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樊燕山是打來指導他如何勾引溫可芋的。


    這種電話內容當然不能讓溫可芋聽到,季霖連忙去拿手機, 想換個地方接聽電話,可誰知溫可芋卻先他一步把他的手機奪了過去, 問他:「我姑父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季霖表情便有些不自然:「不知道。」


    溫可芋狐疑地看了他幾眼,覺得他不太正常, 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裏不正常, 她眯住眼睛:「你在緊張?」


    季霖放下筷子:「誰緊張了?」


    溫可芋:「你們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季霖:「......」他挑了挑眉眼, 「把手機給我。」


    溫可芋抬起下巴:「不給。」手機鈴聲持續不斷, 她幹脆替季霖按下通話鍵, 緊接著又打開公放,然後把手機放到桌上, 樊燕山的聲音即刻傳了過來:「喂,霖兒?」


    季霖瞥了溫可芋一眼, 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樊燕山似乎跟他心有靈犀:「溫可芋在旁邊嗎?」


    季霖莫名鬆了一口氣:「在,手機開著公放。」


    溫可芋愈發狐疑, 她沖手機那頭的樊燕山打了聲招呼, 又問:「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樊燕山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喊你們明天中午來我家吃飯。」


    溫可芋疑惑:「過兩天大年初一不是就能見麵了嗎?怎麽明天喊吃飯?」


    樊燕山語氣聽起來不如往日裏明朗, 倒奇怪地顯出幾分磕磕絆絆:「就是你小姑, 你小姑說想請你們吃飯, 想過年前最後一天熱鬧熱鬧。我馬上還要給嶽庭良、師禮禮打電話,你小姑說,把你們都喊過來。」


    溫可芋不太想去,今天有沈鶴、薛沐洋兩隻大燈泡在, 害她沒過上跟季霖的二人世界,原想著明天可以跟季霖獨處一天,沒想到現在樊燕山又喊吃飯。她遲疑著說:「外麵太冷了,都不想出門......」


    周千雅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出門開車,車裏都有暖氣,地下室坐電梯上來的一小段路,凍不著你。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中午來我家吃飯,12點前到,別遲到。」


    溫可芋撇撇嘴,看向季霖,季霖對著手機簡單吐出一個字:「好。」


    結束通話後,溫可芋心情就受到了影響,連聽季霖唱新歌給她聽的心情都沒有了,懨懨地說:「12點前到,明天又睡不著懶覺了。」


    季霖看她這副小孩子樣,又覺得有點好笑,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下她臉頰:「吃飯。」


    晚上兩個人早早睡下,本來季霖打算邊彈吉他邊唱情歌勾引一下溫可芋,沒想到她吃完飯就洗澡躺進被窩,看起來是困了,他也就暫時擱置了勾引溫可芋計劃,看完公司簡報後就也洗澡上了床。


    他剛關燈躺好,溫可芋就湊過來抱他,他以為她是想做那種事,手就從她睡衣下擺裏探進去,可剛揉沒兩下就被她無情把手拽出來,她語氣帶著點不滿:「你能不能純潔一點?」


    季霖隻好純潔地把她抱在懷裏:「晚安。」


    溫可芋把腦袋枕在他胳膊上:「我問你。」


    季霖:「什麽?」


    溫可芋甕聲甕氣:「今天玩國王遊戲,你為什麽問我討不討厭你?」


    季霖笑了下:「你不是說你不討厭我嗎?」


    「對啊,我不討厭你。」溫可芋說,「那你為什麽要問那個問題?我以前是做了什麽讓你覺得我很討厭你的事嗎?」顯得她好像刁蠻任性一樣。


    季霖漆黑的瞳仁微微一顫:「是你自己說的,說你討厭我。」


    溫可芋不信:「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季霖的語氣難得透出了一點兒委屈:「那天你度完假回來,在周家喝了點兒酒,晚上跟我說你討厭我,還在我身上咬了兩個牙印。」


    溫可芋怔了怔,想起來那天自己確實喝斷片兒了,有些心虛地說:「有,有嗎?我有說過我討厭你嗎?」


    季霖篤定地從嘴裏砸出一個字來:「有。」


    溫可芋有點窘:「那是我瞎說的,誰酒後沒點小毛病,我酒後喜歡胡言亂語,不行嗎?」


    季霖現在已經知道溫可芋不是真的討厭他,自然不會把她那一句酒後的胡話放在心上,將她往懷裏收緊了些,語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寵溺的意味:「行。」


    溫可芋哼哼,急於論證自己酒後亂說話的毛病無傷大雅,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酒後頂多就是說些胡話,哪像你,喜歡酒後亂性,也不看旁邊躺的是誰就亂壓。」


    季霖耳根一紅:「溫可芋。」


    溫可芋抓住了季霖的小辮子,開心起來:「為了廣大人名群眾的貞操著想,你以後在外麵還是別喝酒的好。不然稀裏糊塗肉·體出軌,我這個老大很難辦啊。」


    被人捏住把柄的滋味不好受,但被溫可芋捏住的把柄是兩人的第一次,這就讓季霖心裏不停泛濫出隱秘的激動,他此刻心情不錯,比起跟溫可芋鬥嘴,他更想跟她親嘴。把溫可芋往上撈了撈,他微微側過身子半壓住她,在黑暗中含住她的唇。溫可芋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情,裝模作樣地推了他幾下,沒推動後就由他去了。


    晚上季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他獨自走在沙漠裏,太陽毒辣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蒸幹,狂風卷著黃沙拍在他臉上,吹得他口幹舌燥,而就在他缺水缺到即將昏倒的時候,溫可芋突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他眼前,她穿著那件靈動的水綠色薄紗裙,整個人漂亮得跟天上的仙子一樣,她手裏還拿著一瓶礦泉水,問他:「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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