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站在樹頂,看著五千禦林軍和太子走出樹林。對著身後紅衣東瀛人道“叫他們回來!”。紅衣東瀛人點頭對著還在追擊的東瀛人吹了一聲細長的口號。


    “師傅!我們就這樣收手了嗎?柳賀死了,吼也死了。隻有我們再追下去白秋影和大乾皇後必定會死在我們的手裏麵!”刀斷不甘心的沉聲道。


    神秘人輕聲說了句“聒噪!”,刀斷瞬間噤如寒蟬。神秘人雖然對他有師徒之事,卻未有師徒之情,想殺便殺了。


    “你們調查出來在皇後身邊的那位女子叫什麽了沒有?”神秘人問道,剛才便是紅衣人去了趟村子。將所有人都迷倒了。


    “回稟師傅,那名女子原名叫葉子後來被白秋影改名為葉飄香。”紅衣人恭敬道。神秘人一笑“飄香?墜葉飄香,哈哈。”


    神秘人看追擊的人也都差不多回來了,身子一動掠向了西南方,紅衣人緊隨之後。而刀斷身負重傷,不能施展如此的輕功隻能下得樹來。


    “嚓”刀斷一腳踩著枯葉上麵,又劇烈咳嗽了幾聲。刀斷早就想調息,可是這種地點實在不適合調戲。


    刀斷轉身也向西南方走。可是當他轉身之時,卻看見一人影立在他的身後,刀斷大驚。那人影沒有說話,隻是隔空點穴點住他,然後手一抓把刀斷抓在手裏,向遠處掠去。


    神秘人在空中掠行,回頭一望大樹這邊的方向,眉頭一皺。紅衣人東瀛人問道“師傅怎麽了?”,神秘人回頭淡淡道”沒什麽。”


    追擊的東瀛人都被神秘人召回,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白秋影身負重傷,白虎也是極近力竭。如果再有一波東瀛人他們真的就有可能躺屍在此了。


    “稟皇後!我們已經衝出了樹林!”青龍在和那名發出”桀“聲的東瀛人纏鬥之時聽見一聲急促的口哨聲,那名東瀛人也就退了去。青龍此刻看見前麵平坦的平原興奮的大喊道。


    “轟轟”馬蹄聲轟鳴,在隊伍最後麵的戰馬被放回,騎兵紛紛上馬。這一刻禦林軍的威力在這裏才能完全的釋放出來。


    “青龍你派紫衣衛影子和禦林軍前去營救太子!”皇後劉氏沉聲道。他身旁的飄香已經麵無血色,剛才她聽見白秋影那邊傳來陣陣的碰裂聲,讓她心急如焚。


    青龍趕忙點齊人數,策馬衝進樹林。皇後劉氏則是在原地待命的禦林軍中央。雖然經過這麽久的長途奔襲,而進心驚膽戰,讓的她憔悴無比,但是這一刻她還是強撐下去。


    “放心吧!沒事!”皇後劉氏這一刻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飄香道。飄香眼睛緊緊的盯著樹林的出口。


    青龍當先一騎,整個一千五百名禦林軍和紫衣衛、影子成錐形進攻,向前推進。白虎攙扶著白秋影在樹林中疾奔,聽見了轟鳴的馬蹄聲。他就知道皇後那邊已經衝出了樹林,現在他們回來救自己了。


    “我們在這裏!”白虎用盡最後一口真氣大喊道。青龍聽見了趕忙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衝了過來。


    “太子!白虎!”青龍遠遠就看見了白虎和白秋影。身子一起,離馬飛了過來。白虎聽見青龍的聲音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青龍剛好到達,扶住了白虎和白秋影。


    “我沒事,我母後那邊怎麽樣了?”白秋影虛弱道。青龍扶住了白虎和白秋影坐下來。身後的禦林軍也是將這裏包圍住,不放過一隻蚊子進入。紫衣衛和影子圍在白秋影和白虎的身邊。


    青龍從懷中掏出兩枚丹藥喂著白秋影和白虎吃下去,這才道“太子,皇後和飄香姑娘都沒事。”,白秋影放心下來。青龍接過外麵禦林軍遞過來的兩幅擔架,讓白虎和白秋影躺在上麵。


    皇後劉氏和飄香在樹林外麵苦苦等候。“他們出來了!”花月姑姑看著樹林出口道。皇後劉氏坐不住了,一路小跑過去。


    “影兒!你沒事吧?”皇後劉氏跑到擔架旁邊,看著滿身血跡的白秋影心一沉,聲音發顫的問道。


    白秋影聽見皇後劉氏的喚聲,艱難的睜開眼然後咧嘴一笑道“母親。孩兒,沒事。”說完,就又撐不住,昏了過去。這一下嚇了皇後劉氏一跳,花月姑姑給白秋影把脈,然後對著著急萬分的皇後劉氏道“稟皇後,太子沒事,隻是失血過多,脫力昏迷。”


    皇後劉氏這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而在皇後劉氏身後的飄香,淚眼婆娑,這便是她最害怕的事。她雖是一村姑但是也曾聽村裏老人說過很多很多關於皇位的故事,每個皇位的故事下麵都充滿了鮮血和骸骨。她不想白秋影也變成這樣。


    但是現在卻又是看見了滿身鮮血的白秋影心中悲痛萬分。皇位的血腥終究是讓白秋影受到牽連了。


    皇後劉氏喝道“走!前往前麵的城池,讓他們把所有的大夫給本宮找來,違令者斬!”:“是!”所有人大喝道。


    剩下的四千禦林軍保護著皇後劉氏和太子向前疾奔。太子的擔架有兩名影子扛著,沒有絲毫的顛簸之感。而飄香和皇後劉氏則是騎上一匹馬。守在太子的身旁。


    這一夜終究是停歇了下來。


    北涼這邊的雪停了,不過積雪甚厚,就算在晚上還依稀可見白雪。白天裏蕭輕塵雕的雪人被蕭輕塵放入了冰窟保存。美其名曰這是一件藝術品。


    雖然也已經深了,但是蕭輕塵和流觴墨舞尚未歇息。隻因白天蕭洛河來了一趟。


    蕭輕塵和流觴墨舞正在前坪之中閑下圍棋,合著暗暗深夜裏的白雪之光。“蹬,蹬”墨雨閣前的長廊之上響起腳步聲。蕭輕塵回頭一看,看見的是不在布衣的蕭洛河,這一刻他換上了黃金獸頭鎧。


    蕭輕塵和流觴墨舞站了起來叫了聲叔叔。蕭洛河猶豫了下問道“墨舞,你是不是要陪蔣先生去一趟千雪?”


    流觴墨舞與蕭輕塵對視一眼,流觴墨舞然後點點頭道“對的,師傅要我陪他去一趟千雪,說是見幾位老朋友。”


    蕭洛河撫了撫胸口然後道“去不去天鳳城?”,流觴墨舞道“師傅沒有和我說,此行的目的地,隻是說去千雪。”


    蕭洛河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墨舞你幫我個忙。”,流觴墨舞疑惑道“還請叔叔直說。”


    蕭洛河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他把那封信在手中輕輕撫摸了一下然後道“你把這封信交給一個人。”


    蕭輕塵問道“叔叔,交給誰”,蕭洛河並沒有直接說,而是對流觴墨舞道“這封信有緣見到就交給他她,無緣倒也就算了。”,蕭輕塵注意到蕭洛河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


    “今天的事,就隻有這一件。我走了。”蕭洛河說道,說完就轉身而走。蕭輕塵撓撓頭,今晚蕭洛河著實有些奇怪。


    蕭輕塵看著蕭洛河走出墨雨閣,然後對著流觴墨舞道“你覺沒覺得叔叔有些怪。”,流觴墨舞也是讚同道“是有些。”


    “給我看看這封信是給誰的?”蕭輕塵說道,他覺得今天蕭洛河的怪異和這份信有絕對的關係。


    流觴墨舞和蕭輕塵借著淡淡的雪光一看,上麵寫著,舒思雪親啟。流觴墨舞問道“這舒思雪是誰?”,這句話自然是問蕭輕塵的。


    蕭輕塵嘿嘿一笑道“這舒思雪自然是千雪大元帥,舒天歌!看來叔叔開竅了!”。流觴墨舞看了一眼蕭輕塵,意思簡單明了,你怎麽會知道。


    蕭輕塵說道“這是在你還沒來之前,我聽蕭博和叔叔有過一次爭吵。他們原本以為我年紀小,不會記住,可是啊偏偏讓我記住了。”


    流觴墨舞醒悟,怪不得蕭洛河還叫著蕭輕塵等著。原來是在賭蕭輕塵還記不記得。流觴墨舞道“怪不得,叔叔說有緣和無緣。”


    蕭輕塵說道“你說這是有緣,還是無緣?”


    流觴墨舞雅然一笑“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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