一定要奪得那塊地皮,她的黑魂需要一塊領地,她的李氏集團依然也需要一個殖民地。


    沒有再跨入那個豪華的別墅區。她定定地看著那三棟歐洲風格的別墅,盡管很美,很華麗,她卻覺得那不是她的歸屬。坐上夜西的車子,李綺瀾揉搓著雙手,遠遠看著從那第二個別墅裏跑出來的人,他跌跌撞撞地衝到了院子外麵,眼裏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很焦急,很懊惱。


    李綺瀾低垂著眉頭,低聲說道:“開車。”


    夜西看著弓振宇失魂落魄的樣子,低頭一笑,他早說了,李綺瀾這女人不好掌握,像弓振宇那樣的男人根本沒辦法控製住她,她就是一隻野狼,越是抓牢,越是反抗,這個賭局,他贏了。


    車子嘩然開動,衝上了s市的國道,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宴會已經開始半個小時,還有半個小時應該就到了這次宴會的核心了。


    夜色裏,燈光透過路邊的樹影斑駁地落在了地上,不少穿梭而過的車子都被畫上了參差錯落的影子,李綺瀾看了下時間,剛剛好。


    而此時車子也停在了s市最大的酒樓外,那就是櫻花大酒店。


    此時一輛黑色的跑車也如瘋狂的獵豹一樣,直直追了上來,而它的旁邊還跟著三輛黑色的車子,形成了強大的陣容,使得不少的車子都退了一步,讓他們先走一步。


    坐在後位的瑞沒有說話,而是擔憂地看著弓振宇,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在他接到少爺的電話的時候就看到少爺這冷峻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這車子飛也似的朝著那酒店的方向跑去,他不做任何聲響。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櫻花大酒店前,一雙黑色的皮鞋首先跨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個高大的身影穩穩站了出來,他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冷峻的外表上沒有過多的修飾,卻是很整齊。


    正要跨入酒店的李綺瀾轉過頭來,她身邊的夜西卻始終噙著那邪魅的笑顏,隻是看到弓振宇的時候,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李綺瀾定定看了弓振宇一眼,那眼裏沒有任何的情緒,似乎就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就在弓振宇張了下嘴,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她撇開了頭。


    “走吧。”李綺瀾轉身對著夜西說道,也不管夜西的回答,她直接走了進去。


    瑞看著弓振宇抿了下唇,弓振宇轉過來對著那些黑衣男子說道:“呆在這裏,哪也別去。”說完,他也走了進去,越過酒店裏彎著90度腰的服務員,他步伐漸快,很快,他就牢牢地定在李綺瀾的右側,沒有任何動做,隻是牢牢站在她的右側,然後神色冰冷地看著不少人投來的好奇視線。


    李綺瀾卻笑得溫和對著這些人,她卻第一次有了笑臉,即使是逢場作戲她也得做地好看點,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代表的是李氏和金城。


    夜西蹙著眉頭,從弓振宇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深刻排斥,還不等他說一句驚爆的話,對麵就已經走來了一個有著褐色的眼睛的男人,他深刻張揚的五官讓李綺瀾,弓振宇,還有夜西都忍不住震撼。


    李綺瀾勾起一抹笑,看著朗諾耳邊的那顆鑽石耳釘,和他蜜色的皮膚下反射出來的瑰麗色彩,她不得不驚歎,這果然是一個極品美男,甚至不輸給她認識的所有男人,包括趙之凡。


    而當她將視線轉移到他身邊的女人的時候,李綺瀾不可抑止地倒退一步,轉頭她不確定地盯著朗諾,一種控訴在她的眼底生成,頓時心冷的透徹。


    “你好,瀾瀾,我介紹一下,她叫葉倩。”說完,朗諾轉頭對著李綺瀾繼續說道:“是不是覺得很麵熟?”


    葉倩打量著這個戴著麵具的大肚婆,真的如傳說中那麽漂亮嗎?為什麽她卻看不出來呢,就是一個孕婦而已。一時間她轉移了視線,自己身上的名牌鑽石首飾不少,而她身上也就那衣服上得了檔次,嘖嘖嘖,這樣的女人也能如傳說一樣讓三個神一樣的男人神魂顛倒?


    李綺瀾瞪著朗諾,我終究是小看你了,知道如何把握別人的軟肋,你朗諾的目標果然是我!


    朗諾也冷下臉來,眼色陰沉,他褐色的眼睛裏滿是怒火,甚至是一股怨恨,如果不是她,李娜也有這麽大了,也可以陪在他身邊,叫他朗諾哥哥,而此時,即使葉倩和李娜如此相似,他的心也無法被填滿,一切都是因為對麵的女人!


    李綺瀾無可辯解,8年前李娜的闖入讓八年前本來已經設計好的戲碼完全變了樣,而她在她麵前倒下的畫麵更是讓她永生都忘不了!


    對李娜,她愧疚,卻挽就不回來了。


    對上李綺瀾略顯憔悴的容顏,朗諾冷眼盯著她,此時卻轉頭看向弓振宇,問道:“你好,你是弓振宇?”


    弓振宇對他伸出來的手不予理會,偏了下身子,輕啜了下瑞遞上來的紅酒,他對朗諾的熱情視而不見。


    朗諾收斂了笑,看著李綺瀾繼續說道:“你丈夫真是個能人,小三都帶來了。”說完他示意一笑,眼睛卻看向了李綺瀾的身後,笑裏晦暗不明。


    李綺瀾蹙了下眉頭,聽著身後那脆麗的女聲揚起,“振宇,早上走了怎麽都不說一聲,對了,我爸爸來了,陪我過去下。”


    弓振宇轉過身來,第一次他的眼裏帶著歉疚和尷尬,夜西揚著栗色的頭發,站在李綺瀾麵前,不少的記者已經轉了過來,似乎知道這裏有好戲看似的,全都拿著攝像頭走了過來。


    李綺瀾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仿佛這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來看一場免費的戲曲。


    “請問弓總,在老婆,小三都在場的情況下,你是支持李綺瀾小姐呢還是曾露小姐,雖然李綺瀾小姐也是美麗絕塵,畢竟現在是一個孕婦了,當然是沒辦法和曾露比是嗎?”這記者眼光果然獨到。


    李綺瀾忍不住一笑,似乎是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笑話,她不得不說,作為孕婦,她當然得低調,和還是黃花閨女?呃,良家婦女?她看了下曾露,似乎和這兩個詞都不沾邊。


    有些無聊,她環視著這個宴會,這個宴會現代感很強,可是她不想花過多的心思去關注,她金色的麵具反射出冷冷的光線,她眼神牢牢鎖在那鋪著紅毯大宴會入口處,她相信,一定有驚喜出現。


    “在等人?”夜西鳳目冷冷瞪視著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豺狼女人,收回目光,他順著李綺瀾的眼光看去,入口處倒是絡繹不絕,隻是她在等誰?


    她點了下頭,蹙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高腳杯,這酒還是少喝點好。“麻煩幫我要一杯橙汁好嗎?”將杯子放在了夜西手中,她轉而對他笑得開懷,那黑如墨玉的眼裏有著喜悅和期待,那星眸閃得他的心一瞬間陷入了麻痹,他頓了下,茫然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垂了下眼簾,他轉身竟然做起了服務生的工作。


    李綺瀾那笑顏卻刺得弓振宇眼裏生疼。冷厲的鷹眼眯了起來。


    “那當然,孕婦怎麽能和小露比呢?”


    “振宇…。。”曾露笑意春風,不顧李綺瀾在場,臉頰紅透地貼了過去,而弓振宇卻沒有推開她,冷冷的眼直視著一臉平靜無波的李綺瀾。


    李綺瀾笑笑,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麽可笑,她嘴角勾起笑意,眼神懶懶地看向弓振宇,沒想到他也喜歡這樣的遊戲,一時間,她發現她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看吧,我說了,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夜西走了上來,手中的透明高腳杯搖晃了下,那橙黃色的液體透著明麗的色彩。他邪魅笑著,眼神


    挑釁地看著弓振宇,對上他冷厲的鷹眸,這一局,他夜西又贏了。


    李綺瀾接過他手中的杯子,不發一語,嘴角的笑意卻漸漸湮滅,眼神卻不再有任何轉移。


    “怎麽樣?”朗諾問著低著頭的男人,在走廊的拐角處,他眼神變得冰冷而不再有禮,到底是誰將他摒棄掉的左翼成員給匯聚了起來,他發現最近這段時間左翼內部的暗潮洶湧,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暗地裏控製著這個他視之為殘兵蟹將的烏合之眾。


    “總裁,是一個神秘的人,我們調查不出他的身份,隻是知道他背後有一股勢力在支撐著,不過有資料顯示,他也對那快地皮感興趣。”他低著頭,有點害怕眼前新上任的左翼少主,他的手段和排除異己的心思讓他們左翼裏麵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而他也明白什麽叫伴君如伴虎。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他深刻的五官,鬼魅又深邃,脫了下手上的白色手套,冷冷下著命令,給我好好盯著待會到來的人!


    “是!”他點了下頭,這一刻他隻能提高警惕,否則他無法想像如果這塊地皮丟失後,他的命還在不在。想起幾個被秘密處決的左翼內部人員,他冷不丁地抖了下。


    朗諾走了進去,他的視線永遠定在那個有著純白透明膚色的女人身上,她長長的頭發讓她的背影都變得妖嬈和抽象。


    “總裁,葉倩可以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嗎?”葉倩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打著圈圈,眼神若有似無,魅惑無骨,她的確和李娜很像,也很美,氣質高貴清雅,也和李娜一樣有著不服輸的精神,如果她不是被朗諾看上,或許她和瀾瀾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隻是李娜她是非分明,在當初她對著王蓉的時候還會站在李綺瀾的身邊,她是一個好姑娘,而葉倩呢?


    李綺瀾抿了下唇,會一樣嗎?天底下真的有一模一樣的人嗎?她不敢賭。李娜畢竟已經死了,她希望李娜活在她的心裏,而不是拿一個人來替代。


    “好啊,過去招呼下,如果表現地好,晚上有獎勵哦。”朗諾捏緊她的手指,大掌在葉倩俏麗的臀部上拍了下,眼裏閃過一抹火熱的光,葉倩臉頰緋紅,這一刻李綺瀾看到了,突然心裏一痛,如果李娜還在的話,她是不是就和最愛的朗諾哥哥在一起,朗諾也不會成為複仇者,或許彼此都會更快樂。


    “你好,我是葉倩。”她妖嬈四射來到李綺瀾麵前,她的五官非常妖冶,在她笑起來的那一刻李綺瀾就知道,葉倩畢竟不是李娜。


    李綺瀾站了起來,她眼神直直地看著對麵的女人,在葉倩以為她要說出什麽讚揚的話的時候,李綺瀾開啟殷紅的雙唇,笑道:“你在開屏嗎?”


    葉倩定了下,一瞬間嘴角僵硬,而夜西卻是很不給麵子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李綺瀾他不得不佩服,隻用一句話就給人堵死了。


    而此時,大家也都知道磁場發生了變化,好戲已經轉移到李綺瀾和葉倩那邊。


    “快啊,那邊更有意思。”一個記者叫著身後架著攝影機男人,李綺瀾不得不佩服那記者敏銳的觀察力。


    而弓振宇甩開曾露的手,早在看到李綺瀾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他就知道剛剛自己出的招數有多爛。


    “振宇…。。”


    “滾!”弓振宇大步跨了過去,不去管身後一臉憤恨的女人。


    曾露咬了咬牙,早在夜店留戀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一個她最著迷的男人,說什麽她也不會放過,當小三嗎?如果是為了眼前的男人,她不介意。


    想到這裏,她迷戀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形,想起他的床上功夫,一抹紅暈又襲上了她的臉頰。或許,今晚她要試著將他拐上床。


    李綺瀾看著又有這麽一大批的人圍了過來,她那彎彎的眉毛蹙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夜西說道:“幫我一個忙。”


    夜西側著頭,挑著眉頭,他也想看戲呢,卻看著李綺瀾略顯怒意的臉,聳了下肩,說道:“什麽事?”


    “吻這個女人。”


    “啥?”


    夜西發誓,他這一次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李綺瀾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當真以為夜天組織沒有任何名聲了嗎?還是她真的以為自己如此隨便。


    一股怒氣襲了上來,他狠狠地甩開頭,“不做!”


    “不做是嗎?”李綺瀾勾起唇,走到他麵前,扯了下他的領帶,手指劃過他的喉結,眼神掠過弓振宇已經變色的臉,笑著說道:“你說,如果在這樣的場合,你和弓振宇打架的話,那政府會不會將那地皮交給你呢?或許最後那地皮就會落入左翼的手中,到時候,別後悔!”


    她知道,有時候她就是有讓別人瘋狂的能力,而此時,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將這些人的注意力轉移,而身邊有這麽一個注重權勢的男人,為什麽不好好利用呢?


    嗬嗬,她笑著看著他變沉的臉色,頓時一把鬆開他的領帶,笑看著走過來的葉倩。


    “你以為你這個孕婦…。。唔”


    葉倩驚訝地看著那個有著栗色頭發的男人,竟然吻了她?


    此時,哢嚓哢嚓的聲音此起彼伏,朗諾迅速衝了上去,一把拉開葉倩,胸口劇烈起伏著,而他卻沒有真的出手,李綺瀾笑著搖頭,她當然明白,無論如何,朗諾都會控製住自己,他的“冷靜”無人能比,在第一夜妖嬈他都能忍受做男公關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這就說明,他有很強的控製力。


    當然,如果他和夜西打起來,她也無所謂,畢竟她今晚的目標就是標下那塊地皮,少兩個對手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消息。


    “李綺瀾,你果然夠狠。”


    朗諾伸出手,狠狠掐住李綺瀾的脖子,他早就想殺了她,早就想!


    “嗬嗬,我隻是讓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輕易來惹我。怎麽?想殺我?”李綺瀾語氣艱難,果然,這個男人恨她入骨,虎口間的力氣真的讓她脖頸間的骨骼咯吱作響,李綺瀾知道,隻要他稍微用一點力氣,她就可以帶著她的孩子去見她的爸爸媽媽。


    “你該死!”似乎被仇恨衝昏了頭,他一把將她甩開,李綺瀾的身子在空中打了一個翻,似乎就要背甩在那牆壁上。說有人都不敢想象,閉著眼睛不敢看這一幕,夜西訝然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想不到朗諾竟然會出這樣的一手。


    李綺瀾卻是徹底明白自己的自以為是,她低估了朗諾對他的仇恨。


    “瀾瀾…。。”


    “小狼……”


    在空中的她渾身一震,這聲音,這聲音。


    身子一暖,她冰涼的身子落入一個溫熱的胸懷,李綺瀾緊緊拽著那個胸膛上的衣襟,沒有鬆手,她不能鬆手,是他不是嗎?


    咬著唇,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一刻崩潰而出。


    “凡…。。”


    那隻大手緊緊抱著她,他的身子在顫抖著,天知道,要是他往來一步,他的小狼到底會怎樣!


    “小狼,又淘氣了是不?”他溫熱的氣息噴著她的耳際,一種溫熱的氣息,讓她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似乎不確定似的,她再一次低歎:“凡…。。”


    一滴淚無聲地落了,她等了太久,以為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懷念,上天待她還是不薄不是嗎?


    抬眸,她眼角的淚痕落了下來,此時,她卻呆滯了下。


    “你…。。”


    這個男人是誰?


    李綺瀾瞬間放開手,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人不是凡,不是凡。


    “小狼?”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手不凡的男人,他那黑色的襯衣讓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襯得更加迷人,他的五官相當好看,那桃花眼上那長長的睫毛卻顯示出,他不是一個薄情的男人。


    弓振宇看著李綺瀾被趙之凡抱在懷裏,他的心如一直瘋狂的野獸叫囂著,陰鷙的鷹眸頓時迎了上去。


    “請你離我太太遠點。”弓振宇一把拉開李綺瀾,眼裏分明寫著警告,趙之凡笑著說道:“瀾瀾,你嫁人了?”不知道是疑問還是肯定,直視他那寶藍色的眼眸卻讓李綺瀾看不到笑意。


    她不再懷疑,隻是無法辯解。


    “當然。”弓振宇不等李綺瀾回答,直接將李綺瀾擁在懷裏。然後警告地看向剛剛拖住他的曾露,這女人好狠毒,剛剛竟然倒在他懷裏,幸好瀾瀾沒事,要不然他一定會讓那女人明白這世上後悔藥有多麽難求!


    “嗬嗬,宇哥哥,你又沒有來救瀾瀾。”李綺瀾低垂著頭,她歎出一口氣,有著無奈和諒解,隻是,“你認為瀾瀾早不是8年前的瀾瀾,所以有自保能力嗎?”


    弓振宇心裏咯噔一跳,是的,他剛剛沒有馬上甩開曾露,是覺得她應該可以……


    “宇哥哥,你忘記了嗎?瀾瀾現在是孕婦。”孕婦,這個詞就注定了,她即使堅強,也會受到限製,她不是無所不能,她是一個單純的女人而已。


    宇哥哥變了嗎?還是說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李綺瀾笑著看向曾露,她的身份很高貴吧。


    李綺瀾推開弓振宇,笑著走向曾露:“你是今晚的負責人吧。”李綺瀾這句話根本就是肯定句,本來出現了這麽久,她就在懷疑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出現宴會的負責人,就在她剛剛看到曾露對著弓振宇說了一句什麽後,弓振宇才定了下,沒有衝上來。


    這一切不是很明顯嗎?


    李綺瀾扯了下嘴角,宇哥哥,他到底在乎的是什麽?


    李綺瀾真的發現,她不懂他,他可以為她趕到洛杉磯,甚至做一個便宜爸爸,為什麽卻在下一秒就變得如此無情!


    弓振宇怔了下,她竟然知道?


    而此時李綺瀾的一句話讓說有人都明白,原來今晚這個宴會的決定權就是在眼前這個傲然的女人手上,按照她對弓振宇的熱忱度,一切就隻要弓振宇的一句話。


    李綺瀾嗤笑。


    “小狼,別這樣笑,很醜。”趙之凡擁住她,將頭埋在她的發間,無論如何,她都是他的小狼。


    李綺瀾對著趙之凡一笑,低頭說道:“凡,讓我說完好嗎?小狼,會回到你身邊的。”


    弓振宇渾身一震,兩隻手握了起來,“你要跟他走?!”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李綺瀾走到他麵前,定定地看著弓振宇,心裏痛得如絞絲,“宇哥哥,你到底在乎的是什麽?瀾瀾對你來說是什麽?”


    弓振宇撇過頭,他在乎的,他在乎瀾瀾的,可是卻無法過得了自己那一關,如果他們中間沒有趙之凡,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再一次被拋開了不是嗎?宇哥哥,瀾瀾對你很失望,你再一次給瀾瀾希望,卻又讓我失望。


    “李綺瀾,弓振宇是我看上的,如果你離開他,我可以將這塊地皮給你。”曾露走了上來,爸爸是政界第一把手,當然,這種事情隻要她一句話就可以搞定。


    “嗬嗬,你要不要將這地皮給弓振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離開我而選擇你。”李綺瀾轉頭,眼神裏似乎早已經空洞一片,長而絹麗的頭發也飄逸出一片美麗又憂傷的弧度。


    她不要了,不要那塊地皮,不要她的宇哥哥。


    “瀾瀾…。。”


    李綺瀾退了一步,對他,她隻想當成陌生人,隻有如此,心才不會痛,不會悲傷。


    趙之凡走了上來,他知道瀾瀾此刻需要他,將她打橫抱起,他的眼睛冷冷瞪著朗諾,“小狼放過你,不代表我也放過你。左翼的位置你最好給我做牢了,否則,你要知道,下場不是你可以想像的。”


    趙之凡轉頭對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他錯了,他早就應該將小狼帶出來。“弓振宇,恭喜你——要離婚了。”


    說完,趙之凡勾起一抹笑意,他桃花眼裏有些肆虐的邪異,渾身的貴氣在一瞬間釋放了出來,抱著李綺瀾他轉身走了出去。


    “shit!”夜西本來的計劃卻被突然衝出來的趙之凡給打破,他殷紅的唇卷起,對著發呆的弓振宇說道:“有外遇的男人,果然是打了大折扣。”


    說完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曾露卻走了上來,將簽好的地皮條約遞了上去,“明天來找我哦。”說完,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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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振宇冷冷看著這一張紙,“瑞,調查曾露的身份,還有昨天她給我下的藥到底是出自哪裏?”弓振宇眯起眼,這一切又是另一場局嗎?


    無論如何,他不會允許離婚的,一年之期還沒到不是嗎?


    放過進入車子的李綺瀾挺著大肚子,安安靜靜地坐在車子裏,轉頭看著趙之凡,看他英挺的鼻梁上那寶藍色的眼睛,最後喃喃說道:“要去哪裏?第一個別墅還是熏衣小築?”


    他修長的手指握緊了下方向盤,“回第一別墅。”


    李綺瀾點了下頭,她排斥那個地方,卻突然想去看看。


    外麵飄起了大學,銀光讓這個黑色的夜不再隻有單純的黑暗,顯得蒼涼又估計,黑暗讓人遐思,而黑白卻讓人覺得空洞。李綺瀾看著路邊的枯樹延伸出來的鬼魅姿態,一時間,她想逃避的就是這樣的世界,這樣的色彩。


    車子裏的暖氣開了起來,而她卻依然覺得冷,似乎她天生就是脆弱的,卻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裏勉強生長了起來,誰都可以踩一腳,誰也都可以來捧一捧,當她汲取了天地給的溫暖的時候,這冬天的冰寒卻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溫暖剝奪。


    李綺瀾趴在玻璃窗上,呼出一口熱氣,在門窗上隨意畫著什麽,“凡,你是不是在恨我?”


    趙之凡一手撈過她的腦袋,將她的長發卷起,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透過她柔順如絹的長發,一絲熱力傳到了她的大腦皮層,她微微一顫,頓時笑得沒心沒肺。


    趙之凡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耳際,舌尖吻著她的眉際,突然吃吃笑著,“是,小狼是最了解我的人,卻也最狠心讓我難過,少主還沒死,你就嫁了。”


    他低頭的那一瞬間,眼裏閃過不明,寶藍色的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情緒,她捕捉不到。


    “我們有寶寶了。”李綺瀾笑著說道,她得告訴他,這個孩子是我們的。


    她抬眸,眼裏的笑意如璀璨的星子,她美麗的眼裏依然如一彎深潭,總是讓人忍不住墜入其中。


    “是我們的?”趙之凡眯起眼睛,那寶藍色的桃花眼似乎是見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他的嘴角不可抑止地彎著,那純白色的牙齒上有他殷紅的雙唇,他的笑真的讓她覺得幸福,來了。


    嗯,她點了下頭。


    “我想生下他,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再也不會是第二個李綺瀾,他會是我最寵愛的孩子,我發誓,為了不拋棄他,我會好好活著。”


    趙之凡擁緊她,吻了下她的發絲,“小狼,你知道嗎?當了媽媽的你比誰都美,都神聖,我都期望做你的孩子了。”


    “嗬嗬。”李綺瀾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其實我們都是彼此的孩子,都怕被拋棄不是嗎?”


    或許此刻他該慶幸,那一刻他沒有死,他慶幸八年前把這隻小狼給撿了回來,否則,現在的他估計還不懂什麽叫幸福吧。”


    李綺瀾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直到車子在第一棟別墅外停了下來,李綺瀾被趙之凡抱了出來,她已經胖了很多了,有了寶寶後她重了不少,更是擔心生了寶寶後她還能不能重操舊業。


    “少主,你回來了。”李綺瀾眼神一冷,眼前這個高挑的女人除了身上的浴巾,其他的竟然一絲不掛,她就這樣跑出來迎接趙之凡,再傻李綺瀾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微妙。


    她抬頭看向趙之凡,眼神牢牢定在他那寶藍色的眼睛,除了眼睛外,還有什麽東西變了嗎?


    趙之凡沒有看向李綺瀾,卻是對著寧媛下了個命令,“進去,把衣服穿上。”


    寧媛那雙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下李綺瀾,卻在下一秒也聽話地轉身回去,李綺瀾不發一語,走了進去。而進去的那一刻她看到的竟然是寧媛坐在床上,脫地一絲不掛,而那個床就是在熏衣小築的她睡了8年的床。


    李綺瀾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涼,她自覺地退到門邊,看著這一室的暖意和曖昧,她感覺到腳底有些虛軟,隻是這一刻她站穩了,眼裏的波光流轉而後淡然如水。


    趙之凡走了進來,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夜色中讓人看不見他的情緒,似乎才看到寧媛的妖嬈身姿,趙之凡蹙起眉頭,舉起手槍,動作快準狠,砰地一聲,一顆子彈快速穿梭在空氣中,直接竄入對麵那女人的手心。


    “知道什麽叫自作主張嗎?給我滾!”


    “尊主說今天晚上我伺候你,一些不明的女人,隻能睡客房。”寧媛說完還看了下李綺瀾,即使是受了傷,她依舊得意,此刻她了解的少主遠比李綺瀾更多。


    尊主?


    李綺瀾喃喃念著這個陌生的名詞,卻沒有抬頭,在進來看到寧媛的那一刻,她就不準備抬頭。


    “嗬嗬,你以為尊主代表了什麽?如果你現在選擇他,可以和他走,我保證你跟著他一樣是衣食無憂,別賴著我。”一把扯下在邊上的窗簾,蓋在寧媛身上後,拖著李綺瀾的手就走了出去。


    李綺瀾淺笑,她以為今晚還是睡那張床呢。“今晚我睡哪裏?”


    趙之凡的腳步停了下,穿過這個樓梯,再向上就是頂樓了,李綺瀾不想走,她發懶了,而且今天真的有點累了。


    他一把抱起李綺瀾,將她帶入一間有著滿是玫瑰紅色彩的房間,李綺瀾定定地看著這間房,這裏的味道竟然有些熟悉,突然她怔了下,手腕一個翻轉,用力一掐,手指直接掐入趙之凡的腰,他齜牙咧嘴地哀叫一聲,“小狼,你好狠的心啊。”


    李綺瀾怒氣起來,下手當然不會留情。


    “說,昨天是不是你。”李綺瀾絕對是想吐血,昨天**她的男人竟然是眼前的趙之凡,想起他昨天說的還是這麽緊,她的臉色立馬又變成豬肝色。“怎麽?小狼不想念我?”說完,他直接解開自己那黑色的襯衣,露出裏麵白皙的鎖骨和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整個人似被黃金鍍了淡淡一層光暈,顯得更加的性感迷人。


    此刻李綺瀾臉色泛紅,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什麽,心裏撲通撲通跳著,隨即別扭的把頭低了下去。暗罵這男人竟然是隨時可以發騷的家夥,想到他每次都能帶她進去銷魂蝕骨的高潮,她居然還有一份強烈的渴望。自己並非第一次,怎麽還有這種心如鹿撞的感覺?想她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桀驁不馴,一向高傲的她目中無物,卻在每次麵對他的時候都會慌亂不已,


    不等她回答,趙之凡立刻抱起她,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紅唇,雙手不停的扯掉她身上礙事的衣物,輕輕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動作輕柔生怕傷了肚子裏麵的孩子。


    臉龐俊美深刻,輕揚的薄唇掛著若隱若現的笑痕,黑眸深邃迷人,真勾勾地射出魅惑之意,健碩的裸體猶如神祗,十分炫目迷神,魅力無窮。


    李綺瀾即時感到心神蕩漾,腦子迅速進入混沌狀態。


    趙之凡將李綺瀾雪白的身子緊緊的擁在懷中,緊接著,兩片溫熱濕潤的嘴唇覆蓋在她的櫻唇上。久違的溫柔讓他的動作更加的霸道邪肆,即使已經身懷六甲,獨特的魅力依舊讓他欲罷不能,讓他深深的沉迷在其中,將她擁的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一樣。


    下腹竄起一股熱流,這股熱流更是讓他急不可耐,想要迅速的侵占她的身子。


    唇,帶著狂野,落在胸前的那一點玫紅上。


    李綺瀾受到了刺激,本能地挺直了身子,低吟一聲,無助地向他渴求更多。


    他欣喜她的反應,想要給她更多,吻,便更是帶勁。


    李綺瀾感覺到身體不斷地散發著一團一團的火焰,似是要將她的靈魂都要焚燒得一幹二淨,她本能地揮舞著雙手,抓住了那熱源的來頭,她的動作更是引爆了男人拚命踩壓抑著不讓他爆炸的炸彈,被他緊緊扣在身下。


    啪嗒一聲,似乎什麽東西在心裏劃破了。


    “不要,不要,凡,小心傷到了寶寶……”一感動肚子裏的寶寶,李綺瀾的意識清晰了起來,迅速的阻止趙之凡即將進入的堅挺。


    而此刻趙之凡的龐然大物早已經蓄勢待發,卻被迫戛然而止,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股空虛感溢滿全身,隻好無力的將心愛的人兒擁進懷中,忍住欲火焚身的難受,四肢交纏,借此發泄心中的欲望。同時拉高被子,將她小小的身子緊緊的包裹在被子中,因為他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冷。


    躺在趙之凡懷中的李綺瀾似乎感受到了趙之凡強忍著心中的欲望,一向不甘寂寞的他居然因為怕傷害自己而強忍著欲火焚身的難受,心中突然盈滿了感動。


    李綺瀾低唇淺笑,忽然伸出粉藕般的手臂懷住趙之凡健碩的腰肢,附上他健碩的身子。


    “小狼,你——”趙之凡激動極了,這是他們歡愛這麽多次,李綺瀾第一次這麽主動,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徹底的走進了她的心,與她比肩齊飛呢?這樣的認知讓趙之凡更加的激動,動作也是更加的配合。


    兩個人隻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空中炫舞著,身體像是著不了地似地,這種漂浮感,讓他們死死地抓住了眼前唯一的實物,不肯鬆手。


    “不要走……”


    那種讓她不停頓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淹沒了她,讓她飄進了天堂,又跌進了地獄,她想要停止這種讓人難受得似是有癢癢而撓不到般地折磨,卻徒勞無功。


    狂野肆意的掠奪,強烈凶猛的撞擊,配合著一聲一聲的嬌吟,喘息,直到子夜,才漸漸停歇……


    直至狂風再也無力,才讓花朵重新歸於寧靜,靜臥在大床上,如貓咪一般地蜷縮在他的懷裏,安詳沉睡。


    門外,寧援聽著從室內不斷傳出的攝人心魄的嬌喘聲,眼神冷冽如冰,閃過一絲惡毒。


    清晨,窗外的臘梅一株株綻放,昨夜飄起了大雪,別墅外的世界早已經是一片雪白,臘梅映雪,兀自開放,竟別有一種雅致的風韻。室外天寒地凍,市內卻是溫暖異常。


    趙之凡從沉睡中醒來,感覺到胸前柔滑細膩的肌膚,讓他再一次想起了昨夜與她的纏綿。昨夜的瘋狂,是有史以來最讓他興奮的一次,此刻的她,眉心微微的蹙起,一定是昨晚自己所要的太多,傷到她了。


    輕輕撫摸著她柔滑如錦緞一般的秀發,將散亂的發絲攏在耳垂之後。她的肌膚,細膩如白瓷一般,沉沉的睡著,黑色的睫毛在臉頰上映出了兩道長長的剪影。現在的她,肚子裏麵有了他的骨肉,為她孕育孩子,他們有了共同的愛情結晶,這是一種怎樣的恩賜。本以為,自己會平平淡淡絕情絕愛的度過一生,可偏偏,這個似妖精一般的女子成為了他永生也走不出的魔障。


    這一刻,他趙之凡對天發誓,李綺瀾是他這輩子的唯一,是他用一生去守護的人,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她。


    似是感覺到一種異常炙熱的感情,李綺瀾也慢慢睜開了雙眼,一下子就跌入了趙之凡寶藍色的深眸之中,一時間迷茫著不知道是夢還是醒。


    “好看嗎?”


    她有些發愣地帶來了下頭。


    炙熱的唇再次附上李綺瀾雪白的臉,輕輕的摩挲著。


    李綺瀾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撅起嘴說道:“色狼,難道昨晚還沒喂飽你。”


    趙之凡邪魅的笑著,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還不停的將熱氣噴灑在她最敏感的位置:“是啊,我在等你生完孩子,那時候才是真的吃幹抹淨。”


    想起了昨晚自己的主動,一抹嬌羞襲上了紅紅的臉蛋,像是染上了胭脂紅一般,更加的醉人。真是丟死了人了啦,昨晚的自己一定很放肆,現在才會被他嘲笑,幹脆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哈哈,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小狼呢——”趙之凡賊賊的笑著,鑽進被子揶揄了她一下,偷偷的占了幾下便宜之後,板過她柔軟的身子說道:“還不起來嗎?少主餓了。”


    “不想做。”


    現在她得嚴令說明,她是孕婦。


    “那你等等,待會就有好吃的。”


    李綺瀾睜大了美目看著他,趙之凡微微一笑,最後在李綺瀾的眉心留下一吻,迅速的起身道廚房做早餐去了。


    看著他慢慢消失的身影,李綺瀾的心裏也是溢滿了溫暖,卻不知道外麵正有危險迎接著她。


    慢慢的起身,將衣服穿起,走進浴室準備洗漱,細心的趙之凡已經為她放好了熱水,連牙膏也為她既好了。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細致,將她一直以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暖角落悄無聲息的打開,一股暖流在不知不覺間溢滿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將她布滿傷痕的心緊緊的包裹。


    這樣簡單的幸福,如果可以擁有一生一世該有多好。


    有人說,愛是恒久忍耐,愛是恩賜奉獻,愛需要用心嗬護,愛才會永不止息;她其實也隻是一個小女人,渴望被愛,渴望被人保護,如果可以她也不願意去做一個殺人不眨眼殺手,她隻想依偎在自己愛的人身邊,一生一世,不知道這樣的要求算不算高。


    “小狼,在想什麽呢,還不快出來吃早餐——”門外傳來了趙之凡溫柔的呼喚。


    輕輕的推開門,透明的玻璃桌上麵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一個奶黃色的煎雞蛋和一個三明治。


    “早起喝一杯牛奶,對你和胎兒都很有益——”趙之凡笑意盈盈的挽住李綺瀾纖弱的身子,將她帶到了餐桌前,並且將牛奶遞給她。


    李綺瀾順從的接過牛奶,輕輕的將杯子放在唇邊。


    “喀喀喀——”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傳來,寧媛邁著優雅的步伐出現在了李綺瀾和趙之凡的麵前,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一雙紅豔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來幹什麽?昨天不是讓你滾嗎?”趙之凡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這個女人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李綺瀾也微微皺了皺眉,將手中的牛奶杯重新放回餐桌上。


    “嗬嗬,少主別忘記了,是尊主叫我住在這間屋子的,隻要我不願意,就可以不用離開這座房子——”說這話的時候,寧媛遞給李綺瀾一個挑釁的眼神。


    “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趙之凡的眼神突然變得很烈無比,以看不見的速度瞬間閃身到了寧媛的麵前,寧媛隻覺得一陣冷風襲來,接著就感覺到下顎一陣劇痛,下巴被人抬起,脖子被人扼住,映入眼簾的是趙之凡那張恐怖駭人的怒容:“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麵前拿尊主來威脅我,難道你真的認為我不會殺你?嗬嗬,你別忘記了,我可是最恨被人威脅的。”


    “咳咳……。。少主……。”寧媛隻覺得一陣恐懼將自己包裹,從來沒有見過少主發這麽大的脾氣,好痛,下巴幾乎要被捏碎了,淚水蓄滿了寧媛的眼眶,恐懼迅速的充斥著四肢百骸。


    可是寧媛的眼淚並沒有獲取趙之凡的同情,反而更加讓他鄙視,他鬼魅似的黑眸迅速湧起嗜血的光芒,手指的力度增大。


    李綺瀾冷眼那個女人,想起那次的爆炸,她能想得通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起了作用,所以有些事情她不想計較,畢竟凡也回來了,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但並不表示她可以因此而高人一等。


    “怎麽,你是不是準備連我也一起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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