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a?」


    「是真的哦,我最近談了個戀愛,對方不僅要我拿錢養他,還敢在我麵前勾搭別的男人,你們說,我這不是被pua了嗎?」


    「戀愛?」周圍人向他投去驚愕神情,「你談戀愛了?」


    硝子吹了個口哨,灰原雄則悄悄發動態:「五條前輩戀愛了!」


    歌姬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會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你。」


    「誰說是女人了?」


    「男人?」歌姬驚呆了,「男同啊,男同竟在我身邊?」


    筱原時也在一旁聽著,心裏暗爽,他就喜歡看五條悟吃醋的表情,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


    他們一行人回到教室,交流整理著這次的任務報告,直到黃昏時分才結束。


    這之後,眾人紛紛離去,隻剩下五條悟用很囂張的姿勢坐在課桌上,正看著手上的資料。


    黃昏的陽光投射進來,將他的影子在地麵拖曳的很長。


    筱原時也覺得有點餓了,於是開口道:「五條同學,如果你氣消了的話,可以麻煩你請我吃晚飯嗎?」


    他估計五條悟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死醋精一個。


    對方抬頭,「你叫我什麽?」


    「……五條同學,怎麽了?」


    對方跳下桌子,神情嚴肅,「你現在不應該叫老公嗎?」


    什麽玩意?


    筱原時也皺眉,「不了吧,這稱呼有點噁心。」


    兩年之前五條悟喊他「老婆」,已經把他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不想再聽見第二次了。


    「哈,你給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替身,就要好好履行身為替身的職責,既然是我養著你,那你就要聽我的話。」


    「……」


    「快點,馬上叫給我聽。」


    他微笑:「你想要聽話的,為什麽不直接去養條狗?」


    他至今給五條悟的備註還是「長了狗嘴的人」,五條悟屢次命令他換掉,他都不理睬。


    後來他受不了對方的碎碎念,隻能刪掉原來的備註,改成了「大美人兒」。


    大美人兒,很符合五條悟膚白貌美的外形。


    對方見此,卻露出吃蒼蠅的表情,「你是不是找死?」


    「不好嗎?」


    「換掉,馬上給我換掉。」


    他摸摸對方的臉,在對方下頜處偷親了一下,「去上課吧,大美人兒。」


    「……你給我等著。」


    筱原時也原本以為單純的戀愛會很輕鬆,但他大錯特錯。


    夏天快要過去了,但校園裏還是處處蟬鳴聲,熱浪從地麵席捲起,在空中爆裂,又在炙熱的午後浮動著上升,使人心情煩躁,昏昏欲睡。


    五條悟沒再提過上他的事,但他們兩個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裏親熱,無論是天台還是教室,但凡是沒人的地方,就糾纏作一處。


    他們有時候會花上一個小時在一起,而且隻是接吻,深一下淺一下,一直吻到他頭暈目眩無法呼吸為止。


    但即使他喊停,對方往往也不理睬,反而會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他脖子上經常會有各種痕跡,吻痕或者是咬痕,從脖子下麵逐漸蔓延開來,往往舊的還沒消失,新的就又疊上去。


    好在校服是高領的,能勉強遮蓋住。


    他越來越覺得五條悟是個變態,是故意在他身上發泄自己的變態興趣。


    這錢真的不好賺。


    *


    之後的幾天,他發現之前跟他搭訕的那個小學弟,一直在暗中糾纏他。


    會在各個地方假裝跟他偶遇,會特意跑來跟他打招呼,會旁敲側擊的詢問他的性取向。


    筱原時也對這些幼稚的招數一清二楚,因為這都是他以前玩剩下的。


    就像這天中午,他正在教室裏用餐,這位學弟又特意跑來,給他送了一份便當。


    筱原時也拒絕,「謝謝,但是不用了,我已經買過午飯了。」


    對方露出失望神情,「可是前輩,如果你不收下,我整個下午都會沒精神的。」


    「……」


    「隻是一份便當,隻是想表達對前輩的敬意而已,請前輩收下吧!」


    「不。」他微笑,「記住,不要再有下次了,否則我會給你記過的。」


    對方鬱鬱寡歡的離開,此時五條悟在一旁怪笑:「你還真受歡迎啊。」


    他也不想的,但他是風紀委員,平日裏總是樹立威嚴,某些學生會將對他的尊敬之情誤當成是愛情,於是就跑來跟他搭訕。


    所以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一點朦朧的好感就會當成愛情。


    五條悟見他不搭腔,用手勾了下他的下巴,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如,就公開咱們的關係吧?」


    「你吃錯藥了?」


    「我是說真的,公開咱們的關係,免得總是有人跑來跟你獻殷勤,不好嗎?」


    他嚴詞拒絕:「不可以。」


    「欸,為什麽,跟我戀愛很丟人嗎?」


    「我就是個替身而已,沒有跟你公開的必要。」


    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而已,何必當真呢。


    但這之後,五條悟一直糾纏他,像蒼蠅一樣在他耳邊飛來飛去:「公開嘛,公開,公開,公開……」


    他害怕被路過的同學聽見,於是一巴掌糊在對方臉上:「有完沒完,煩死了!」


    五條悟用手捂著被打的地方,惱火道:「必須公開,你如果敢拒絕,那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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