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溪看見那小小的針眼清醒了過來,他上哪裏找個取卡針啊!


    這嚴絲合縫的緊實程度,他就算把手機摔了,卡都不一定能取出來。


    要命!


    現實終歸教他做個人。


    老頭見蕭溪不動,拿著戒尺在手裏來回輕拍,催促著:「快點,倒數三個數。」


    「別介!給尊嚴一個機會!我這就上去做題。」蕭溪抱著安煜的尊嚴,大步衝上講台,開始和題目大眼瞪小眼,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你,跟罰站似的。


    雖然不知道尊嚴和手機有什麽關係,老頭還是悠哉悠哉的抱著戒尺走到了蕭溪身邊:「寫吧,愣著做什麽。」


    「哦。」蕭溪應了一聲,拿出一根粉筆,在講台上按段一截。


    那截粉筆在將講台上滾了兩圈,停下,老頭皺了皺眉:「浪費!」


    「······」


    蕭溪默默抽出一根新的粉筆,瀟灑的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大氣磅礴的解字。


    「你這孩子真是手欠。」老頭嘆了口氣說:「繼續寫吧。」


    他寫個屁!


    蕭溪定住不動,轉頭向台下望去。


    真好,這班裏沒一個他認識的同學,連個求助的資本都沒有······


    那種孤獨的、流浪的感覺又來了。


    他就是一個孤兒。


    遇到困難沒人幫的孤兒。


    蕭溪站在講台上,隻能被迫接受無數道目光洗禮,煎熬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但好在強大的心裏素質讓他沒有哭出來,依舊堅·挺著。


    大概,維護安煜的尊嚴,成為了他堅·挺的力量。


    站了不知道多久,在蕭溪徹底失去時間的概念的瞬間,福音一般的下課鈴終於震撤整個教學樓。


    「行了,回去吧。」老頭失望的說:「這一手漂亮的字真是白瞎了。」


    「······」蕭溪選擇不說話,他安靜的回到座位上,自動忽略老頭的話,查看起『尊嚴』的發貨進度。


    看見『已出庫』三個字,蕭溪嘴角一勾,內心感概起來,真是速度啊!


    老頭見死不悔改的蕭溪,嘆了一口氣:「某些同學自己注意著點,今天過後咱們要是有緣相見,我一定板板你這上課偷機摸狗的習慣!」


    「?」


    蕭溪抬頭,疑惑的看向老頭走出班級的背影。


    今天過後?


    有緣再見?


    這八個字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一班要換物理老師?


    --------------------


    作者有話要說:


    蕭溪:你看我多愛你。


    安煜:我真是謝謝您!


    蕭溪:不客氣,不客氣。


    安煜:······早晚讓你知道,我到底虛不虛!


    ——————


    苦逼的學校生活啊。


    另外,打個預防針,下一章可能帶有一點莫名其妙的元素


    (——堅——挺為什麽會變成口口!!!!!擦!!!!)


    第28章 先跑為敬


    物理老師的話讓蕭溪一頭霧水,但不管一班換不換老師,都和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至今,他對這個班級的一切還都是的陌生的,開學這麽長時間,連班群這種神秘的組織還沒進去呢。


    他……孤寡的代言人。


    蕭溪抬頭看了一眼死白的天花板,暗自嘆了一口氣,安煜要是跟他在一個班多好,偏偏安煜在那頭的十班。


    哎。


    孤單、寂寞、冷。


    按部就班的上課吧。


    第二節 課很快就上了,蕭溪看了一眼站在台上指點江山的英語老師,強行打起精神,他將手機放到桌洞的最深處,調整到和大家同樣的學習模式,免得再帶著尊嚴去罰站。


    但第二節 下課鈴打響以後,蕭溪半睜半合的眼睛,因為英語老師的話睜大了幾分。


    英語老師說:「祝你們好運,咱們有緣再見。」


    一班要集體換老師?


    這什麽操作。


    蕭溪拿出手機握在手裏,迷茫的混在人群裏去出操,剛走到一樓,手機開始瘋狂震動,微信消息跟蓋樓似的迅速疊了起來。


    是張飛揚。


    他甩過來一大串嚎啕大哭的表情包,打滾哭,跪地哭,紮心哭……各種哭。


    蕭溪看不下去了,打斷他。


    荒野小溪:有事說事。


    飛揚跋扈:溪哥,人生不易,咱們且行且珍惜!


    這二貨在說些什麽?


    蕭溪一個字也沒看懂。


    直挺挺的甩過去一個問號。


    荒野小溪:?


    飛揚跋扈:一會你就知道了。


    荒野小溪:神經……跪安吧!


    飛揚跋扈:是嘞爸爸!不過作為孝順的兒子,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


    荒野小溪:什麽?


    飛揚跋扈:我們即將踏入監獄,並成為獄友。


    ?


    監獄、獄友……蕭溪的肝肺顫抖了一下,許久之前的一段記憶陡然清晰起來,真正能讓他進去蹲著的事,也就打群架了。


    當時,齊警官用六字真言折磨了他許久,最後念他救人有功、打架也是無奈之舉,就沒有多追究什麽。


    反倒是後街的那幾個小混混,這麽長時間沒露臉,應該是被拘起來了。


    張飛揚那二傻剛剛說,他們要成為獄友。


    難不成······齊警官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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