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憶剛才。


    太宰治蹲在我麵前打量我,「央,你怎麽回事?」


    說著,他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難道你也病了?」


    我眨眨眼,和太宰一樣,發現了我身體明顯的不對勁。


    「別告訴我,在這個屬於你的時代,還需要我保護你,央,這可不像之前的你。」


    我抱著香燐放在平地上,初步為她診斷了下情況,發現隻是外傷後,站起來看向太宰,冷靜開口,「之前我對鳴人太過於關心,導致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原來是這樣……」


    我將右手覆在我右眼的寫輪眼上,「有些東西我或許應該要弄清楚。」


    太宰點頭。


    戰鬥還在繼續,佐助的眼睛血流不止。


    八尾和奇拉比的完美配合,嘴裏不斷吐著蘊含著大量尾獸能量的球,每一擊的威力都十分巨大。


    鳴人回頭看了我一眼,視線同樣帶著幾分不解,他九尾模式秒開,將地上掉落的劍撿起來一把扔到佐助手裏,捏著拳頭說,「一起上吧。」


    ——


    被戰鬥波及的地方太大,我隻能抱著香燐繼續往遠處走。


    不出意外,鳴人君絕對不可能輸,我也沒什麽看的必要。


    隻有太宰還留在原地湊熱鬧,看起來對這種戰鬥方式很好奇的樣子。


    過了會兒,香燐醒了,看著我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才擠出幾個字,「你是……佐助的表妹?」


    我點頭,拿著隨身帶的藥在她身上的傷口塗抹,「你是什麽時候跟著佐助的?」


    香燐咬著唇,就算被藥物刺激得痛不欲生,也沒開口,「就在這幾天,他來找我的,想讓我幫他,對了……佐助呢?!」


    「別亂動了,不然血又會流。」我按住她,「鳴人去幫他了,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香燐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從口袋裏又摸出了一點吃的,「餓了嗎?」


    她點點頭,「這幾天一直跟著佐助趕路打架,都快餓死了。」


    我笑,「那你還跟著他?就不怕他騙你?」


    香燐很快就否認了我的話,「不會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就像看到以前的我一樣,我暗自覺得好笑,「慢點吃吧,他們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遠處的戰鬥地上空突然電閃雷鳴,天漸漸沉了下來,有種灰濛濛,山雨欲來的感覺。


    我站了起來,望著遠處。


    是八尾要死了嗎?


    香燐感知到遠處的查克拉正在瘋狂湧動,「喂,宇智波央,八尾很快就要被抽走了,知不知道下一個就是鳴人體內的九尾?」


    我應了一聲,「知道。」


    「那你還這麽沉得住氣?要是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帶著佐助跑。」


    佐助吧?」


    香燐握緊拳頭,被長發擋住的臉突然泛紅,「要,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我笑著沒再說話,看向高空的烏雲,視線漸漸沉了下來。


    八尾一旦被抽出,我和鳴人真的隻能在無限月讀的夢裏相見嗎?


    烏雲漸漸散去,周圍查克拉的流動也平緩了下來,大約是八尾被鳴人和佐助聯手製服了。


    接下來就要等曉組織的其他人過來抽取尾獸了。


    香燐也興奮地去找佐助了。


    雲雷峽可以說隻是一個漂浮在海上的島嶼,周圍不管是景色還是空氣,都能讓人心曠神怡,暫時忘掉煩惱。


    我靠在樹下,遠遠眺望遠處海平麵上的飛鷗,心裏竟然也有種前所未有的寧靜。


    其實這樣的日子就算短暫,我也願意。


    鳴人這個傻子。


    我嘆了口氣,不到十分鍾,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帶著我所熟悉的氣息。


    鳴人的手臂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臉頰上蹭了蹭,觸感有些幹燥。


    我聽見他好像嘆息了一聲,聲音和情緒都很低,「央,我把八尾和奇拉比大叔打傷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起來戰鬥了。」


    我能聞到他身上有股濃濃的血腥味,還能感覺到他抱著我指尖輕微地顫抖。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我變了好多,已經漸漸不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立誌要當火影,超越四代火影的人了。」


    我摸摸他靠在我肩膀的腦袋,「你就是你啊,向來都是有話直說,這……不是你一直說的屬於自己的忍道嗎?」


    鳴人的手上有鮮血,有傷口,有屬於他自己的信念,我緊緊握住他的手,「沒關係啦,你還有我哦。」


    我沖他眨眨眼,「我可是無條件幫你的哦。」


    海島的微風吹的溫度正好,我和鳴人這樣短暫的相擁,平平淡淡的幸福,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


    表麵看起來沒心沒肺,把木葉和五大國逼向絕路的他,自信狂妄又不知悔改,但誰又能真正理解他的心情。


    誰也不能理解他經歷了什麽,從一出生就被所有人孤立,在村裏那段時間卻拚命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卻被無休無止地傷害得孤獨和無助。


    關於八尾的收尾工作,交給了鷹小隊,他們在前麵處理,我帶著鳴人到處亂跑。


    主要是看他心情低落,我學著他以前哄我開心一樣,一直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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