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十年,上一任炎帝密令當時的皇太女「龍傲君」查訪廢帝唐霄的叛黨餘孽,龍傲君沿著線索查到漠北,遇到了當時還是個小小少年的龍小郎,知悉他也是叛黨一方重要人物。但「龍傲君」出於某些原因,在漠北剿滅叛黨時放了小郎一馬。


    結果三年後他又偽裝商賈入京,想要刺殺女帝,這時「世另我」設下陷阱,想要一網打盡小郎背後的勢力,結果沒有操作好,反令他們警覺,造成叛黨潛伏。


    不過整個過程中,小郎一直都在「龍傲君」的監視下。建元十三年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龍傲君」都會收到有關小郎一方的情報,並遠遠偷看他一眼,把他所有的成長與情態畫在紙上。


    懸掛在牆上的那每一幅畫都仿佛在向她訴說執筆之人對那少年無盡相思意,可惜,是單相思。


    龍傲君:「太慫包了,我猜她就算接近他,隻怕也是易過容。」這樣一想,她果然又在密室書桌的抽屜裏發現了兩張精緻的皮質麵具,還有貌似能使人變音的喉藥。


    皺眉拿在手上看了看,嫌棄一扔:「我草,她真這麽慫。」


    max:好像這個時空的「您」,確實很含蓄。


    龍傲君冷哼一聲,繼續回到牆邊查看那些畫,終於全部看完,最近的一副畫落款已是三年前,也是「世另我」登基後的第三年,畫中龍小郎已經長開身段,麵部輪廓加深變得鋒銳,這使他眉眼更顯淩厲,少年人持劍雲巔,劍尖直指天上曜日,黑衣翻飛,紅巾淩冽,那繞在山腳下的淩亂未完成的幾筆溪水,卻透出作畫人的心煩意亂,莫名悲傷襲來。


    正在觀畫的龍傲君也被這肅殺的畫麵激的心口一滯,說不出的難受。


    這幅畫上什麽字也沒寫,她卻什麽都看懂了。


    一直對敵人手下留情,養虎為患,眼下猛虎已露出更加尖銳的爪牙,到底殺,還是不殺?


    龍傲君: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一件事。


    max好奇:what?


    龍傲君:這個男人,不管他是什麽身份,無論他叫什麽名字,無論他是裝的不認識還是真的不認識「龍傲君」,無論是在未來還是在古代,都是最對「我」胃口的那盤菜。


    max:所以?


    龍傲君將蠟燭湊近畫角,點燃了最後那副畫,烈焰騰騰,如紅蓮業火般照印在她的眼底,化作一片綿延的,勢在必得的占有欲,大火很快將這一牆的畫全部化為灰燼。


    所有屬於另外一個「我」的糾結,膽怯,猶疑,不可言說全被抹淨!


    「她不敢要的人,我敢。」


    「她不敢勉強的事,我敢。」


    「她不敢用狠招,我敢。」


    max:大話說太早容易被打臉,小殿下還是太年輕。


    龍傲君:那就走著瞧。


    max:您說這話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女帝陛下房裏那塊搓衣板,已經被跪的稜角都磨平了。


    龍傲君:哼!我才不會淪落至我媽那種夫管嚴。


    max:行,坐等您發威。


    一室秘密化為灰燼,龍傲君知道了所有前因後果和那男人真實身份,這便智珠在握,不驕不躁起來。


    畢竟她前任留下的隱衛們確實是非常得力的鷹爪,隱衛現任的首領--金吾衛神武大將軍伯服,她剛遇刺便帶人直奔玉門關捉人,可見也是對小郎背景了如指掌。


    想要得到一個男人,一個和她身份有衝突,立場很對立的敵人,徐徐圖之?不,那絕不是小殿下的風格。


    從地底密室上來的這段路,龍傲君在心中已經有了全盤計劃。


    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龍傲君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一個消息卻如晴天霹靂般砍向她


    「刺客抓到了。」花內官帶來刑部稟奏的消息:「伯服大將軍於渝州城拿下其人,渝州刺史梁大人當夜提審,已經判了那刺客三天後......」


    上首的龍傲君杏眼圓瞪,急問:「如何?」


    「斬!立!決!」


    作者有話要說:龍傲君:刺激,太刺激!我這心髒病都要犯了。


    第七章 狠角色


    太陽下山了,通往渝州城的官道,幾百乘軍馬馬蹄整肅,踏的地麵都轟隆作響。


    忽然,最前方那匹高頭大馬嘶鳴一聲,竟是不妨一個趔趄。


    龍傲君一扯韁繩速度匍匐於馬背,這才沒有直摔個狗啃泥。


    從皇都策馬渝州城,她身邊已經換了三波跟隨的侍衛,跑吐了五匹汗血寶馬。


    「陛下」身後侍衛長策馬上前:「您已經不眠不休兩日,鐵打的人也經不住……」


    龍傲君一揚手,止住了侍衛長接下來要說的話「換馬,讓跟不上的人原地休息,其餘人隨孤繼續趕路。」


    火紅的鳳旗在空中烈烈抖動,第六匹皇家禦用汗血寶馬發足狂奔整整一夜,終於在第三天正午之前看到了渝州城頭上那醒目的鍾樓。


    ......


    太陽愈發高漲


    渝州城內的正陽門下,人頭攢動,個個伸長脖子盯著正中間那一方空地。


    用繩子吊在牌樓下懸空的斷頭閘刀正泛著凶煞的冷光,空地正中一披頭散髮渾身血痕的囚犯,正被身後兩個兵卒壓著跪地,將腦袋伸入凹陷的石槽內,隻等時辰一到,上首監斬官一聲令下,便是人頭落地。


    空地外圍拉了一圈紅線,十來個兵卒站在四方角,時不時用手裏的鐵戟提醒一下圍觀眾人:「多新鮮,合著沒見過殺頭,都靠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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