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著實回憶了好一番,才明白淩染說的是哪次,而她不出聲的原因……


    安凡掐淩染一下,說:「我爸媽就睡在隔壁,你讓我怎麽出聲?!」


    淩染後知後覺點頭,安凡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氣,再掐淩染一下:「越不出聲你還越來勁!那房子隔音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故意的?」她當時把那枕頭都攥出芯來了。


    「我哪敢。」淩染說,繼續翻舊帳:「那上次在鬆橋區的別墅,你是敷衍我嗎?」


    安凡已經不用問淩染是什麽敷衍了她,畢竟她現在腦子裏就剩那檔子事,她強打精神應付:「我怎麽敷衍你了?」


    「就……嗯啊哦的。」淩染委屈提起。


    安凡深吸口氣,好聲好氣地問:「這為什麽會是敷衍?」


    淩染捏她耳朵,說:「你之前教我的,含糊人的時候,就嗯啊哦這樣。」


    安凡想問她什麽時候教過,記憶又被淩染支回失憶那會兒兩人去見陳青,怕淩染露餡,她確實這樣教過,無可辯駁,安凡惱怒狀:「你要是不滿意這個你就出去。」


    淩染哪敢不滿意,可安凡眼見著是被她惹生氣了,淩染也不敢上前抱著人,靜默許久,才緩緩袒露心聲:「我之前做夢了。」


    安凡不吭聲,做夢關她什麽事。


    「夢見我不讓你出聲,你為了報復我和黎想上床,還故意在她那兒叫得很好聽,黎想把你們倆的錄像帶和音頻寄給我,一天一份,我郵箱天天都是滿的……」


    安凡強忍著笑,但身體沒忍住,已經輕微發著抖了。


    她沒想到淩染心理陰影竟然能這麽大,以前和現在,種種事情堆積到一塊兒,竟然連這種夢都做了。


    「我也知道是我疑神疑鬼,我也不想……」淩染說:「因為這種事睡不著覺也真的很丟人。但我已經一連幾天夢到你在黎想的床上沖我笑,我真的快瘋了!」


    安凡終於開口,聲音還是飄的:「那你幹嘛幾次避開我的視線?」


    淩染從背後抱著人,緩緩說:「我怕你一看我就想起我過去犯渾的樣子。」


    安凡逗她:「你這樣從背後抱我,更像以前不讓我出聲的樣子。」


    淩染一驚,當即把人鬆開,緊張的間隙聽見安凡的笑,她重新抱上去,不滿地揉著人晃:「不帶你這麽嚇我的,我都快嚇出毛病了。」


    「知道自己有毛病就好。」安凡罵一句:「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麽。」


    「那你說一句你愛我。」


    安凡眨眨眼,靜默。


    淩染得寸進尺:「你看,你連愛我都說不出口,你還說我是胡思亂想?我要再不努點力,你真要去黎想床上沖我笑了!」


    淩染動手咯吱她,安凡邊笑邊躲,還不忘好奇問一句:「你怎麽就那麽在意黎想?我就不能在那個王總的床上沖你笑嗎?」


    提到王總更是觸了淩染的逆鱗,她咯吱得更賣力了。


    所謂的王總,是安凡藝術事業上的知音,單向的。


    說起來巧,這位王總初次見到安凡的畫還是在淩染的一位朋友家裏。


    淩染那朋友為了捧場買的、擺的,卻不料被王總看中,他直攥著手要這畫家的信息,稱這畫作震撼心靈。


    那朋友知曉淩染的脾氣,也不敢暴露太多的信息,隻透露個安凡的名字算是回應,誰知這王總真是一畫入魔,比之淩染當初的程度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沒多久就找到了安凡跟前,追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淩染一開始還不知道有這回事,是某次安凡的畫展,淩染開完一個緊急會議緊趕慢趕到場,發現安凡正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他麵色激動正說著什麽,手舞足蹈,望安凡那眼神淩染看一眼就心驚。


    頭上要犯綠,淩染麵色冷硬上前,將安凡攬在懷裏,眼睛都望到天上去:「這人誰?」


    安凡訕訕:「一個粉絲。」


    旁邊的助理小小補充:「狂熱的那種。」


    淩染氣笑了,她抱著安凡不放,不看麵前那男人驚掉了的下巴,隻和安凡對話:「他嘰嘰喳喳和你說什麽呢?」


    「誇我的畫。」


    王總像才找回聲音似的開口,話語跟著心一同碎成了茬子:「女神,這人誰啊?」


    安凡說:「我女朋友。」


    淩染這才看人,抬頭挺胸,連語氣裏帶著驕傲:「官方認證的。」


    宣誓過士權,按理說一般人到這兒就該識相地收拾收拾東西撤了,可這王總不,論資產他雖然比不上淩染,但他大小也算個老闆,拆散人感情的事他沒幹,但砸錢買畫這事他幹了不少,有時連淩染都趕不上他買畫那速度。


    淩染又是氣又是醋,偏偏那又真是安凡事業上的知音,直把安凡的畫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連她都要比下去了。


    淩染不樂意,最終還是得由安凡來哄,她問:「你有什麽好不高興的?」


    淩染不敢在安凡麵前爭風吃醋,隻好假裝怨自己:「我沒用,我買不上你的畫。」


    安凡可太了解她了,這哪是對自己的小小不滿,這是對那王總的大大不滿,可自己的人自己得哄,安凡先親親她,再說:「你哪裏用買,我的畫都是你的。連我這個人……不都是你的了?」


    淩染分分鍾被哄好,一同度過愉快的許多晚。


    可被哄好不代表不在意,眼下安凡士動提起,還說要去王總床上,淩染一顆心揪得都能攥得出酸水了,她到最後也不咯吱了,直接褪人衣服,邊褪邊說:「古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從哪兒跌倒就得從哪兒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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