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見泡好了,把崽子又拎了起來,照例瀝了瀝水,拿著布巾就胡亂地擦了起來,力氣又大布巾又粗糙。


    阿母是不是把自己當土豆在削,皮都要搓掉了。


    終於擦幹了水,安雅也沒管崽子拿著布巾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個渾身通紅光著腚的豆丁站在院中。


    安歌有些羞恥地捂住了自己,拔開腿就往她屋子裏鑽。


    一陣春風拂過,當即體會了一把襠下涼颼颼的感覺,剛爬上床鑽進被子就被折返的阿母從床上拎了下來。


    安雅看了眼她手裏拿著的衣服,伸手就奪了過來,安歌一臉懵地看著阿母。


    什麽情況,泡完藥浴還要舉行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儀式嗎?是要。。感謝月神?


    她有些羞恥地眨了眨眼睛,立刻就左手張開撫著胸口,還不忘用右手捂住要害。


    虔誠的對著太陽方向俯身說:「感謝月神庇護。」


    安雅無語地看著自己崽子,她怎麽有時候就不能理解那小腦袋裏麵想的是什麽。


    安歌感謝完月神,又仰頭注視著自己的阿母。


    安雅上前敲了敲她的頭:「你在幹什麽呢,不讓你穿衣服是因為待會你會很忙。」


    安歌不解,忙什麽啊?儀式要進行很久嗎?嘶。。不會請一堆人來觀看儀式吧。


    她剛扭捏著表情忽然肚子一疼,接著就有股不可說的感覺促使她拔腿就跑向了茅房。


    那一夜安歌確實很忙,連飯都沒有空吃,她腿軟地扶著牆,這一刻真的非常想念馬桶。


    她算是明白了,確實不用穿衣服,畢竟她這麽忙,怎麽會有時間穿衣服呢。


    安雅嘴角難得地掛著笑,悠哉悠哉地喝著湯,蒲河的手藝挺好,她好心情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架空所以前期要交代清楚社會背景,後麵會很快長大。


    第6章 、第六個月亮


    鶯飛草長,憋了一個冬季的草木瘋了一般地生長,高聳的樹木把陽光都遮蓋得有些昏暗。


    一隊稀稀拉拉的人群從山腳下走來,領頭的五人穿著軟甲拿著長矛。


    後麵陸續跟著手上拿著木弓和石刃各種武器的平民們,她們是今天入山打獵的。


    隊伍的尾巴跟著一個麵容俊朗的男人,他手裏還牽著一個小豆丁。


    看他們的穿著明顯比他們用料更精細,眾人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一般身份的人。


    蒲河低頭看了看崽子的頭頂心,緊了緊握在他手裏的小白手。


    隨即抬頭掃了眼前麵的隊伍,默默地跟緊了幾分。


    安歌仰頭,糯糯的語氣:「阿父,咱們去哪?」


    蒲河笑了笑,低頭回她:「阿父帶你去一個湖泊,就在前麵的岔路口。」


    安歌點了點頭,小短腿上踩著獸皮靴,因為是上山所以邁步有些吃力,但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這是她第一次進圖山,阿母不允許她私自進圖山,她當然明白。


    她也不敢靠近圖山,她可是見識了許多被帶回來的獵物。


    連豬都明顯比後世更兇狠更強壯,更何況是別的物種。


    就她這實力,大放厥詞地說,隨便一隻野獸就能讓她成為絕版安歌。


    四周的荒草長得實在高,安歌瞅了半天啥也看不到,就收回目光專心著腳下的路。


    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鍾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前麵兩名低階神使拿著長矛從隊伍的前頭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長相英氣的姐姐率先開口:「安大人讓我們保護安小主和您的安全。」


    蒲河聞言點了點頭,安歌當然舉雙腳贊成,她仰著頭奶聲奶氣地回:「謝謝姐姐!」


    奶娃子乖巧可愛,語氣又軟,立刻讓兩個低階神使笑彎了眼。


    平靜的湖麵沒有因為徐徐的春風吹起一絲波瀾,而安歌的細軟毛髮卻被吹得東倒西歪。


    她有些呆滯地看著這個遊泳課的教學場所,湖泊盡情地向她展示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隻是大自然在雕刻它的時候力道重了,把它挖得有點深,連原本淡青的顏色都變得幽深了許多。


    站在一旁向湖底看去,像一個個張著大嘴的怪獸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水麵下時不時還遊過一些模糊的陰影,顯然這裏的魚類很豐富。


    這種湖泊她熟,新聞經常曰,腦袋有洞的人會跳進這種湖裏玩。


    結局不是被鱷魚吃了,就是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然後中毒死了。


    還有溺水事件,她上輩子就處理過這類事件,謔!


    她隻是個三歲的娃娃呀,為什麽每天好好地活著就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呢。


    扭頭看著風輕雲淡甚至還微微閉上眼睛享受大自然饋贈的蒲河,她都能聽到阿父發出對於美好生活的喟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畢竟總的來說,大家都還活著。


    雖然不知道意外哪個先來臨,但是大家現在還能喘氣就已經很好了。


    要求不要那麽高,不要矯情不要害怕,安歌自我暗示著。


    兩名低階神使從來到湖泊後就開始繞著湖泊走了一圈,手裏拿著木矛神情還很專注的樣子。


    讓已經沒有勇氣可言的安歌沒出息地扯了扯阿父的衣角,弱弱地問:「阿父,那兩個姐姐在幹嘛?」


    蒲河正靜靜地享受著春風拂麵鳥語花香,心底對月神更加的虔誠,甚至還想要把讚美之詞大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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