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不變的主語,無形中謀殺了百貨店員工的無數少女心。


    就連手下都看不下去了,勸將司回學校上課,剩下的東西他們來購置就好。


    「就剩下一個了,弄完我就回去,晚上還有晚課。」物部將司的興致出奇得高,不是能被隨意勸說回家的程度,「還需要西服料五匹…」


    聞言,終於找到搭話機會的接待小姐迅速回覆:「西服料沒有了。」


    「最近港口天氣不好,導致外來渡輪無法靠岸,幹脆跳開霓虹,先去別的國家買賣了。不說三越百貨店,就是全東京都買不到西服料。」


    這種小事,能難倒大阪最強的物部家嗎?


    聞言,物部將司立刻請求:「可以將百貨店電報機借來一用嗎?我聯繫家中巴黎分公司,讓他們快速運來法國最上等的料子…」


    「當然可以…」接待小姐讓出電報機。


    物部將司埋頭敲打電報,渾然不知身後女孩們,對他產生了多大的想法。


    幾位少女聚在一起,柔情似水地望著那道哪怕是背部都帥氣十足的身影,大肆討論說:「太可惜了,那麽帥的人怎麽就要結婚了。


    「也不知是誰那麽幸運,居然和如此帥氣闊綽的貴族結婚。」


    「隻是訂婚,說不定不會結婚啊!我們還有機會!」


    …


    物部將司的到來,讓幾位少女從此做夢有了素材,對待他就像對待名貴水晶一樣,眼中飽含珍惜和欲望。


    見清單將至,其中一位女員工不捨得將司離去,挽留說:「物部少爺想喝咖啡嗎?我們幾人請你在樓下喝杯咖啡。」


    「不必了,我得回學校了,謝謝。」將司牌銅牆鐵壁,直接拒絕。


    另一人則是從物部將司對待未婚妻極端愛護的態度上,得到了啟發,連忙出聲:「啊!我們樓上還有洋服部,年輕女孩都喜歡穿洋服,不知道物部少爺的未婚妻需不需要呢…?」


    都已經往外走好兩步的將司,聽到這句話後又重新走了回去,真切回答:「請帶我去。」


    「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也需要最好看的衣服。」


    眾員工:嗚嗚嗚好羨慕未婚妻。


    在樓下咖啡廳的黎覺予:哈欠,是誰罵我?


    同層購買衣服料子的,還有黎昭、李書京還有周辰溥三人。


    準確來說,應該是隻有兩位準夫妻在購物,周辰溥則是被以「眼光好」的理由綁架來的。


    物部將司的闊綽和對未婚妻的喜愛,不僅吸引和服部的女員工,同時還吸引黎昭的目光,令她產生好奇,暗暗觀察。


    等這位京阪世家貴公子跟著員工進洋服部後,黎昭才發表評論,羨慕地說:「真好啊,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幸運,居然能被如此優秀的人,真心實意地喜歡著。」


    李書京調侃回覆:「幸運的人中,不也有相愛至深的你我嗎?」


    「討厭!」


    兩位準夫妻,當著周辰溥的麵打情罵俏,毫不忌諱,全然不管對方擺出了司馬臉。


    周辰溥輕嘆一口氣,朝窗外景色遠眺。


    他凝視著潺潺河水中的一點光輝,麵上情緒不顯,心中卻想著那個消失在航道線上的女孩。


    (樓下咖啡廳的黎覺予:哈欠!看來是感冒了)


    第56章 京阪夢(56) 王子看著落跑的灰姑娘……


    由新橋出發的特別快車, 於早晨九點半發車,行車十一小時多後抵達寶塚。


    預定了一整節瞭望車車廂的物部將司,經過一晚上孤獨行車後,唯二的感想就是:一是「果然木頭車的速度比不上鋼鐵車」;二是「好想黎覺予啊」。


    夏季八月的朝輝明麗照應, 將物部將司的影子清晰留在幹涸發暗的石路上。


    寬廣的梭形車站上人來人往, 每個路過將司的人, 都朝他露出和善目光。因為此刻將司的模樣, 看起來就是來找心上人的少年模樣——不僅沒帶僕從,手上還滿是明艷顏色的袋子。


    至於別人怎麽想, 物部將司才不管那麽多呢,自己的形象能有老婆重要嗎?


    忽然,他餘光間掃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佇立在他稍遠的地方。


    物部停下身來,驚喜問道:「堀越,你怎麽在寶塚?」


    「聽說某人要結婚了,就過來看看。」


    堀越旬笑容沒有往日熱烈,站姿也有些僵硬,可處於幸福中的物部將司沒有發現,反而雙手合十做抱歉狀:「抱歉抱歉, 我也是太激動了,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說。」


    然而堀越前來此處的目的,不是質問將司的隱瞞, 而是:「你確定要和黎覺予結婚嗎?」


    「你現在還年輕, 不知道婚姻的用處有多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勸服物部老爺的, 但我覺得你以後會後悔的。」


    「雖然這話很不好聽,但物部家是商業聯姻中最大收益者,它就像是你的家族基因一樣…」


    嗯, 這些話是真的很難聽。


    察覺到好友的冰冷後,物部將司才反應不對勁來,「我確定我要娶黎覺予,我也不認為商業聯姻是家族基因,這從來都是個人選擇問題。」


    「即使黎覺予不是對的人?」堀越旬反問。


    其實堀越旬他很不安,因為整晚站在寶塚歌劇團外,他連講話的力氣都變得輕飄飄。


    好幾次幾欲暈倒,堀越都靠著不可置信的信念堅持著,見麵後不惜用難聽的話刺傷好友——他想證明自己是對的,黎覺予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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