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某個金發女皇終於從房裏出來,神色比起中午見到的時候還要憔悴。


    “特魯姐,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嗎?”坐在豪華的餐桌前,向日忍不住開口問道,但卻遭來了他對麵的某個女秘桌子底下的一陣暗腳。


    “不用了,謝謝你,向先生!”女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似乎又因為想起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而看著餐盤裏的魚子醬皺著眉頭思索著。


    向日也在皺著眉頭,當然並不是因為女秘的那一腳,事實,他現在皺眉的對象也是餐盤裏的魚子醬,不過和金發女皇不同的是,他是真的對魚子醬不感冒,而且也因此由衷地痛恨起在法國用餐的煩瑣細節。


    在法國吃法國菜的時候,一般菜的順序為:1、開胃盤;、湯或沙拉海鮮類;、冰沙;4、主菜;5、沙拉菜葉類;6、乳酪盤;7、甜;、咖啡或茶。如此麻煩的事向日怎能不惱?以他的看法,直接主菜就行,如果不夠的話就多準備主菜,反正其它幾道程序的食物也基本是菜葉、湯之類的,這讓向日想起了喂豬的餿水,貌似那麵也是飄著半沉半浮的菜葉梗子。


    偏偏向日現在還是不能出口的,身為主人的女皇也和自己用著一樣的飯菜,自己還能好意思向人家抱怨嗎?厭惡地看了一眼桌前的香檳,據這東西和魚子醬配合最開胃,可向日怎麽覺得最倒胃口?這時候他到是懷念起了中午在某個胖廚師店裏用午餐的隨便,也許因為是餐館沒有那麽嚴格的限製,向日倒是放開地大快朵頤了一翻。可現在絕對是不允許出現那樣的情況的,先不主菜還沒有來,自己根本就無從下嘴,單單驚擾了女皇的沉思他就覺得不好意思。


    “喂,向葵,你怎麽不吃?”方瑩瑩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根本就不存在的魚子醬殘渣,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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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噓”地一聲,指了指坐在首正思考著什麽的女皇低聲道:“輕話……不是我不想吃啊,而是這個我根本吃不下。”


    見某人那麽心在意女皇的樣子,方瑩瑩不滿地又在桌子底下踢了男人一腳,不過聲音還是放輕了:“我,你能不能別表現成那副惡心的樣子,害我也跟著吃不下去。”


    “什麽時候主菜啊,我現在肚子餓癟了。”向日唉聲歎氣道。因為豪華餐桌很長,而坐首的女皇離兩人的距離也有幾米遠,加餐桌雖長但卻不寬,所以向日隻要放低了聲音並不擔心女皇會聽見他話可是又能讓對麵的女秘完全聽清楚他在什麽。


    “餓死活該!”方瑩瑩白他一眼,為自己倒了一杯香檳,正要喝進口裏,猛地聽對方的男人傳來那委瑣的聲音:“你喝香檳?我怎麽覺得那東西的顏色和某種液體是一樣的?”


    “嘔~~~”方瑩瑩馬捂住了嘴,然後將那杯香檳擺得離自己遠遠的,立刻就有了一種衝過去將對麵的男人爆打一頓的衝動,這家夥居然在吃飯的時候那麽不雅的問題。真是不打不行!不過現在主人在場她也不能表現得太出格,所以隻是用腳地在桌子底下猛踹幾下。不過對麵的男人卻學乖了,那腳早已伸到別處去,她的所有的努力都踹了個空,隻有狠狠白幾眼以示威脅。


    “你嘔幹什麽?”向日一副驚訝的表情,可眼睛裏卻滿是陰謀得逞的笑意,“我隻不過覺得香檳酒的顏色和純淨水的顏色相同,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方瑩瑩咬牙切齒,這個啞巴虧她可不願白吃:“等著,回房間,我會給你好看的!”


    “別這樣嘛,瑩瑩……”向日又表現


    出一副服軟的樣子,指了指餐盤裏的魚子醬:“我們還是來吃東西,就當是我向你道歉好了。”頓了一下,向日突然以極為不解地口吻道:“不過我怎麽覺得這魚子醬的顏色……”


    “你夠了啊!”方瑩瑩氣極之下聲音大了,將某個正在沉思問題的女皇驚醒:“方姐,請問是出了什麽事嗎?”


    “沒,沒有!”方瑩瑩連忙否認,眼神殺意十足地盯向對麵的男人。


    女皇“哦”了一聲,又低頭想她的事去了。


    “向葵,別怪我沒警告你,你再開那樣的玩笑的話,別怪我們兄弟沒得做了。”方瑩瑩一臉冷意地道。


    “K,K……我不。”原本隻是因為吃飯無聊想找樂趣的向日馬自覺地閉起了嘴。


    而這個時候,傭人也將主菜端了桌——一道地道的法式煎鵝肝。


    看著被鮮紅的湯汁淋得更加誘人的鵝肝,以及空氣中還若有若無地散發著的無花果幹的香味,向日的食欲一下子被勾引了起來,抓起叉子,也不用刀將鵝肝片切得更細,直接叉起一片往嘴裏送。


    方瑩瑩看得大皺眉頭,這家夥是豬八戒轉世嗎?看了一眼首的金發女皇,發現對方仍在思考問題沒有注意到這邊時,她心裏才稍稍好過一,不過卻已經完全沒了吃主菜的,隻是喝了一口洋蔥湯。


    幾片鵝肝沒兩下就進了向日的肚子,不過這也隻是剛剛激起了他進食的而已,遠沒有達到飽的程度,正要再叉時,卻發現餐盤裏已經沒有了,除了鮮紅的醬汁隻剩下幾個零散的無花果幹。向日不由一陣失望,這就吃完了?太氣了?自己中午可是連吃了兩隻烤羊腿。


    事實,如果向日知道這鵝肝來之不易的話就不會有認為對方“氣”的念頭了,既然能被視為世界級美食的鵝肝,鵝隻的飼養過程自然有它的獨特之處。從鵝隻在孵化後的14周內,會被飼養在室外地方以供給一個自然環境,好使鵝隻的免疫力大大加強。而過了14星期後,飼養人員便開始用特製的粟米每日次強迫喂食鵝隻,為期4周。為避免在這強迫填喂的過程下鵝隻會緊張甚或死亡,所有的鵝隻都會被一對一喂食,而且其間還會不斷地撫拍它們,或者讓它們聽音樂,以幫助它們吞食和安撫情緒,這便是為甚麽鵝肝的價格會那麽昂貴的原因,其中人工就已經差不多占去了它成本的大部分了。


    “給你!”方瑩瑩見男人虎視耽耽地盯著自己沒有動過的鵝肝,馬將裝鵝肝的餐盤遞給了他。


    “這怎麽好意思呢?”向日做出尷尬地笑笑,手卻毫不客氣地接過了對方的饋贈,連謝也沒一聲,又叉起一片狂吞起來。


    “你……”方瑩瑩又一陣惱火,早知這樣的話,自己幹脆倒掉也不願給他。


    一頓晚餐下來,向日僅僅吃了個半飽,而且還是吃得最鬱悶的一次。而方瑩瑩也是除了吃到一肚子的火外,基本沒有享受到法國美食到底“美”在何處。至於某個金發女皇,在見兩人吃完後了幾句客套話又消失在了房門口。可能是真有什麽難事,晚餐間她基本沒吃一口,全都花費在了皺眉的問題。這讓向日兩人完全可以看出,如果不是因為有自己這兩個“客人”在,恐怕人家根本就不會現身餐桌僅僅是為了“陪客”而已。


    “向葵,晚你給我睡沙發!”一進入房間,方大秘就將晚餐間憋到現在的怒火一古腦地爆發了。


    “你睡沙發,我睡床,這不用你提醒,我早就知道了啊!”向日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幾近抓狂的女人。


    “你給我聽清楚,是我睡床——你睡沙發!”方瑩瑩恨不得前踢男人幾腳。


    “沒有這個道理?”向日不滿道,“好了我們兩個人一起睡床的!一人一半,男的過界挨揍,女的過界挨吻,這可是我們都商量好的!”


    “誰和你商量好了!”方瑩瑩大怒,這家夥可真是想得美啊,他過界被打一下沒什麽,皮厚到他那種程度恐怕揍人的才會叫痛,可是自己過界的話卻要被占便宜,這世界哪有這樣的好事?“反正我已經決定了,等下你要敢床,哼哼……你就試試看!”


    “既然你這樣,那我就隻有……”向日將聲音拉長,見女秘一臉陰冷地看著他,無奈地苦著臉道:“隻有睡沙發了!”


    “算你還識相!”方瑩瑩得意地輕哼一聲,轉身向床走去準備鋪床。


    向日卻突然叫住了她:“對了,我準備出去下,你要不要買什麽東西,我順便幫你帶?”


    “你要出去?”方瑩瑩轉過身來,“這麽晚了出去幹什麽?”


    “剛飯沒吃飽,出去買東西填肚子,你要不要也要?”向日表情自然地道。


    “你就為了吃東西?”方瑩瑩用打量豬八戒的眼神看著男人,揮揮手:“算了,你去買,我就不用了。不過你最好給我快回來。”


    “這個……我不敢保證。”向日猶疑地著。


    “買個東西也那麽慢?”方瑩瑩皺起眉頭。


    “嘿嘿……”向日臉現委瑣之色,“主要是難得來一趟法國,如果不浪漫浪漫的話那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不是想夜遊盧浮宮?”方瑩瑩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麽可能?我隻是想去一些比較‘特殊’的場合,比如紅燈區之類的……”


    “什麽?”方瑩瑩頓時又有了將眼前這男人狠揍一頓的衝動,原來他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想填飽肚子,而是打的另一個齷齪念頭:“你幹脆你想去找妓……”可能是意識到那兩個字連在一起非常不雅,在最後關頭她生生地停住了。


    向日臉色卻絲毫不變:“你也知道,像我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要是憋久了的話身體會出問題的,所以……”


    “所以你就給我滾!”方瑩瑩衝過去恨恨地踹了男人一腳,直接將他推出室外,“你晚不用回來了,我會把門鎖住的,你就死在外麵好了!”


    看著門重重地關之後,向日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如果不用這個方法的話,還真的不容易在不被懷疑的情況下出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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