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對。」


    梅棺材屈辱贊同,短短時間內,心情一飛沖天,又直降泥底。


    「公私分明?」遊西西詫異。


    梅棺材咬牙切齒,「友情無價。」


    遊西西感動得握著他雙手,「朋友!友情無價!」


    梅棺材:「……」


    呸!


    入畫這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梅棺材入職花了一周左右才勉強做出來一幅紙人圖。


    「應該選擇最熟悉的景色來畫,執筆者越是熟悉所畫內容,還原度越高,效果越好。」梅棺材看了一眼她的畫就知道她畫裏全是這場遊戲裏死去的外來者。


    如果沒記錯的話,幾乎都是死在同伴手裏的。


    「你該不會同情這些外來者吧?」梅棺材詫異地看著遊西西。


    遊西西不解地看向他,「什麽?」


    「真是不知饑寒的小姑娘,才會去同情資源,」梅棺材神色淡淡,「我們每年因為沒有能源,消散多少人?為了生,什麽都可以去做。」


    「他們來這裏的,又有幾個是,不來即死呢?沒有,」梅棺材望著畫中密密麻麻的人影,「沒有一個。」


    遊西西低頭沉默。


    梅棺材以為她被自己說得慚愧,之前生出來一些感慨,變成了得意,正要多說兩句,就看她猛地抬頭。


    「好了!」


    梅棺材:「?」


    他低頭一看,媽的,學成了?


    遊西西將畫捲起來,拍了拍梅棺材的肩膀,「你說得對,」她語重心長道,「都是為了生活。」


    「操x的生活。」


    說完扭頭往人群去了,這會兒工夫,他們將梅刀疤困在一個罩子裏,遊西西將畫給王寶珠,去看老於摸畫。


    老於摸得卻不是一開始選擇的雞腿畫,因為就在他上手的那瞬間,趙山說,「勇敢老於別害怕,雞腿是雞不是人。」


    嚇得他一下縮了手。


    保險起見,選擇將雞腿畫後置。


    老於選擇了紅燈籠,其實油燈跟紅燈籠按理說給人感覺差不多,不過這種感覺差不多一般而言,隻能有一個正確答案。


    樓梯油燈的燈光是綠色,不太正常,不如選擇紅燈籠。


    老於屏氣凝神伸手,旁邊郭彤一盯著,他摸到了畫卷,有驚無險。


    「恭喜選出第二幅畫,《大紅燈籠一對對》。」梅棺材說完沒了後半句,大概是知道他們不會將畫給他,說都沒說了。


    突然他眼一尖,看到遊西西:「你在幹什麽?!」


    遊西西沖他一笑,舉起手中留影石,「記錄你玩忽職守的證據呀。」


    梅棺材剛要補上後麵一句,就聽到遊西西道,「後麵不錄。」


    梅棺材看著遊西西,隻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人更狗的了。


    實在無恥至極!


    老於也將畫收了起來,現在還剩下四幅畫需要選擇出來。


    剩下的畫裏:兩幅帶水、飯廳、單麵空廊、雞腿、宅子、長衫、花園、油燈、閣樓。


    雞腿、油燈被剔除,花園沒見過刪除,剩下的裏麵——


    「趙山!快來看看,哪個吐槽欲望最大?」遊西西道。


    趙山仔細看看了一遍,「這個花園,蟲子一定很多吧。」


    「長衫跟小廝的衣服好像,不,跟他的也像,」趙山指著梅棺材的衣服,「隻不過沒有兩根竹子。」


    娃娃臉去摸長衫了,趙山不提玩家們還沒意識道,管家小廝梅棺材都穿著長衫。


    「恭喜選出第三幅畫,《長衫就是最好看的》,請玩家把畫交到我手上。」這次,他把流程都說了,說完還警惕地盯著遊西西。


    好在遊西西這次沒吭聲。


    「哎,這樣豈不是就快了?」趙山道,「就差最後一幅畫!沖啊!!」


    至於王寶珠跟梅刀疤,管他們什麽事。


    然後遊西西沖了,她直接摸上距離她最近的閣樓,吸進去了。


    玩家們有些懵逼,既沒想到遊西西動作這麽快,也沒想到失敗來得這麽快。


    居然選錯了。


    閣樓不是跟他們這個閣樓差不多嗎!


    差很多。


    遊西西一進去閣樓,就聞到了濃厚的書香味道,這種味道,他們鎮裏幾乎一大半家裏都有。


    無名山老頭老太太都愛看書,唯一的孩子/年輕人遊西西,碰到書就哪哪都疼。


    現在她感覺頭疼了。


    偏偏越頭疼,書香越是濃鬱,幾乎就在身後?


    遊西西猛地一個打滾,躲開了身後人的攻擊,那是本打開的書,頁麵是清晰的字跡。


    「我隻說啊,」遊西西道,「我是個混人,從不愛護書卷,您這麽多書,我一把火燒了恐怕不美。」


    書愣了一下,似乎作為文化書,從沒聽到如此無恥之言。攻擊更甚,一個黑字亮在空氣中,是個「風」字。


    閣樓裏狂風大作,遊西西被吹得後退好幾步,好在頭髮被樓七束起一部分,也不知道他怎麽搞得,這麽大風,一點沒掉下來。


    「哥們,出門在外靠朋友,」遊西西貼著牆壁,「你這招看起來很厲害啊,教教我唄?」


    「風」字消散,一個「怒」字出現。


    風停了,遊西西感受到從心底湧出地憤怒,血管裏流淌的血液如岩漿一般澎湃,幾乎在衝破她的肌膚。


    不,不是幾乎,血液真的從肌膚裏滲出,短短時間內,遊西西成了一個血淋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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