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刻的下頜,眉眼精緻如畫,白皙的臉蛋因為受傷浮現出魔紋。不但不會讓人感覺到害怕反而魔媚的勾魂攝魄,真真的是擔得起妖孽二字。


    小公子從未看過魔修,但直覺的認為眼前的魔修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啦。


    「我先給你上藥,你拿著饅頭吃吧。」小公子不敢多耽擱,將饅頭塞到骨節分明的手裏將穆來的衣袖翻開露出裏麵綁好的布條,小心翼翼的揭開來露出裏麵紅艷艷的傷口。「這麽多個月了,為什麽你的傷口一直都不見好呢。」


    穆來抽空瞥了一眼小公子,白淨如玉的臉蛋看到他的傷口後皺巴巴的,活像一個小老頭。穆來隻是看了一眼,低頭看著手裏發黃的饅頭,思忖這:這個小公子大概隻是和陸公子長得相似罷了。


    那位家世顯赫一身少爺脾氣的傢夥,可不會允許自己穿的破破爛爛還吃著髒兮兮的饅頭。


    穆來想到那副場景,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引得低頭忙活的小公子困惑的抬起頭,圓滾滾濕漉漉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穆來:「你笑什麽呀。」


    嘖,奶聲奶氣的。這是真不怕他呢。


    穆來壞心眼的勾起笑容。「因為我是魔修。一般的草藥對我不起作用。我需要血。」


    小公子嚇得往後一退,腿也來不及邁開幹脆就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濕漉漉的眼睛害怕的看了一眼淺笑看著自己的魔修大人,心裏有點慌張,可是卻沒有多麽害怕。


    好像莫名的就是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小公子歪著頭看穆來,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單純。想了想將自己白嫩的脖頸湊了上去。「我有點怕疼,你輕點咬。」


    「……」


    這沙雕又單純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陸二哈。該說是巧合,還是所有叫陸靳臣的都是一樣蠢?難不成眼前這個是陸靳臣的祖先?


    穆來腦海中閃過古怪的想法,小公子已經手腳麻利的將穆來的傷口上撒上金瘡藥,再妥帖的包紮好之後站了起來。


    「大娘二娘交代我的活我還沒做完,被逮著了就沒飯吃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哦。再見。」


    瘦瘦小小的小公子快速的說完,沖穆來甜甜的一笑,利落的走出柴房一蹦一跳的跑遠了。


    「…………」


    穆來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饅頭,慢吞吞的站起身。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是很疼,但是並不是不能行走。站在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跑出去的小公子一邊擦著汗水一邊在砍柴。


    果然是認錯了嗎。傻乎乎的模樣的確和陸靳臣很相似,但是這樣苦逼的日子,可不像是陸公子會忍受的。


    *****


    因為身體尚未完好,加上暫時沒有想去的地方,穆來決定暫且留下來。每日都能看到小公子偷偷摸摸的來,和自己說一會兒話,再偷偷摸摸的離開。


    嗯,怎麽說呢,就像是偷情似的。


    接觸的久了,穆來越發無法將兩個人對照起來,頂多是心思單純,麵容相似了一些。


    直到在旅途裏無意之中看到小公子總是攏著的長袖翻起,露出一手臂的傷痕,那樣色澤深邃的痕跡想必是當初的傷口必定是深可見骨,詭異的是那些成條的傷痕像是醜陋的蜈蚣一直蔓延到了衣袖裏。


    不知破破舊舊的衣衫之下,是否也有那數不清的醜陋傷痕。


    穆來無端端的想起了屬於魔修的逆天改命咒,魔修的技能普遍傷人傷己,想要穿越到不屬於自己的時空就得將所有的血液都以殘忍的方式放幹,再捨棄掉富貴命、家人、運勢、人際等東西,一無所有後扭轉命運。


    這個傻乎乎的陸公子,花費了自己所有的運氣隻為來到修真界找到自己。


    穆來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血紅的眼眸眨了眨。坐在石頭上不說話了。


    「魔修你怎麽了?」小公子玩了一會水發現身後沒有了動靜,回頭看到黑衣黑髮長得妖孽好看的魔修在發呆。隨手攪了攪幹淨的溪水又跑了回去。「魔修你是不是餓了。」


    「餓了又如何?」穆來倚靠在石頭邊的大樹,被利劍刺穿的胸口隱隱作痛。但這並不妨礙他戲弄小傢夥。「你做好了給我吃掉的準備了?」


    白白淨淨的小公子聞言瑟縮了一下,烏黑的瞳孔仿若是蘸了墨汁一般黑白分明。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倚靠著大樹神情閑散的魔修,即便是魔修臉上布滿了黑色的魔紋痕跡,依然不可抹煞他長得很是好看的事實。


    「那。」小公子躊躇著在碎石塊鋪成的河邊走了幾步,澄澈的眸子裏還有幾分膽怯。「那你可得輕點咬,我、我怕疼。而且我那麽瘦你得省著點吃。」


    「……」


    穆來低低的笑出聲,細長白嫩的手從黑衣中微微抬起,笑得花枝亂顫。引得躊躇的小公子困惑的朝他看過去,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不解。


    卻聽到魔修在低低的說。


    「怎麽還是這麽蠢。」


    作者有話要說:  筆芯,完結啦。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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