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匪此時的虛弱,無端讓人心疼。


    「老大……」周濂的喉間微微哽咽,就像塞了一個拳頭,那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就像心被吊了起來,下方全是萬千利刃,隻要他鬆掉那口氣,心就會沉下去被利刃貫/穿變成整心花開。


    「宋匪,怎麽了?看著我,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陸刃的臉上帶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與溫柔。


    宋匪閉上眼,滿身滿心都在疼,那種疼毫無由來,就像腦子裏爆/炸的熱浪將他再次吞沒,整個人都在被烈火焚燒,那火焰裏的人在一聲炸響中猛地粉身碎骨。


    誰?究竟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


    「宋匪……」


    陸刃搖著宋匪,力度大的幾乎要把他搖散了架。


    宋匪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宋匪,宋匪,宋匪……」


    陸刃還在焦急的喊他的名字,宋匪閉了閉眼,旋即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將那滿身滿心的疼痛盡數湮滅於那一笑,他說,「陸刃,這段時間你怕是把喊我名字一輩子的次數都用完了。」


    陸刃:……


    周濂:……


    一旁的於渡:……


    他看著宋匪,欲言又止,不知道他發現的這個發現算不算發現。


    「老大~」周濂拖長了尾音一把將陸刃拽開抱著宋匪,「你他媽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升天了!」


    周濂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宋匪揉了揉他的頭,「再給你說一遍,禍害遺千年。」


    周濂擦了下眼淚,「誰給你說你是禍害的?在我們索契拉,阿哈拉的人才是禍害。」


    一旁的於渡假裝咳了一聲,就連他都能看出宋匪那會兒異常是真的異常,這會兒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不覺得違和嗎?


    他暗暗看了陸刃一眼,發現他異常的沉默,看著宋匪的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沉。


    周濂趕緊把那顆草莓果凍餵進了宋匪嘴裏,「來,吃點兒,補充體力。」


    宋匪偏開了頭,看著前麵勾肩搭背的駱笑雲跟嚴甚,腦子裏回想起那首歌謠,還有上一個副本的主線任務——磁度信條。


    磁度信條究竟是什麽東西?


    宋匪很確定駱笑雲跟嚴甚就是模擬戰場被公布了死訊,讓整個模擬戰場引以為戒的叛徒。


    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還是活生生的?


    還有那些恍惚的記憶,烈焰火海,火海中的人,那究竟是自己親身經歷,還是隻是一場幻覺?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左肩,如果是幻覺,為什麽那個被穿透了肩膀的人,跟自己受傷的位置完全相同。


    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還是左肩上的這玩意兒跟這個生存係統不契合產生的錯亂?


    三人都看著宋匪沒有說話。


    宋匪清淺一笑,「走吧!」他們現在的主線任務可是通關【荒山小村】。


    那首歌謠代表的又是什麽東西?還有初見駱笑雲時,他說「這首歌是他們出這個村子的關鍵」。


    如果是關鍵,嚴甚也知道,這關鍵又是怎麽來的?


    「小山村,無人生,蹣跚老者去撿人……」宋匪輕唱著,如果這個蹣跚老者是指之前接他們進村的老人,那他們應該就是被撿的人。


    至於「血紅紅,肉香香,外來人口個個慌」,「個個慌」應該是說參與這個副本任務的玩家的心情,「血紅紅,肉香香」又是指什麽?


    「進得村來出不得,一口大井把人裝。」前一句應該是周濂之前告訴他們這個副本從來沒有人完成任務出去過,至於「井」,應該是指村口那口井。


    「天蒼蒼來地茫茫,」這句後麵應該還有,不過當時李伯這句後麵直接是用哼的,什麽詞也根本沒聽明白。


    四人一路沉默著往前走,前麵的駱笑雲跟嚴甚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些異怪究竟又是怎麽出現的,駱笑雲又為什麽要把新進來的他們直接押去祭井呢?


    還有他說當初他們做過什麽自己知道,他跟陸刃當時做過什麽呢?


    宋匪轉頭看向陸刃,他臉頰的輪廓依舊冷硬,因為背著光,五官看起來更為深邃立體。


    宋匪想得有點出神,陸刃看過來時他毫無防備,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的看了一會兒,隨即別開了眼。


    「老大,那兩人真的會是那曾經兩個人嗎?」周濂疑惑的問出口,他怎麽都想不通曾經死了還被宣布是叛徒的人會出現在這個生存遊戲裏,看樣子還特別輕鬆自在,而且聽他們倆說話的語氣,好像還認識他老大跟陸刃。


    什麽不記得?出去?他老大認識他們嗎?可是看反應又不像認識他們的模樣。


    他疑惑的看著宋匪跟陸刃,被於渡一把把頭扭了過來,周濂猝不及防,差點扭了脖子,隻能抬眼瞪著於渡。


    「噓。」於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欺在他耳邊小聲說,「沒看到兩位老大現在在想事情嗎?」


    周濂疑惑的看了一眼,有些驚訝,「你是怎麽發現的?」


    於渡:……


    他懷疑周濂跟了宋匪這麽久被寵壞了,連自己老大在想事情都看不出來。


    周濂:????


    他確實沒看出來啊!


    他老大平時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能坐著絕不站著,進了這個生存遊戲已經是破天荒的勤快了。


    走到前麵他們就看到駱笑雲跟嚴甚正站在一片廢墟門口說著什麽,說著說著嚴甚就親了駱笑雲一口,被駱笑雲一巴掌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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