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皎如玉石的脖頸上,因為反覆的噬咬,隱約落下了幾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這樣,你可以帶上我了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但我們不會有任可能。」


    *


    仙緣秘境開啟日。


    謝早和葉莘一到場,就被徐清墨和宗欒給圍了起來。


    兩人略有憔悴之態,但依舊氣質高華,容貌絕艷,自兩人過來後,眾人的視線都隨著他們落了過來。


    他和他們似乎從未是一類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總有人天資容貌樣樣驚絕,令人望塵莫及。


    宗欒一身紅衣艷若桃李,灼艷熱烈,精緻的眉目在的日光下宛如上好的白玉,竟映的天地失色。


    徐清墨則是抱劍似青峰冷嶽,一身淡青白色的衣袍,襯著清冷的麵容,高不可攀的如同神祗裏供奉的斂目悲世的佛子。


    兩人看見謝早,宗欒的高貴驕傲和徐清墨的清冷冷漠盡數掩去,麵上露出喜色來。


    兩人眉目間的喜悅一直維持到看見謝早身邊立著的葉莘為止。


    兩人冷冷地看向葉莘,對著謝早又驚又怒:「這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宗欒鳳眼睜大,眼尾氣往上吊出淩厲的弧度。眼尾的餘光淩厲的刺向謝早身邊的男人。


    徐清墨抿著嘴,漂亮的臉上遍布寒意,劍意皆橫了起來,蘊含著磅礴的殺意直直對著葉莘。


    葉莘前後皆是威脅,但麵色巋然不動,隻是暗地裏做好了防備。


    謝早側身擋住徐清墨的劍意,麵前的那些劍意們霎時間就變得溫順無比,還討好一般彎了彎,試圖變小賣傻要纏到他身上去。


    謝早隨意抬手揮開劍意,如今他再也不是那個修為低下,任人玩弄的雪地鬆鼠了:「這是我找的盟友。你們有事嗎,沒事你們可以離開了。」


    宗欒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無比,他不敢對謝早發脾氣。


    打量探究的視線落在了葉莘身上。


    隻要謝早離開小院,他們是一直盯著的,要是有要事或者比賽走不開,他們也令手下的人一直盯著的。


    謝早接觸了什麽人,去過哪裏,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葉莘,他也知道,與謝早是鄰居,但從未見過謝早與他有過接觸,這兩人怎麽如今在一起,難道謝早和他私下聯繫密切?


    視線一寸一寸挑剔冰冷的在葉莘身上遊移著,當他視線落在那張俊秀的過分幹淨的麵容上時,宗欒臉色更黑了幾分。


    葉莘長相皎潔幹淨,眉眼如遠山清幽,卻偏偏沾些盛夏的荷香,溫暖又明亮。冷中藏份暖,幽中含些柔情。


    他是十分了解謝早的,因此如今心下更是生出幾分驚惶害怕來。


    雪地鬆鼠十分喜歡漂亮的物什,以往他為了誘哄它,他常常用溫言軟語和自己極致的美色來誘惑哄人。


    這個葉莘看起來就是個溫柔的人,麵容更是長的如此精緻,更重要的是,如今他和徐清墨正傷了阿早的心,要是有人趁著這個空擋趁機而入的話.........


    宗欒心頭一跳,抬眼和臉色同樣十分不好看的劍修對視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能想到的,劍修自然也能想到。


    兩人眉眼間的官司片刻就達成了一致。


    兩人仿佛要吃人的視線同時朝著葉莘射去。


    葉莘看了看無心的麵容,微微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謝早的衣袖。


    謝早抿了抿唇,直接將人拉到了身後:「過來,不用怕他們兩個。」


    謝早對葉莘是有些愧疚的,那日主動誘惑葉莘的人是自己,葉莘體貼又溫柔,還不求更多。葉莘雖然隱瞞了自己是元嬰期的高深修為,但畢竟他還小,隻有五十六歲,哪裏比得上宗欒和徐清墨這樣活了兩世修為逆天的老妖怪。


    見到謝早如此護著葉莘。還有葉莘的作態,宗欒和徐清墨兩人在心裏簡直咬碎了牙。


    果然不是個好的,瞧這神態楚楚,以柔博取同情,活脫脫是一朵白蓮花!


    ☆、我的尾巴沒有了(84)


    宗欒、徐清墨心中警鈴大作。


    兩人都是天子驕子,對著沒有好臉色給他們看的謝早能一聲不吭的容忍著,是因為他們喜歡他,愧對於他。但也不代表著他們能夠容忍謝早身邊要再多一個人。


    兩人心中醋意翻湧,怒火將理智燒的一絲不生剩,隻想將葉莘給除掉。


    宗欒看著躲在謝早身後的葉莘,臉色稍稍發冷,「無心是我們倆的伴侶,不知道葉道友如此作態是為何意?」


    鳳眼抬起一簇冰霜,視線輕飄飄落在葉莘身上,揚聲淡淡道:


    「你是想與我們九尾一族為敵,與驚天宗首座為敵嗎!」


    蓮霧劍出鞘,嗡鳴顫慄對準葉莘,滔然的劍意宛如海嘯傾壓而來,徐清墨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離開他,否則殺了你。」


    謝早冷眼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眼尾處的紅痕艷麗的宛如滴血:「你們一個個要逼要殺的,看來我在這世上是礙著你的眼了。我做什麽事都是錯的嗎?「,


    宗欒喉結攢動,眼神迷戀的落在謝早麵上,渾身的氣勢盡數收斂:「怎麽會?我們怎麽有這個意思,隻不過怕他害了你。」


    徐清墨收回蓮霧,語氣也弱了下來:「並無此意,我.....隻不過過於擔心你了。」


    「擔心我?」,謝早轉睫,視線微微抬起,定定看著兩人,道:「怕害我?誰能比你們傷害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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