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插嘴:「是大人油膩的審時度勢。」


    伏黑甚爾又是用力,血流下來,骨頭像雞蛋一樣哢嚓裂響,「你這小鬼很會惹人生氣啊。」


    你報復地把匕首捅了進去,天與的身體很有韌性呢。


    你歪頭,「哎呀,手滑了~」


    伏黑甚爾冷笑:「沒事,死不了。」


    你也冷笑:「我也死不了。」


    你們維持著扭曲的姿勢開始談話。


    你問:「大叔的目的是什麽?」


    伏黑甚爾:「拿錢辦事,殺了星漿體。」


    你:「噢噢,反派!」


    伏黑甚爾不在意:「隨你怎麽說。」


    你:「我以為你是為了悟同學。」


    伏黑甚爾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為了六眼?」


    你感嘆:「為了錢還真是純粹啊……不如去找悟同學訛一筆,贖回星漿體什麽的,他很有錢,我們五五分帳。」


    伏黑甚爾看著有些心動,問道:「我為什麽要和你分?」


    你理所當然威脅道:「因為我現在匕首還停在你的心髒前啊,它正在撲通撲通跳躍呢,大叔的心髒很有活力哦!不愧是暴君~」


    伏黑甚爾無語,「天逆鉾也插在你腦門啊。」他惡劣地往旁邊撬了下,頭骨發出哢的聲音。


    你舔了口滑過你嘴角的腦液,神秘地笑了,「死不了哦。」


    伏黑甚爾抬起下頜,狹長的眉眼在戰鬥後懶洋洋的,削弱了鋒芒,略顯頹廢,「要試試嗎?」


    這時,你電話響了。


    叮鈴鈴——


    真尷尬。


    不知道大叔會不會讓你接電話。


    結果,他的電話也響了。


    妙啊。


    「打個商量,」你率先開口,「三二一,我們接電話。」


    伏黑甚爾點頭,開口拖長了調子:「三——」


    你:「二——」


    「一。」


    「一。」


    話音伴隨骨頭摩擦的沙礫聲落下。


    伏黑甚爾輕飄飄把天逆鉾深入你的腦中,像切豆腐似的下劃直到喉嚨才拔出,氣道裏的氣爭先恐後冒出,你的眼神沒有一點驚訝。


    因為同一時間你也把匕首捅進了他的心髒,翻攪,劃拉上挑,一路砍斷肋骨鎖骨肺組織帶起血花。


    戰鬥隻有死亡能結束!


    這是勇者的無聲之歌!


    伏黑甚爾捂著傷口,血不停往外湧,靠肉體的修復需要一段時間,身體調動一切代償機製支撐他等到修復平衡的那一刻。


    男人腳碾血泊,淡定道:「確實不止是錢啦,想看那群天才……被沒有咒力的猴子砍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眼神。」


    「小鬼,很可惜,你去死吧。」


    你已經說不出話了,鼻子氣道都壞掉了,大腦左右半球分開導致思維更加混亂,像分裂出兩個人。


    你左邊臉麵無表情的冷漠,右邊臉是奇異的笑容。


    你拿出手機,模糊的雙眼看到來電顯示是早川秋。


    他給你打電話了。


    發生大事了。


    算算時間也夠了。


    星漿體應該做出了選擇。


    你冒著血泡,用八成沒有人能聽懂的語言說道:「大叔,我會殺了你。」


    你徒手撐開了自己的喉嚨,扯出頸動脈掐斷,快進到復活。


    等死就太慢了。


    有時候天與咒縛的身體存在弊端,就算是這種致命的傷勢,心髒被絞爛,大腦被分離,你和伏黑甚爾也不會死。


    更別說開放了氣道卻沒傷及大動脈,能活好久呢。


    肉體的詛咒如影隨形,生命力如魔鬼追逐著你們。


    *


    留在原地的伏黑甚爾看到你倒在地上,暗想你是不是有什麽術式能復活,他手腕一抖,把天逆鉾飛插到你的身上,擾亂術式。


    但你的屍體仍然消失了,天逆鉾哐當落地。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原來如此……」


    和你拚命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他也不在意,你算是一個插曲,接下來他仍然打算去追星漿體,錢要拿到,不能幹白活。


    他拿出鍥而不捨繼續響的手機,接通。


    「任務取消了,五條悟和夏油傑攜星漿體叛逃。」


    「什麽?」


    伏黑甚爾懵了。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飄忽:「咒術界會怎麽做呢……天元,六眼,星漿體……」


    竟然,離散了?!


    *


    時間回到那個下午。


    你和硝子正在看書。


    硝子問:「阿祈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做任務,你不喜歡待在學校吧?」


    「休息啊休息,主線就要來了。」你翻開平安時代的記載,在上麵找著天元相關。


    「誒,電話哦,找你的。」


    你接過硝子給你的電話,自從你把手機卡掰了後,隻有少數人能聯繫到你。


    你忘了把五條悟加上去。


    「你覺得「同化」可行嗎?」五條悟劈頭蓋臉發問,要不是你看了資料,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你回答:「看個人意願吧,當事人不願意就是惡事。」


    聲音拉遠,五條悟對夏油傑喊道:「阿祈也這麽覺得。」


    「天內不願意的話,我們可能會和天元開戰!」囂張的六眼,輕描淡寫把你也囊括進去。


    你平淡回應:「好哦,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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