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去北涼了。mianhuatang.info”舒天羽對著舒天歌道。之前舒天歌的事,舒天羽倒也是記得些,不過不想提起這件事。如今舒天羽要奉旨前往北涼,這件事舒天羽認為還是該提一提,至少這樣可以幫助舒天歌讓她心裏舒服些。


    舒天歌淺淺一笑道“我和他見過麵了。”。舒天羽一幅不要騙我的表情道“可是那是在戰場之上,你和他是敵人,是對手。你們最多在戰陣上遙視過。”


    “自那天之後,我和他就隻是對手和敵人了!”舒天歌率先走入大元帥府。舒天羽跟了上去道“姐,你別騙我了。既然他是你的對手和敵人那你怎麽還帶著他送給你的簪子?”


    舒天歌腳步一停,她最寵愛的是舒天羽,平日裏也沒有訓斥過舒天羽。不過舒天羽也懂事,從不鬧事。舒天歌臉色一沉,喝道“你什麽時候進過我的房間!?”。舒天歌的房間從來不允許別人進去,平時仆人端茶送水這些都是送到門口,就算是極為寵愛的舒天羽也不能進去。


    舒天羽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一跺腳幹脆破罐子破摔,對著舒天歌道“姐,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你床頭藏著的一幅畫,別以為沒人知道,那是他給你畫的。你口口聲聲說著從那天開始,你和他就隻是敵人和對手,其實你心裏最明白你還愛著他的!”


    “住口!”舒天歌沉聲喝道,轉過身,舉起手就想打下來。舒天羽倒是揚起下巴,一幅任舒天歌打的模樣。舒天歌“哎!”的一聲放下了手,她還是舍不得打舒天羽。“姐,被我說對了吧。”舒天羽繼續說道。


    舒天羽快步追上舒天歌,舒天歌一路往清秋院裏麵走。舒天羽最後不得不用上了輕功才在清秋院的門口攔住了舒天歌。“姐!你就承認了吧!你根本就忘不了他,你騙個了別人可是騙不了我,這件感情我知道!”


    舒天歌看了舒天羽一眼“你怎麽知道?”,舒天羽被舒天歌看的臉龐發熱。舒天歌開始轉移話題“你知道,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人了?”


    “姐,你別想轉移話題,現在在說你的事。”舒天羽想要把舒天歌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回舒天歌的身上。“你別想注意話題,每次你在我麵前說謊的時候,你的臉龐都會發紅。”舒天歌仔細看了兩眼舒天羽的發熱的臉龐道。


    被舒天歌這樣一說,舒天羽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雖然又被舒天羽給止住了,但是這微小的動作還是被舒天歌尖銳的眼神看見了。舒天歌笑著問道“快說是誰?到時候帶來讓姐姐看看。看看能不能配得上我舒家的小公主。”


    舒天羽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麽?在舒天歌一路逼問下才細聲細語的說道“是,是我師父身旁的大木頭。”,舒天歌恍然大悟,那時候舒天羽的師傅來到天鳳城的時候,身邊是還帶著個憨厚老實的十幾歲的少年。那個少年她記憶還比較深,主要是他憨厚老實沒有其他人那般精於人情世故,而且還被假扮的舒天羽在千雪皇宮之內作弄,不過後麵那少年也隻是嗬嗬一笑了事,舒天歌從他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的怒色和報複心,心思很純淨,這對於武道一途很重要。


    “原來是他啊!什麽時候把他帶來,讓我再看看。”舒天歌笑道。“這段時間不可能的了,師傅說有個故人要來找他,師傅要去躲躲,他也跟在師傅身旁。”舒天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她現在的臉上緋紅一片。


    舒天歌了然,然後道“你記著就行。”說完趁著舒天羽不注意然後自己又走了。舒天羽還等著舒天歌繼續的取笑,可是等了一會沒有聽見舒天歌說話,抬頭一看,舒天歌早就不見了,舒天羽拐過清秋院的門,對著快要下橋的舒天歌大喊道“也許那件事並不是他的錯,他也被當作棋子了呢?如果他對你沒有感情,那為什麽在寶山之戰他放過你一馬,而你也沒有下殺手殺了他的侄子?”舒天歌卻是一直走沒有停下來,當作沒有聽見一樣。


    舒天羽還想要追上去,可是發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扯著了。舒天羽一回頭,看見一頭白發的舒寒宵坐在輪椅上,拉著她的衣服。


    “爹。”舒天羽叫道,她沒有舒天歌對於舒寒宵的那種比較冷漠的親情。舒寒宵笑著道“孩子,別追了。讓你姐靜靜吧。其實那件事不是他們兩個的錯,是我和他父親的錯。”,早就在舒天羽和舒天歌走到清秋院門口的時候,他就看見兩人了。


    隻不過他看見舒天歌的臉色不好看,也就沒有過來。他知道舒天歌對於舒天羽這個妹妹很是疼愛,從來就沒有對著舒天羽擺過臉色,剛才那陰沉的臉色,讓舒寒宵知道了舒天羽對舒天歌說的事不是小事。舒天歌向來就是泰山崩與前而色不改的。能夠讓的舒天歌那副臉色,也就隻有那件事了。


    舒寒宵就在旁邊的林間靜靜的聽著舒天歌兩姐妹的對話。“你姐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認定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了。”舒寒宵笑道。他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女兒,比以前長高了。


    “那怎麽辦?”舒天羽推著舒寒宵的輪椅問道。也是舒天歌作為大姐承擔的太多,讓舒天羽承擔的極少,舒天羽也就沒有多少恨意,對於舒寒宵之前對舒天歌那種極其冷漠的感情,也沒有多少感覺。


    “這件事隻能不能操之過急啊!我們能幫就能幫吧!剩下的就看他們的緣分了。”舒寒宵道。“可是我一旬之後就要去北涼了。”舒天羽說道。


    舒寒宵眉頭一皺問道“怎麽回事?”,現在去北涼太危險了。雖然他現在不掌權了但是二十年前也是千雪的大將軍,也是千雪第一的武勳世家家主,但是還是能夠從元帥府的情報之中看出,蕭白之爭如今水火不相容,以前還可以緩和一下,可是經過蕭洛河掌控三十萬山海關邊軍,就變的是你死我活的態度了。大乾的皇帝肯定在找能夠很好滅了北涼蕭家的理由,而這時候舒天羽去北涼一旦被出賣,那將是萬劫不複之地。


    “剛才在外麵,那個龍驤將軍來傳旨。是皇上讓我去的,不過具體事情沒說,隻是讓我跟著那個龍驤將軍去。“舒天羽說道。舒寒宵臉色一寒,果不其然是秦臻在背後使手段。


    前幾天楊虎就和他說過,秦臻去了一趟軍營,為的就是要舒天歌提供北涼王府的人員情報。結果被舒天歌給趕了出去,楊虎還說最後麵秦臻還說了一句:看來我自己要親自去一趟北涼了。從這件事上麵舒寒宵就知道了秦臻最終還是查出來了舒天歌和北涼王府的關係,按著秦臻的性格,他遲早會對舒府下手,隻不過舒寒宵沒有料到會來的這麽快,而且還是針對,剛下山的舒天羽。


    舒寒宵覺得有必要告誡一下舒天羽,舒天羽聰明伶俐但是比著有閻王之稱的秦臻來說差了不止一籌。舒寒宵沉聲道“孩子,這次你和秦臻去北涼一定要小心!這次為人陰險,做事向來不折手段。他和你姐姐有矛盾,小心他在後麵出手把你給算計了。當年要不是你姐姐軍謀勝他一籌,伐大乾的事就是他為帥了。你姐姐奪了他的風頭,估計他懷恨在心!”


    舒天羽在後麵點點頭,她還沒有跟隨她師傅修行的時候就聽說過秦閻王的名稱。據說有一個門派掌門不尊他令,第二天白無常就把那個門派給收拾了,所有人不能幸免,都被行刑折磨死,在夜裏那個門派的舊址還傳來鬼哭聲。


    舒天歌推開自己的房門,耳朵還在回響著舒天羽剛才的那些話。舒天歌疲憊的摘下自己的頭盔,解下身上的鎧甲,留的一身素服。


    舒天歌坐在窗邊,窗邊有一個化妝桌,桌上沒有胭脂水粉,隻有一個小盒子。舒天歌雙眼無神的望著外麵,外麵是無業的大樹,樹幹黑黝黝的。一陣冷風吹過來,舒天歌居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發冷。


    舒天歌回神,猶豫了幾下,拿起桌上的那個小盒,從小盒裏麵取出一個簪子。是一個銀簪子,上麵雕刻的是比翼鳥和連理枝,雙飛比翼鳥,纏綿連理枝。


    “來,我給你帶上這個簪子。”


    “這是什麽簪子啊?”


    “這是比翼連理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那一年他豐郎俊逸,那一年她小家碧玉。


    舒天歌在床頭取出一幅畫,畫上麵一個女子雲鬢高挽,銀簪銀簪束發,素顏清冷。舒天歌用坐在化妝桌前,對著黃銅境,解發,束發,帶簪,素袍換飛雨綠衣。


    與畫中佳人一般無二,隻是畫中人嘴角帶笑,鏡中人眼角帶淚。


    “真好看!”


    “那我以後隻為你帶簪,穿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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