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是在跟我話嗎?”以石清的精明,加對某個禽獸老師的齷齪性情的了解,怎會猜不出他這翻話想要的對象就是自己呢?


    “其實……我是對自己的。”向日訕訕地笑笑,事實他也知道瞞不過精明的徒弟。


    “哦?”石清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突然湊近身子,裝作無意地問道:“那老師可以解釋下剛才為什麽被人打嗎?”


    向日眼神一閃,馬顧左右而言它:“對了,清,你猜楚楚她現在在幹什麽?”


    石清卻根本不他當,嬌嗔道:“老師,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


    向日知道沒法避過,隻有故做深沉:“這個問題……起來就比較複雜了,事實我隻是想了解一下……”


    “用打頭和用手打頭哪個比較疼是嗎?”石清打斷他的話接口道,臉已寫滿了不滿。


    向日仍做著垂死掙紮:“你都知道了……”


    “老師——”石清大翻白眼,眼神恨不得擇人而噬。


    “好,好…我,我。”向日被徒弟的眼神一“電”,立刻繳械投降,不過臉卻裝著委屈:“其實我也沒什麽,可能是那妞太敏感了,所以……”


    “我看是老師你了不該的話?”石清嗤之以鼻,她自然是不相信禽獸老師這般輕鬆的解釋,按她的猜測,肯定是禽獸老師了某些犯忌的話,這才招來頭那一下狠的。因為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當初自己和他認識沒多久他就敢對自己出那麽一句話,還有什麽話是他不敢的?聯想到那時自己在聽到那句話後重重地給了他一耳光,而現在他又被另一個女人在頭狠拍一下,這不得不讓石清懷疑到某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子。


    向日當然不會蠢得將事實真相告訴徒弟,否則惹來她一頓“溫柔體貼”也就算了,要是被楚妞知道自己在外麵調戲別的女人,恐怕就不止“溫柔”這麽簡單,那是有可能變天的!正考慮著怎麽擺脫這個問題,救命的手機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


    “電話,電話……”向日一邊著一邊去掏手機,儼然已經忘記了徒弟所問的問題。


    石清也對這禽獸老師沒辦法,隻能在心裏計算,等下他無論什麽,自己也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


    瞧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個陌生號碼,不過向日現在已經顧不了許多,抓起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找誰?”


    “是向葵同學嗎?”對麵傳來一個稍顯憔悴的女音。


    向日聽得心裏一緊:“是宋老師,有事嗎?”


    “你現在能不能來醫院一趟?我有事……”


    沒等對方完,向日連忙答應下來:“好的,你等一下,我馬就到!”掛完電話,向日就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對方身邊。他實在太了解對方了,不到緊要關頭,以她的倔強性格是不可能主動要求別人幫忙的,而她現在會給自己電話,隻能明她遇到大麻煩了。


    “老師,誰的電話?你現在要出去嗎?”石清也聽出了對麵傳來的女音,頓時忘記了原先堅持的話題。


    “是的,是宋老師的電話,她可能遇到麻煩了,我過去幫她一下。”向日也不隱瞞,主要是他“現在”和宋老師還沒有曖昧,所以根本不怕暴露。


    “宋老師?哪個宋老師?”石清一臉狐疑。


    “是宋秋恒老師!”向日急急地解釋道,身體已經站了起來:“不行,我要走了,清,我不能陪你了,你一個人……”


    “不,我和你一起去!”還沒完,石清已經一把挽他的胳膊。


    “那就一起,不過我們最好快。”完,向日拉著徒弟快速奔出教室,留下身後一眾驚愕的八卦學生。


    ……


    北海第九人民醫院,107號病房。


    “宋姐,我想你也看到了,令弟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不能再拖了!”話的是位三十五、六的醫生,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臉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不過當他的眼神掃向麵前身體豐滿的漂亮女人時,卻有著與那表情絕不相符的熊熊欲火。


    “周醫生,你就不能通融通融,給我弟弟先做手術嗎?”宋秋恒看著躺在病床已經昏厥過去的弟弟,心如刀絞,望向幫弟弟治療的主治醫生眼裏帶著強烈的哀求之意。


    “不是我不通融,宋姐,我想你也知道,醫院裏是有規矩的,如果沒有交足錢的話是不能幫病人手術的!”周醫生做出一臉無奈的神色。


    “周醫生,我求你了,先幫我弟弟動手術,錢我一會就交。我已經打了電話了,我‘家人’馬就把錢送來。”宋秋恒淚眼朦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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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姐,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醫院裏的規定是不能輕易改的。”當聽到對方已經讓人送錢來時,周醫生眼裏閃過一絲陰鷙,如果這是真的話,那自己的計劃就湯了。想到這裏,周醫生又用了心理攻勢,他絕不能看著自己足足做了半個月的準備毀於一旦:“宋姐,話我也不多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令弟的情況拖得越久就危險,晚一分鍾時間,他的危險就增加十分……”


    “那,那怎麽辦?”宋秋恒完全被眼前這畜牲醫生給嚇得六神無主了。


    周醫生的嘴角牽起一絲得意:“其實,我可以先幫你墊手術費……”


    咋然見到峰回路轉,宋秋恒臉一喜,不住道謝:“啊,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醫生,謝謝……”


    “不過,我有個條件!”周醫生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一臉委瑣地道。


    “條…件?”見到對麵的醫生滿臉惡心的笑容,宋秋恒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


    “當然!”周醫生目光狂熱地看著她,“其實早在宋姐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我就一見傾心了,如果你可以答應做我的女朋的話,我就馬幫你弟弟動手術。”


    “你——”宋秋恒心裏一緊,他想不到這個平時很爽朗的醫生居然會有這麽畜牲的一麵,在這種情況下威脅她,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道:“周醫生,你不是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嗎?”事實,她這是在提醒對方,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周醫生卻絲毫不介意地道:“我想宋姐沒聽清楚我的話?事實我也隻是讓你做我的‘女朋’而已,這跟我有沒有老婆沒有半關係!”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下,宋姐,你弟弟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危險了。”


    一邊是自己的清白,一邊是從相依為命的親弟弟,而眼下,那個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學生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到,宋秋恒一咬牙,終於做出了決定:“好,我……”


    正準備繼續下去,卻聽“砰”的一聲,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暴力推開。


    “宋老師,我到了,出什麽事了?”囂張的聲音傳來,宋秋恒精神一鬆,再也支持不住,軟軟地坐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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