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玖蘭樞和錐生零加起來都沒有那個男人厲害的樣子啊……


    川柳競察覺了他的想法,失笑道:“那個男人並不是什麽很厲害的人,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獵人,隻是個普通的律師。頂多就是長得帥一點、口才好一點,但他對優姬倒是真的好。”


    深水利夏皺眉:“能比玖蘭樞更好?”


    “你不能這麽比較。”川柳競搖搖頭,“就像問一個手中有一塊錢和一百塊錢的人一樣,給你一塊錢的人,難道就比給你一百塊的人少嗎?最起碼他們都將自己能給出的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優姬,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生的幸福,而玖蘭樞,則給了她完全成為人類的機會,讓她能夠以人類的身份平安地過完這一生,不用吸食他人的血液,無需畏懼刺眼的陽光與獵人的追殺。”


    當他決定放開優姬,讓“玖蘭優姬”成為“黑主優姬”的時候起,玖蘭樞內心就已經做出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決定了。


    “說回優姬本人的問題吧,不要再糾結什麽愛不愛的了,就算玖蘭樞不介意優姬變成了老太太,也不代表死了丈夫的優姬會願意接受他啊!究竟是誰帶跑了話題啊!”川柳競苦惱地抓起自己的頭髮。


    “明明就是學長你自己岔開話題的。”深水利夏腹誹。


    川柳競清了清嗓子:“咳咳,說到優姬的純血統,雖然她的吸血鬼因子已經被全部封印,但不代表她的血液對血族沒有效……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要通過純血獲得更強大的能力,又恰好得知優姬是純血這個秘密的話,會有不少人想對她下手的。”


    “其實這段時間已經有人對她下過手了吧?”深水利夏很快反應過來,“你之所以答應我們同盟的要求,也是為了保護優姬?”


    難怪剛到黑主學園的第一天,川柳競會無意中問起錐生零“是不是因為我最近經常跟優姬在一起所以你吃醋了”這樣的話。


    “優姬的秘密,盡管玖蘭樞和理事長已經把當年的檔案記錄銷毀了,但是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這幾十年來也不是沒有人試圖抽取她的血液,不過有我們在,他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川柳競嘆了口氣,顯得憂心忡忡,“隻是當她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時,有些人哪怕明知自己力量弱小,也會忍不住做最後的瘋狂。”


    “那你怎麽第一天的時候沒跟我們說?”深水利夏疑惑地看他。


    川柳競理所當然道:“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熟嘛,萬一你是來毀滅世界的,我跟你說這個有用?”


    深水利夏:“……”


    他長得像是會毀滅世界的人嗎?


    ……


    “所以現在同盟的條件很明確了,我們幫前輩保護女主直到她壽終正寢,然後他們就不帶遺憾地跟我們去搶聖杯。運氣好的話,還能再算上玖蘭樞一個。”深水利夏百無聊賴地牽起琴酒的食指,一邊走,一邊毫無規律地輕晃。


    琴酒也不攔著他,隻是眯起眼:“反正隻要死不了就好吧?”


    “……”深水利夏嘴角微抽,“你要求也太低了吧!人家好歹也是個需要保護的女孩子啊!”


    “女孩子?”琴酒挑眉。


    “好吧……曾經是女孩子。”深水利夏捂臉。在沒見到女主角之前,他的印象還隻停留在漫畫裏,總是下意識地將女主代入那張美少女的臉。


    琴酒輕哼了下,目光瞥向不遠處:“就是那裏嗎?”


    山坡的盡頭,有一座小小的莊園,房屋是紅磚砌成的,外圍的籬笆爬滿了紫藤蘿,在春季裏綻放出一片紫色花海。


    深水利夏推開籬笆門,踩在青苔較少的石板上:“有人在家嗎——”


    “啊,稍等一下!”小洋樓的門從裏麵打開,一位頭髮半白的婦人開了門。她臉上歲月的痕跡並不多,一雙黑色的大眼睛仍如少女般純澈,歲月為她多添了些成熟女人的魅力,少了幾分冒冒失失。“你們是……?”


    “夫人您好,我們是川柳學長推薦來保護您安全的,這裏有他寫給您的信……”


    深水利夏還沒從口袋裏把信掏出來,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黑主優姬正盯著他臉,表情很嚴肅地問:“川柳學長他,沒有欺負零吧?”


    “……啊?”


    “我這輩子最不放心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零,另一個就是優作了!”黑主優姬長嘆一口氣,“川柳學長就是太輕浮了,總讓零沒有安全感,而又零總是喜歡把事情都壓在心裏,要不是川柳學長對零還算一心一意的話,我肯定會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說著,她像是想到什麽了一樣,眼裏透出懷念的神色。


    “那個……冒昧問一下,優作是哪位啊?”深水利夏愣愣地問。


    “黑主優作,我的寶貝孫子。”說起孫子,優姬身上頓時散發出母性慈祥的光輝,她興奮地拉著深水利夏進屋,給他看了孫子的相冊,語氣充滿了自豪,“優作已經快要15歲了,怎麽樣,是不是長得很帥?”


    “……嗯。”深水利夏不知該如何評價好,照片裏的少年幾乎就是縮水版的玖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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