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表示:吃蘿蔔的狐狸比較好養,要吃別的就自己去抓。


    當然,這句話有沒有變相的表示林裴隻能養他一個,狐狸什麽的都得自力更生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集市這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就有附近的人趕來在空地上擺攤子。等到太陽升起時,東城這一塊已是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這般場景東方不敗當初走江湖時也不是沒見過,隻是那時一心為了成就霸業,卻並沒有心情去參與。如今……看著身旁的人,東方不敗的心情從複雜轉為平靜。


    「剛製好的獸皮,要的過來看看嘞……」


    「絲巾、木梳、香囊公子要不要買一個?」


    街上到處都是吆喝聲,來往的行人也越來越多。林裴將狐狸放在肩上,牽住了身旁人的手。


    和他穿梭在集市上,看著那些人的熱鬧,東方不敗眉宇間的淩厲消了一些,麵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幾分。


    見他隻一個勁的朝前走,雖處在這熱鬧中,卻又有幾分「熱鬧的是他們,與我無關」的樣子,林裴拉著他停在了一處攤子前,「別光顧著走,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他隨便一停,卻是停在了一個賣香包、手帕、簪子等小東西的攤子。


    「你喜歡這些?」目光從那些做工一般的香包、手帕上掃過,東方不敗看向他。


    「用慣了你做的,怎麽可能看得上這些。」湊在他耳旁說了一句,林裴拿起一枚玉簪。


    這白玉簪內透著些紅色,上麵雕著栩栩如生的牡丹。雖然不是什麽好玉,但雕功著實不錯。


    拿在他頭上比了比,林裴問:「可喜歡?」


    接到手裏把玩了一會,東方不敗點了下頭。


    如此,林裴問明了價格後便給了錢。


    自己就報價時說了一句話,那小販覺得這單生意做得簡直太容易了,見二人要走,倒有些捨不得,於是將有些亂的東西趕緊整了整,道:「我這東西多,二位要不要再看看。」說著又拿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些玉佩、錢袋、佛珠之類的東西。


    餘光看到了那幾串佛珠,東方不敗離開的步伐頓了一下,不過發現那佛珠不怎麽樣後,便拉著林裴走了。


    「嗚嗚……」


    這裏人多,小狐狸本來有些怕生的縮在林裴肩上。隻是一路走來,慢慢的倒也放開膽子了。此時見到旁邊有賣果子的,於是便叫了起來。


    狐狸向來代表狡猾,這隻尤勝。像是知道東方不敗脾氣不怎麽樣,於是在他麵前它一向是乖的不行,給什麽吃什麽,讓幹什麽幹什麽。同樣,發現林裴喜歡摸它,於是便總是湊過去求撫摸求順毛,偶爾還睜圓了雙眼賣賣萌。


    摸了摸叫喚的小狐狸,看那青年麵前除了一種不知名的果子,還有一筐山梨。想著走了有一會,倒不知他口渴不渴?於是林裴便過去買了兩個梨。


    在攤子前洗了手,將一個梨給狐狸拿著後,林裴拿出摺疊的小刀邊走邊很快將另一個梨的皮削了,然後削下一片梨遞到身旁人麵前。


    張口吃下後,東方不敗見那狐狸抱著梨就要啃,立時眸光淩厲的掃了它一眼,「不許吃。」


    睜圓了眼看他一會,小狐狸拿牙在山梨上磨了磨,到底沒敢咬。


    「髒了我的衣服就把你丟在街上。」林裴偏頭看它一眼,警告完繼續削下一片梨餵給身旁的人。


    低低的叫了一聲,小狐狸抱著梨連磨牙也不敢了,隻是圓溜溜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東方不敗。


    這二人一狐本就顯眼,再加上林裴餵食的動作,更是引得旁邊的人側目。


    不過,他們二人麵不改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旁邊的人看一會便也不關注了。


    「你自己吃。」見他隻一個勁的餵自己,東方不敗道。


    林裴搖了搖頭,一語雙關,「不分梨。」


    不分梨……不分離嗎?


    東方不敗唇角微微上揚,覺得口中的梨更甜了些。


    山梨本就不大,就是一片一片的削十幾口也吃完了。


    等他將梨核丟掉,東方不敗抓過他的手,掏出帕子仔細的擦幹淨,隨後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接下來,東方不敗的興致明顯濃了一些,雖然因為眼光高沒買什麽,但偶爾也會停下來在感興趣的攤子前看一看。


    因著人太多,他們基本上是隨著人流動的。過了不久,便跟著拐了個彎,到了另一頭。


    這裏卻是一處寺廟,門口的人也不少。


    東方不敗沒興趣去廟裏,卻對門口攤子上的佛珠有興趣。


    「老頭子這裏的佛珠都是開過光的,二位隨便看看。」一位留著長須的老人道。


    見他在仔細的看佛珠,想來也要一會時間。林裴摸了摸肩上一副可憐巴巴樣子的小狐狸,將它放到旁邊一棵樹下的石頭上。


    在石頭上看了他們一會,確定他們沒打算要走,它便低頭啃起梨來。


    它啃一會還不忘時不時的抬頭確定一下攤子前的人還在不在,那副樣子倒是可愛。引得旁邊的小孩都圍了過來,站在旁邊看著。


    看遍了整個攤子也沒找到合心意的,東方不敗幹脆抬起手道:「有沒有這種?」


    「鳳眼菩提?」瞧了眼他手腕上的珠子,那老頭搖搖頭,「你手上這串倒是不錯,不過老頭這沒有鳳眼菩提的。」


    聽到他說沒有,東方不敗正覺得有些失望,卻聽旁邊攤子後的青年道:「我這裏倒有兩串鳳眼菩提,二位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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