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做過實驗。」年長者的聲音在宇智波佐助耳邊響起,「為了讓木葉重新擁有木遁,團藏私自進行實驗,六十多名嬰兒幾乎全部死去。」


    「宇智波一族滅族後,族人的眼睛被一一挖取,死不瞑目的宇智波一族空洞著眼眶被埋進深深的地底,不見天日。」


    「在這裏,你看見了什麽?」


    宇智波佐助走到桌子前,低著頭,頭髮跟著他的動作垂下來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他伸出手把桌子上的紙張拿起翻開,寫輪眼在眼眶裏飛速旋轉,拿著紙的手指越來越緊,「…還有呢?」


    宇智波佐助轉頭,麵無表情,「這裏的資料隻有關於木遁的實驗猜想,關於宇智波的呢?」


    「你要看嗎?全部?」


    宇智波的末裔點頭。


    荒介帶著宇智波佐助在木葉表麵被明令禁止的實驗室裏遊蕩,翻開被埋進深處的文件,一道道鮮活的生命在紙上顯得輕飄飄,幾個數字和時間就代表了這些生命的一生。


    不隻是宇智波一族。


    普通人、下忍、中忍、血繼限界、瞳術…


    無辜的嬰孩、天真的孩子、為村子奉獻一切的誌願者、戰死卻沒有得到安眠的屍體…


    「沒有人發現嗎?」宇智波佐助問道,「這麽多實驗,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嗎?三代火影呢?」


    年長者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笑著。


    「除了誌村團藏之外,還有誰?」


    宇智波佐助感受到頭頂傳來微涼的觸感,年長的宇智波後裔容姿端麗,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皮膚好像也白的發光,像是安撫孩子一般,「不要著急,時間很長,慢慢來。」


    他帶著宇智波佐助原路返回宇智波大宅,強製讓一直沉默的宇智波佐助吃掉放涼後又重新熱好的便當,把有一堆問題的佐助趕回房間睡覺,「你先自己理一理你的想法,有什麽問題明天再來問我,這裏是我家,我不會到處跑。」


    在和他長時間對視後,宇智波佐助妥協了,老老實實回到了房間洗漱上床蓋好被子,眼睛卻一直睜著。


    「…」


    「…哥哥。」


    枕著的枕頭上,隱隱約約出現了濕痕。


    *


    「早上好。」


    荒介一臉自然的對黑眼圈深重,一看就知道一晚沒睡的宇智波佐助打招呼。


    宇智波佐助頓了頓,「…早。」他走到桌子旁,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便當,即使昨天麵對了一大堆汙七八糟的東西,也難免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做的?!」


    宇智波佐助露出了見鬼般的表情,難道以後的他竟然是家務全能嗎?


    荒介毫不客氣的打破了宇智波佐助的猜測,「出去看情況的時候外麵買的。」


    宇智波佐助莫名鬆了一口氣。


    「有什麽問題吃完飯再問。」荒介靠在門邊說道,「我在外麵的走廊上等你。」


    宇智波滅族前是數一數二的大族,宅院構造也和貴族的相似,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年人坐在走廊邊,腿自然的垂下,有些寬大的衣擺被路過的風吹起,皮膚蒼白,眼瞳無神,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一樣。


    荒介:不,其實我是在發呆。


    宇智波佐助走到他身邊,也跟著一起坐下。


    荒介沒動彈,「有什麽問題要問嗎?」


    宇智波佐助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我想了一下,我現在有了新的目標。」


    荒介抬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要成為火影,不,不對,」宇智波佐助說道,「我要成為大名。」


    「此後,無論生殺對錯,我都要看個清楚。成為火影遠遠不夠,一個火之國的大名也不夠,眼睛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我要去看,去碰,去體驗。」


    「是黑是白,是功是過,單憑我自己一人的眼睛不夠,那就百人,千人,萬人。」


    「我要站在這個國家的頂端仔細看。」


    宇智波佐助說道,「我不喜歡現在的木葉。」


    荒介眨了眨眼,臉上露出笑容,輕聲道,「好巧,我也不喜歡。」


    「但我很喜歡你剛才的話,作為交換,要和我一起炸掉這個地方嗎?」荒介問,「然後在這個地方上麵,建立我們喜歡的木葉。」


    遠處隱藏在屋簷上的烏鴉歪了歪頭,眼睛不錯的望向兩個宇智波的方向,良久後展翅離開。


    *


    中忍考試是大蛇丸的計劃時間,在最終時候沒到之前,荒介都一直待在宇智波佐助家裏躺平,給他講解忍術,開發能力。


    「你不吃飯嗎?」


    宇智波佐助一邊洗小番茄一邊問,「光吃這個可填不飽肚子。」


    「我不用吃飯,吃這個也是因為很久沒吃了所以有些想念。」


    「不用吃飯?」宇智波佐助把一盤洗好的小番茄放到荒介身邊,自己也跟著坐下,自從荒介來了之後,主要的活動地點也從室內變成了走廊。他好像很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宇智波佐助想。


    不用吃飯,皮膚蒼白,體溫較低。


    「餵…」


    宇智波佐助狐疑:「你不會已經死了吧?」


    荒介:…


    荒介:這小嘴真像抹了蜜:)


    第5章 第五章


    荒介沒理他,拿了一顆小番茄塞嘴裏。


    宇智波佐助也拿小番茄吃,「你怎麽不說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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