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韓玉婧和樸玉姬從海邊船上走了回來,李玉珠連忙衝樸恩慈和蘇臨風各鞠一躬表示告辭然後朝樸玉姬她們迎了上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就愛看書網)


    樸玉姬和李玉珠僅僅相差一歲又是從小在一塊戲水捉魚長大的,故而長輩間雖有誤會疏遠什麽的但她們兩個之間仍舊是一如既往--用大人的話來說,李玉珠那姑娘是幫理不幫親,並不袒護她那個小肚雞腸的父親。


    樸玉姬給韓玉婧、李玉珠她們兩個相互介紹了一下,發現她們三個人名字中皆有一個“玉”字,三個人都是開心地笑了出來深感有緣。


    見韓玉婧很是喜悅地拿著一些大大小小的貝殼,李玉珠便明白韓玉婧必然不是在海邊長大的,於是就建議說改天有空時她們三個不妨到海裏去摸珍珠貝,那個遊戲更有意思。


    “玉珠妹妹會遊泳麽?”韓玉婧眨了眨美眸瞧著李玉珠,“姐姐曾經聽人講過,說是珍珠貝可是在湖底海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呢。”


    “嘻嘻,雖然在海邊長大的人人會水,但玉珠妹妹的水性卻是更好!”不等李平珠開口,樸玉姬就笑著告訴韓玉婧說,玉婧姐姐可知道這個妹妹為什麽叫做玉珠嗎?其實她小時候並不叫做玉珠而是叫做玉姑的!


    韓玉婧自然是頗為好奇,一臉期待地看著樸玉姬等她繼續講下去。


    “聽大人們講呀,玉姑在五歲那年隨船出海,大人在忙著撒網打魚,玉姑她悄悄地溜到了甲板上一不小心就掉到了海裏,等到大人發現時早就沒影兒了!”樸玉姬一本正經地告訴韓玉婧說,“當時幾個大人全部下海去尋始終找不到玉姑究竟在什麽地方,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隻好放棄、準備起錨回去。”


    “隻好放棄了?最後呢,最後是怎麽找得到的呀?”一聽樸玉姬說年僅五歲的玉姑掉到茫茫無邊、風浪滾滾的大海裏,而且大人尋找不到準備放棄,韓玉婧立即緊張地催促著樸玉姬快點兒直接說最後的結果。


    “最後呀,最後就在大人準備放棄動手起錨的時候,突然聽到船舷處有個小女孩稚聲稚氣的叫聲,伸頭一看居然是玉姑在船下邊興奮地叫喊著。大人們急忙把玉姑拉了上去,卻發現年僅五歲的玉姑居然抱著一個臉盆大小的蚌。更令人稱奇的是,最後居然在那個大蚌裏麵發現了一枚碩大的珍珠,差不多有這麽大!”


    樸玉姬一邊伸手比劃出一個圓環的模樣一邊告訴韓玉婧說,“當時父親就建議說,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簡單,以後也別叫玉姑了,幹脆改名叫玉珠算啦--從那以後大家才叫她玉珠呢!”


    “真是這樣嗎,玉珠妹妹?”韓玉婧一臉不可思議地扭頭看著李玉珠。


    “那時玉珠還不記事兒,反正父母和樸伯伯他們都是那樣說的。”李玉珠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玉珠妹妹真是太厲害了!”韓玉婧很是欽佩地看著李玉珠,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從五歲開始習武練劍的,沒有想到人家李玉珠居然在五歲的時候都能下海摸上來一個臉盆大小的珍珠蚌!


    “哪裏呀,其實但凡在海邊長大的都是頗諳水性的,玉姬姐姐的水性亦是很好,”李玉珠羞澀地擺了擺手,“對了,玉婧姐姐不會水麽?”


    “姐姐喜歡觀看江河湖海,卻是至今不識水性。”韓玉婧點了點頭如實承認。


    韓玉婧和樸玉姬、李玉珠她們三個且聊且行很是投緣,見樸玉姬到家後取出一些幹魚準備做菜時,李玉珠立即表示自己家有鮮魚,這就回去取來幾條來--樸恩慈由於近來未有出海,故而隻有幹魚幹貝而無有鮮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不一會兒工夫,李玉珠就提來了數條活蹦亂跳的大魚,說是特意送給韓玉婧和臨風君的。


    晚飯過後休息時,韓玉婧向蘇臨風提起了李玉珠,兩個人都是認為不管李智尚為人如何,但他的女兒李玉珠確實是聰明懂事、品性甚端,所以看在李玉珠的麵子上盡量不與李智尚衝突,以免讓李玉珠夾在中間為難難堪。


    而此時,李智尚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在認真考慮著樸恩慈家的事兒。


    “玉珠那個傻丫頭十有***已經向樸家暗示透露了消息!”李智尚知道雖然李玉珠不肯承認,但作為父親的自然是明白自家孩子的稟性,“這可如何是好?明天若是再往縣衙去的話恐怕就會讓樸家逮到證據的。”


    李智尚思慮了一會兒,覺得就算那個“在逃犯”蘇臨風無論有多厲害,他也不可能會是官府的對手,今天雖然他仗著性子逼退了兩個官差公人,但人家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


    想到縣監大人極有可能還會派人來找樸家的麻煩,李智尚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就連以前那條傷腿似乎也有力了很多。


    “不好!聽說樸家今天曾經把東西搬到船上去,莫非他們打算見事不對準備舉家外逃亡命海上麽?”李智尚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裏麵緊張地思忖著,“李某家的兒媳婦已經按照王法律條送到縣監大人那裏三夜,他樸恩慈的兒媳婦憑什麽就得例外特殊?”


    “不行,這絕對不行,這不公平!李某人絕對不能坐視不管!”李智尚瞪大了眼睛,“他樸恩慈想得倒是挺好,居然想要一跑了之,李某人豈能讓他詭計得逞!”


    可是,就算自己連夜趕往縣城恐怕也來不及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們樸家如果真是想要駕船而逃的話,李某可是攔不住他們的。


    “有了!看來隻有這個法子才能讓他們的詭計不能得逞!”李智尚苦苦思索了一會兒終於計上心來,想出了一條別人不敢用的狠招。


    “為夫睡不著,出去轉轉待會兒就回,你且睡罷。”李智尚考慮既定,立即吩咐了老伴兒一聲然後匆匆穿衣下床,取了一套斧鑿之物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家門。


    李智尚揣著那套斧鑿之物出了家門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見今夜正好是星月無光而且是周圍並無他人,不由得暗暗慶幸說,真是天佑正義之士也,看來老天爺也知道李智尚此舉乃是替天行道、主持公道。


    悄無聲息地來到海邊碼頭,再次確認周圍絕無他人,李智尚小心翼翼地下到了水中慢慢靠近了樸恩慈家的大船。


    “若是直接鑿漏的話船艙進水以後肯定會讓他們樸家發現的,這樣不行,”李智尚暗暗思慮著,“對,就在船幫吃水線附近鑿掉它一塊而暫且不讓它透水,隻要他們膽敢載上重物駛向遠海就一定會慢慢進水。”


    李智尚知道自己那樣做的話極有可能會讓樸恩慈一家葬身海底,但為了不讓他們望風而、逃亡命海上,而且不容易讓樸恩慈他們發現大船有異從而有可能找自己的麻煩,李智尚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就得那樣幹!


    “李某人此舉絕對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是要維護燕月國王法律條的公正尊嚴,這是義舉,這是善事兒,這是好事兒。”李智尚一邊悄悄地在水下鑿著樸恩慈家的船身,一邊暗示自己做得對、做得好,是維護王法尊嚴的義舉善事。


    為了避免萬一讓人家聽到動靜或者是明天看到水麵上的木屑而敗露,李智尚做得很是小心翼翼、很是辛苦費事,憑著自己對漁船的熟悉與了解,用了差不多將近半個時辰的工夫終於在樸家船幫吃水線附近鑿了個僅餘薄薄一層木板尚未透水的大口子,而且還很是細心地將浮在水上的木屑全部收好裝入了口袋。


    “嗯,終於大功告成了,隻要他們樸家膽敢載上家當逃亡遠海,船一透水肯定會讓他們叫苦連天、悔之不及的!”李智尚渾身濕淋淋地慢慢摸上岸去,心裏麵很是興奮與欣慰,“真是蒼天不負苦心人哪,李某這一招讓樸恩慈他們想也想不到!哼哼,老子要的就是一個公平,誰都不能搞特殊搞例外,否則的話李某絕對不會放過他。”


    李智尚瑟瑟縮縮地回到家裏,雖然很是辛苦累得胳膊發酸脖子疼的卻是極為開心,為了避免驚動家人萬一讓小女玉珠那孩子知曉此事,李智尚略略擦了一下身體便帶著滿意的笑容上床歇息。


    “臨風賢侄啊,伯父與武澤酒量都不行,上次見賢侄你酒量甚好幹脆今天和伯父一塊去李智尚家吧!”樸恩慈昨天晚上已經考慮好了,無論如何自家總算沒有大事,也就沒有必要與李智尚計較那麽多。再說冤家易解不宜結,就算看在李玉珠那孩子的麵子上,今天幹脆找李智尚喝上一場,一來避免他無事生非再去縣衙官府,二來敘敘舊應該有可能讓他良知蘇醒吧。


    畢竟是在這方圓幾裏的漁民當中並沒有幾個人願意與他李智尚進行深交!


    “伯父真的打算不計前嫌、與那李智尚重修於好?”蘇臨風笑著問道。


    “咳,五個指頭伸出來還不一般長短呢,何必與他一般見識!賢侄你與伯父一塊到他那裏一塊喝幾杯,說不定還能喚醒他的良知良心呢!”樸恩慈點了點頭。


    “以恩報怨何以報德?真正的小人是難以用情誼喚醒的!”蘇臨風雖然心裏麵這樣以為但也不忍拒絕樸恩慈的一片善意,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姑且試上一試吧---再說那李智尚畢竟是李玉珠的父親,不到萬不得一自己是不宜出手的。


    於是樸恩慈便從家裏帶上兩壇酒水,與蘇臨風一人提上一壇朝李智尚家裏走去。


    “恩慈兄、臨風賢侄你們這是?”李智尚雖然昨天口頭上邀請樸恩慈有空來此喝酒,但心裏麵知道人家根本不會來的,今天突然看到樸恩慈和蘇臨風當真拎著一壇酒水主動登門,李智尚很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嗬嗬,近來無事,特來找兄弟你喝幾杯敘敘舊,”樸恩慈笑嗬嗬地回答說,“說起來咱們真是好久沒有在一塊坐坐了!”


    “哦,這個?是啊是啊,好久沒有在一塊坐坐了,快快請進、快快請進!”李智尚愣了一下急忙笑逐顏開地把他們兩個請進了家門,“嗨,恩慈兄你們還帶什麽酒啊,真是太見外了!”


    李玉珠見樸恩慈和蘇臨風果然是言而有信主動帶酒登門,立即開心地奉上茶水,然後喜滋滋地下廚去做幾樣拿手好菜,好讓他們幾個喝個痛快。


    男人見酒三分親,幾杯酒水下肚以後席間的氣氛馬上就好多了,李智尚更是再次提及了樸恩慈他們父子兩個當年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並且回憶起當初他們兩家在一塊出海打漁的點點滴滴。


    “兄弟當年一時鬼迷心竅劃破了恩慈家的大網,說起來還是從那個時候咱們才不再一塊出海的,”李智尚借著酒勁兒主動認錯說,“兄弟一時糊塗,全是兄弟的錯,還請恩慈兄別與兄弟一般見識。兄弟我這幾年一直是心有愧疚的!”


    “算了算了,當年的事兒已經過去就不再提啦,從今以後咱們兩家還像以前那樣一塊出海、一塊喝酒,來,幹了這杯!”樸恩慈見李智尚主動認錯,以為自己主動前來敘舊終於喚醒了李智尚的良知交情,心裏麵也甚是高興。


    “不過,昨天恩慈兄所說的告密之事,可真不是兄弟幹的!”李智尚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兄弟小事犯傻但大事絕不糊塗,像那種恨不得置人於死地的事兒兄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算了,就權當為兄誤聽誤信了那兩個官差公人的話。”樸恩慈打斷了李智尚的話心裏麵隻是希望他以後不要再繼續暗中對付自家就好。


    “那些人的話能聽啊,聽他們的話一定會上當受騙的!”李智尚拍著胸膛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說假。


    蘇臨風和樸恩慈在李智尚家喝酒的時候,金少誠與安允武帶著一百多黑衣武士已經逼近了小漁村。


    “允武君,你領三十名武士先悄悄接近海邊碼頭堵住他們外逃的退路,金某領著其餘的武士包圍他們家,這次讓他們插翅難逃!”金少誠在村外建議說。


    “好的,拜托少誠君最好把蘇臨風那廝抓活的,回去以後慢慢收拾他!”安允武答應了一聲,立即將手一揮,領著三十個黑衣武士迅速朝村外的碼頭衝了過去。


    金少誠則是又安排了三十多名黑衣武士將小漁村所有的外出之路全部堵住,自己這才親自領著五十多個黑衣武士直奔樸恩慈的家,將樸恩慈的小院團團圍了起來。


    “呀,玉婧姐姐,大事不好啦!”樸玉姬和韓玉婧以及崔金花她們正在屋子裏聊天,突然抬頭從窗子處看到外麵慢慢逼近的黑衣武士,一下子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除了父親和蘇臨風在李智尚家喝酒以外,就連哥哥樸武澤也在船上準備著明天出海的事兒,家裏麵隻有母親和她們幾個年輕女子了。


    樸武澤的媳婦催金花更是嚇得哆嗦了起來,居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快,玉婧姐姐你快躲到床下去!”樸玉姬稍驚既定,打算決不連累別人,故而很是急切地小聲催促說。


    “妹妹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韓玉婧自然不會為求自保而鑽到床下進行躲藏,反而很是鎮定地安慰樸玉姬不要害怕。


    “姑娘你就趕快躲進去吧。”樸玉姬的母親畢竟是年歲長閱曆豐,抬手指了一下韓玉婧,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你們找誰啊?”樸玉姬的母親來到院裏不許那些黑衣武士進去,想要盡量給韓玉婧撇下足夠的時間。


    韓玉婧抬頭瞧了一下外麵的情況,柳眉稍稍一橫便信步緊跟著來到了院中。


    “玉婧姐姐!”樸玉姬隻怕韓玉婧萬一在這兒有個什麽閃失自己無法向蘇臨風進行交待,故而也是急忙跟了上去--樸武澤的新娘子倒是嚇得哆嗦著一個勁兒地往牆角躲去。


    “樸恩慈與蘇臨風何在?”金少誠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地喝道。


    “他們全都出去了,不在這裏。”樸玉姬的母親站在韓玉婧、樸玉姬的前麵搶先回答說,想要讓那些人趕快離開。


    “不在這裏?哼哼,先把她們幾個給我抓起來!”金少誠一抬右手,七八個黑衣武士迅速抽出五尺來長、寬約寸許而且略有弧度的長刀把樸玉姬她們給圍了起來。


    “休得無禮!吾等犯了何罪?”韓玉婧見這些手執五尺長刀的黑衣武士居然想要對付幾個弱女子,立即橫眉喝道。“犯了何罪?”金少誠突然眼前一亮,“這女子的口音與那蘇臨風倒是極為相似,他們應該是一夥兒的!”樸玉姬母女二人知道蘇臨風身手不錯,但見韓玉婧卻是窈窈窕窕、腰肢纖細絲毫不像有武藝在身的樣子,隻怕韓玉婧有了閃失於是急忙護住了韓玉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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