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在找何物?」馬超跟著呂布在四周圍晃蕩了半天也沒見呂布具體說要找何物件兒,不由疑惑道。


    「你說這地方會有小馬駒兒嗎?」呂布回頭看向馬超,女兒想騎小馬駒的事情,他是記得的,隻是在西涼的時候事情比較多,而且好些的馬駒兒不容易找,閑下來的時候正遇上十年難見的雪災天氣,西域到西涼的道路也斷絕了,而且這個季節也少有產馬的,簡單來說這事兒沒辦成~


    「主公為何在西涼時不說?」馬超看了看四周,一路走來,就沒見有放牧的,連放牧的都沒有,哪兒來的小馬駒?關中會不會有野馬這種事情,馬超可不知道,但西涼有啊。


    呂布沒有說話,帶著馬超四處溜達,他能說他有過目不忘之能,但卻忘了答應自家女兒的事情現在才想起來?


    呂布!天下第一!文武雙全!智勇無雙的大將軍!男人中的男人,卻沒能兌現自己女兒的諾言,這像話嗎?


    總不能拿匹戰馬來給女兒騎吧?


    倒也不是非要找匹小馬駒兒,以他對女兒的了解,這事兒說不定早忘了,但這次離家這麽久,還帶個女人回去,為了安撫小傢夥的的心靈,呂布決定給她找個小東西玩兒。


    倒也不是沒有收穫,一路上呂布跟馬超獵了八頭狼,狼窩也掏了,但小狼崽子長大可能會咬人,看著也不怎麽好看,所以最終沒要。


    呂布在模擬世界中做過獵戶,知道怎麽在野外找獵物,馬超看著呂布到處禍害畜生看的有些蛋疼,堂堂征西將軍,大漢縣侯,一把年紀了掏鳥蛋,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但事實發生在自己眼前,他也不想信。


    最終,眼看著天色快暗下來了,呂布又掏了一處花狸的巢穴,找到幾隻花狸幼崽。


    「主公,這花狸的幼崽怎的還有白色的?」馬超好奇的看著呂布抓在手中,嗷嗷直叫的花狸幼崽,毛色卻是純白的,有些好奇。


    「大概不是一個爹。」呂布把披風摘下來做了個兜掛在胸前將這巴掌大的小東西放進去,看向一臉詭異的馬超道:「走,回去!」


    「喏!」馬超也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隻是可憐了那漫山遍野的畜生。


    兩人輕騎而行,騎的又都是好馬,雖然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抵達新豐時,天色尚未完全黑下來,高順已經指揮著人馬在新豐縣外安營紮寨。


    「這營中事物便暫交於你,教一些軍紀嚴明的將士進城巡視,另外多設一處大營讓以後投來的西涼將士駐紮,明日起我們去四周城池借糧。」呂布將軍營交給高順,自帶親衛護著王異的車架進城。


    「喏!」高順言語不多,但做事卻頗為幹脆,答應一聲吼便不再多言。


    新豐縣令早已知道呂布到來,雖然董卓已死,勢力也土崩瓦解,但呂布屯在城外的兩萬大軍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座縣城縣令,無兵無權,麵對呂布這樣大搖大擺的占城,哪敢說個不字,隻能任由呂布迅速將城防拿下,而後又安排將士巡城,新豐令還需笑臉相迎。


    「敢問溫侯為何在此?」新豐縣令不太理解,這新豐也不是什麽堅城,呂布就算要報仇也沒理由跑來占這麽一座城池。


    「家眷在此,這段時日怕是要叨擾縣令了。」呂布說話還算客氣,除了不笑,禮數還算周到,並未以勢壓人。


    新豐令也是剛剛知道原來呂布將家眷安置在此處,心中暗自懊悔,若早知道,將這些消息上報朝廷,司徒那裏恐怕少不得自己的封賞。


    見呂布言語還算有禮,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莽撞,尤其是胸前那兜裏裝著隻小白狸,讓呂布原本威猛的形象突然變得少了幾分攻擊性,也讓新豐令心下的惶恐散了不少。


    這人的敬畏之心一但少了,膽邊通常會開始長毛,但見這新豐令一臉為難的道:「溫侯,你這無故駐兵於此,下官恐怕無法向朝廷交代,這太師已故,溫侯其實……」


    呂布回頭,看向他的目光平靜而冷漠,新豐令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


    「有人與你說過這新豐與你有關?」呂布看著新豐令道:「立刻滾出縣城,一刻鍾後你若還在城中,誅你滿門!」


    聲音依舊平淡,平淡的讓人有種對方是在玩笑的錯覺,但新豐令知道這不是錯覺,忙不迭的答應一聲,二話不說轉身便往城外跑,那種平靜中蘊藏著的殺機比直接暴怒咆哮帶來的威懾力要強好幾倍。


    「主公,就這般讓他走了?」馬超不屑的看了那新豐令一眼,對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他通常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動手。


    「看看長安如何反應,他們應該早已得到我回了京兆的消息,至今未有動靜,如今有人回去通報若還不出兵的話,那長安城便可直接攻了!」呂布一邊走一邊隨口道。


    「這是為何?」馬超有些不解道。


    「令明你說。」呂布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一旁的龐德猶豫了一下,對著馬超苦笑道:「新豐距離長安隻有一日路程,主公占據此地,若不能及時驅逐,對長安威望打擊極大,若此時還不出兵,恐怕長安內部便出了問題。」


    原來如此。


    馬超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龐德,突然有些沮喪,這種武藝和智謀被雙重壓製的感覺並不美妙。


    「不管如何,明日我等都要出兵!」呂布一邊走一邊道:「令明,今夜辛苦一些,安排城中巡視。」


    「喏!」龐德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馬超則跟著呂布一路前行,來到一處不是太起眼的宅院外,若呂布不說,很難有人把這裏跟如今聲望如日中天的呂布宅邸聯想在一處,雖不能算寒酸,但也跟華貴沾不上邊。


    「主公!想死我啦!」開門的是個身材魁梧的胖子,一開門便給人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此乃西涼馬超,暫時做親衛營副統,你二人好好親近親近。」呂布跟典韋抱了抱,而後帶著王異進門,同時將馬超介紹給典韋。


    「副統?這個娃娃?」典韋眯眼看向馬超。


    馬超毫不示弱的與典韋對視,呂布則帶著王異徑直往後院兒走去。


    王異有些拘謹,當初嫁給呂布是力排萬難,義無反顧,婚後跟呂布也是甜如蜜,但真到了要見家中女君時,頓時沒了那份女中豪傑的氣勢,拉著呂布的袖子猶豫道:「夫君,女君她會否很嚴肅?」


    「夫人性情溫和,莫要擔心。」呂布安撫了一聲,跟迎麵而來的賈詡打了聲招呼:「文和,能再見你,布之幸也!」


    「詡參見主公。」賈詡一臉憨厚的笑容,他知道呂布是何意,自己沒被典韋砍死,算是正式進入呂布身邊的核心了,但天知道賈詡其實不想成為核心的。


    「稍後詳談,我去與夫人他們說些事情!」呂布笑道。


    「主公慢走,詡不急。」賈詡搖了搖頭道,明天談也行。


    「這事兒還真急。」呂布停下來,看了王異一眼,將披風做成的兜囊摘下來遞給王異道:「我與文和先生有要事相商,你先隨夏竹去見夫人,這小東西是給玲綺的。」


    「夫君自去,莫以妾身為念。」王異點點頭,雖然心中對於即將見正室有些惶恐,但不會因此阻攔呂布與人商談正事。


    賈詡看著打發走小妾的呂布,陷入了沉默。


    「先生勿怪,這長安局勢信中畢竟說不清楚,布也想聽聽先生對此番事情的看法。」呂布對著一臉無語表情的賈詡做了個請的動作。


    關於關中的局勢,呂布這一路上已經聽了不少,也有了個大概的框架,但畢竟事情是在賈詡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呂布想跟賈詡探討一下眼下的局勢以及接下來的主要戰略!


    「其實也不難梳理,太師被害之後,這西涼軍群龍無首,牛輔、董越、段煨三大將至今未有動兵之意,但關中各處民變卻隨著太師被害迅速平靜,各地紛紛賑濟與吸納災民……」說到這裏,賈詡頓了頓,他不知道如此說呂布是否能夠明白問題的嚴峻。


    「也就是說,這關中數十上百萬流民,如今都成了這關中世家的佃農乃至私兵?」呂布眯起了眼睛,看向賈詡道。


    關中的利益在何處?就在這八百裏沃土之上,大漢畢竟是以農耕為主,絲綢之路這種帶來利益的形勢也隻有西涼合適,放在關中有八百裏沃土的地方,自然是不合適的。


    關中雖然也有豪商,比如被呂布搶來的繒布買賣,從紡紗到織布再到成品,可以形成一條供給鏈,而這年月繒布是能直接當貨幣來用的。


    但關中的根本,還是這八百裏沃土。


    而光有土還不行,得有人,沒人的話,再多的土地都沒用,之前之所以見死不救,是因為那些是董卓的人,但現在董卓死了,這批人口利潤自然就成了各大世家瓜分的對象,隻是……問過我嗎?


    ------題外話------


    明天到二十七號為止,都沒時間加更,下一個盟主加更等到二十八號吧,那時候就有時間了,還望諸位大佬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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