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尋常百姓家的事就難斷,更別是這個皇家的事了,這可是真真的仙人下凡遇見,也得是掉下修為不可。而且皇家之中荒唐事更多,勝於百姓家中千千萬萬。


    白少和白秋影如今是死敵,白少在之前又被白秋影所傷,現在看的自己名義上的嫂子,太子妃站在一邊,自然是冷笑三分,走上前去。


    葉飄香遠望白秋影身影確實未見的一旁的白少,等著自己覺得有人站在自己身旁之時,葉飄香這才轉過身來,看的是白少,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是也知道白少是白秋影的弟弟,自然是施禮說道“叔叔。”,葉飄香在有鳳來儀那裏學了如此之久的禮儀,但是自己這個太子妃還沒有昭告天下,也沒有還沒有舉行大婚,自然算不上名正言順的太子妃,現在看的白少,也不知道該怎麽叫,也就按著民間的叫法叫了白少一聲“叔叔。”


    白少自然是不管的這莫多禮儀,看的葉飄香,心中冷笑一份,說道“嫂子今日來此送行?”,葉飄香淺淺笑道“叔叔也是來送行?”。


    白少目光之間看向遠處說道“自然是,這邊疆戰事再起,可惜我身子抱恙不能親自統兵。實在是我之悲哀。不過太子這次率兵出征倒是為天下蒼生著想,隻不過這邊疆之事是在是難以預料,而且千雪兩大統帥率兵來此,隻怕是太子凶多吉少啊。”


    葉飄香聽得白少如此一說,臉色頓時蒼白一份,看向白少,可是白少隨即轉身往城牆之下走去。葉飄香怔怔之間看向遠處,已經沒有白秋影絲毫身影了。


    葉飄香身子不穩,幾欲跌掉,幾道身影閃過,卻是皇後劉氏給葉飄香準備的護衛,扶住了葉飄香,葉飄香麵色蒼白的說道“回去吧。”


    白少說的倒是對,邊疆之事難以預料,實在是難以預料,更何況舒天歌秦臻兩人親自統帥數十萬大軍壓境,按著大乾邊疆的形勢,兩線不和,自然是的萬分小心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再者說了,雖然白秋影是太子之身,但是這皇上之位未定,其他的勢力難免不動心,一動心,白秋影自然就危險了。


    而蕭洛河這邊壓力也是大增,雖然身後的糧草未斷,但是之前便是三年大戰,大乾的國庫消耗實在是過大,不知道這場戰爭能不能堅持下去,如果一旦糧草匱乏,到時候前線就岌岌可危了。而反觀千雪,舒天歌三年大戰之中,實行的是以戰養戰,糧草自然不匱乏,而千雪這三年也是勵精圖治,相比之下,大乾這邊的資源相對匱乏下來了。


    孫子兵法便有量稱的說法,隻得便是說的這個糧草兵力問題。


    蕭洛河雖然將戰略部署重新調整過,但是麵對千雪兩大大將心中還是有些難安,出來正常的巡視部署之外,便是站在沙盤前,揣摩每一戰的走向包括朝廷的反應,為帥者,自然要知曉政治。不知曉政治之人隻能為將,不能為帥。


    原本流觴墨舞已經率軍離開三日之後,這一日又是回來了,她一進來便是看見在沙盤之上細細琢磨。流觴墨舞叫了聲“叔叔!”


    蕭洛河不回頭的說道“你回來了。你過來給我看你看,我總覺得現在的部署依舊是有一些漏洞啊。”


    流觴墨舞上前看著沙盤之上的局勢,半響之後說道“現在的局勢我也不能斷定往那邊走。隻不過高穀被破,朝廷那邊根本就不想打著招安的旗幟,是遣兵圍剿那三萬大軍。如此一來,我們便是要萬分小心了,那三萬大軍一旦落入這種局麵,狗急跳牆,到時候和舒天歌秦臻等人裏應外合,從西線破開一條血路,到時候整個大乾就岌岌可危了。”


    蕭洛河看向流觴墨舞說道“這也就是我們擔心的啊。西線一旦被破,到時候我們西北和北涼又被牽製住,朝廷那邊無兵可用,等調的兵來,也為時已晚了。到時候天下以亂,雖然利於我們北涼,但是受牽連的卻是天下百姓啊。”


    流觴墨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知曉。隻不過白玄現在的態度一反常態是在是詭異。雖然白玄對我們北涼殺之後快,但是按理來說,招安三萬大軍利於朝廷那邊,可是白玄卻是並沒有這樣做,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蕭洛河冷笑一份說道“想必白玄這一刻又像二十年前狗急跳牆了!隻不過我們現在六十萬兵馬,加上暗棋,這天下隻要我們一旦起事,自然是我們囊中之物。到時候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白玄了。”


    流觴墨舞瞥了一眼沙盤手指一指說道“此處,萬分小心。”,蕭洛河看著此處心中一驚,他點頭沉聲說道“這是鬆山關。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又會攻打鬆山關?”


    流觴墨舞說道“鬆山關的地理位置,叔叔你比我清楚。這一次秦臻統兵,他的戰法我們也曾聽聞過,是極為陰險,在千雪的西線之地就在他的龍驤軍鐵騎之下蹂躪的毫無反手之力而投降的各個民族。一戰下來足以損耗敵方數十年的氣數,舒天歌有可能不在攻打這裏,但是秦臻未必就不會啊。”


    蕭洛河眼睛一閉的說道“千雪那邊人才濟濟,而反觀我們這邊雖有大將卻是守成之將,並無大大才能。我手下能夠真正獨擋一麵的也就隻有曲靖,嶽位,楊進業三人。雖然我這邊一直有三萬血狼騎常駐,作為我的殺手鐧,但是北涼那邊的戰事也不容忽視。到時候一旦打起來,我看,北涼那邊才會成為真真正正的戰場。”


    流觴墨舞聽得蕭洛河如此之說,笑說道“放心吧,沒些日子,輕塵會回來的。”,蕭洛河聽得蕭輕塵不久將回來,便是睜開眼睛說道”他是我哥哥的兒子,戰場視線不同於我,他能夠早些回來接受北涼,這場大戰我這邊也是多些把握。”


    蕭洛河說道這裏,便是問道“我之前也是知道洪州武林大會。武林大會如何?趙無極如何?”


    流觴墨舞楞了一下才說道“武林大會有人使出八龍化九龍。趙無極雖然沒有死,但是手腳被挑斷“,蕭洛河聽得流觴墨舞如此一說,麵色頓時黑了下來,冷聲說道“皇室白家!”


    流觴墨舞知道蕭洛河心中暗恨十分,轉移話題的說道“叔叔,這一次我打算接手你的西北軍三十萬兵馬。”


    蕭洛河聽得流觴墨舞如此一說,眉頭一皺看向流觴墨舞說道“你為何想要接手?“,蕭洛河知道流觴墨舞心中韜略三千不輸與自己,甚至勝於自己,但是突然之間流觴墨舞說出接手三十萬西北軍,但是讓的蕭洛河詫異十分。


    流觴墨舞笑道“自從那天舒天歌接到你的那封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蕭洛河現在感覺奇怪萬分,知道什麽?


    流觴墨舞身穿鎧甲,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直直的,看向蕭洛河說道“我是女人,舒天歌也是女人。我知道在之後舒天歌一定會拋下舒家過來找你。”


    蕭洛河聽得流觴墨舞這樣一說,血液一熱,心頭一頓,難以壓製的激動的說道“如何說?”,流觴墨舞卻是搖頭說道“這是女人之間的感覺,叔叔你不懂,但是我知道一定會如此。要不然按著舒家的習慣,舒天羽也不會這莫快就當上先鋒大將。雖然慕容千雪對舒天羽喜愛有加,但是舒天歌並不喜歡舒天羽過早出頭。現在卻是相反,我看舒天歌這是在處理後事。”


    統帥三十萬大軍的一軍之帥,現在此刻卻是手足無措,又是急問道“處理後事如何?”


    俗話說,關心則亂,這不蕭洛河已經亂了。流觴墨舞繼續說道“現在據我們在千雪之中的探子回報,舒天歌將大戰之事都有交給舒天羽的傾向,而自己卻隻是坐鎮後方,依我看來這是在為舒天羽造勢和積累聲名。”


    蕭洛河現在壓下心頭激動,看向沙盤之上,那個舒字旗。隻不過蕭洛河又是想起之前流觴墨舞先前所說之事,便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何先要接手西北三十萬兵馬?”


    流觴墨舞淡淡的說道“既然舒天歌都可以離開千雪,叔叔你為何就不能離開西北呢?到時候你一走,蕭輕塵接手北涼,這西北又有什麽人能夠鎮的住?爺爺手下八個義子,說是義子,到時候三十萬兵馬在手難免心懷鬼胎,在關鍵時候背後下手,我們就毀於一旦了。這件事不能不防,所以隻有我來接手西北軍。”


    蕭洛河聽得流觴墨舞說完,眉頭緊皺,坐在自己的帥位之上,沉默無聲。兩人無言,氣息一時間凝滯下來,營帳之外隻是傳來鏗鏘鎧甲聲。


    半響之後,蕭洛河抬頭說道“我是蕭家人,西北我還是來接手,舒天歌那邊我自然會處理好。你的事,我知道,輕塵那邊,我想他也知道。有些事你不必在為輕塵做出太多了,這是他欠你的,不是你欠他的。”


    還未說完,流觴墨舞卻是丟下冷冷一句“我和他互不相欠。”,便是走出了營帳。


    蕭洛河深歎了一口氣,口中喃喃,聽不清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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