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籍貫!”審訊室內,姓馬的隊長並沒有親自審問,而是坐在一邊與他的堂弟馬人渣商量著什麽,隻派了一個便衣下場審問,而便衣早得到老大關照,眼前這個嫌疑犯是要被狠整的對象,所以語氣自然沒有絲毫客氣。


    “我想這個……旁邊的那位馬大公子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嗎?”向日斜睨了馬人渣一眼,舉重若輕地道。事實他的也是實話,馬人渣高中和“他”同學,想必比他這個後來占據人家身體的家夥了解得更多。


    “你給我老實!”便衣怒了,當然這種情況不是沒有見過,幹警察這一行的,什麽刺頭兒沒碰過?不過一般囂張的都是有著深厚背景或者本身就是實力很強的家夥,可眼前這個戴眼鏡的學生顯然不在此列,但居然敢在自己頭動土,這就令便衣不爽到極,幾乎擼起袖子來就要揍人。


    “慢著!”旁邊的馬天豪突然開口叫住他,又看向戴著手銬若無其事地坐在對麵的向日,假惺惺地著:“向葵,看在我們以前是同學的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答應……”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馬人渣的話:“開門,開門,馬隊,你們可千萬不要亂來……”


    “隊長,是伍。”姓馬的隊長還沒開口,他的親信手下已經報告道。


    “不用理他。”高壯青年不屑地一擺手,這種角色他根本不看在眼裏,“估計又是想來求情,媽的,真要不想幹的話,老子就弄你出警局!”到最後,臉一片陰狠。盡管他話裏並沒有直指“你”是誰,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門外那個不道的警察。


    見插曲已經過去,馬天豪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向葵,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想清楚了,不然吃苦頭的還是你。”


    “我很想問下,你到底有幾次最後一次?”向日臉滿是嘲諷,既然已經到了警局裏,他也不用繼續克製下去,雖然不明白某個女警官為什麽沒有立刻趕來,但先教訓一下這幾個人渣相信還是沒有問題的,“想讓我吃苦頭就來,不用客氣,盡管招呼。”完,向日聳了聳肩,一副極為欠扁的樣子。事實他早就想狠狠地教訓這群人渣了,之所以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為他想引誘對方先動手,畢竟這是自家老婆的警局,總不能讓她太難做了,襲警的罪可不輕,但占著“對方先動手”的理,到時候也好話一。


    果然,他的囂張語氣徹底惹怒了眾人渣,馬天豪更是幾乎一腳踹過去,還好被他堂哥給拉住:“天豪,急什麽,找本墊再打。”完,人渣堂哥對手下一使眼色,馬就見其中一人拿了本大號電話薄過來。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馬天豪陰陰一笑,他自然知道堂哥的意思,有這墊著,就算檢查也驗不出任何傷來,到時候真出了什麽以外也好兜轉。順手接過大號電話薄,一把墊在那不識相的子胸口處,正要開打。


    卻不想一陣比剛才更加大聲的敲門聲響起,似乎隱隱還有人撞門的動靜。


    “伍,你要造反了嗎?”人渣堂哥怒吼道,他覺得這絕對是他的奇恥大辱,怎麽才出去幾天,居然就有人敢挑釁他的權威,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門外卻傳來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將他嚇了一跳:“馬龍,給我把門打開!”


    “鐵局?”人渣堂哥一愣,但立刻清醒過來,同時一把喝住就要開揍的堂弟:“天豪,先別動手,我們局長來了。”完,急忙跑去開門。


    然而不等他開門,門卻被一股巨力給撞開,湧進一大群警察來,為首的一個正是美麗幹練的女警官。而


    馬天豪也由於對方進來得太突然,墊在向日胸口的電話薄正是將要拿下來之際,但無巧不巧的,這一幕被衝進來的眾多警察看了個正著。


    這種情況下,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像這種以電話薄墊胸口揍人的手段他們也不是沒試過,甚至還更過分地用榔頭代替拳腳,但關鍵是也要看清楚對象才行,現在被抓的這個可不是個隨便對付的角色,而是頭司的那一口子。真要出什麽問題,那整個警察局的人都要為他陪葬啊。想到這裏,他們不由痛恨起那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同時也寄希望於他們還沒來得及對那“太皇”動手,不然就真的隻有“阿彌陀佛”一途了。


    事實,他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因為被憂心的對象不但沒有絲毫被揍的覺悟,還計劃好了襲警的程序,可惜被一群人衝進來給破壞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誰叫某個始作俑者形象確實太慘了,又怎能想到他有那麽變態的力量呢?


    就連鐵婉也一時忘記了某個流氓的實力,急急地衝到他麵前:“向葵,你有沒有事?”著,還摸了摸他的全身,以確定他是不是哪裏受了傷。


    “我沒事。”向日可不希望關心他的女人擔心,抓著女警官在他胸前驗傷的手,話裏有話地道:“不過也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可能就……”後麵的話沒有完,但以在場諸人的智商猜出來那是一也不難,畢竟這本身也不是什麽高深的東西。


    而鐵婉也在男人抓她手的時候見到了對方手腕的那條精致“手鏈”,又瞧了瞧那被包紮得厚厚一圈的右手,白色的紗布裏似乎還有些陰影透出,鐵婉眼神頓時一冷,抬起頭來看著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人渣堂哥:“馬隊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完,又吩咐一旁的伍將流氓的手銬打開。


    人渣堂哥身體一縮,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被抓的子和頭司有什麽曖昧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們關係不簡單,連升起的那絲嫉妒也被他壓了下去,急急解釋道:“鐵局,你聽我,事情是這樣的……”盡管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人渣堂哥也隻有繼續用出原先那個“暴力傷人”的理由,希望可以免過一劫,何況那個被打的受害人現在也在場中,有證人在場,他也心安一。不得不人渣堂哥的想法是好的,但卻忽略了女警官心中的濤天怒意,暴力傷人?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早在見到某個流氓被銬起來,而且右手的傷處還隱隱有些殷紅的液體溢出時,她就幾乎失去了理智,誓要將罪魁禍首給嚴懲一番。


    “是嗎?”鐵婉冷冷地看著人渣堂哥,對於他口裏所的“暴力傷人”一事她也極為清楚,因為當時她就在場中,雖然是事後趕到,卻也知道沒有對方得那麽誇張,而且最不能容忍的是,就算要抓人也沒有請示過自己就帶了回來,還準備讓那個受害者動用私刑,這根本就是一起惡劣的報複事件!想到這裏,鐵婉斜了一眼旁邊那個腿打著石膏的男人,正要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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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丁地一個年輕警察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還沒走到近前就已經急急地開口道:“鐵、鐵局,外、外麵…來、來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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