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陽道:「創作東西太個人化了,而且無論什麽題材,都有受眾,有人喜歡就有人不喜歡,不好做成競技式。」


    喬羽道:「這些我們也想過,本來想用故事接龍的方式來試一試的。還沒來得及。」


    穆澤陽道:「故事接龍也不太合適。試一期可以,很多期都這樣,涉嫌騙梗。編劇老師們的腦洞也是無價的。」


    喬羽笑了:「錄節目不是會給錢嗎?」


    穆澤陽:「錄節目的錢可能不如編劇老師寫一部劇的錢多。一個腦洞能寫一部劇,十二期節目下來,能有多少腦洞?他們虧了。而如果出價高,這種新企劃預算沒那麽高,就算低價請來了,如果編劇老師有所保留,那節目本來想要的效果可能也達不到。」


    喬羽還沒從這角度思考過,他十分驚訝:「你連這個都想到了?不愧是霸總……」


    穆澤陽有點不好意思:「都是商人思維。你不嫌棄就好。」


    喬羽摟住他親了一口:「喜歡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嫌棄?」


    穆澤陽被親了之後愣了片刻,而後摟住喬羽的腰把人用力一攬——


    喬羽從扶手跌入他懷中,炙熱的吻籠罩,穆澤陽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怨念:「一大早就勾引我……」他的泳是白遊了。


    ……


    兩人在泳池邊過了把癮,才回房間重新洗漱,吃早餐。


    喬羽咬著麵包片想到商量了一半的企劃案,提議道:「那就改成知識競技類的,跟中國古詩詞啊、世界名著、各地有趣文化相結合的那種……也不局限於隻請編劇——你說的對,編劇老師們一般都很宅,也很珍惜自己的腦洞,如果能變現他們當然想變現,而不是就這樣簡單地給出來做節目效果,除非錢多,而錢多的話預算不夠,還是中和一下好了。」


    穆澤陽點點頭:「嗯,這樣不錯,而且還能多請一點高校的大學生來參加,我額外批一點預算用作競技的獎金,鼓勵大家好學,或給大學畢業生提供創業基金。這樣是雙贏的。說不定還能得到國家教育部的扶持。」


    喬羽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誇讚,而後又道:「這幾位編劇老師可以繼續請來做評委,或者文化知識的宣傳大使一類的,畢竟最初的企劃是《我筆下的神奇世界》,一下子都推翻,會不會不太好?」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又卡住了。


    本來最初是想給創作者提供一個平台展示、讓大家也認識一下幕後的織夢者們,沒想到改了之後就沒了初心。


    喬羽沉思片刻,說道:「要不這樣吧,請編劇老師們出題,邀請新人編劇、創作者,同樣可以是大學生,相關專業的,編導啊編劇啊編輯啊作者啊都可以,請他們來參加。如果創意腦洞合適,編劇老師可以出價購買,或者收編人才到他們的工作室,或當助理,或直接創作作品,也算是雙贏了。大學生就業方麵和工作室人才缺失方麵的雙贏。」


    穆澤陽聞言頻頻點頭:「這個好!這樣既保證了企劃初心,又給了編劇老師足夠的尊重,還給他們解決招人問題,同時給大學生、新人提供展示平台。真有好的創意腦洞,我們公司或集團總部可以兜底購買。」


    喬羽:「嗯,新人的價格也相對便宜,畢竟還不夠成熟完善。這樣節目播出後也會有不少同行業公司來商談購買……那參加節目的合同得好好跟法務溝通修改,出兩版。一版給編劇老師的,一版給新人大學生的。」


    「你呢?想當編劇老師,還是大學生?」穆澤陽笑問。


    喬羽端著牛奶一口氣喝掉後,舔了舔唇:「大學生唄,我可是燕大的大學生。」


    他還不夠格當編劇老師呢。


    「行,那就這樣安排。到時候讓高媛在她這企劃案基礎上改動就行。」穆澤陽也鬆了口氣,他這也算是給喬羽的出道計劃出了一份力。


    「吃完飯做什麽?」穆澤陽問喬羽。


    喬羽微笑:「我要去寫會兒稿子。」


    「……行。那下午呢?你要寫一天嗎?」


    「不知道,看情況,有靈感就多寫一會兒,也可能寫得快。沒靈感估計要卡一天。」這就是創作者悲哀的地方。


    玩耍的時候玩不痛快,日常作息也不容易保持好。


    當然了,你要說他沒自製力也可以。但讓他們改,是真的難。


    穆澤陽聳了聳肩:「好吧,我隻能祈禱你有靈感了。」


    喬羽拿著電腦去了書房創作。


    穆澤陽趁機請程元奇來家裏,給他檢查大腦記憶恢復的情況。


    程元奇:「現在還是沒什麽太大起色。你最近睡眠怎麽樣?」


    穆澤陽回憶了片刻:「睡眠還可以……比以前睡得時間長了。」


    「喬羽的功勞?」


    「嗯。」


    程元奇:「那看來你的失眠症恢復得還可以。藥給你減量了啊。」


    「好。」


    「你怎麽看著好像沒之前那麽著急了?不想著盡快恢復記憶了嗎?」


    「暫時不想。就這樣挺好的。我怕恢復記憶後反而變不好。」


    程元奇一副不懂你們小情侶的模樣:「那隻能順其自然了。」


    「嗯,順其自然吧。」


    程元奇離開後,穆澤陽把企劃案打回去,又處理了一些集團的商務,便清閑下來。


    他無聊地在別墅轉悠兩圈,院子、泳池、花園、玄關到臥室到樓上再到樓下……最終忍不住去書房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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