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學習能力大不如前。」夏洛克還在嘴硬,拆哥哥的台是他的樂趣。


    「人到中年嘛,我的弟弟。我們都一樣。」


    「對了,夏洛克,我為你的回歸還特地準備了一份大禮。」伊莎貝拉說。


    「什麽?」


    「新的化學器材還有藥劑什麽的。」


    「oh,thank you.」夏洛克隨口說道。


    「好了,我們得談一談關於倫敦將要遭受襲擊的事。」麥考夫敲了敲桌子。


    可惜夏洛克的所有念頭都在衣服上,他試著新的白襯衫,在鏡子麵前整理著紐扣,「這件襯衫怎麽樣?」


    「夏洛克!」麥考夫吼道。


    「我會為你找到地下恐怖網絡的,麥考夫,」夏洛克穿上西裝外套,「約翰?華生近來如何?」


    「約翰?」


    「是的,你最近見過他嗎?」


    「哦當然,我們每周五見一次,一起吃頓快餐,」麥考夫假笑道,「不用你吩咐,我一直在監視他,我們沒聯繫過,他還不知道你沒死。」


    「約翰的話,我前幾天剛見過他,」站在一旁的伊莎貝拉開口道,「他看起來挺好的,還告訴我他要求婚了。」


    實際上華生的狀態像是丟了魂,不過能給夏洛克添堵她還是很開心的。


    「天啊……這個鬍子真蠢,像古人,」夏洛克翻開檔案袋,「你說什麽?誰要求婚?」


    「約翰,」伊莎貝拉聳聳肩,「你這會兒去找他說不定他能給你預留一個伴郎的位置。」


    「不、不!他怎麽能?啊,還有這個鬍子,我們得讓他把鬍子剃掉!」夏洛克喋喋不休,像是受了刺激。


    「我們?」麥考夫懷疑地問。


    「我可不想和老頭為伍,」夏洛克自顧自地說,「我得找到他。」


    「你確定?」麥考夫用看戲的目光看著夏洛克。


    「當然,我會到貝克街找到他,或許從蛋糕裏跳出來。」


    「等等,夏洛克,約翰已經不在貝克街住了,」伊莎貝拉提醒,「他搬走了。」


    「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麥考夫補充。


    所以夏洛克才是被拋下的那個。


    「沒有我,他有什麽生活可言?」夏洛克反問,「他今晚要去哪?」


    「我怎麽知道?」麥考夫假笑。


    「你肯定知道。」


    麥考夫笑了笑,「他在瑪麗勒布恩路上的餐館預訂了晚餐,挑的地方很不錯,那家餐館有聖達美隆2000年份的紅酒,不過我喜歡2001年份的。」


    「或許我可以跟他來個偶遇。」夏洛克若有所思。


    「你確定不是他的拳頭和你的鼻子來個偶遇?」伊莎貝拉白了他一眼。


    「他很有可能不歡迎你。」麥考夫補刀。


    沒理這兩人的吐槽,夏洛克接過安西婭手裏的黑呢子大衣,轉身離去的時候竟然還向麥考夫道了謝。


    伊莎貝拉自覺站到麥考夫身邊,望著夏洛克離開的背影說道:「讓我們打個賭,夏洛克今晚會不會挨揍?」


    「顯而易見,」麥考夫都懶得去想,他話鋒一轉,頗有秋後算帳的意味,「你剛才說的滑雪和跳傘是怎麽回事?」


    「……我以為你知道。」伊莎貝拉心虛地說。


    麥考夫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你剛才說的倫敦襲擊事件是什麽?」伊莎貝拉問。


    「是一個情報,我最近忙於別的事沒有精力去管它,」麥考夫嘆了口氣,「希望夏洛克別給我出什麽岔子。」


    「我覺得約翰不會那麽輕易就原諒他的,而且說不定連你我都會被他狠狠記上一筆。」伊莎貝拉開玩笑道。


    「我已經習慣了,在約翰那裏,我就是冷漠無情的代表。」麥考夫挑挑眉。


    「今晚你去麽?」


    「去哪?」


    「去看夏洛克挨打,我覺得現場一定很精彩。」伊莎貝拉笑得開懷。


    「免了,我今晚在餐廳定了位置,一起?」麥考夫邀請道。


    「當然。」她點點頭。


    算上出差塞爾維亞的時間,她和麥考夫也很久沒見了。


    已然是倫敦的深夜,街燈亮起,小黑車緩緩駛入停車場,法式餐廳的私密性很強,伊莎貝拉挽著麥考夫的臂彎在餐廳落座。


    席間,麥考夫搖了搖手邊一瓶淺粉色的酒,說道:「品嚐一下,塞爾維亞的特產,某種西梅、李子和樹莓釀造的果酒。」


    「特產?難道是你帶回來的?」伊莎貝拉驚訝極了,會到出差的國家買特產帶回來的麥考夫怎麽看怎麽怪異,一向對外勤避之不及的人竟然有時間去特產店買什麽果酒?


    一眼看穿對方在想什麽,麥考夫解釋道:「是安西婭買的。」


    「哦。」


    看來去塞爾維亞臥底還挺閑的,一點也不像麥考夫忽悠夏洛克時那麽艱險。


    精緻的菜品、愉悅的音樂環境,還有醉人的酒,伊莎貝拉驚異地發現這種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果酒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喝,口感甜甜的,她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麥考夫手邊的手機一震,他漫不經心地看了眼郵件,是安西婭發給他的監控截圖,照片上夏洛克捂著被打破了的嘴角和鼻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倫敦街頭,而華生和瑪麗則乘坐計程車揚長而去。


    很好。


    麥考夫愉悅地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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