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因盯著那個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轎車裏接下來下車的人夏因就認識了,甚至算得上是老相識了。


    「泰奇,」夏因看著那個帶著高高的禮帽的男人,唇邊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


    之前在九頭蛇夜襲阿卡姆的時候,許多罪犯企圖趁亂出逃,雖然蝙蝠俠和羅賓們把大部分的罪犯都抓了回去,但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逃出了阿卡姆,瘋帽匠就是其中之一。


    轎車上又下來了一個奇怪的傢夥,帶著一個奇怪的頭罩,穿的破破爛爛,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像是麥田裏用來嚇唬鳥的稻草人。


    「稻草人?」傑森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三個怎麽湊到一起了?」


    稻草人和瘋帽匠的關係還不錯,但是和企鵝人的關係沒有那麽好,稻草人和企鵝人曾經因為爭搶地盤而發生過一些不是那麽愉快的事。


    「這麽多人,我們還去嗎?」夏因問,他的手已經放在了麵具上了。


    來了這麽多人,應該不用去了吧,夏因美滋滋的想。


    「去。」傑森把夏因剛剛掀起來一點的麵具又按了回去,這三個傢夥湊在一起,一定不是在計劃什麽好事。


    夏因崩潰了,他轉過頭盯著不遠處的泰奇磨了磨牙,一點用都沒有的傢夥!一定要找機會打他一頓!!


    倉庫門口的泰奇突然渾身一冷,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泰奇?怎麽了?」稻草人湊過來看了看瘋帽匠。


    瘋帽匠連忙開口,「沒事。」


    企鵝看著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趕快進來!」三個人走進企鵝的倉庫。


    企鵝人不愧是掌握了哥譚大半軍火生意的人,倉庫裏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放著軍火的木架子,數量之大令人咂舌。


    倉庫房頂上有一扇用於通風的小玻璃窗,夏因跟著傑森,悄無聲息的伏在了窗戶旁邊。


    「隨便挑,」這是企鵝在說話,「和泰奇做生意總是很開心的。」


    「各取所需而已,科波特先生,」瘋帽匠對企鵝說,「喬納森的恐懼毒氣我們會給你一瓶。」


    聽見瘋帽匠提到自己的恐懼毒氣,稻草人冷哼一聲。


    企鵝人隻當沒聽見稻草人的聲音,「光用武器對付蝙蝠俠不太夠吧?你們到底要怎麽給蝙蝠俠找麻煩?」


    「也沒什麽,」稻草人生硬的插嘴,「過兩天有一個假麵舞會,會有許多的上流人物參加,韋恩家的那個小子也會去。我們到時候往裏麵放點恐懼毒氣,弄瘋一兩個人,就足夠讓蝙蝠俠焦頭爛額了。」


    聽見稻草人的話,傑森臉色難看起來。


    第16章


    倉庫裏的交談聲順著窗戶傳到夏因和傑森的耳朵裏,這幾個把犯罪當做畢生追求的傢夥們,也避免不了相互吹捧,夏因聽的直打哈欠。


    哥譚的天氣經常是陰晴不定的,剛剛經歷了一場雨的城市裏刮來一陣夜風。已經是夏末時的風戴著幾分涼意,讓夏因忍不住往傑森那邊靠了靠。


    傑森順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蓋在夏因的身上。


    「以您的能力,我相信您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的。」這是泰奇和企鵝人商業互吹。


    「哈哈哈哈哈,」企鵝人開懷的回應,「你也不差啊!哥譚誰不知道瘋帽匠的大名,你已經從阿卡姆成功脫身了,接下來就該重新回歸哥譚了!」


    ……………


    夏因蜷縮在傑森身邊,把自己的腦袋放在傑森肩上,開始專心致誌的打瞌睡。


    好不容易倉庫裏的聲音消失了,企鵝人終於把稻草人和瘋帽匠送走了。傑森伸手揪了揪夏因黑髮間的耳朵。


    夏因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看向傑森。


    「清醒點,」傑森壓低嗓子提醒他,「我們要下去了。」


    夏因從窗戶外向裏望,倉庫裏隻剩下企鵝人了,他正在仔細的清點自己的寶石數量。


    傑森看著企鵝像個守財奴一樣清點自己的財產,然後拿著槍從那扇小窗戶裏跳了下去。


    夏因向前爬了幾步,把自己的腿從窗戶裏伸進去,然後坐在窗欞上,看著底下的傑森貓著腰躲在一個架子後麵。


    企鵝毫無察覺,他捧著一顆藍寶石仔細觀察。


    傑森抬頭給了夏因一個行動的手勢,夏因向前探了探身子,清了清嗓子。


    企鵝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半空中的窗戶上坐著一個戴著小鹿麵具的女人,女人穿著一條深藍色的裙子,兩條修長的白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晚上好,」夏因對著企鵝招手。


    傑森的槍口悄無聲息的貼在企鵝的頭上,企鵝緊緊閉著嘴,僵硬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聽說你在找我,」傑森冷笑著開口,「我也不讓你費力了,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企鵝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企圖開口呼救的意圖被傑森察覺到,下一秒一塊不知道從哪來的破布就塞進了企鵝的嘴裏。


    夏因坐在窗戶上看著傑森把企鵝人五花大綁,無聊的又摸出來一塊奶糖。


    「下來,」傑森對夏因開口。


    夏因目測了一下高度,然後對傑森伸出雙手。


    傑森:?


    看傑森遲遲沒有動作,夏因嘆了一口,「太高了,裙子會掀起來,我會走光的。」夏因心裏無比嫌棄傑森,怎麽這麽遲鈍呦,完全不會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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