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彥臉色陰沉地讀開夢絮,看清畫麵時整個人晃了一晃差點沒站穩。


    畫麵上,他正緊緊摟著阿夢,阿夢坐在他腿上嬌笑……


    ……他竟然做夢了!還做如此荒唐的夢!還被她吃了!


    阿夢的聲音弱弱傳來:「那個……我找山裏的精靈玩了一夜,早上覺得肚子餓就回來了,隨便一探沒想到你真的做夢了……我就……你,那個,你想知道你做了什麽夢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


    夢絮很快飄散,擇彥扶著額頭不知道要說什麽。


    阿夢還在不知死活地安慰他:「你別這樣啊,做夢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偶爾一次沒修煉也不是大事嘛……夢裏你也沒幹什麽,頂多就是說,咳,說你愛我。」


    哢擦一聲,擇彥身旁的一棵小樹苗被攔腰折斷。


    「啊啊啊我錯了!」阿夢痛哭道,「你說的是喜歡我不是愛我!」


    擇彥麵無表情地走開,他想一個人靜靜。


    不擅長表露心跡的道長在夢裏把心跡全都表了個透徹,這個認知讓阿夢很高興,讓擇彥很崩潰。他鼓足勇氣剛違反了門規,結果就立即不僅現實裏鬼迷心竅主動去吻了人家,在夢裏還牽牽扯扯,難道他本質是個這麽齷齪的人嗎?


    「這哪叫齷齪?這叫遵從本心!喜歡我就喜歡我,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神獸姑娘的安慰還是不要聽了。她比較擅長心口插刀。


    擇彥在新的鎮上找了一家高端的客棧,要了兩個房間。阿夢磨磨蹭蹭地說:「其實住一間也沒有關係嘛大不了我再變回去……」然後被擇彥的眼神嚇到隔壁去了。


    當晚擇彥翻來覆去睡不好,將近醜時才逐漸睡著。


    第二天他盯著床上的痕跡神色微妙。不知為什麽趙家村那堆長舌婦的對話又浮現出來。「你們知道什麽,他婆娘親口告訴我說,她這兩天早上醒來都發現二麻子,咳咳……那什麽,不太幹淨……哈哈……他婆娘要教訓他,他又喊冤,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擇彥的臉瞬間黑了。


    一番清理洗漱後,他砰砰砰敲開阿夢的房門。阿夢顫顫巍巍地來開門,看著他把門摔上不禁抖了兩抖。擇彥的目光落在她歪著的衣領上,怒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阿夢趕緊正好衣領。


    「說,你又吃了我什麽夢!」擇彥暴躁不已。


    阿夢小心翼翼地問:「你、你真要知道嗎?」


    擇彥僵著臉,道:「吐出來!」


    阿夢扁了扁嘴,吐了個夢絮出來。


    讀開夢絮的擇彥隻恨時光不能倒流,當初就不應該招惹這隻麻煩的神獸!


    畫麵上的自己青衫微敞,正吻著身下的阿夢□□的半塊肩膀,還有往下的趨勢……


    趁著道長還沒有砸壞東西,阿夢猛地抱住擇彥:「你看!你騙不了自己的!承認有那麽難嘛!你就是還惦記著那勞什子清規戒律!」


    擇彥不說話。


    「你既然都做了決定違背師門規矩,幹嘛不違背個透徹,一邊想和我在一起,一邊又放不下規矩,累不累啊?這麽大的人了就不能痛快一點嗎?」阿夢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說道,「擇彥,你能不能坦誠一點啊。」


    ……她說得其實還有點道理。他早就把心交給了她,卻放不下守了二十多年的規矩。若不是她大膽,他恐怕永遠都不會表露心意。


    他得對得起她,對得起那場盛大的表演,對得起那次捨命的相救。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捧起她的臉,終於克服了內心的背叛感,吻了下去:「對不起,是我的錯。阿夢,我喜歡你。很喜歡。」


    「……就是別再吃我的夢了。」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阿夢絞盡腦汁地在和擇彥講話。那一日在她語言煽動下他終於表白,然而沒過多久又死性不改地開始吝惜那幾個字。雖然他換了方式總是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意,但是聽不到甜言蜜語她好難受啊!


    「道長!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


    「胡言亂語!」


    「唔,擇彥,你裝什麽,你不是親口承認喜歡我的嗎?再說一遍唄。」


    「胡言亂語。」


    「吶,我看你最近修道很勤奮嘛,是不是在爭取得道,好一直跟我過下去呀?」


    「胡言亂語……」


    「死道士!胡言亂語胡言亂語你有完沒完!我下次還吃你的夢!」


    「你敢!我馬上剔你獸骨!」


    阿夢縮了縮腦袋,眯著眼笑了。好嘛,她知道了,話可以亂講,夢不能亂吃。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


    其實我很萌神獸x道長這個腦洞的……


    感覺這種甜文寫不成長篇就寫了個中短篇【其實是懶】=w=寫得時候真是少女心蕩漾啊~


    看文的親們,有什麽不足之處請指出來,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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