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廁遁
午10多從名古屋起飛的航班，到北海已經是下午1了。李娜在下飛機時就跟向日兩人告了別，匆匆離去了。楚楚和安心等人早就在飛機場的接人大廳的出道口等候，一見向日兩人出來立馬擁了去。讓向日意外的是，郝羨文這位大姐也在，見到自己時略微羞澀地笑了一下，並沒像其他兩位大姐那樣親熱地迎來，然而向日卻可以感覺這一笑中所代表的情意。向日也還以一個意會的眼神，兩人現在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但眉目傳情一下總是可以的。隻是向日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已經看在了一旁安大姐的眼裏，後者先是疑惑但馬又露出了然的神色。路，向日從楚楚口裏得知，本來女警官也是要來接機的，不過因為警局事忙，所以並沒有來接成，隻是讓楚楚她們把接到男人的消息通知她一聲就可以了。回到家裏，向日因為還惦記著翻譯李娜在日本所的那件“好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在我去日本的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出什麽事？”楚楚以為他是關心家裏的情況，也沒有懷疑別的什麽：“沒有啊，一切正常。不過你今天午沒去課的事已經給陳老師知道了，她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你是班主任發現我沒去課的事了？”剛剛把心放下的向日又提了起來，以前他倒不覺得什麽，但現在可是與任筠那妞確定了關係，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這個未來丈母娘的感受了。自己曠課已經成為事實，他可是知道這丈母娘治學的嚴厲的，雖以自己現在算是對方女婿的身份，可能會受到某些特殊的照顧。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的問題，如果犯錯的話那比起普通學生就要尷尬得多了。要是別人，多被兩句就完了，但自己有著這一層關係，身為丈母娘的班主任就有理由可以恨鐵不成鋼地長篇大論了。楚楚並不知道男人的憂慮，以為他是因為被班主任發現曠課而心有不安，不由安慰道：“沒事的，你以前不也沒課被陳老師見到了嗎？”向日很想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過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出口。果然，下午去課的時候，剛進了教室，就被可能是事先得了班主任囑托的學生給叫去了辦公室。“陳老師，聽您找我？”向日因為做賊心虛，所以話的神態也有些鬼祟起來。“向，坐下再。”陳芬看著進來的得意弟子，臉並沒有露出什麽不愉快的神色，還是像往常那樣親熱的態度。這讓向日多少安下了心，在辦公桌前坐下。陳芬見得意弟子坐定，這才開口問道：“向啊，你今天早沒來課？”向日早有準備，臉不動聲色：“是的，陳老師，前天我去了日本，直到今天下午才到家。”“日本？”陳芬眉頭輕輕地一皺，“是有什麽事麽？”倒不是她懷疑眼前的學生騙她，而是實在想不出他怎麽會出國去日本。記得次就聽他去了法國，那時應該是去治療受傷的右手，可是現在右手已經完全康複了，一也看不出原來有過受傷的樣子，怎麽才隔了不久又去了日本？“沒事，隻是去看一個親戚，她老人家病了。”向日毫不臉紅地著。確實是去看一個親戚沒錯，徒弟清的外祖母，起來也算是自己的外祖母，當然是親戚了。至於老人家是不是病了，這從去日本的初衷來看，恩，幾乎不用去考慮了。芬輕輕地應了一句，內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得意弟子的資料她早爛熟在胸，應該是沒有什麽能力可以出國的，可是先不次去了法國，這次又去了日本，而且在日本還有親戚，這就讓人想不通了。不過這些事陳芬雖然疑惑，但還沒有到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程度，因為她知道一個人心中總有些秘密的，就比如眼前這個得意弟子為什麽會精通英語和法語，似乎連俄語也有涉獵，這從當初那個留學生昂娜伊絲拿著封信件來找自己翻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而非逼著對方出這些秘密，陳芬自認還做不到。想了想，陳芬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起：“向，本來有件事我是不當問的，可是，為了你和筠筠，我就隻好厚一次臉皮了。”向日聽得內心一跳，看陳老師臉的正經神色，似乎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問自己，這讓他有些把握不住到底是什麽事情了。不過向日心裏雖然擔憂，但表麵卻是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陳老師，你問。”陳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新轉過來的那幾個女孩子和你都很熟悉嗎？”“這個……”向日臉色一滯，原本還以為陳老師問的肯定和任筠那妞有關，他心裏還揣測著是不是這個未來丈母娘著急了，想問自己什麽時候有結婚的念頭。當然，向日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因為剛剛陳老師在話裏可是提起了她，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會被問起這件事，雖然和任大姐沒有直接關聯，但卻又是有著切身厲害關係的。向日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心裏卻想著是不是又有什麽人在陳老師麵前嚼舌根了？見了得意弟子那吞吞吐吐的態度，陳芬心中不由一沉，原本還有些不怎麽相信，但現在卻是猜想著這得意弟子是不是真如那人所的和那幾個新轉來的女學生有什麽曖昧。畢竟那幾個女生她都見過了，個個都不比自己的女兒差，這才是令她最擔憂的地方。她可是從女兒平日裏的表現中看出來了，女兒早已經是把一身情意給係在了眼前這個自己的得意弟子身，所以陳芬更怕這其中出什麽問題，到時候傷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了。這種情況是陳芬不想看到的，也絕對不願意讓它發生，所以看到得意弟子露出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她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不過臉並沒有顯露出來，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起來：“向，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多嘴，但是就算你沒做什麽，筠筠那丫頭看到了會怎麽想？”向日心中苦澀不已，事實，他早料到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像安老虎和石中正這兩位未來嶽父那麽開明的，他們隻要自己的女兒活得開心就行。而眼前這個未來丈母娘就不一樣了，她要的是一個對自己女兒專一的女婿，而不是一個花心的半子。但是陳芬顯然並沒有料到，作為女兒的任筠早就知道愛的是一個花心的家夥，並且也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毫不在意對方已經有了其他幾個女人的事實。向日雖然清楚這裏麵的內幕，但當然不會蠢得什麽都交代出來，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來隻有先委屈一下楚楚她們了。考慮了一下措辭，向日道：“陳老師，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恩？”陳芬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就作出決定。“我會和她們保持距離的。”向日這也是無奈之舉，當然，也是最為明智之舉。反正他和幾位大姐已經住在一起了，在學校裏也不用整天粘著，雖然這樣一來會讓自己對來學校的興趣大減，但總比現在被未來丈母娘胡亂懷疑的好。至於回去怎麽跟幾位大姐解釋自己與她們保持距離的原因，在剛剛向日決定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班主任把自己叫去是因為見到自己整天和她們待在一起太過親熱，覺得有助長校園談戀愛的氣焰，所以讓他與她們保持距離。這樣一，相信楚楚她們是可以理解的，估計安大姐還會在聽到自己的解釋後故意裝作遠離的樣子。向日忍不住這樣想到。“這樣也好！”陳芬滿意地了頭，原本她還想把那幾個女生調到前排來，但大學生都自由散漫慣了，想坐哪就坐哪，自己這樣一來就太著相了。而既然這個得意弟子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那真是太好了，自己又不用去做那個惡人，顯然是一舉二得的好事。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任筠比對方大了一年級，陳芬絕對會有另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那就是隻要讓女兒天天坐在這個未來女婿的身邊，一切萬事大吉了。解決了橫鯁在心中的一件事情，陳芬心裏的陰鬱頓時消散得差不多了，轉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對了，向，本周六就是英語口語朗誦比賽了，你這幾天可能就要多多辛苦準備一下了。”“這麽快？”向日有些驚訝，他記得是在周末，可沒想到居然就在這周周末，原以為還有一段時間，畢竟這種大賽起碼要先很多天準備的？但從通知自己到比賽也就差不多10天的時間，這其中也未免太迅速了？陳芬有些尷尬，像這種事她也不太好解釋，總不能自己因為英語係裏的那些學生太驕傲了看不起別係的學生就把自己的得意弟子給安排進去從而刷掉一個早就定好的本該是英語係的名額？向日也隻是下意識地問問而已，並沒有要求得到什麽答案，見陳老師這副樣子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有什麽難以啟齒之處，也就不再相問，隻是道：“陳老師，參加這個比賽我還需要再準備什麽麽，比如一篇範文之類的？”“這到不用了，到時候參賽是隨意抽取的例文，你現在準備好了也沒用，不過你可以多朗誦一下，就當是練習練習，比賽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緊張了。”日隨意地應了一聲，有些不放在心。緊張？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字。接下來，陳芬又具體交代了一些細節問題，無非就是讓向日記得每天下午都去英語係的語音室那裏練習。當然，這之前任筠會擔任帶路的職責。向日略一思索便明白這是未來丈母娘打的好算盤，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與任筠那妞有更多相處的機會。向日正巴不得呢，一個人去語音室確實太無聊了，有這妞陪著，那就要有趣得多了。路甚至還可以占下便宜，實在急了就拖進女廁裏，就像次那樣，隻是不知道次的那個女廁的門是否已經修理好了？想起那扇被破壞的門，向日不由聯想到了它的破壞者，那個長得非常妖的瘋女人。起來，李娜那女人的“好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不會是她耍自己的？出了班主任辦公室，向日徑直回教室去，不過剛轉了一個彎，就遇了手捧著一大堆資料的宋秋恒。“宋老師！”向日很自然地打起了招呼。“呀，是向葵同學。”宋秋恒也是笑著回應，見對方打算離開，急忙叫住他，臉帶著些激動的潮紅：“我弟弟已經出院了。”“那真是恭喜了。”向日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你的那些錢……”向日急忙打斷她的話：“不用急著還我，你弟弟剛出院，先給他買補品。反正你這個人在這學校裏又跑不掉，什麽時候還都無所謂的。”向日有些促狹地道。宋秋恒知道對方這是在安自己的心才這麽的，心中感動異常：“謝謝！”“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沒幫什麽忙。”與對方相處得久了，向日心中的那股愧疚感已然弱了不少，至少現在可以與她正常地交談而沒有以前的心理負擔了。“對了，我弟弟很想見一見你這個救命恩人，你什麽時候有空嗎？”“宋老師不會想再請我吃飯？”向日半開玩笑地。“如果你有空的話。”宋秋恒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看著她眼裏帶著期盼的神色，向日自然沒有拒絕，當場答應下來：“當然有空……”剛話一出口，聲音猛地頓住，眼睛直直地看向斜對麵走來的兩個身影。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兩人相距不遠，大概也就三、四米的樣子。不過這些不是讓向日吃驚的緣由，他震驚的是，這兩個走過來的身影他都非常熟悉，而且她們兩個的身份還有些尷尬。左邊的那個是任筠那妞，看她直直地朝這邊走來，顯然是發現了自己。而在右邊的居然是郝羨文這個冰山大姐，此時她也滿含著笑意走過來。兩個女人明顯沒有發現她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似乎眼裏隻有某個男人的存在。雖然弄不懂她們為什麽會同時出現，但向日根本沒有時間顧得想什麽原因，他現在隻想盡快開溜，離開這裏。隻要自己不在，估計那兩位“尊神”也就碰不到一起了。宋秋恒發現了麵前學生的異樣，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了？”向日立馬從中得到了靈感，一把捂著自己的肚子，故作痛苦之色：“哎喲，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吃壞了東西，我要去一趟廁所。”著，也不顧宋秋恒反應過來，轉身就跑。然而他才剛起步，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向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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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10多從名古屋起飛的航班，到北海已經是下午1了。李娜在下飛機時就跟向日兩人告了別，匆匆離去了。楚楚和安心等人早就在飛機場的接人大廳的出道口等候，一見向日兩人出來立馬擁了去。讓向日意外的是，郝羨文這位大姐也在，見到自己時略微羞澀地笑了一下，並沒像其他兩位大姐那樣親熱地迎來，然而向日卻可以感覺這一笑中所代表的情意。向日也還以一個意會的眼神，兩人現在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但眉目傳情一下總是可以的。隻是向日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已經看在了一旁安大姐的眼裏，後者先是疑惑但馬又露出了然的神色。路，向日從楚楚口裏得知，本來女警官也是要來接機的，不過因為警局事忙，所以並沒有來接成，隻是讓楚楚她們把接到男人的消息通知她一聲就可以了。回到家裏，向日因為還惦記著翻譯李娜在日本所的那件“好事”，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在我去日本的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出什麽事？”楚楚以為他是關心家裏的情況，也沒有懷疑別的什麽：“沒有啊，一切正常。不過你今天午沒去課的事已經給陳老師知道了，她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你是班主任發現我沒去課的事了？”剛剛把心放下的向日又提了起來，以前他倒不覺得什麽，但現在可是與任筠那妞確定了關係，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這個未來丈母娘的感受了。自己曠課已經成為事實，他可是知道這丈母娘治學的嚴厲的，雖以自己現在算是對方女婿的身份，可能會受到某些特殊的照顧。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的問題，如果犯錯的話那比起普通學生就要尷尬得多了。要是別人，多被兩句就完了，但自己有著這一層關係，身為丈母娘的班主任就有理由可以恨鐵不成鋼地長篇大論了。楚楚並不知道男人的憂慮，以為他是因為被班主任發現曠課而心有不安，不由安慰道：“沒事的，你以前不也沒課被陳老師見到了嗎？”向日很想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過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出口。果然，下午去課的時候，剛進了教室，就被可能是事先得了班主任囑托的學生給叫去了辦公室。“陳老師，聽您找我？”向日因為做賊心虛，所以話的神態也有些鬼祟起來。“向，坐下再。”陳芬看著進來的得意弟子，臉並沒有露出什麽不愉快的神色，還是像往常那樣親熱的態度。這讓向日多少安下了心，在辦公桌前坐下。陳芬見得意弟子坐定，這才開口問道：“向啊，你今天早沒來課？”向日早有準備，臉不動聲色：“是的，陳老師，前天我去了日本，直到今天下午才到家。”“日本？”陳芬眉頭輕輕地一皺，“是有什麽事麽？”倒不是她懷疑眼前的學生騙她，而是實在想不出他怎麽會出國去日本。記得次就聽他去了法國，那時應該是去治療受傷的右手，可是現在右手已經完全康複了，一也看不出原來有過受傷的樣子，怎麽才隔了不久又去了日本？“沒事，隻是去看一個親戚，她老人家病了。”向日毫不臉紅地著。確實是去看一個親戚沒錯，徒弟清的外祖母，起來也算是自己的外祖母，當然是親戚了。至於老人家是不是病了，這從去日本的初衷來看，恩，幾乎不用去考慮了。芬輕輕地應了一句，內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得意弟子的資料她早爛熟在胸，應該是沒有什麽能力可以出國的，可是先不次去了法國，這次又去了日本，而且在日本還有親戚，這就讓人想不通了。不過這些事陳芬雖然疑惑，但還沒有到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程度，因為她知道一個人心中總有些秘密的，就比如眼前這個得意弟子為什麽會精通英語和法語，似乎連俄語也有涉獵，這從當初那個留學生昂娜伊絲拿著封信件來找自己翻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而非逼著對方出這些秘密，陳芬自認還做不到。想了想，陳芬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起：“向，本來有件事我是不當問的，可是，為了你和筠筠，我就隻好厚一次臉皮了。”向日聽得內心一跳，看陳老師臉的正經神色，似乎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問自己，這讓他有些把握不住到底是什麽事情了。不過向日心裏雖然擔憂，但表麵卻是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陳老師，你問。”陳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新轉過來的那幾個女孩子和你都很熟悉嗎？”“這個……”向日臉色一滯，原本還以為陳老師問的肯定和任筠那妞有關，他心裏還揣測著是不是這個未來丈母娘著急了，想問自己什麽時候有結婚的念頭。當然，向日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因為剛剛陳老師在話裏可是提起了她，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會被問起這件事，雖然和任大姐沒有直接關聯，但卻又是有著切身厲害關係的。向日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心裏卻想著是不是又有什麽人在陳老師麵前嚼舌根了？見了得意弟子那吞吞吐吐的態度，陳芬心中不由一沉，原本還有些不怎麽相信，但現在卻是猜想著這得意弟子是不是真如那人所的和那幾個新轉來的女學生有什麽曖昧。畢竟那幾個女生她都見過了，個個都不比自己的女兒差，這才是令她最擔憂的地方。她可是從女兒平日裏的表現中看出來了，女兒早已經是把一身情意給係在了眼前這個自己的得意弟子身，所以陳芬更怕這其中出什麽問題，到時候傷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了。這種情況是陳芬不想看到的，也絕對不願意讓它發生，所以看到得意弟子露出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她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不過臉並沒有顯露出來，依然苦口婆心地勸起來：“向，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多嘴，但是就算你沒做什麽，筠筠那丫頭看到了會怎麽想？”向日心中苦澀不已，事實，他早料到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像安老虎和石中正這兩位未來嶽父那麽開明的，他們隻要自己的女兒活得開心就行。而眼前這個未來丈母娘就不一樣了，她要的是一個對自己女兒專一的女婿，而不是一個花心的半子。但是陳芬顯然並沒有料到，作為女兒的任筠早就知道愛的是一個花心的家夥，並且也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毫不在意對方已經有了其他幾個女人的事實。向日雖然清楚這裏麵的內幕，但當然不會蠢得什麽都交代出來，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來隻有先委屈一下楚楚她們了。考慮了一下措辭，向日道：“陳老師，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恩？”陳芬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快就作出決定。“我會和她們保持距離的。”向日這也是無奈之舉，當然，也是最為明智之舉。反正他和幾位大姐已經住在一起了，在學校裏也不用整天粘著，雖然這樣一來會讓自己對來學校的興趣大減，但總比現在被未來丈母娘胡亂懷疑的好。至於回去怎麽跟幾位大姐解釋自己與她們保持距離的原因，在剛剛向日決定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班主任把自己叫去是因為見到自己整天和她們待在一起太過親熱，覺得有助長校園談戀愛的氣焰，所以讓他與她們保持距離。這樣一，相信楚楚她們是可以理解的，估計安大姐還會在聽到自己的解釋後故意裝作遠離的樣子。向日忍不住這樣想到。“這樣也好！”陳芬滿意地了頭，原本她還想把那幾個女生調到前排來，但大學生都自由散漫慣了，想坐哪就坐哪，自己這樣一來就太著相了。而既然這個得意弟子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那真是太好了，自己又不用去做那個惡人，顯然是一舉二得的好事。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任筠比對方大了一年級，陳芬絕對會有另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那就是隻要讓女兒天天坐在這個未來女婿的身邊，一切萬事大吉了。解決了橫鯁在心中的一件事情，陳芬心裏的陰鬱頓時消散得差不多了，轉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對了，向，本周六就是英語口語朗誦比賽了，你這幾天可能就要多多辛苦準備一下了。”“這麽快？”向日有些驚訝，他記得是在周末，可沒想到居然就在這周周末，原以為還有一段時間，畢竟這種大賽起碼要先很多天準備的？但從通知自己到比賽也就差不多10天的時間，這其中也未免太迅速了？陳芬有些尷尬，像這種事她也不太好解釋，總不能自己因為英語係裏的那些學生太驕傲了看不起別係的學生就把自己的得意弟子給安排進去從而刷掉一個早就定好的本該是英語係的名額？向日也隻是下意識地問問而已，並沒有要求得到什麽答案，見陳老師這副樣子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有什麽難以啟齒之處，也就不再相問，隻是道：“陳老師，參加這個比賽我還需要再準備什麽麽，比如一篇範文之類的？”“這到不用了，到時候參賽是隨意抽取的例文，你現在準備好了也沒用，不過你可以多朗誦一下，就當是練習練習，比賽的時候也不會那麽緊張了。”日隨意地應了一聲，有些不放在心。緊張？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字。接下來，陳芬又具體交代了一些細節問題，無非就是讓向日記得每天下午都去英語係的語音室那裏練習。當然，這之前任筠會擔任帶路的職責。向日略一思索便明白這是未來丈母娘打的好算盤，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與任筠那妞有更多相處的機會。向日正巴不得呢，一個人去語音室確實太無聊了，有這妞陪著，那就要有趣得多了。路甚至還可以占下便宜，實在急了就拖進女廁裏，就像次那樣，隻是不知道次的那個女廁的門是否已經修理好了？想起那扇被破壞的門，向日不由聯想到了它的破壞者，那個長得非常妖的瘋女人。起來，李娜那女人的“好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不會是她耍自己的？出了班主任辦公室，向日徑直回教室去，不過剛轉了一個彎，就遇了手捧著一大堆資料的宋秋恒。“宋老師！”向日很自然地打起了招呼。“呀，是向葵同學。”宋秋恒也是笑著回應，見對方打算離開，急忙叫住他，臉帶著些激動的潮紅：“我弟弟已經出院了。”“那真是恭喜了。”向日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你的那些錢……”向日急忙打斷她的話：“不用急著還我，你弟弟剛出院，先給他買補品。反正你這個人在這學校裏又跑不掉，什麽時候還都無所謂的。”向日有些促狹地道。宋秋恒知道對方這是在安自己的心才這麽的，心中感動異常：“謝謝！”“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沒幫什麽忙。”與對方相處得久了，向日心中的那股愧疚感已然弱了不少，至少現在可以與她正常地交談而沒有以前的心理負擔了。“對了，我弟弟很想見一見你這個救命恩人，你什麽時候有空嗎？”“宋老師不會想再請我吃飯？”向日半開玩笑地。“如果你有空的話。”宋秋恒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看著她眼裏帶著期盼的神色，向日自然沒有拒絕，當場答應下來：“當然有空……”剛話一出口，聲音猛地頓住，眼睛直直地看向斜對麵走來的兩個身影。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兩人相距不遠，大概也就三、四米的樣子。不過這些不是讓向日吃驚的緣由，他震驚的是，這兩個走過來的身影他都非常熟悉，而且她們兩個的身份還有些尷尬。左邊的那個是任筠那妞，看她直直地朝這邊走來，顯然是發現了自己。而在右邊的居然是郝羨文這個冰山大姐，此時她也滿含著笑意走過來。兩個女人明顯沒有發現她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似乎眼裏隻有某個男人的存在。雖然弄不懂她們為什麽會同時出現，但向日根本沒有時間顧得想什麽原因，他現在隻想盡快開溜，離開這裏。隻要自己不在，估計那兩位“尊神”也就碰不到一起了。宋秋恒發現了麵前學生的異樣，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了？”向日立馬從中得到了靈感，一把捂著自己的肚子，故作痛苦之色：“哎喲，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吃壞了東西，我要去一趟廁所。”著，也不顧宋秋恒反應過來，轉身就跑。然而他才剛起步，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向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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