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這顆小桃子還叫囂著,要把她的頭擰下來餵狗,怎麽今日又成了疏離的「將軍」?


    葉青墨問:「為何把房間恢復原樣?」


    懷裏的人一震:「你……你怎麽知道?」不是看不到嗎?


    「蘇淩說的。」


    「嗯,」懷中的桃子微微點頭,「我想過了,原來的布置太小家子氣,所以我又給重新布置了。」


    「哦?」葉青墨敏銳捕捉到一絲異樣,「誰說你小家子氣?」


    白和桃一怔,沒想到她這麽靈敏,馬上又掩飾著笑了:「你想多了,誰敢說我小家子氣,就連老太君,都誇著我呢。」


    她故意岔開話題。


    果然,葉青墨警戒道:「祖母的事,你不必理會。她給的東西,你也別吃。不必怕她,有事直接跟我說。」


    「嗯。」白和桃聽話點頭,「哦,對了對了!」


    她興奮地跑到一邊,抱起十多條帕子,回來放在她麵前,給她展示:


    「這兩條是蘇淩繡的,繡工最好。」


    「這兩條是陳宸繡的,繡工也很好。」


    「這四條是我托人去吉祥坊買的,全都是今年京城最流行的樣式。」


    「這是府裏的繡房送過來的,我看了一下,這幾條很襯你。」


    「還有還有,這幾條……」


    葉青墨淡淡瞥了幾眼,確實是她以前常用的款式,裏頭沒有肥鴨子。


    「你的呢?」


    「什麽?」白和桃一時沒明白。


    「你繡的呢?」


    白和桃靦腆笑了笑:「我繡得不好,不繡了。」


    「誰說你繡不好,有人說你了?」葉青墨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她連忙扯開話題,「你快聞聞,這個好聞嗎?我聞來聞去,覺得還是蘇淩的最好看又好聞,你摸摸看——」


    忽然,葉青墨一把抱住她!


    白和桃驚呼一聲,天旋地轉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麽,已經坐在葉青墨膝上。


    葉青墨的臉埋在她後頸,鼻尖輕輕摩挲她後頸的皮膚。


    她喃道:「你要是不給我繡,那我以後都隻能聞其他女人的手帕,到時候你可別怪我。」


    葉青墨本意想刺激她,卻沒想到,她居然乖巧點頭:「好。」


    終於,葉青墨在她身後狠狠皺起眉!


    坐在她膝上的白和桃還渾然不覺,繼續體貼道:


    「那枚帕子,無論是麵料,還是香料,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燒了確實可惜,早知道我當時就不鬧了。」


    「要是能知道那姑娘用的什麽香料就好了,你喜歡那種香料,可以在府裏常備一些,給你熏熏衣服什麽的——」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葉青墨封住她嘴,抱著她狂親!


    「將軍……將……將軍……」


    她幾次喘不上氣,想逃離,葉青墨都不肯鬆手。


    「青墨……葉青墨……你鬆……」


    葉青墨一手解她的衣服,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是不是要說「早知道幫你多納幾個女人,是我不懂事」?


    墨綠色的床幔,墨綠色的被子,她已經一個人睡了很多很多年,她不想再睡下去!


    *


    葉青墨走了,完事就走了。


    白和桃趴在床上,痛到起不來!


    這些天,她一直暴暴躁躁,葉青墨就一直慫慫的,以至於她都忘了:那個女人,其實一直很暴力。


    她反抗得越劇烈,葉青墨下手就越狠,衣服都給撕了。


    她後麵都不敢反抗了,葉青墨才溫柔起來。


    她幽幽嘆了氣。


    *


    葉青墨連著兩天歇在書房,沒有回房,她等著那個女人來哄自己,可都沒有等到,直到林躍沖了進來。


    「何事慌張。」


    林躍磕磕巴巴道:「丞相府的蘇大小姐來了。」


    葉青墨眼皮都沒抬:「讓蘇淩去,看看她來幹什麽。」


    「蘇大小姐偶……偶……」


    「把舌頭捋直再說!」葉青墨不耐煩,她這幾日心情惡劣。


    「她偶遇了白姑娘。」林躍閉著眼一口氣說完。


    當然,打死她也不相信這是偶遇。


    葉青墨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眼皮直跳:「你再說一遍。」


    「丞相府的蘇大小姐,在白姑娘的門外,偶遇了白姑娘。」林躍老老實實又說了一遍。


    直到她看見葉青墨身上的氣息,寒得如同冰窟,她才畏畏縮縮往後退。


    她後悔了!


    為什麽是她來匯報這個消息!


    為什麽蘇淩和陳宸要攛掇她來,她個蠢貨!


    *


    葉青墨趕到的時候,看見那顆小桃子,正在與蘇明瑩品茶聊天,儼然一對相識多年的好姐妹。


    葉青墨原本急匆匆趕來,此刻卻停下腳步,止步在她們身後。


    她的小桃子差點趴到蘇明瑩身上聞:「蘇姐姐,你擦了什麽,好香啊。」


    蘇明瑩掩帕淺笑:「妹妹喜歡嗎?喜歡的話明日我讓人送些過來。」


    「喜歡喜歡!」她的小桃子拚命點頭,「這個貴嗎?」


    蘇明瑩輕輕搖頭:「不貴的,妹妹喜歡就好。」


    「可我沒什麽好東西送給你……要不……要不……」她往自己身上摸,真想摸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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