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上已經是風聲四起,不少人在風聲之中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但是也是隻能隨勢而走。


    此刻的江湖盛事當數第一的便是趙家的武林大會,此次的武林大會堪稱百年來最盛大的一次,無他,不知多少武林高手重現江湖,齊齊湧向洪州。


    官道之上,若不是策馬奔騰的佩刀帶劍的江湖俠客,就是草鞋步履的江湖小廝。這也讓的官道兩旁的客棧酒肆生意旺盛了一把,但是也讓的一些客棧酒肆膽戰心驚,要知道這些是江湖中人,若有不對便是刀劍相向,非得是爭個你死我活。


    就是前些日子,關內道一名一流高手就在一家酒肆和劍南道青城山的弟子發生衝突。兩者動手下來,那名一流的高手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將青城山的十一名弟子斬殺屠盡,青城山的人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門派之中派了兩名長老殺來。那名關內道高手被重傷眼見得就在腦袋落地的一刻,與之交好的關內道一家鏢局出手相救,雙手又是一陣子廝殺。後來黔中道,河道東,山南東道不下六個門派被卷入其中,門派相殺,死傷不下百人,至於那麽關內道的一流高手也是死在混戰之中。


    這就讓的那些客棧和酒肆小心翼翼了,不賺錢不要緊,丟命這才是天大的要緊事。


    這裏是山南東道往江南西道洪州去的官道之上,一家酒肆早就坐滿了攜刀帶劍的江湖人士,不少人更是騎馬而來,身著道服,看樣子也是一家還算的上流次的門派中人。


    這些江湖俠客在酒肆之中自然是要些酒和肉。讓人吃饅頭白菜,這像什麽話?我們江湖人自然是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才痛快。


    這十張桌子是老板零時叫人定做的,現在每張桌子上都是江湖人,好些的低聲細語自管吃自己的飯食,鬧些的腳踩在板凳之上,劃拳喝酒,聲音震耳。(.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老板也隻能小心伺候著,誰叫那些劃拳喝酒的人長得都有些凶聲惡煞。


    老板送上一斤牛肉,見得官道之上有一名紅衣青年走向自己的酒肆,剛忙迎了出去先是對著那名紅衣青年一拱手說道“客官,恕小店招待不周,你看現在小店桌子全部坐滿了?”


    那紅衣青年嘴角一直上揚,笑意總是有些邪氣,麵相也挺俊的。讓的已經五十歲的老板心裏麵安些,那名紅衣青年不介意的說道“無礙,給我一斤牛肉,一斤烈酒,五個大饅頭就行,”


    老板聽得紅衣青年要的這些東西,偷瞧一眼紅衣人的身形也不像是能夠吃下這莫多東西的肚量啊。隻不過有生意誰不做,老板立馬就去後廚準備了。紅衣人看了看四周,還真是沒有一張桌子空閑。


    紅衣人搖搖頭,走向嘈鬧的最凶的一張桌子,對著一個正在劃拳的虯髯大漢拍了一下說道“你們能夠讓這一張桌子給我嘛?”,那個劃拳正酣的虯髯大漢感覺自己被拍了一下,又聽的背後一人讓自己讓這一張桌子給他。


    轉過身來,見得是一名青年,口中冷聲道“小子,不想死的給老子滾!”,說完轉過身去,想要繼續和別人劃拳。紅衣人又是拍了一下虯髯大漢,虯髯大漢轉過身來對著就是遙對紅衣人一掌拍下。


    紅衣人身形不動,左手伸出,彈在那個虯髯大漢的手腕上,那個虯髯大漢痛嚎一聲,左手低垂。頓時那一桌的人,都是拔出刀劍,站起身來,殺氣衝衝的看著紅衣人。


    虯髯大漢忍痛對著後麵自己夥伴喊道“別動手!”,那些人,對視一眼,才沒有立即衝殺上來,虯髯大漢對著紅衣人略帶恭敬說道”不知少俠混那條道上的?”


    紅衣人笑意未散,看著虯髯大漢,說道“你們能不能將這張桌子讓給我?”,虯髯大漢不知紅衣人打的什麽主意,但是見得酒肆之中其他人都是看向這裏,隻能忍下去再問一次”少俠不知出自何門?”


    紅衣人聽得虯髯大漢如此之說,笑意頓然消散下去,左手一探,驚起那些虯髯大漢的同伴。紅衣人直接抓在虯髯大漢脖子處,一甩,將其甩到官道之上,這一下那些虯髯大漢的同伴皆是殺來。


    紅衣人輕蔑的冷笑一聲,左右手連抓,每一抓都是抓在他們脖子之上,隨即就將他們丟出去,不出一息,虯髯大漢同伴六人都被丟了出去。紅衣人袖袍一掃,桌上酒肉飛向虯髯大漢。


    虯髯大漢等七人見得酒肉被紅衣人一掃,便是想將那些飛向自己的酒肉斬碎。可是誰曾想道,那些酒肉安穩的停在自己麵前一尺,酒肉不撒一分。虯髯大漢等人一驚,互相對視一眼,最後虯髯大漢忍下事了對著那名紅衣人告了聲“日後相見!”,便是走了。


    等的老板拿出酒肉出來,卻是見得那一桌換了人,小心思也是想到了怕是紅衣人將那些人給趕走了。對著紅衣人更是恭敬些許。


    紅衣人獨自喝酒吃肉之間,其餘酒桌之上,不少江湖人士偷瞧一眼,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出些門道來。


    紅衣人喝了半斤酒,吃了半斤牛肉,兩個大饅頭的時候,又是一名青衣書生從紅衣人來的方向走來。見得紅衣人喝酒吃肉,便是直愣愣的坐在紅衣人的對麵。


    紅衣人也不惱,不言語隻是對著青衣人做了一個請字。青衣人也是不客氣。


    最終青衣人吃下剩下的飯食,那是絲帕擦擦嘴。


    青衣人一擦完嘴,手中絲帕一抖,一抖之間真氣圖脫韁之馬,撞向紅衣人。紅衣人淩空而起,向後急退,落在酒肆之外的大樹之中。那些江湖人人士見得這一幕,都是靜了下來,細看兩人。青衣人在桌子上放了三兩碎銀子,對著那名老板說道“不用找了。”


    說完,青衣人踏出酒肆,看向站在樹梢之上的紅衣人說道“你下來或者我上去。”


    紅衣人偏偏頭說道“你上來我下去。“,青衣人眉頭一皺從懷中拿出一卷古卷,一股書生意氣撲麵而來。青衣人左手握卷,麵色嚴肅,口中說道“下來!”


    紅衣人當真是一躍而下,立在青衣人麵前三丈。


    紅衣人輕哼了一聲,不從懷中拿出什麽東西,隻是說到“你那出論語有用?要是有用也就應該攔得住我。”,青衣人說道”有無有用,隻是我道行未深,未懂論語真諦。”


    說完青衣人右手持卷在身後,左手一劃,真氣激蕩開來,衝殺向紅衣人。紅衣人見得青衣人出手身形不動,右腳微微抬起,然後猛然踏下。這一踏,仿佛踏在青衣人襲來的真氣之上,那股真氣直入地麵,震起塵土。


    一紅,一青兩股真氣在官道中間相持不下。


    酒肆之中所有江湖人士湧了出來,遠遠觀戰。


    青衣人左手探出似執筆而書,遙遙寫下一字。而紅衣人則是左手一揮,兩個真氣在空中一抗,鼓動大風,周圍大樹嘩嘩作響。青衣人手勢不停,轉腕撇鋒之間寫的儼然是正字楷書。


    凝空之字圍殺向紅衣人。紅衣自然是不敢大意,雙手轉動之間,破開青衣人連筆楷字。


    青衣人手勢一變,不再是楷字,而是草書而來。紅衣人退後一步,手指凝劍,三尺劍罡吐納而出。


    紅衣人劍罡破開青衣人連勢草書,雙腳一錯身形拔高而起,三尺劍罡斬下。青衣人虛握筆狀,握在紅衣人劍罡之上。


    “砰”的一聲,劍罡破碎,青衣人退後一步。


    紅衣人在空中一凝,旋踢向青衣人。青衣人握拳打在紅衣人腳心,抗下這一踢,隨即由拳便爪抓向紅衣人腳踝。


    紅衣人再次一旋,另一腿再次踢向青衣人。青衣人鬆開紅衣人腳踝,身形急退幾步。紅衣人落地,雙手捏訣,拇指扣拇指,食指扣食指,朝著青衣人鎮壓而下。


    青衣人神色未變,左手畫了一個至字,迎向紅衣人的印訣。


    兩招在空中一碰,兩人都是向後退去一丈。


    紅衣人說道“你如此糾纏我必要嘛?”


    青衣將古卷拿前說道“有必要。”


    紅衣人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如今我們兩個打也打不下去,你想打我不奉陪。”,說完轉身就走,可是轉身之時見得遠處一白衣女子身騎白馬,手提水藍長劍而來。


    紅衣人當即停下腳步,見得白衣女子一時間癡了。這一刻紅衣人感到自己整個世界隻有那一襲白衣而來,心髒為之停頓,血液為之倒流。


    那白衣女子身後有兩人,三人騎馬而過紅衣人,見得青衣人。


    青衣人則是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國子監王維有幸在此見過聞人公主。”,那白衣女子對著青衣人輕笑道”原來是國子監王大先生。”


    國子監王維?!那些江湖人士頓時一驚。


    王維謙遜道“王維隻是一介書生還不敢稱先生二字。”


    聞人清淺聲音清冷的說道“如果王先生是往洪州去,那不妨同行?”


    王維看了看還呆在原地的紅衣人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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