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忘了自己是一個人!民!警!察!


    看著被罵的懵了一下,也想要拔地而起的黑耗子,齊警官咳嗽了一聲,指著張飛揚道:「你給我蹲下去!我讓你起來了嗎?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管好你的嘴。」


    張飛揚的怒火刷的就滅了,麻溜抱頭蹲下,但依舊義正言辭的說:「警察叔叔對不起!作為當代三好青年,看見有人汙衊我的兄弟,實在忍不住!我甚至還要揍他!」


    「行了吧你。」齊警官沒好氣的說,站起身來走到蕭溪麵前:「你起來,跟我去審訊室裏單獨說。小王。」齊警官又衝著裏麵喊了一聲:「過來看著這幾個崽子。」


    很快,裏麵就跑出來一個年輕的警官取代了齊警官的位置,齊警官則是帶著蕭溪去了裏麵的審訊室。


    莫城的警察局一看就是好幾年沒有翻修過了,從天花板到地板,全都瀰漫著老舊的氣息,越往裏麵尊重。


    這裏懲治過多少個混混了!


    踏進審訊室,齊警官按開了燈,蕭溪徹底看清了這裏的場景,牆皮很老舊,有些地方都掉了,昏暗逼仄的小屋隻有門沒有窗,中間擺放了兩張椅子和一張桌案。


    空蕩蕩,孤零零,冷嗖嗖,滲人人!


    蕭溪突然想起某部電視劇裏的詩。


    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這裏除了沒有老鼠和蟑螂,其他基本一樣。


    齊警官往前一指,也不知道指的是椅子還是桌子:「有些舊了,你隨便坐吧。」


    蕭溪詫異的看了一眼齊警官:「您不拷上我在審訊嗎?」


    「為什麽拷你?」齊警官問。


    「打群架,不學好啊。」蕭大少爺又補了一句:「而且電視劇裏都這麽演。」


    齊警官斂去了凶神惡煞,突然笑了:「沒成年吧。」


    蕭溪搖了搖頭:「還沒。」


    「來,叔給你科普科普。」齊警官隨意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動情的為蕭溪科普,手還不忘在空中來回點:「對付你們這些小未成年,我們用的是教育、感化、挽救的方法。」


    「所以,我們注重的是和諧教育,而非暴力懲治,懂了嗎?」


    「······」


    懂了個錘子。


    蕭溪放棄了桌子和椅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齊警官一愣:「坐地上幹什麽?」


    「涼快。」蕭溪說。


    「行吧。」齊警官隨了他:「由你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給我複數一遍,我判斷一下,應該怎麽處理這事。」


    蕭溪抬頭看他:「您不怕我跟外麵那隻黑耗子一樣鬼扯嗎?」


    「你會嗎?」齊警官的五根手指挨個敲了一遍桌子,眼睛像鷹一樣鎖定著蕭溪。


    「肯定不會!我是三好青年!」蕭溪跟受了刺激一樣,直接回答,然後又覺得臉有些熱。


    他剛當眾念完檢討沒多啊!


    人到中年的齊警官鬆了鬆衣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溪:「既然不會,那就說吧,我覺得自己能信你三分。」


    「?」


    蕭溪的腦子卡了一下。


    心說,怎麽才三分,不應該是十分嗎。


    --------------------


    作者有話要說:


    黑·苟不理·耗子:我又沒小聲嘀咕!您單拎我做什麽。


    齊警官:老子看你不順眼!


    ————


    齊警官向大家鞠了個躬說:我其實是個溫柔和藹的大叔,謝謝!


    ————


    啊!大家知道得勁是什麽意思嗎?兔子還是解釋一下吧,我們這邊老說得勁,其實就是舒服的意思,嘿嘿。


    第8章 親密瞬間


    蕭溪和齊警官在審訊室單獨呆了很久,大抵幹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蕭溪將事情說了一遍,齊警官聽的直蹙眉。


    第二件事,齊警官語重心長的對蕭溪展開愛的教育,甚至連儒釋道三家的思想都搬了出來。


    蕭溪聽的簡直想死,腦子不停盤旋著教育、感化、挽救三個詞。


    他覺得自己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良久之後,齊警官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下次還會選擇救人嗎?」


    蕭溪一愣,回過神以後,從地上站起來,拍了兩下屁股,異常深奧的說:「自然會。您剛剛不還教導我,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屠嗎。」


    齊警官一愣,轉而哈哈笑了兩聲,抬手去拍蕭溪的肩:「好小子,你有當警察的天賦,未來不如選個警校。」


    蕭溪:「……」


    齊警官知道自己的的洗腦成功了,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了一串號碼塞進了蕭溪手裏:「出去吧,那小混混以後再敢堵你,就打叔的私人電話,叔給你撐腰。」


    蕭溪看著手中的紙條之發愣,這楞勁一直持續到他們三人出了警察局才結束。


    蕭大少爺心裏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這他媽是哪裏來的邪.教頭子?


    「溪哥,你和齊警官說什麽了,他竟然這麽輕鬆的就把咱們放了?」張飛揚撞了一下蕭溪的肩:「我都做好被請家長,然後回家再被我媽做成紅燒排骨的準備了。」


    「不是我說了什麽,是偉大的法律說了什麽,保護了我們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未成年人。」蕭溪有些誇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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