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見色忘義的蠢貨,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蘇臨風暗歎一聲,懶得再多說什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正當蘇臨風決定不再多管閑事、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和藹的聲音小聲提醒道,“這位小兄弟,財不露白,趕快收好,免得讓人見財起意。”


    蘇臨風扭頭一看,見勸說自己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於是連忙將金錠收入袖中、拱手道謝,“多謝兄台提醒!”


    “嗬嗬,看這位小兄弟一身獵戶打扮,想必賣了很多皮子才能換得如此一錠黃金吧,”那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和氣地勸說道,“獵人之財都是拿命冒險換來的,得之甚是不易。小兄弟拿回去明媒正娶個娘子安穩過日子多好,何苦以錢造孽呢。”


    “哦,兄台這是何意啊?”蘇臨風見對方麵色紅潤、一身上等湖綢袍子,穿得很是體麵,看樣子也是一個有錢人,於是故意指了指剩下的幾個苗女,催促道,“兄台再不趕快過去,恐怕就搶不到手了!”


    “嗨,無論娶妻還是納妾,都要兩廂情願才好,如何要以幾兩銀子強買一個回去啊!”那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去買那些苗女。


    蘇臨風見這位中年人竟然如此明理有義,也就不再急著離開,而是拱手問道,“敢問兄台貴姓?可是本地人麽?”


    “嗬嗬,免貴姓陳,單名一個修字,正是這紅花集人氏,”那位姓陳名修的中年人好意勸說蘇臨風,“這位小兄弟一表人才、何患無妻啊,不妨聽陳某一言,真的沒有必要花錢造孽的!”


    “真是奇怪,敢問兄台,在下願意多出銀兩,他們為何不賣苗女給在下呢?”蘇臨風故意不接陳修的話,而是表現得很是想要買個苗女回家的樣子。


    “咳,真是眾生好渡人難渡!”陳修見蘇臨風執意要買苗女回家,於是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願再多說什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嗬嗬,看來哪個地方都有好人壞人之分哪,”蘇臨風笑了笑,“既然如此,蘇某豈能袖手旁觀!”


    說罷,蘇臨風大步走到那排苗女跟前,大聲說道:“諸位且慢,不妨聽在下一言!”


    “咦,這小子欠揍不是?”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鄉紳指著蘇臨風,“趕快滾遠點兒,有錢也不賣給你小子,再多廢話當心挨揍!”


    “諸位,這些女子要不得的!”蘇臨風不顧那位鄉紳的威脅,繼續說道,“諸位見過被擄販賣的女子不但沒有悲苦之色,反而眼神之中流露欣喜的麽?”


    “滾遠點兒,老子不賣給你,你小子就在這兒妖言惑眾!”那個矮胖短須的賣家本來是和顏悅色的,聽蘇臨風如此一說,立即大聲喝斥起來。


    “哪裏來的野小子,想在這紅花集上撒野,那當真是活膩了!”


    “再不滾開就揍他一頓。。”


    販賣苗女的漢子一開口,當地的鄉紳土豪們立即叫嚷起來,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蘇臨風的話。


    “哼哼,既然如此,諸位等到後悔莫及時,可別忘了有人曾經提醒過你們!”蘇臨風見眾人如此不識好歹,轉身大步離開。


    “哈哈,後悔?這小子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掉牙!”


    “是啊是啊,那小子後悔的是他不是這紅花集上的人,沒有辦法買到苗女罷了!”


    蘇臨風的身後是一片嘲笑之聲。。


    “小兄弟且請留步,”陳修快步追上蘇臨風,“剛才小兄弟之言,可是當真麽?”


    “嗬嗬,用老兄剛才的話來說,那是眾生好渡人難渡!”蘇臨風笑了笑,“敢問兄台府上離這可遠?若是遠的話應是無妨。”


    “喏,陳某便是那家小店的掌櫃,就在這兒啊!”陳修指了指旁邊的一座客棧,“此時日已近午,這位小兄弟若無急事回家,不妨到小店一坐,陳某作東。”


    “多謝陳掌櫃好意,不勞陳掌櫃破費,小弟還有朋友同行,正好要在這紅花集住上幾天!”蘇臨風抬頭看了看天,叫上韓玉婧她們,跟著陳修來到那家匾牌上寫著“良信客棧”的小店。


    “剛才那麽多人圍得官路不通,是怎麽回事呀?”吃飯之時韓玉婧問蘇臨風,“此時天好路好,何必在這兒住上幾天浪費時間?”


    “哦,剛才有人在販賣苗女,蘇某無意間發現,那些不知真假的苗女竟然與花若塵眼神極為類似,”蘇臨風壓低嗓門兒小聲說道,“蘇某懷疑那些人與鶯燕堂有關!”


    韓玉婧聽蘇臨風這樣說,立即睜大眼睛瞧了瞧周圍,“他們那些人來這小集鎮打算何為呀?”


    “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兒,”蘇臨風笑了笑,“蘇某隻是奇怪,他們在這個窮地方肯定不是圖財,也不會是為了害人,如此大費周折,真不知他們想要幹些什麽---所以,不妨在此暫住幾天,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陳掌櫃幫蘇臨風安排了幾間上等客房,等蘇臨風將韓玉婧她們一切安排妥當,這才請蘇臨風喝茶聊天。


    “小兄弟如何稱呼啊?”陳掌櫃一邊奉茶相敬,一邊問道。


    “兄弟蘇三,這次多有麻煩陳掌櫃了。”蘇臨風不敢大意,並未報上真名。


    “哦,原來是蘇三兄弟,兄弟當時為何勸阻那些鄉紳土豪不要出錢買苗女啊?”陳掌櫃端著茶盞卻並不飲,一臉認真地看著蘇臨風。


    “敢問陳掌櫃,今日那些人為何蘇某加價,他們仍舊不肯將苗女賣與蘇某?”蘇臨風笑著不答反問。


    “別說兄弟一介外鄉人,就是這紅花集上,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買得到的,”


    陳掌櫃放下茶盞、一臉認真地說,“兄弟應該也看到了,那些手舉銀子的商戶土財主們,人家根本不接他的錢---能夠買到苗女的,全是這紅花集上耆老鄉紳等有頭有臉的人物!”


    “嗬嗬,陳掌櫃不覺得這樣很是怪異麽?他們那些人如果隻是販賣苗女借以牟利的話,理當是誰掏銀子多他們賣給誰,為何要非要賣給一些頭麵人物啊?”蘇臨風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畢竟像小兄弟這樣,一介過路的外鄉之人竟然膽敢與鄉紳耆老相爭,這樣的人不多啊!”陳掌櫃如此理解。


    “不,那些鄉紳耆老一定會有追悔莫及的時候,到時恐怕他們不但不會像今天這樣洋洋得意、蠻不講理,而且會有大難臨頭的,”


    蘇臨風正色說道,“那些苗女雖然身著異服、戴有異族首飾,卻並不一定就是苗人。。”


    聽了蘇臨風一番解釋,陳掌櫃也慢慢變得一臉的疑惑:


    此時大晉並未與苗疆開戰,他們那些人何以擄得苗女到此?


    既然擄得苗女牟利,為何偏偏低價賣給那些鄉紳耆老之人?


    再說若是圖財,他們根本也沒有必要到這個窮鄉僻壤之地!


    很顯然,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隻是一時讓人無法猜測罷了。。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雖然都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之處,卻也一時說不清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臨風已經從李娉婷那兒得知,龍浩然、多慈道人還有鬼影他們隻不過是一些馬前小卒而已,況且那些人很是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這次為了靜觀其變、以靜製動,故而蘇臨風並沒有強力相阻,隻是在客棧中住了下來,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打算如何。


    果然不出蘇臨風所料,他們來到這紅花集的第三天,蘇臨風就見原本麵色和藹的陳掌櫃突然變得愁眉不展、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麽了,陳掌櫃,客棧生意不錯,陳掌櫃為何如此愁眉苦臉的啊?”蘇臨風輕聲問道。


    “咳,真是正像蘇三兄弟所預料的那樣,”陳掌櫃一邊請蘇臨風坐下飲茶,一邊搖頭歎息說,“看來這紅花集要有禍事發生了!”


    “陳掌櫃不必著急,有事慢慢說嘛!”蘇臨風安慰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擔心憂慮也不是個辦法。”


    “嗨,這紅花集耆老黃義德今天召集眾多頭麵人物,說是要重建萬佛塔,”陳掌櫃放下茶盞、重重地歎息一聲,“可歎那些人竟然豬油蒙心,不知輕重地全部表示讚成!”


    “重建萬佛塔?這是好事兒啊!”


    “蘇三兄弟是外鄉人,對紅花集之事有所不知。。”陳掌櫃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說了起來。


    原來,此紅花集實為****集,隻是當地人鄉音濃厚、久而久之傳錯了而已。


    ****集朔方有座七層石塔,原是奉前朝高僧洞玄法師之令建造而成的;那石塔前鐫有青石大字,告誡後人對此塔百年不動、千年不修,否則的話定會有大禍降臨。。


    “竟然會有這種事兒?”蘇臨風皺了皺眉頭,覺得既然如此,黃義德他們絕對不是吃飽撐得難受想要如此,這裏麵肯定是另有他因。


    .。


    紅花集外十裏處的一座山洞口,多慈道人正在閉目療傷。


    那幾個曾在紅花集販賣苗女的家夥,此時已經換上了道袍,頗為恭敬地近前說道,“啟稟師尊,紅花集那座石塔,明日就可開拆重建了。”


    “好!隻要為師取得那塔下之寶,定讓姓蘇的那廝以牙還牙!”


    一想到蘇臨風竟然以妖術讓鬼影差點兒射殺自己,多慈道人的臉色立即變得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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