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仁豐市熊世龍的家中。


    雖然手受傷了,但熊世龍還是提前出了院,何生的動作越來越大,熊世龍心頭躊躇不已,他甚至已經意識到了何生接下來會做什麽,可對於這些,他卻無可奈何。


    龍洋商會本來就不是正規的商會,何生通過正規的手段和途徑對他的商會進行打壓,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法子去解決這個問題。


    更何況,這些天裏,熊世龍還麵臨著來自京都李家的壓力。


    “熊世龍,風朝海的死如果你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應該知道大先生的脾氣。”手機裏傳來一個人男人的聲音。


    熊世龍急忙說道:“黑先生,這事兒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的人跟著風先生一並死在了那個姓何的手裏,等後續我的人趕到的時候,就隻見到風先生的屍體了呀。”


    “你的意思是說,風朝海還是被何生二人所殺?”電話那頭的男人問道。


    “對...”熊世龍畏畏縮縮的答道:“除了這個解釋,別無其他的解釋了,黑先生,風先生他們死的地方,我都差點找痕跡專家去查了,確定了就隻有四個人的打鬥痕跡...”


    “行吧,勉強信你的。”


    聽得這話,熊世龍鬆了一口氣,他也覺得奇怪呢,這些天,李景峰身邊這個瞎子不停的給他打電話,一直詢問他風朝海到底是被誰殺的。


    之前,熊世龍也是這麽回答的,可對方一直保持懷疑,直到現在,對方總算是相信了自己說的話。


    “那...那黑先生,我們龍洋商會現在怎麽辦啊?那個姓何的動靜越搞越大,這麽下去,龍洋商會勢必會垮啊!”熊世龍一副求助的語氣。


    雖然龍洋商會與李家並沒有直接關係,但是熊世龍很聰明,他知道李家那位大爺想要何生的命,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況且,李家這麽大的靠山,若是能對自己有所支援,那自然是件好事。


    “大先生暫時空不出人手來幫你,近來京都不少人盯著大先生,大先生的人已經不能出京。至於那個姓何的,大先生讓我提醒你一句,不管其是龍是蛇,終歸有逆鱗,你自己看著辦吧。”


    電話那頭的人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熊世龍一臉呆滯。


    這是什麽意思?李家派了個風朝海來,然後就不管了?


    “逆鱗?”熊世龍皺著眉頭,心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大哥,對方怎麽說?”見到熊世龍放下手機,一旁的熊世洋疑惑的問道。


    熊世龍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他抬起頭來,開口說道:“黑先生說了,不管這個何生是龍還是蛇,終歸有逆鱗,讓咱們看著辦...”


    聽得這話,熊世洋撇了撇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抬頭來看著熊世龍。


    “大哥,黑先生這是打算讓我們用何生身邊的人要挾他呢,你之前不是也說了嗎?那個姓何的家人還在南省江都...”熊世洋眼神裏閃過一抹陰霾。


    聽得這話,熊世龍怔了一怔,略作思索,隨後,他眼神裏閃過一抹狠色。


    “沒錯!那小子好像是就是從江都來的,這樣,你讓周正帶人去江都查一查,如果能找到他媽,就把他媽綁來,我就不信這小子不乖乖就範!”說著,熊世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險的弧度。


    “嗯!”熊世洋也點了點頭。


    ......


    此刻,京都李景峰的家中。


    瞎眼的男人掛斷了熊世龍的電話之後,隨後朝著別墅的客廳走去。


    電話是在後院的泳池打的,而客廳裏,李景峰正在見客。


    “應先生,風朝海為何會去北省,這我真的不知道,但他既然沒在北省惹出事情來,那應先生也不能將事情都怪到我頭上吧?”李景峰翹著二郎腿,手裏夾著一隻雪茄,笑盈盈的說道。


    坐在李景峰對麵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長了一張國字臉,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雖然隻是端坐在沙發上,但整個人卻是氣場十足。


    麵對李景峰,男人麵不改色,反倒嘴角還掛著些許笑容。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應毅斌。


    “李爺說笑了,我來就是例行問個情況,順便提醒一下李爺,李爺手底下那幾位高手上麵可盯著呢,還請李爺做事三思而後行。”應毅斌輕笑著說道。


    李景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應先生放心,這種情況,必然不會再出現了。”


    應毅斌一口京腔,似笑非笑的說道:“沒關係,李爺若是想做什麽事兒,自然也可以做,不過下一回,我可就不是來找您聊天兒那麽簡單了,您的母親,應該很討厭我去拜訪她,您說對吧李爺?”


    這話出口,李景峰表情一怔,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


    愣了幾秒,李景峰笑著點了點頭:“是,應先生說得是,這件事是我疏忽了,還請應先生放心,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應毅斌略有所思的點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行,有李爺這話我就放心啦,您休息著吧,我就先告辭了。”


    “瞎子,送送應先生。”李景峰對著瞎子做了個眼色。


    瞎子點了點頭,跟在了應毅斌的身後。


    應毅斌擺了擺手:“李爺客氣了,送就不必了。”


    說著,應毅斌快步朝著門口的位置走去。


    可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又傳來了李景峰的聲音。


    “應先生!”


    聽到李景峰的喊聲,應毅斌一怔,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李景峰:“李爺還有事兒?”


    “應先生,何生是你的人吧?”李景峰笑嗬嗬的對著應毅斌問道。


    應毅斌表情一變,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立馬又恢複笑容,他答道:“李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合著是覺得我是為了我的人,來找李爺要個說法?”


    不動聲色,反將一軍!


    應毅斌的這個回答,打得李景峰都有些措手不及。


    “哈哈哈,應先生多慮了,我就隻是問問而已,既然不是應先生的人,那事情也就好辦多了。”李景峰抽了一口雪茄,擺著手說道:“勞駕應先生跑一趟了,慢走不送。”


    應毅斌笑著點了點頭,愣了半晌,他笑著說道:“李爺,友善的提醒您一句,做事多注意些分寸,跟誰鬥,也別跟我上頭的人鬥,您鬥不起。”


    這話說完,應毅斌爽朗一笑,快步朝著別墅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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