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山心中非常清楚,這一招並不是對任何人都可以用的,若不是瘦弱男子對自己的刀法太過自信,而江山又主動示弱的話,江山的這個計劃肯定也不會實現。


    此時的江山已經在紫暈夢石之中開始了修煉,並不知道百草峰上的另外一處,正有一老一少兩個女子在談論著今天的事情。


    芙蓉峰,秦蓉坐在那裏滿臉的微笑,回想起今天賽場之上江山那令她吃驚的劍法,心中就一陣激動。


    因為洛水依的原因,所以今天在考核大賽上,秦蓉一直在觀察著江山的一切動向。


    本來秦蓉隻是帶著好奇心想看一看能夠讓自己這個冷麵公主的愛徒都能露出笑容的少年到底有何本事。


    但看著看著秦蓉的眼睛便離不開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被江山的劍法所深深的吸引住了。


    做為真傳弟子,秦蓉當然能夠看出來江山今天在擂台上所使劍招的怪異之處。


    一想到江山竟然可以不用一點靈氣便將那瘦弱男子打下擂台,她的心中就一陣的興奮。


    這種心情她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更沒有想到會在一個少年的身上看到讓自己能夠興奮的事情。


    “水依啊,我看那江山的確不錯,今天他的表現讓為師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聽著自己師父對江山的讚揚之聲,洛水依淡淡一笑,輕聲道:“師父,能夠讓您老人家看上眼的人可不多啊,看來這個江山倒是真的很不錯哎,不然怎麽能夠入得了師父您的法眼呢?”


    “嗬嗬嗬,你這孩子,你知道師父說的不是這個。”秦蓉已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對於洛水依和江山之間的那點模糊不清的感情秦蓉當然看得清楚。


    洛水依俏臉一紅,嬌嗔道:“師父,哪有您這樣說自己徒弟的,我對江師弟隻是心存感激之情罷了,所以當然會有點擔心他的安危了。”


    “哦?是嗎?可是我看到的可不是這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秦蓉依舊是一臉的笑意,根本不管臉已經紅到脖子根的洛水依。


    “師父”


    看著滿臉通紅的洛水依,秦蓉大笑一陣之後罷手道:“好了好了,師父不和你開玩笑了,明天還有比賽,今晚你就早點休息吧。”


    說著秦蓉起身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另有深意的看了洛水依一眼,弄的洛水依是不知所措。


    等秦蓉走後,洛水依才坐在了窗前,滿臉出神的望著窗外的夜色,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洛水依發現自己在麵對江山的時候,那一顆千年不化的冰川之心竟然會在不知不覺中迅速融化。


    此時的洛水依並不知道,她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將江山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一個唯一的朋友!


    此時,恒遠峰上,燈火通明!


    一間屋內,隻有王恒遠和自己的兒子王明軒兩個人,那些平日裏的奴役都被撤了下去。


    王恒遠此時滿臉平靜的坐在那裏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雖然他喝的很快,但是卻沒有一點醉意,時不時皺起的眉頭證明了他此刻心中的那一份憂愁。


    “父親,別喝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王明軒劍眉緊皺,臉上也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他從來沒有在他父親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直覺告訴王明軒,他父親肯定是在為明天的事情而擔憂。


    放下酒杯,王恒遠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這個兒子,一時間零星的往事全部浮現在眼前。


    王明軒是王恒遠唯一的兒子,所以王恒遠將自己這個兒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日裏囂張跋扈,還到處惹是生非,但他還是不忍心去責罰他,每次隻會一個人在背後偷偷的幫他這個兒子收拾著他所留下的爛攤子。


    不過,唯一一件讓王恒遠感到很欣慰的便是自己的這個兒子對自己倒是非常的孝順,這也算王恒遠會一直慣著他原因。


    看著王明軒那擔憂的神色,王恒遠歎息一聲,道:“今天我看了那小子的實力,如果真打的話,你最多隻有五成勝算。”


    聽到王恒遠這句話後,王明軒微微一愣,而後滿臉驚訝的問道:“五成?怎麽可能,就算最少也有六成勝算!”


    王恒遠搖頭一笑,自己這個兒子到底還是眼高手低,今天江山那一手他看的很清楚,如果換做是王明軒上去對戰的話,肯定要消耗更多的時間和靈氣,但是江山卻可以隻憑精妙的劍法便可以將對手死死的壓製住,光是這一點就是王明軒所不能相比的。


    “明軒啊,不是父親說你,你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自信。你要記住,在麵對自己的敵人時,無論你的敵人有多麽的弱小,你都要有足夠的重視!”


    王明軒本想爭辯,但想了想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王恒遠是為他自己好。


    雖然王明軒為人作風為人們所唾棄,但是他對自己的父親依舊很有孝心。


    “父親,我記住了,你別擔心,明天我一定會安然歸來的。”


    王恒遠深深的歎息一聲,而後起身向裏屋走去,不一會兒手中捧著一個紅色的木盒走了過來。


    “這個你拿上,會對你有用的。”


    王恒遠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了王明軒,而後轉身坐下繼續喝著悶酒。


    王明軒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木盒,疑聲道:“父親,這是什麽?”


    “這是我的護身寶甲!”王恒遠淡淡的說道。


    “什麽?護身保甲?”


    王明軒麵露震驚之色,打開木盒之後驚然發現木盒之中是一身褐色的護體寶甲,正是他父親的禦用寶甲!


    “父親,你這是”


    “明天一戰,生死未知,那江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樣做能安全一點。”


    王明軒心中一動,這保甲的威力他當然知道,但是他還是不能收,因為他知道這寶甲是他父親的珍寶,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父親的身體!


    可是如今,他父親竟然將這寶甲給了他,王明軒心中如何能不感到震撼。


    “不行!父親,這是您的寶甲,自我懂事起,他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您一天,這個寶甲我不能要。”


    說著王明軒將木盒放在了桌上,轉身就走。


    “等等!”


    “父親知道你有孝心,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讓父親放心的話,那你就將這寶甲穿上,這樣的話父親才能安心哪!”


    王明軒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王恒遠,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但良久之後,王明軒還是搖了搖頭。


    “父親,那個江山是有點本事,但是他想重傷我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寶甲你還是穿上吧,我真的不需要這個東西。”


    王恒遠的心思王明軒當然知道,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感覺的到自己這個父親對自己那無言的愛。


    見王明軒堅持不要保甲,王恒遠將臉一板,冷聲道:“現在我以你師父的名義命令你,明天必須將這寶甲穿上,否則,門規處置!”


    “父親”


    “哼!”


    王恒遠冷哼一聲,轉過身不再理會王明軒。


    見王恒遠是真的生氣了,王明軒無奈之下隻好拿起寶甲,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孩兒明天就穿上寶甲,請父親莫要擔心。”


    王明軒心中很清楚,他父親這樣做都是為了他,這護體寶甲乃是當年他父親在由執事長老晉升為真傳弟子的時候宗門所贈與他的寶物。


    這護體寶甲能夠抵擋住一個辟穀期高手的一記重擊,而至於煉氣期的修士,憑著這寶甲絕對可以在連環重擊之下活命!


    有了這寶甲,就算是江山,也難以對王明軒造成什麽傷害,這樣王恒遠也能放心。


    看著手中的寶甲,王明軒的心中一時間感慨良多,這寶甲有多珍貴他心中當然清楚,他父親對他這份關愛的份量有多重,他心中也非常清楚。


    這一夜,除了江山這個什麽都不用擔心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徹夜難眠。


    王恒遠擔心的是他兒子的安危,而安之山則擔憂的是能否報仇雪恨,至於趙冥傑,則是在思念著自己已經死去的寶貝女兒。


    這三人雖然心思各異,但是他們都有著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江山在明天一戰之中就此消失!


    與此同時,在凝塵峰之中,葉凝塵正滿臉陰沉的坐在那裏,雙眼之中散發著駭人的殺機。


    就在剛才,葉凝塵接到了自己眼線的匯報,從眼線那裏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幾天前,在商討考核大賽的長老會上,葉凝塵右派之中有一人舉手讚同趙冥傑的做法,所以才使得考核大賽的場地放在了山下的廣場中。


    當時葉凝塵在震驚的同時,心中便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要知道他身後的四人都是右派的死黨,跟在自己身邊也有好多年了,按理說不會去支持趙冥傑左派之人的提議。


    但是那天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了葉凝塵的意料之外,自己這方有一人讚同趙冥傑的提議,所以整個考核大賽的話柄權便落到了趙冥傑左派之人的手中。


    事後葉凝塵便派人調查那個支持趙冥傑的大長老,結果才震驚的發現那個人竟然是趙冥傑故意安排到右派之中的臥底!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葉凝塵心中的震撼之意可想而知!


    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冥傑竟然有著如此之深的城府,這次若不是他女兒病逝,他因氣急而不惜一切代價的話,那自己身邊的這個臥底恐怕還會一直偽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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