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黑色是人民心底那抹欲望之色以及恐懼之心,還是夜晚才是人們心底那抹欲望色和恐懼心。如不然,那欲行不軌的黑衣人為何著黑衣?是為了遮醜,還是為了遮掩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懼,又或者讓別人恐懼?都以為大奸大惡之人沒什麽恐懼可言,那為什麽他們會做惡,為了權力?金錢?地位?,難道這不是他們自己在恐懼嗎?


    欲望,太多了。說也說不完,為什麽要在晚上逛青樓?為什麽要在晚上殺人放火?為什麽鬼怪都會在晚上出現?人們內心最深處的欲望,隻有在晚上才會釋放開來,為什麽?


    這些大都不知道,隻知道黑了便是夜晚了。


    就如北涼境內一樣,濃濃黑夜下人們早已入睡,又或者貪歡,滿足自己的欲望去了。


    不知怎麽滴,原本從來不著白衣的白衣指揮使秦臻在今天換上了白衣,森森白衣,沒有一絲英氣,倒是鬼氣森森,儼如地獄索命而來的白無常。


    舒天羽也換了身衣服,說是換了身衣服,依舊是青衣裝。這夜裏原本就沒有多大的光亮,秦臻和舒天羽也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眼睛,捕捉極其微弱的光芒,行走在北涼涼州城內的街道之上,踏地無聲,說不定這時候那個流浪漢看見秦臻的模樣,會直接嚇暈過去。以為閻王派人來索自己的命了。


    秦臻身後背的是自己的那把霸刀,一隻玉笛橫握在他的右手裏麵。舒天羽的凰求鳳自然是提在手上,每走一步,她都會留意周圍環境和氣息。畢竟這裏是北涼的涼州城,北涼王府所在之地,也是秦臻所說的北涼探子最密集的地方。


    舒天羽看著秦臻走的每一步,看上去極為流暢,其實仔細看上去秦臻踏出一步的時候都會在空中停留一下。而且他的耳朵都會輕微的動一動。看來這個千雪閻王對北涼這裏也是極為的忌憚了。


    兩人都不說話,現在隻能保持安靜。但是舒天羽也不知道跟著秦臻去哪裏,她從來就沒有來過北涼,更別論在北涼這裏執行任務了。


    突然,秦臻停住了腳步,舒天羽赫然拔劍出鞘,劍芒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秦臻轉過頭來看來舒天羽一眼道“幹什麽?”


    舒天羽看見秦臻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便知道沒有任何情況。舒天羽現在很想用自己的凰求鳳把秦臻切成十塊八塊的,到了涼州城內還嚇人!


    舒天羽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就要收劍入鞘了。秦臻又說了一句“別收,到時候我怕你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了!”


    舒天羽眼神一緊,看來真的是有情況,不過舒天羽想起剛才的事,不由的氣苦,和秦臻一起執行任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雖然秦臻此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但是這種態度,很多時候讓的舒天羽極為不舒服,她覺得秦臻此人並沒有多少情感似的。可是卻又想起在邊境的時候,秦臻說過的那些話,卻又讓舒天羽另看了秦臻一眼。


    秦臻淡淡道“乾達婆,你既然來了,也就不用躲躲藏藏了。我們也有很多年不見了吧?”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千雪閻王還回來我北涼與我一聚。上次,你的龍驤軍可是用了幾萬人換你入北涼,怎麽,就打算放棄了?這可辜負了那幾萬條人命啊。”一道若有若無,飄忽不定,忽男忽女的聲音傳來。


    舒天羽眉頭一皺,果然這些探子的頭目都不是個正常人,這個北涼乾達婆的聲音比秦臻的更像是鬼魅。


    就在舒天羽暗想著乾達婆的時的時候,便聽得秦臻千裏傳音來“小心,這個乾達婆練的是魔教的功法,言語之中便可奪人心神!”,舒天羽一驚,怪不得剛才自己居然分神想起各種探子來了。


    秦臻手中的笛子一轉,發出嗚嗚聲,舒天羽便覺得自己的心神收斂了些。舒天羽沉下氣,手中凰求鳳寒光閃閃,借機照亮各個角落。


    秦臻說道“龍驤軍都是皇帝陛下的臣子,為了皇帝陛下,這倒也是應該,乃是為了盡忠。隻不過倒是你們大乾的皇帝沒這個福分,讓你們盡忠。”


    乾達婆的聲音又傳過來,忽近忽遠“那你這個千雪閻王還能盡忠與你們的千雪皇帝嗎?”秦臻在乾達婆說話的時候,手中的笛子急轉,嗚嗚聲,急烈了起來。


    話不多,幾句便夠。秦臻卻是最後又說了一句“我旁邊這位青衣人是舒天歌的妹妹,舒天羽。”


    本來還聽見些兵器鏘鏘聲,殺氣漸起。可是被秦臻這突然一句全部給吹散了。舒天羽心中大概有些不妙的,隻聽的秦臻繼續說道“我和你做個交易。”


    秦臻說完,身形一動,舒天羽反應極快,手中的凰求鳳反削而出。秦臻右手笛子一轉,嗚嗚聲便的深沉,仿佛九幽傳出的鬼嚎。舒天羽的一劍被秦臻用笛聲震開,身子便急退。現在不可纏鬥,如果那些暗中窺視的北涼探子也和秦臻連手,自己的處境就極為不妙了!


    舒天羽大喝道“秦臻,你敢!到時候皇帝陛下和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秦臻充耳不聞,用笛子做武器,直追舒天羽。


    笛聲澀澀,讓人聽的極為不舒服,心中漸顯惡心之感。也幸得這周圍的居民,早就被北涼探子用**迷倒,這裏就算是萬馬奔騰而過,他們也不會醒來。


    舒天羽速度快,秦臻的速度更快。“噌”舒天羽手中的凰求鳳抵上秦臻的玉笛,真氣激蕩,舒天羽手中連拍三掌,逼退秦臻。隨即手中凰求鳳劍氣連連揮出,襲上依舊輕淡如水的秦臻。


    秦臻真氣湧動,將自身的白衣吹舞。手中笛子一轉,聲波化作利劍,擋住舒天羽襲來的劍氣。舒天羽雙腳一踏,凰求鳳直刺秦臻。秦臻退後三步,彎腰反身,手中笛子連轉入車輪。


    “叮”,秦臻左手捏劍訣,夾住舒天羽的凰求鳳的劍身,但是凰求鳳上麵淩厲的劍氣,將秦臻的雙指劃的鮮血淋漓。但是秦臻不為之所動,右手笛子繼續連轉,身子一側,繼續襲向舒天羽。


    舒天羽聽到那些笛音,心中不由的一陣惡心湧來。舒天羽瞬間又把那股惡心感給壓了下去,左手凝氣,直接拍在秦臻的玉笛之上,震開秦臻的雙手。


    舒天羽右手一用力,劍身即將轉動切斷秦臻夾住自己劍身的手指,可是秦臻一鬆手,退後一丈,沒等舒天羽緩過神來,又疾步而上。這一次笛聲更加的讓人惡心。


    舒天羽眼睛盯著秦臻的身形,感覺到自己莫名的距離惡心,口中不由的做嘔吐之感。便是這一瞬間,秦臻的身影不見了。


    舒天羽大駭,急忙轉換身形,向前掠去。可是這一切都晚了,秦臻早就到了舒天羽的身後,手指在舒天羽的背後連點數下,舒天羽便動也動不了了。


    秦臻走過來,麵對舒天羽,手中的玉笛先是在舒天羽的左右雙耳連舞兩下,方才道“如果不是你剛才先行拔劍,你就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了,別懷疑我的話!”最後那一句語氣極重。


    舒天羽恨極,恨不得將秦臻碎屍萬段。牙齒緊咬,雙眼冒火!


    秦臻轉過身對著前麵道“乾達婆,這個交易便是我用舒天歌的妹妹換一個情報!這個情報對你們來說不虧,舒天歌極為重視寵愛這個妹妹,到時候你們在和舒天歌交手的時候,這就是個最大的籌碼!”


    沉默一會,乾達婆的聲音傳來道“秦閻王,你的笛魔音修為數年不見更有精進啊!你就不怕舒天歌掀了你的無常府?說說你要的情報是什麽?”


    這時候舒天羽心中才了然,剛才怪不得秦臻使用玉笛和自己交戰,怕是自己心中的那股惡心之感,是那玉笛魔音作祟!


    秦臻微微一笑,不回答乾達婆的問題隻是道“接著!”,手中從懷中掏出一個事物,然後對著黑暗處一擲,就沒有聲息了。


    良久,乾達婆的聲音又傳來了“久等了!我們答應交換!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秦臻笑道“不久!”。雖然乾達婆是北涼的探子頭目,可是在一些事上麵更要得到北涼王的批準,想必這段時間乾達婆是前往北涼王府一趟了。


    秦臻回頭看了一眼舒天羽道“我說過,你父親告訴過你不要相信我。怎麽的,被我暗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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