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老於突然想起來這個副本的線索,「不知道哪位神人給得信息。」


    真特碼精準。


    之前自然不必多說,現在他們外麵窺探畫中人,而畫裏無形的東西,也在窺探。


    「梅刀疤的單眼皮,」趙山突然道,「怎麽這麽眼熟?」


    他掏出紙筆,將梅刀疤眼睛周圍的刀疤全部去掉不畫,隻畫出那隻眼睛,頓了頓,他將眼珠子畫大一些,超過畫框。


    還覺得不對,又讓眼珠子往外凸出許多,這才滿意,然而等他看清楚自己的畫:「艸!爸!遊爸!!」


    趙國強沉默,腰帶有些蠢蠢欲動。


    遊西西應了,就聽到趙山急促道,「你快看,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單眼皮!」


    老於跟郭彤一瞬間想起什麽,衝過去,就看到那紙上,一個歪七扭八的橢圓套著一個歪七扭八的圓。


    醜得怪有個性。


    「就是那個浮雕啊!」趙山不敢碰畫,敲著自己的畫,又指畫框裏梅刀疤的眼睛,「浮雕!」


    這下玩家們都想起來了,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單眼皮嗎?!


    遊西西在看到梅刀疤時就發現了,她沒什麽意外的,手裏筆不停。


    樓七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她身後,就這麽站著悄無聲息地看她畫畫。


    遠處啞藍在補檢討,見狀有些牙酸,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她在遊西西手裏看到老大的箭;


    她又在老大手裏看到遊西西的手帕……


    一見麵,兩人床/上也不知做什麽,需要女上男下的姿勢。


    關係懂都懂。


    更妙的是,之前兩人目光總是若有若無飄到對方身上,現在遊西西幾乎沒看老大一眼。


    可是老大視線可沒少過去,這說明什麽?說明老大要虐妻火葬場吧?


    她怎麽可能懂呢?她不懂,她不過是個需要補檢討的可憐打工人罷了。


    希望多虐點,謝謝。


    遊西西不知道自己被寄以厚望。


    在王寶珠描述下,遊西西手下的畫漸漸成了一個雛形,是遊西西擅長的畫人物。


    有玩家過來看了一眼,一身雞皮疙瘩地走了。


    畫裏密密麻麻畫滿了人,唯一的空白是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人形的留白。


    「這幅畫困不住他。」王寶珠看著椅子畫平靜道。


    ……


    梅刀疤雖然看不到沒有五官的那張臉,但是他知道周圍有什麽東西,或許能操控椅子,或許是椅子本身。


    而這個東西,就是他破局的關鍵。


    梅刀疤在等下一次動靜,然而不等下次到來動靜,他渾身猛地一顫,後背突然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一個刺痛。


    緊接著是一股癢意,他不由得想要磨蹭後背,緩解這種癢意,但是理智還在,深知這種欲望不正常,強行忍著不去磨蹭。


    癢意越來越厲害,密密麻麻地騷/弄神經,他咬破了口腔裏的肉,讓疼痛刺激精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後背突然全都刺痛起來,就好像椅背裏藏著幾百隻蜜蜂,齊齊給了他一下。


    刺痛是一瞬間的事,可是刺痛之後無盡的癢意,不斷地折磨他。


    一開始他隻是輕微動了一下,連帶著椅子也跟著動了一下,後背的癢意卻緩解了很多。


    甚至他發現後背跟椅背粘黏性少了很多,他甚至能稍微動一動後背。


    梅刀疤幾乎立刻清醒過來,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陷阱。


    不動,癢會慢慢侵蝕神經,控製他的思維去緩解。


    動,會發生什麽?


    總不會是動了之後,反而能脫離這把椅子吧?


    他低頭看向自己粘在扶手上的手臂,除了無法拿開,幾乎沒有什麽異常。


    後背的癢意捲土重來,比之前還要熱烈,他整個後背都像是正在長新肉,鑽心的癢。


    他沒忍住,又動了一下。


    癢意潮水一般退散,隻留下針紮的刺痛,而他的後背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緊緊地粘著椅背,能往前拉扯開一段距離。


    梅刀疤有些摸不到頭腦,從李狗的豬圈來看,應該是越是掙紮越好,妥協隻會同化失敗。


    怎麽他妥協後,反而好像能夠脫離椅子一樣?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張臉已經觸碰到他的鼻尖。


    後背之後是臀/部到大腿/根這部分位置,也出現了刺痛的感覺。


    他動了後背沒有絲毫緩解跟椅子麵接觸的那部分肌膚的癢,反而是上半身能離開椅背一掌左右的距離。


    此時從畫外人的視角來看,他的臉跟那張沒有五官的臉,交融在一起,而他自己卻又毫無知覺。


    梅刀疤輕微晃了晃下半身,因為那個部分特殊,這次梅刀疤妥協格外快。


    跟之前相同,癢意褪去的同時,梅刀疤能跟椅子麵稍微分開指甲大小。


    梅刀疤低頭看著大腿/根跟椅子麵貼合的部分,也是他唯一有可能看到為什麽會刺痛發癢的地方。


    他努力往下勾著頭去看,可惜被自己的褲子擋到了,根本看不清楚。


    等到癢意再次襲來的時候,梅刀疤卻沒有再動一下,他直覺不對勁,可是好癢,一臉的汗水滴落下來,滿臉的刀疤猙獰扭曲。


    像是想讓他妥協,癢意一股比一股厲害。


    梅刀疤卻猙獰著笑起來,這麽急促地反應,隻能說明,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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