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剛剛的這一係列問話,以及他此刻那即便他沒有抬眸望向他,也能清晰感受到的那道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讓他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認定產生了懷疑。


    秦玖洲他,難不成,是真的喜歡他?


    意識到這點後,冉希元的心突然漏跳了幾拍,腦袋也開始有些悶悶的,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冉希元的心瞬間警鈴大作。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不說秦玖洲對他的喜歡是真是假,就算秦玖洲真的喜歡他,這也不能代表什麽。


    現下他對秦玖洲來說,可能是新鮮的,他們之間也沒有利益糾扯。


    一旦他們之間存在利益糾扯,或是他知道他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那他便會很快放棄他,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畢竟,喜歡是這個世界上最輕淺的東西,即便秦玖洲現在真的喜歡他,也不過是跟那些動不動就跟他表白的人一樣,浮於表麵,長久不了。


    而越是優質的男性a越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人,他們連骨肉親情都能說放就放,更別提是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想到這裏,冉希元的心跳逐漸平復了下來,眼神也從波瀾中恢復了平靜。


    下一刻,他緩緩抬起頭,迎上了秦玖洲那幾句侵略性的目光,冷淡的道:「這是我的私事,我選擇不說。」


    冉希元這突然疏離的態度,並沒有影響到秦玖洲,隻見他勾了勾嘴角,眸中侵略不減:「我想,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冉希元下意識的問。


    「我們已經結婚了。」秦玖洲眸中揚起笑意。


    「什麽意思?」冉希元皺了皺眉,盯著秦玖洲道。


    問是這麽問,事實上,他已經猜到秦玖洲接下來要說什麽。


    果不其然,秦玖洲揚了揚嘴角,理所當然的道:「意思就是,作為你的合法丈夫,我有權利和義務關心你。」


    冉希元很想吐槽『丈夫』這兩子字眼,但是,又覺得在這種問題上辯論沒有意義,最終,冉希元隻是理智的表明:「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不可幹涉雙方人身自由。」


    「合同上也寫了,不可以做危及對方利益的事。」秦玖洲眸中的笑意加深。


    「我並沒有做危及你利益的事。」冉希元正色道。


    「尹歇爾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危及到了星際民眾的安危,我身為第三星團少將,民眾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你覺得,我這麽理解有問題嗎?」說話將,秦玖洲眸中的笑意收斂,頗為嚴肅。


    冉希元聞言,沒有吭聲。


    他這麽理解確實沒有問題。


    而且理由和表情也意外的正派,讓他找不出地方反駁。


    繼續爭論毫無意義,這般想著,冉希元道:「我和他是上下級的關係。」


    冉希元話裏的他,自然指的是尹歇爾。


    「是嗎?」秦玖洲聞言,不置可否。


    對於秦玖洲這令人捉摸不透的語氣,冉希元選擇沉默。


    緊接著,秦玖洲似是自言自語般道:「原來是你和我這樣的上下級關係啊。」


    冉希元聞言,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雖然秦玖洲隻是用輕飄飄的語氣複述了一遍他的話,但是,不知怎麽的,他竟然從裏麵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鬼使神差的,冉希元嘴比腦子快了一步:「跟我們不一樣。」


    耳邊傳來自己的聲音後,冉希元懊惱的將即將脫口的話咽了下去。


    為什麽他會下意識的跟秦玖洲解釋?


    這本來就是他的私事,他隻是在秦玖洲的追問下,迫不得已才說的。


    就算秦玖洲誤會了,他也根本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索性,他反應還算快,沒有多說什麽。


    冉希元這一係列反應悉數落在秦玖洲眼中,看著他那來不及隱藏的一閃而過的懊惱的小眼神,秦玖洲的眸中劃過一抹光亮。


    等到冉希元再次抬頭望向他的時候,那抹光亮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到一眼望不到頭的眸光:「跟我們哪裏不一樣?」


    雖然秦玖洲是順著冉希元的話問下來的,但是,這個問題確實把冉希元給難住了。


    他剛剛隻是下意識的回應,即便說得是事實,但是,現在讓他解釋兩者的差別,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形容。


    畢竟,他總不能說,他和尹歇爾沒有他跟他這種□□上的關係吧。


    這種話,無論如何,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秦玖洲看著冉希元一言不發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暗芒,下一刻,他微垂著眼眸緩緩出聲道:「即便你們真有什麽也沒什麽,他隻是過去,我才是現在。」


    秦玖洲這突如其來、沒頭沒尾的話,讓冉希元的微微愣了下。


    還不待冉希元出聲,秦玖洲那充滿占有欲的眸光再次緊緊地鎖定著冉希元的雙眸,而後他用那強硬的、不容反駁的語氣道:「你現在是我的。」


    視線相交的下一秒,冉希元移開了視線,與此同時,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一拍。


    若是說,秦玖洲一開始的話還有些輕飄飄的,此時此刻,冉希元切身的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強硬。


    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在宣誓主權。


    不過,他從來不是任何人的,也不想成為誰的。


    想到這裏,冉希元將心裏奇怪的感覺拋諸腦後,兀自平靜的道:「我們隻是合約關係,這種話,以後還請不要隨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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