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戚妄辜負他的感情,戚妄是他的人,今生今世,哪怕是他死了,也隻能是他的人。


    他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休想要跟其他人在一起。


    看來,他是該回去慶藍城了,小貓不聽話,那就拔了它的尖牙和爪子,這樣子它便知道聽話了。


    李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來,想到自己拔掉戚妄牙齒和爪子的畫麵,他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噬血之意。


    他倒是要看看,沒了牙齒也爪子,戚妄還敢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


    商婉清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一襲紅衣的她比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要更美一些,兩人見麵之後,商婉清便將一本詩集交給了戚妄,笑著說道:「小殿下,這就是上次我說過的閑暇時做的那些詩,您幫我看看,若是能指點一二,小女不勝榮幸。」


    戚妄笑了笑,溫聲說道:「指點說不上,不如我們一起探討一二,聽聽別人的意見,也許會有不同的思路。」


    商婉清點頭同意了下來。


    其實剛一進宮的時候,商婉清確實有些緊張,不過跟戚妄相處了一會兒後,那些緊張之意便煙消雲散了。


    她覺得跟戚妄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很自在,整個人不知不覺地便放鬆了下來,他們二人談詩作畫,共賞紅梅,之後又合力畫了一副雪中紅梅圖。


    商婉清十分開心,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麽快樂過了,跟戚妄在一起她有說不完的話,兩人哪怕隻是坐在一起隨意閑扯幾句,她都覺得十分充實。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用過晚膳後,商婉清被宮中安排的馬車送回了安南侯府。


    杜月麗早就等得心急了,女兒回來後,她連連詢問女兒和小殿下相處得如何,小殿下有沒有對她說什麽做什麽?


    直到回了家之後,商婉清那股子興奮勁兒還沒有消退,聽到了母親的問話後,她嘰嘰喳喳地跟杜月麗說了很多。


    「小殿下真的太厲害了,他的棋藝超好,我原本以為我的棋藝已經足夠好了,見識過了小殿下的棋藝後,才知道什麽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過去是我太自大了。」


    「小殿下的畫作得也好,他畫的畫,畫中的人仿佛就要活過來似的,我問小殿下是如何畫出來這樣子的畫的,他說若是我想學的話,他可以教我的,小殿下真的太溫柔了。」


    「小殿下的詩也很好,聽他一席話,我覺得我好像也開了竅似的……」


    一開始的時候杜月麗還挺開心的,隻是聽著聽著,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女兒誇了小殿下這麽久,臉上卻沒有一點兒害羞之意,這不太像是對著意中人的態度,反倒有點像是推崇一個長輩似的……


    這麽想著,杜月麗打斷了商婉清的話,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那你覺得你跟小殿下之間有可能嗎?」


    商婉清愣住了,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些許迷茫之色。


    「有什麽可能?」


    聽到商婉清的話後,杜月麗的眼前一黑,險些沒暈過去。


    明明進宮之前小女兒還是一副含羞帶怯的小女兒模樣,怎麽進宮一趟出來後,這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呢?說起小殿下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羞意不說,甚至還,甚至還有一點點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的勁頭。


    杜月麗不死心,掙紮著問了一句:「清清,你跟殿下相處得這麽好,殿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表示?比如想要娶你為皇子妃之類的……」


    聽到了這話後,商婉清嚇了一跳,急忙開口打斷了杜月麗的話。


    「母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崇拜小殿下的才華,已經拜他為師了,而小殿下也收下我了,從今往後,小殿下便是我的師父了,我怎麽會對自己的師父有什麽其他的心思?這話您以後不要再說了。」


    杜月麗:「……」


    拜師?她的耳朵真沒有問題嗎?


    與此同時,伺候著戚妄更衣就寢的長樂也問了差不多同一的一句話。


    「小殿下,您對商小姐真的沒有其他的什麽心思嗎?」


    戚妄將脫下的外衫遞給了長樂,自己則掀開被子上了床。


    「我有想法,所以我不是收她為徒了嗎?」


    長樂:「……」


    第360章 亡國小王子


    之前戚妄表現出對商家小姐的好感時,長樂還覺得十分欣慰,認為小殿下是忘記了那個叫李褚的獵戶,準備重新展開一段新的感情。


    商家小姐人美心善又有才華,跟他們小殿下也是十分相配的。


    原本小殿下約了人家來賞梅花,又一起下棋作畫,吟詩作對,看起來相談甚歡,關係似乎極好,他越發覺得小殿下和商家小姐有戲。


    誰曾想到他們家小殿下確實是對人家有意思,但卻不是旁人想的那種意思,小殿下居然收了人家做了弟子。


    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了師父之後,他們家小殿下和商家小姐哪裏還有可能?


    「我要睡了,這裏不需要你伺候,出去吧。」


    戚妄下了令,長樂沒有再說什麽,朝著戚妄福了福身,退出了寢殿。


    外麵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來,鵝毛大雪從天而降,院子的地麵很快便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從燒著地龍裏的屋子出來,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長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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