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將軍隊分成十股,一部分在後方恢復體力,一部分則圍攏敵軍,不讓對方有喘息之機。


    「將軍,敵軍潰軍正在與叛軍匯合!」斥候飛馬來到徐榮身邊,對著徐榮躬身一禮道。


    「趙昂!」徐榮點點頭,對著帳下眾將道。


    「末將在!」趙昂拍馬來到徐榮身邊,對著徐榮一禮道。


    「你帶一部人馬看住叛軍,莫要令其趁亂脫逃。」徐榮沉聲道,天子不能有失,但眼前這支人馬或說這員將領,徐榮想要將其拿下。


    「喏!」趙昂答應一聲,對著徐榮躬身一禮之後,轉身離去,隻是行不多時,卻正碰上呂布率部回來。


    「末將趙昂,參見主公!」趙昂連忙策馬來到呂布身前,抱拳道。


    「無需多禮,這是去何處?」呂布點頭示意趙昂不必多言,詢問道。


    「回主公,奉徐將軍之命,前去牽製叛軍,勿使其走脫!」趙昂躬身道。


    「牽製?」呂布看向趙昂:「徐榮此時何在?」


    「我等遇到一支來自河東之兵……」趙昂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徐榮如何破敵,最後困住對方實際大將,此時無法脫身的事情跟呂布說了一遍。


    「能得伯盛這般讚譽,當是良將!」呂布聞言點點頭道:「如此說來,賊軍已破,當再無援軍可至矣。」


    「當是如此。」趙昂點點頭,對著呂布躬身道。


    「走吧,先去請陛下還朝,稍後再去處理此事。」呂布道:「帶路,去見陛下。」


    「喏!」趙昂答應一聲,當下便帶著呂布去往楊定等人屯兵方向而去。


    「主公,楊定兵馬不多,但那自河東來的兵馬潰敗後多向楊定這邊集結,人馬還是有不少的。」趙昂有些擔憂,呂布身邊隻帶了羽林軍出來,趙昂也隻有一部人馬,兩邊加起來也不過兩千餘人,真起了衝突,怕人手不夠。


    呂布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繼續帶路。


    另一邊,楊定剛剛得知袁紹援軍抵達,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大批潰兵朝這邊湧來。


    「這是……」楊定看著一群潰兵,連忙命人結陣防禦,卻見對方旗號雜亂,看起來也並無敵意,反而似乎是認出了他們旗號過來的。


    種輯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連忙策馬來到陣前,看著四麵八方湧過來的人,厲聲喝道:「天子聖駕在此,爾等安敢衝擊!?」


    沒人回答,有人開始遲疑,但也有人繼續往這邊跑,種輯連忙看向楊定。


    但見楊定瞠目厲喝:「陛下麵前,安敢放肆!」


    一揮手,一排排弓箭手張弓搭箭,鎖定這些潰軍。


    之前種輯說話,沒有多少威懾力,現在楊定直接開口動手,頓時威懾力大增,不少潰軍停下來,也有人望兩邊散去。


    「將軍且慢!」人群中,傳來一聲高呼,幾員將領護著一人來到陣前:「聽聞聖駕在此,我等特來援助,在下楊奉,乃河東望族,奉袁公之命,前來迎奉陛下!」


    種輯看到來人,皺眉看向身旁的楊定道:「此人名字,好生耳熟,將軍可有聽聞?」


    「河東白波賊!」楊定冷哼一聲,沒想到來的隻是這種貨色。


    種輯聞言恍然,所謂白波賊,名義上打的是黃巾餘部的旗號,但實際上就是河東一帶一些大族暗中糾集起來,隔斷朝廷與河東之間聯繫,從靈帝時期就在了,也是河東世家豪族避稅的一個途徑。


    不然白波賊在河東多少年了,為何衛家等這些大家族很少受到波及?根本就是河東私兵而已。


    有些東西,看破不說破,種輯對著楊定點點頭,放楊奉等人過來,皺眉問道:「楊將軍,既是援軍,何以至此!?」


    「唉~」楊奉聞言,嘆了口氣道:「路上被人截擊,在陝縣附近與之大戰一場,那西涼軍確實厲害,幸得部下忠勇之士拚死斷後,我等才能安然逃出!」


    楊定聞言,原本略帶熱切的表情瞬間冷下來,這援兵轉眼間就被人家給打敗了,還援個屁啊?


    「那不知將軍要如何迎駕?」看著楊奉那一張滿是橫肉的臉,楊定冷聲問道。


    「這位是……」楊奉皺眉看向楊定,麵色不善。


    「此乃安東將軍楊定,此番陛下得以脫困,全憑楊將軍一路護送!」種輯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這大敵當前,多一個人都是多一分力量,這個時候窩裏鬥沒意義。


    楊奉是豪族出身,在河東一帶,自有了私軍之後,那便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如今剛打了一場敗仗,本就心中窩火,此刻哪受的對方這般態度?當下冷笑道:「但我怎聽說,將軍是被一路攆來這邊的?根本沒敢與人動手!」


    這話一出,頓時便叫楊定臉色拉下來,目光一冷,便要動手。


    「兩位將軍,大敵當前,為今之計,不思如何護送陛下安全脫離那呂賊爪牙,卻在自相殘殺,豈非讓親者痛仇者快?此等時候,正該攜手抗敵才是!」種輯橫在二人之間,有些惱怒的看著兩人道。


    「非我不願!」楊奉冷聲道:「我等不辭辛勞前來,我麾下兄弟如今尚在斷後,生死不知,我卻先來此處迎駕,卻遭如此冷遇,實在令人心寒!」


    「楊將軍?」種輯看向楊定,見楊定一臉傲色,咬牙道:「整修,大局為重!」


    楊定看了看種輯,最終對著楊奉一禮道:「將軍勿怪,實乃我等這些天心憂去路,陛下安危繫於一線,心急了些,衝撞之處,還望將軍海涵!」


    楊奉聞言這才神色緩和,對著楊定還了一禮道:「都是為陛下安危著想,末將也是剛吃了一場敗仗,有些浮躁,得罪之處,將軍勿怪!」


    二人相視一笑,至少表麵上,這場矛盾算是一笑而過,至於是否真的過去了,那隻有二人自己心中清楚了。


    「楊將軍,不知如今還有多少人馬?」雙方嫌隙暫了,種輯心憂局勢,讓楊奉收攏潰兵,見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忍不住詢問道。


    「呃……」楊奉遊目四顧:「來時我帶了一萬四千兵馬,但如今被殺潰一次,許多人走散了,這裏有……」


    一時間也點不清自己有多少人。


    「此處大概有兩千餘人吧。」楊定看了看,作為西涼大將,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同時也有些逼視楊奉,對方戰敗真是一點都不奇怪,連點兵的本事都沒有,還帶什麽兵?


    「嗯。」楊奉尷尬一笑,被殺潰後就是這樣,很多人都是四散而逃的,也有趁機回家的,總之這年代一旦兵馬潰敗之後,除非手裏握著對方的命脈,或是行軍糧草,或是將士家眷,否則別指望將士們能夠原封不動的回來。


    楊定雖然沒有明著羞辱,但這種能力上的侮辱讓他有些難看,所以笑的很勉強,心中也是暗暗記恨。


    「隻有這些兵馬,怕是擋不住那呂布追擊。」種輯聞言,有些憂心忡忡的道。


    「種將軍放心。」楊奉搖了搖頭道:「此處再往北不到十裏,便是大河,渡河之後便是下陽城,到了那裏便算安全了,我等盡快護送陛下渡過箕關,進了河內地界,袁公自有人在那邊接應,呂布若是真敢渡河追擊,必叫他有來無回!」


    說到最後卻是有些心痛,自己本是帶著大軍而來,想要立個大功,誰知道呂布的麵都沒碰到,便被打的差點回不去了,早知如此,偷偷叫人過來,接應天子渡河,豈非更好?


    「那事不宜遲,我等盡快動身!」種輯一刻都不想繼續在這邊待了,若讓呂布追上來,那可就什麽都別想了。


    「這個……」楊奉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道:「實不相瞞,我本是想自風陵渡請陛下渡河,從那邊路途更好走些,到時候走上黨過壺關,從漳水過去,能直抵鄴城,比走這邊快了不少,所以渡船還都在風陵渡那邊,誰知道……」


    誰知道剛過河就被人壓著打了半天,丟盔棄甲,狼狽奔逃到這裏,渡河用的船還都在那邊呢,隻是這種丟人的話,楊奉實在說不出口。


    「這可如何是好?」種輯聞言麵色一變。


    「不妨事。」楊奉笑道:「我來時已經命人過河前去傳訊,從風陵渡順河而下至此不過半日,這水路可比陸路快。」


    種輯聞言看了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這船隻抵達這邊,半日的話就到深夜或者明晨了,呂布會給他們這麽多時間麽?更別說渡河也是需要時間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等待了。」楊定在一邊坐下來,這裏距離大河還有一段距離,暫時是看不到河的,想想這一路呂布也沒追上他們,說不定對方根本不知道,等他們過了河就好了。


    種輯聞言心中憂愁也不知如何排解,隻能嘆息一聲點頭道:「但願……」


    「臣呂布,請見陛下!」一道清朗豪邁又頗顯穩重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種輯的話,種輯和楊定麵色瞬間慘白……


    ------題外話------


    今天就三更,大家放心,答應的加更一更不會少,今天少些一章,那就一直補到下月十二號,這兩天身上一直不舒服,今晚約了個熟悉的中醫幫我看,現在就要過去,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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