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心拉她躲過高空墜物,她卻讓他胸口下巴腳背負傷三連,溫可芋滿心歉疚,她深知季霖的豌豆公主體質,忙說:「要不要去醫院?」


    「這倒不必。」季霖胳膊勾住她肩頸,在溫可芋以為他要報復回來時,他卻把她整個人勾到了懷裏,手臂沉沉壓在她肩上:「走吧,兄弟。」


    說著就一瘸一拐往前走,溫可芋忙扶住他壓在她肩上的胳膊,又把另一隻手上拎著的小蛋糕遞給季霖:「你幫我拿一下。」


    季霖接過蛋糕,溫可芋正好騰出手來從他腰後穿過,就這樣一手扶他腰一手扶他胳膊,半架著他往前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打你......」


    季霖不客氣地把身體重量壓在溫可芋身上,挑著眼尾狂狷懶散:「先是謝如令,今天又是你,你們兩個約好的?」


    溫可芋理虧在先,隻好垂頭不說話,扶著他繞過一扇又一扇的內門。季霖晃了晃手裏拎著的的小包裝盒,問:「盒子裏是什麽?」


    溫可芋這才想起來還沒跟他說:「哦,我奶奶做的蛋糕,讓我帶一塊過來給你嚐嚐。」


    季霖難得說了一句悅耳的話:「謝了。」


    總算出了體育館,溫可芋一眼看到站在車旁的謝如令,高聲喊他:「謝如令!」


    謝如令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肩下,目光瞬地一沉,他斂眉大步走過去,看季霖的眼神不免帶上幾分隱約怒意,溫可芋全然不知此刻正在謝如令胸口翻湧肆掠的情緒,說:「季霖腳被我踩傷了,走不了路。」


    謝如令盯住季霖,季霖涼涼看他一眼,目光挑釁而囂張。當著溫可芋的麵,謝如令不好拿季霖怎樣,隻能拉住季霖胳膊往上一抬,說:「我來吧。」


    溫可芋便把季霖交給謝如令,謝如令一言不發架著他往車邊走,握在季霖胳膊上的手卻不動聲色的收緊,泄憤般死死捏著他,要把他腕間骨頭全部捏碎似的,季霖像是不知道疼,冷笑聲繞唇而過:「聽說你媽好像對我們芋兒不太滿意?」


    第27章 小哭包


    謝如令打開車後座的門, 把季霖扔進去:「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季霖眼底浮著一縷嘲弄:「倒不是費心你家事,費心溫可芋罷了。」


    謝如令要關車門,被季霖伸手擋住, 謝如令低頭看他:「小芋是我女朋友,同樣不勞你費心。」


    季霖坐在車裏懶懶地回看他:「我為朋友費心, 難不成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見這兩人一來一往劍拔弩張,溫可芋隻好去拉謝如令, 說:「上車吧, 夜裏風還挺大的。」


    謝如令沒有表情地看了眼車裏的季霖, 接著牽起溫可芋的手繞到副駕駛, 體貼地替溫可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在她坐進去後,他故意附身過去幫她係安全帶, 瞥了眼後麵的季霖,見他一雙眼睛沒有溫度, 謝如令勾唇淺笑,在溫可芋額頭印下一吻:「生日快樂。」


    溫可芋臉紅起來, 小聲說:「季霖在呢。」


    謝如令滿意地揉揉她頭髮, 這才坐去駕駛座將車駛離,車開到路口等紅燈,季霖懶散泠冽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漫不經心的:「對了, 溫可芋, 你剛在體育館說什麽來著?」


    溫可芋回頭看他:「我說什麽了?」


    季霖拉下口罩,唇色紅潤:「好像是說要謝如令跟我道歉。」


    謝如令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屈起,溫可芋知道他不喜歡季霖,讓他道歉不是件容易事, 但畢竟是他動手在先,於是軟著語氣說:「謝如令,你打了他,按道理來說確實道個歉比較合適。」


    季霖得意地翹起唇角,一抹淺微卻又刺眼的弧度從後視鏡映入謝如令眼簾,謝如令卻不是任由季霖欺負的主兒,當下也彎了唇,對溫可芋說:「道歉可以,你親我一下。」


    溫可芋沒有給朋友塞狗糧的嗜好,不好意思當著季霖的麵親吻謝如令,嬌聲說:「你先道歉。」


    謝如令見好就收:「也是,晚上有的是時間慢慢親。」


    溫可芋臉紅,嗔他:「謝如令!」


    他笑笑,看到後視鏡裏季霖的臉又冷又硬,抿直唇線一言不發的樣子令他頗為愉悅,於是好心情地對後麵的人說:「上次打你的事,對不起了。」


    季霖不輕不重冷嗤一聲,扭頭看向車窗外倒退而過的城市夜景。溫可芋回眸望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話。


    -


    幾人到了謝如令的公寓,溫可芋喊謝如令進廚房給她打下手,讓其他人在客廳等著宵夜出鍋,怕他們無聊,上樓前還特地在小超市買了一副撲克牌上來給他們解悶。


    季霖和師禮禮當對家,嶽庭良和樊燕山,四人打起摜蛋,卻時不時聽到從廚房傳來的嬉笑聲,溫可芋的笑嬌俏而明媚,謝如令的則低醇磁性,聽得季霖一張臉比撲克更像撲克,嶽庭良樊燕山忍不住同情地偷覷他幾眼,師禮禮渾然不覺,說:「今晚手氣真差,牌麵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嶽庭良笑著說:「手氣差就別打了,你去廚房換溫可芋那個男朋友過來。」


    樊燕山附和:「對。牌品如人品,我們幫芋兒考察考察男朋友。」


    師禮禮不幹:「憑什麽要我去,要換你們換。」


    嶽庭良和樊燕山對視一眼,默契地閉口不言。一牌結束,季霖推開椅子起身:「我去廚房拿個勺。」


    他走到廚房時,謝如令正在幫溫可芋擦鼻尖上濺到的油,看到他過來,溫可芋一邊有模有樣地炒菜一邊問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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