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自有天仙事,何聞人間疾苦聲!”顏曦月輕輕搖了搖頭,明眸之中滿是失望無助的淒婉哀愁,顯得更加楚楚動人、可入詩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個倒也是。”蘇臨風聽顏曦月如此一說也是深有同感:別說人間不平事、疾苦聲了,就連曆朝曆代江山易主時的伏屍百萬流血漂櫓也沒有聽說哪個仙神大發慈悲臨凡顯聖過--如果曾經大發慈悲的話不過是換個帝王而已何致於伏屍百萬!


    “顏姑娘的意思是已經去過九霄雲上了嗎?”旁邊的韓玉婧則是美眸一亮,從顏曦月的話裏麵聽出了另外一層含義。


    “瓊樓玉宇仙神在,亦為功果忙不休,哪裏會管其他事呀.。”顏曦月再次搖了搖頭,坦然承認自己確實是曾經到九霄雲上去求救,但她連進南天門的機會也沒有,所遇仙神更是冷漠而去。


    “顏姑娘究竟遇到了什麽事,能夠說一下嗎?”韓玉婧倒是相當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極為美麗的域外仙子佳人。


    顏曦月檀口微張輕聲告訴蘇臨風和韓玉婧說,其實她並非人類亦不是什麽仙子,而是那燕月國宮中的一株丹桂之精靈,因為念及王後的喜愛與嗬護,故而脫去木身、幻化為人,被崇仙向道的王後收為義女。


    一年多前,煙波浩淼的***大海中突然巨浪滔天,一個深海精怪借著漫天的狂風闖入燕月國悄無聲息地攝去了國王,自己幻化成國王竊得了燕月國。


    那個海中精怪幻化成的國王雖然迷惑住了王後與所有的人,但它卻蒙蔽不了顏曦月。


    顏曦月知道自己就算揭穿那個“國王”的秘密反而有可能讓王後等人陷於危難之地,所以就隻好以命相搏想要逼退那個深海精怪之物。


    可惜的是顏曦月遠遠不是那個深海精怪的對手,最後反而招致王後的誤會,顏曦月被逼無奈隻好遠走他鄉。


    顏曦月離開燕月國以後曆盡千辛萬苦到處尋訪相助之人,無奈願意相助者無能為力,有能力相助者又不願意多管閑事,直至兩個月前才打聽到蘇臨風和韓玉婧賢伉儷,故而前來冒昧相求。


    顏曦月更是告訴蘇臨風和韓玉婧,說那燕月國本是漢朝三分之時此間後人遠遁海外而立,所以那燕月國的百姓們至今仍然保留著此間的風俗傳統,就連言語亦是相差不是太多,以及那個燕月國的大概位置和特征等等.


    “顏姑娘雖非人身卻是重情重義忠心不改,讓許多忠臣良將亦是汗顏慚愧!”韓玉婧聽了顏曦月的話以後甚是動容,很是佩服這個花木精靈的品性義舉。


    “真是非常抱歉啊,不是蘇某袖手旁觀而是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蘇臨風聽了顏曦月的話以後卻是伸手碰了碰旁邊的韓玉婧,朝著顏曦月拱了拱手一臉歉意地說道,“以姑娘這等道行身手還被迫離開那燕月國,想必蘇某夫妻兩個前去也不過是白白送死、於事無補.”


    “公子請留步,”顏曦月隻怕蘇臨風馬上轉身就走一樣急忙說道,“小女子在此輾轉數月,聽聞蘇公子賢伉儷曾經大敗歸元道長、收伏移花真君,就連天魔之主恨天慈亦是負傷而逃,至於害人的精怪妖邪之物更是誅殺無數,賢伉儷若是不願出手相助,小女子真是不知道還有何人可求!”


    “那些都是百姓們以訛傳訛而已,顏姑娘切切不可當真!蘇某夫婦就此別過,顏姑娘還是另尋高明吧!”蘇臨風說罷這些,拉著韓玉婧就要離開。


    “小書生你?”韓玉婧睜大美眸很是不解地看著蘇臨風,不知道這個一向俠肝義膽的小書生這次為何如此冷漠無情。


    “小女子獨自一個遍尋千裏萬裏,幸而遇到蘇公子賢伉儷,還請蘇公子能夠仗義相助則個。”顏曦月亦是沒有料到聲名遠播的蘇臨風會不假思索地拒絕之,怔了一下急忙再次懇求說。


    “別這樣、別這樣,想必你也知道,蘇某夫妻兩個曆盡千辛萬苦總算花好月圓、夫妻相守,你總不忍心看著蘇某夫妻兩個年紀輕輕就葬身茫茫海外吧!真是非常抱歉,就此別過,不耽誤顏姑娘另尋高人!”蘇臨風這次拒絕得更是果斷,一下子把顏曦月堵得是張口結舌--你顏曦月總不能硬是為了自己的事兒讓人家以死相拚吧!


    “小書生.”韓玉婧很是陌生地看著蘇臨風,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麽會拒絕得如此果斷而無情。


    “走吧婧兒,為夫不是不想管,而是沒有那個能力啊,你我成婚這麽長時間還沒怎麽享受一下雙宿雙飛的平靜日子呢!”蘇臨風不由分說地拉住韓玉婧的右手轉身就走。


    顏曦月貝齒微露咬了咬柔唇,想要張口挽留再說些什麽,但最後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隻是任憑兩行清淚奪眶而出--畢竟是蘇臨風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份兒上,她確實是無法勉強於人。


    “走吧!”蘇臨風拉著韓玉婧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那座石拱橋,就連韓玉婧很是不忍地數次回頭去看顏曦月他也是不管不顧,隻是一個勁兒地催促著趕快回去.


    “究竟是怎麽回事呀,小書生?婧兒看那個顏曦月確實不像壞人並未說謊,為何這次小書生如此冷漠呀?”回到縣城的客棧以後,韓玉婧仍在念念不忘那個顏曦月,很是不解地看著蘇臨風。


    “嗬嗬,為夫也沒有說顏曦月是個壞人啊!”蘇臨風笑了笑,“時候不早了,先洗漱一下吃飯去,晚上好好溫存一番。”


    “既然顏曦月她不是壞人、不是在欺騙你我,小書生你為何要如此冷漠地拒人千裏?”韓玉婧眨了眨美眸好像不認識蘇臨風一樣,“莫非小書生你真的變了,變得隻是為了自己的兒女情長不再顧及其他了麽?”


    “難道兒女情長不重要麽?”蘇臨風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反問韓玉婧。


    “當然重要!”韓玉婧上前一步伸出柔荑輕輕環住了蘇臨風的腰,“但是,小書生你真的變了麽?真的隻顧自己而不再管什麽不平之事了麽?”


    “先下去吃飯,晚上到被窩裏再告訴你。”蘇臨風在韓玉婧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不,小書生你現在就告訴婧兒吧,否則婧兒吃不下飯的。”韓玉婧實在是琢磨不透那個“不為雄名疏賤野、唯將直氣傲王侯”的仗義小書生為什麽會變得這樣快,變得這等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居然連試上一試的勇氣也沒有了。


    低頭看了看嬌妻那很是迷茫的美眸,蘇臨風這才笑著說道:“嗬嗬,放心吧,今晚好好溫存一番,明天你我夫妻就駕風直奔東海,到那燕月國瞧瞧究竟是怎麽回事!”


    “呀,小書生你?你是在?”聽蘇臨風這樣一說,韓玉婧急忙鬆開手臂從蘇臨風的胸前掙脫開來,抬頭打量了一會兒立即變得美眸清亮了起來,俊俏有麵龐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緋紅,“小書生你的意思是?”


    “沒錯,婧兒你猜對了!”蘇臨風一見韓玉婧那清亮的美眸就知道冰雪聰明的嬌妻果然是一點即透,“不能因為那個顏曦月清麗曼妙就不管對錯地出手相助--就算顏曦月不是壞人、沒有說謊,你我也不能隻聽一麵之詞.”


    蘇臨風再次將韓玉婧摟於胸前輕聲說道,蘇某不管那個燕月國的國王究竟是人還是妖,隻要他身在王位能夠讓百姓們安居樂業而不是暗無天日、哀鴻遍野,蘇某就讚成他為國王;那個顏曦月隻不過是感於王後對她的嗬護之情,僅僅是忠於一人罷了,故而在事情未弄清楚以前你我當然不能答應於她--寡諾而重信要比隨便許諾而中途變卦更為合適。


    “嗯,小書生還是婧兒心中的那個小書生!”韓玉婧很是溫柔地將俏臉貼在了蘇臨風的胸前輕聲說道,“如果事情真像顏曦月所說的那樣,而且那個深海精怪幻化國王治下的燕月國很是混亂呢?”


    “嗬嗬,寶刀利劍就是為了殺戮之用,絕對不是用來削瓜切菜的,”蘇臨風撫摸著韓玉婧的如瀑秀發,“你我所學的道術異術就是用來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如果真像婧兒所說的那樣,你我夫妻兩個就大開殺戒唄!”


    “好啦,洗漱一下吃飯去吧!”韓玉婧這才放下心來,鬆開了蘇臨風。


    “好,到那煙波浩淼的燕月國以後還不知道你我吉凶如何、是死是活呢,趕快吃過飯沐浴後好好溫存溫存!”蘇臨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書生你就知道那個.”韓玉婧佯裝嗔怪地瞪了蘇臨風一眼,“對了,小書生你瞧見那個顏曦月真的是冰肌玉骨、清麗脫俗,有沒有動心呀?”


    “婧兒你讓為夫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蘇臨風頓住了腳步正色問道。


    “當然是真話!”韓玉婧眼也不眨地看著蘇臨風。


    “說真話就是,那個顏曦月確實是生得頗有傾國傾城之貌,嗯,確實是非常非常的漂亮---為夫既不瞎又不傻且沒有什麽先天毛病,豈有不動心之理?”蘇臨風點了點頭,“當時為夫確實是眼前一亮,心肯定是動了。不過天下麗人美女多之又多,蘇某卻不是什麽狂蜂浪蝶怎麽可能會見花就上另有他意?蘇某這輩子隻願與你韓玉婧相扶到老、不離不棄!”


    韓玉婧見蘇臨風這樣說,抿著櫻唇掩口一笑,然後踮起腳來在蘇臨風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就是因為蘇臨風所說的“相扶到老、不離不棄”八個字,韓玉婧吃過晚飯沐浴過後主動輕解羅衫摟住了蘇臨風的脖子,然後檀口微張吻住蘇臨風並主動將香舌伸了過去。


    “婧兒.”蘇臨風吮吸了片刻低頭看著一臉嬌羞迷人的韓玉婧,立即呼吸急促了起來,迅速將豐腴光潔的韓玉婧攔腰抱起輕輕放到了床上。


    這一次韓玉婧也沒有要求蘇臨風吹熄燭火,星眸微閉很是默契地分開了修長緊實的光潔玉腿,很快就變得嬌喘微微繼而呢喃了起來.


    次日一早,神清氣爽的兩個人離開客棧走出城外,在偏僻無人處開始足踏巽位風穴念動馭風訣,一肩駕風而起直奔東海而去。


    來到了煙波浩淼、白浪滾滾的東海之上,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的韓玉婧興奮地牽著蘇臨風的手一直低著頭往下看。<cmreadtype=''page-split''num=''7''/>


    “呀,真是太美太美啦,若知東海美如斯真是應該早點兒來!”韓玉婧好像回到了當年在邊關縱馬如飛的日子裏,顯得很是興奮。


    “嗬嗬,世人皆言海底有龍宮存焉,待從燕月國回來時你我不妨到這東海水中走上一遭瞧瞧!”蘇臨風緊緊地拉住韓玉婧的纖纖素手。


    “好呀,反正是婧兒的冷焰玄光不懼刀槍可避水火,應該沒有問題的。”韓玉婧瞧了瞧下麵波浪滾滾的大海,心裏麵也是頗有下去一瞧究竟的好奇與衝動。


    隻可惜此行主要是前往燕月國,所以兩個人隻是將前往海底龍宮的想法暫且藏於心底,繼續馭風而行。


    蘇臨風和韓玉婧在一望無涯的東海之上且行且望,也看到了許多的島嶼卻和顏曦月所說的燕月國相差甚遠,隻好一個勁兒地駕著風頭向東而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韓玉婧突然美眸一亮衝著蘇臨風叫了起來:“呀,快瞧!前麵那片陸地應該就是燕月國了吧,小書生?”


    蘇臨風張目遠眺,發現左前方果然出現了一大片陸地,而且從那形狀上來看確實是與顏曦月所說的燕月國極為類似。


    “那燕月國雖是前漢之人所立,但你我畢竟從未來過,再說口音亦是相差甚大,冒然下去的話恐怕不妥!”蘇臨風和韓玉婧徘徊在那燕月國的邊緣並沒有立即按下風頭。


    “要不,先到下麵的海邊漁村處,就說你我是被風浪吹到此處的?”韓玉婧眨了眨美眸對蘇臨風建議說,“這樣的話也好先見識一下此間的風俗人情,借機了解一下那國王的治國之道?”


    “好,這個法子好!”蘇臨風點了點頭,和韓玉婧一塊在半空口又徘徊了片刻,趁著周圍無人的時候迅速按下風頭落到了一片小漁村的外麵。


    “這裏並沒有人認得你我,也就沒有必要隱姓埋名、幻化容貌了!”蘇臨風小聲對韓玉婧安排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這才裝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樣子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那艘漁船走去.


    兩個人很快就遇到了一個一臉古銅色、正在修理漁網的老漁夫。


    當那個一臉滄桑的老者聽說蘇臨風和韓玉婧居然是從海的那一邊被風浪吹到這裏來的,隻是稍稍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後並沒有多問什麽,直接扭頭就帶蘇臨風和韓玉婧朝村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兩個孩子真是命大,肯定在海上吃了許多的苦頭。


    回村進家以後,那老者一邊大聲吩咐老伴兒趕快做些熱的飯菜,一邊請蘇臨風和韓玉婧進屋去做,一臉關切地噓寒問暖。


    蘇臨風和韓玉婧也很是逼真地裝出一幅精疲力盡的樣子,說是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長時間,全靠海鳥和魚充饑。


    “孩子慢點兒吃、慢點兒吃,先喝點湯千萬別噎著了,老朽家中頗有過活,不缺吃喝的!”那老者很是慈祥地提醒著蘇臨風和韓玉婧,並表示不妨先在這裏住處下來再說。


    蘇臨風和韓玉婧自然是再三道謝,發現果然正像顏曦月所說的那樣,這燕月國的百姓與漢人在長相上真的是並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是他們的服飾衣衫更為古拙了點兒罷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口音雖然與自己相差甚大卻也明顯亦是漢家言語,隻要說得慢一點兒,是完全可以相互聽得懂的。


    那老者告訴蘇臨風說,這裏是燕月國,曾聽老人祖輩兒相傳,說他們的祖上其實也是從大海的另一邊遠渡而來的,沒有想到大海的另一邊真的會有人居住,更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年輕人居然會從那邊漂到此處。


    經過初步的了解,蘇臨風知道這裏是燕月國的平江道、孝義州,老人家姓樸,世代以打漁為生。


    “咦,老人家近來可是要辦喜事麽?”蘇臨風與那樸姓老者閑聊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家裏準備了紅紅綠綠的錦帛布匹等物,與大民王朝的婚嫁所需倒也相差不大,故而輕聲問道。


    沒有想到蘇臨風這句平平常常的問話,居然讓那個姓樸的老者很是猶豫了一番,最後很是艱難地略略點了點頭。“請恕晚輩冒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乃人倫大事是也,老人家何故如斯邪?”蘇臨風很是不解地試探著問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老人家應該是近來要為兒子辦喜事的吧?”“噓--”那個老者聽了蘇臨風的話居然抬手衝著蘇臨風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急忙朝著並無院牆相隔的外麵四下打量了一番,顯得很是緊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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