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疼痛再加上一根指頭僅筋皮相連故而錢忠厚隻能以茶代酒頻頻相敬蘇長倒也相當爽直、來者不拒。


    數巡酒菜過後賓主間氣氛就漸漸變得融洽了起來--錢忠厚愈發恭敬蘇長也慢慢放下了架子賓主之間相談甚歡如同故友重逢似。


    見蘇長好酒海量錢忠厚更投其所好不停地勸酒布菜打算等到蘇長醉顏微酣時再開口懇求對方想法除掉那個淹死鬼。


    因為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精於世故錢忠厚明白恰到好處時開口相求方能讓蘇長給開個實在價免得蘇長要價太過離譜驚人--騙錢哦不不不賺錢不容易花錢當謹慎呐!


    可惜還等錢忠厚察顏觀色開口相求蘇長一邊舉杯酒一邊對錢忠厚:“實宅院風水甚不好乃一座凶宅啊!”


    “風水不好?凶宅?”錢忠厚慢慢放下了手中茶盞“當初錢某可請極負盛名大風水師給看這座宅院風水極佳能夠福蔭十輩兒人呢!”


    “嗬嗬錢掌櫃娶了那麽多老婆卻隻一個兒子;一根獨苗目前又危在旦夕;院裏麵藏凶聚煞、厲鬼出沒連門神和保家仙兒都不管這就錢掌櫃所風水極佳麽?”蘇臨風輕描淡寫地反問。


    “這.”錢忠厚愣了一下張口結舌、無可心裏麵卻陡然升騰起另外一個念頭--正不知請蘇長除去那個淹死鬼需要花費多少銀兩呢現在蘇長又宅院風水不好、個凶宅!


    錢忠厚驚懼之餘心裏麵隱隱約約些惴惴不安了好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騙來哦賺來金銀正在躍躍欲試想要飛進蘇長那裏似。


    “嗬嗬錢掌櫃不必過慮花錢一事嘛!”蘇長好像看透了錢忠厚心思一般笑眯眯地。


    “對對對請蘇長能夠高抬貴手給開個實惠點兒價。”錢忠厚一聽蘇長這麽以為對方看在今天這桌酒宴極為豐盛、自己又極熱情殷勤麵子上能夠少收一些酬勞。


    “不不不錢掌櫃誤會本長意思了”蘇臨風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擺了擺手“因為本長並打算幫錢掌櫃看風水、改風水自然談不上花錢一事了嘛!”


    “?”錢忠厚發現蘇長總喜歡出其不意讓人搞不清真正意圖究竟何在。


    “嗬嗬還記得本長今天早上初來府上時所了麽?”蘇臨風笑眯眯地看錢忠厚。


    “七連棺?”錢忠厚當然記得管家請親自出門迎接對方時所不由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蘇長這這真嗎?”


    “怎麽?以為本長閑來無事在給開玩笑啊?”蘇臨風撫了撫頜下長須“福生無量天尊出家人恪守三皈五戒絕不妄語。”


    “此宅風水問題麽?”錢忠厚小心翼翼地試探問--若這樣大不了搬家就好。


    “不這不風水凶宅問題”蘇臨風搖了搖頭一臉鄭重地“那個淹死鬼戾氣極重不會放過們家!”


    “唏--”錢忠厚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知繞了半天最後還回到了出錢請蘇長解決那個淹死鬼問題上。


    “敢問蘇長若勞煩長幫助錢某解決掉那個淹死鬼需要酬勞幾何?”


    錢忠厚心裏麵一點兒底氣也畢竟自己目前最為擔心就那個淹死鬼蘇長若在問題上獅子大開口還真不敢違逆其意。


    “錢掌櫃啊錢掌櫃這人都姓了大半輩子錢了怎麽還鑽在錢眼兒裏出不來?”蘇臨風皺了皺眉頭“錢能使鬼推磨不假但錢並不一定能夠讓那冤魂厲鬼放棄報仇啊不理兒?”


    “可這這?”錢忠厚本來還擔心蘇長獅子大開口索取無度卻料到對方這樣不由一時語噎不知如何應對。


    “嗯這樣看在今天錢掌櫃盛情相待麵子上待會兒本長問問那個淹死鬼究竟什麽打算再”蘇臨風點了點頭“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兒得看人家意思嘛。”


    錢忠厚立即再次吩咐侍酒小丫環趕快給蘇長滿杯斟酒心裏麵暗歎自己精明:美酒這玩藝兒確實個好東西啊幸虧錢某人慮事周到、安排及時!


    等到蘇臨風酒足飯飽錢忠厚立即躬請蘇長移步前往旁邊茶室茗歇息以便商談要事。


    一盞茶盡蘇臨風放下茶盞率先開口:“這樣本長這就作法拘那厲鬼前來聽聽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非常害死錢家不可!”


    “還需要找附體之人麽?”錢忠厚一想起管家那兩排黃板大牙差點兒咬斷自己喉嚨就感到很後怕。


    “不必了本長天眼已開、可聽冥音不需要借助鬼魂附體那種方式”蘇臨風撫了撫頜下長須“當然如果錢掌櫃也想聽聽找個人讓附體也可以任何問題!”


    “不不不隻要長能看能聽就行、就行了!”錢忠厚連連搖頭擺手表示自己絕對相信蘇長之言。


    “嗯這樣也好避免萬一那厲鬼傷了錢掌櫃。”


    罷蘇臨風故意裝模作樣地口中念念詞然後衝門外厲聲喝:“爾等一介鬼魂不歸幽冥地府、執意留在錢家到底意欲何為、何原因?速速如實來!”


    看到蘇長一臉認真嚴肅樣子錢忠厚雖然見門外空空如也並無一物背上卻一陣陣冷嗖嗖寒意連頭發稍兒都慢慢地支棱起來了。


    “什麽?一枚玉佩?‘百鳥朝鳳’西涼皇室之物?”


    蘇臨風強忍笑意衝門外自自然後扭過頭來看錢忠厚:“錢掌櫃可此事麽?可當真強騙了人家那個什麽‘百鳥朝鳳’玉佩不成?”


    蘇臨風正色強調錢掌櫃切切不可謊否則這事兒本長可就辦法管下去了。


    “?”錢忠厚見蘇長竟然能夠問出這等細節問題不由得大驚失色、額冒冷汗--要知那件事兒除了管家錢百仁以外世上也隻自己最為清楚了。


    很顯然蘇長果然行深厚、法力非凡確確實實能夠役神使鬼--同時也明昨天那個年青人確實投河自盡了否則蘇長絕對不可能知這種情況。


    錢忠厚喉節動了一下隻好戰戰兢兢地硬頭皮如實承認:“都怪、都怪錢某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管家那廝這才鑄成大錯.”


    “咳呀嘖嘖如此雄厚家產為何偏偏要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啊!”蘇臨風搖了搖頭很不滿地看錢忠厚“看來這事兒怪不人家啊!”


    “錢某一時糊塗誤信小人之言.”錢忠厚老臉通紅地低下頭卻仍舊不肯承認自己錯而將責任全都推到了管家錢百仁頭上。


    “什麽?那個‘百鳥朝鳳’玉佩無論如何不能便宜了錢老賊、交由本長暫且替保管才行?那好本長就辛苦一下!”蘇臨風繼續看空蕩蕩門外自言自語地嚇唬錢忠厚。


    “錢掌櫃啊那就依所言快點兒那個什麽‘百鳥朝鳳’玉佩交給本長替保管!”


    蘇臨風對錢忠厚“否則人家不肯繼續談下去啊--冤家且解不宜結理想必應該明白。”


    “行行行隻隻那個玉佩錢某放在了臥室裏並帶在身上。”錢忠厚看了看門外意思願意將那枚玉佩交給蘇長隻門外厲鬼在那兒不敢出門去取。


    “好”蘇臨風點了點頭然後衝門外叫“且閃開切切不可傷了錢掌櫃讓親自取來交給本長。”


    錢忠厚這才壯起膽子戰戰兢兢地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工夫就將那枚“百鳥朝鳳”玉佩完好無損地交到了蘇臨風手上。


    “嗯這枚玉佩嗎?”蘇臨風接過那枚玉佩以後細看之下見其完好無損、並被錢忠厚調包調換這才故意托在手上衝門外問。“那好本長就暫且替保管!”蘇臨風接點了點頭然後慢條斯理地將那枚百鳥朝鳳玉佩放入了袖中心裏麵終於放鬆了不少--婧兒可交待蘇某務必將此玉佩完好如初地交給這畢竟南喬公主當初所贈之物不可弄丟弄壞!經商幾十載錢忠厚心頭猛地凜然一動暗歎不妙不由得迅速在心裏麵打起了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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