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門派的人一邊接應弟子,一邊感嘆道:「這才四天啊,太奇怪了,哎呦,快快快,那也是我們的人……」


    行雲宗的一眾弟子陸陸續續都聚集到了一起,可點人數的時候,大家還是發現少了倆人。巧了,這倆人還都是五靈峰長老唯二的兩個弟子。


    商量過後,蘇懷悠讓其他人先護送本門弟子回宗派,自己先去尋找自己那兩個不省心的徒弟。


    通曉劇情的好處就是蘇懷悠知道主角被彈出後會有個機遇,穀星普此刻應當正在一處已逝仙人的傳承處接受試煉,然後他將會順理成章的接受仙人的龐大寶物庫。別人眼紅也沒用,天生命定的好機緣就是這樣的蠻不講理。


    穀星普暫時輪不上他操心,現在的問題就是段嘉澤身在何處。原劇情一句都沒有提到段嘉澤是在哪裏被找到的,因為少年根本沒有被找到,所有人都以為他當年死在了秘境裏,而段嘉澤卻在三年後,重新回到了行雲宗眾人的視線裏。


    誰也不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麽度過的。


    這時候,已經晚了。段嘉澤早已心生魔障,渾身的暴戾氣勢掩都掩不住,即便回歸,修煉之路亦是十分不順,沒過多久就因為犯下重大過錯被掌門關入清心崖自我反省十年,段煥因此對他失望透頂,從此對段嘉澤的存在閉口不談。


    蘇懷悠想試著在這段轉折開始前盡力找找段嘉澤,反正他不打算走原劇情,這種過分又傷人的情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養不教,父之過。


    教不嚴,師之惰。


    段煥對段嘉澤來說亦父亦師,無論從哪個層麵上來看,二人都是不可能分割得一幹二淨的。


    要蘇懷悠當真眼睜睜看著這個親手養大的孩子步入不可挽回的地步,難。


    所幸,年少時在段嘉澤額上描繪的那尾紅魚除了宣示的作用,還能在需要的時候,給予一定方向上的指引。


    最終,蘇懷悠是在一處山林間找到的段嘉澤。


    少年麵色蒼白,發冠散亂,整個人蜷縮起來,身上悄無聲息的鋪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落葉。估摸再遲個幾天,少年就會完全叫這繁重華麗的落葉掩埋住,到時候再想找人,就成真正的大海撈針了。


    說來也奇怪,一開始蘇懷悠見段嘉澤沒醒,沒太當回事,抱著人就直接回了五靈峰。


    入夜,再輪到又一個白日,段嘉澤還是沒醒。


    想到原劇情,蘇懷悠又仔仔細細的給段嘉澤檢查了一通,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可人偏偏就是醒不過來。


    一直到蘇懷悠又去把穀星普接回門派,段嘉澤照舊還是沒有醒過一次。


    一日天氣大好,教導完穀星普今日的修煉任務,蘇懷悠左手斂起寬大衣袖,匆匆走向自己住所的側間。


    為了方便顧應至今昏迷的段嘉澤,蘇懷悠特意把自己的隔間空出來,暫時將段嘉澤安置在了自己身邊。


    今天蘇懷悠請了三仁峰的長老過來繼續為段嘉澤把算情況。


    踏入門內,蘇懷悠一眼就瞧見了正坐在桌前斟茶的清秀女子。


    「師弟,」屠雪陽緩緩放下茶盞,清亮的杏眼看向剛進門行色匆忙的男人,「嘉澤的身體各項機能很平穩,你也不要太擔心,每個月十五餵一顆這個丹藥,安下心,等時機到了,嘉澤一定會醒過來的。」


    「他……還是毫無起色嗎?」蘇懷悠遲疑。


    屠雪陽無奈搖頭。


    嘆了一口氣,蘇懷悠遙遙向著床榻上的少年望了一眼,沒多久他送屠雪陽出了五靈峰。


    送完人,蘇懷悠去穀星普那兒走了一趟,看了一會兒新徒弟舞劍,蘇懷悠點頭叫停他:「悟性不錯,好,星普,你帶回的這柄劍成色很是不錯,刀刃鋒利,削鐵如泥,正適合你,取好名字了嗎?」


    穀星普橫握手中的玄鐵劍,眼神堅定:「想好了,上青,就叫上青劍。」


    「既然取了名字,往後你們便是一體的,要好好練習,將我教你的知識融會貫通,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穀星普抬頭,「師父,師兄他身體還沒恢復嗎?」


    「你師兄,」想到段嘉澤不明情況的昏迷,蘇懷悠嗓子啞了啞,「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我當日果然還是應該同師兄一起走的,這樣子師兄可能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了。」穀星普滿臉苦悶的撓了撓頭。


    蘇懷悠沉默了一瞬。


    他不是沒想過這一點,但這又豈是人為可以操縱的,段嘉澤不願意和穀星普一起走,自己早就知曉的。現在再說什麽,都晚了。


    啪——


    立在鬆樹下的穀星普被突如其來的鬆果打得一愣。


    他仰頭看了看頭頂。


    啪——


    又一顆鬆果直挺挺的砸到了臉上。


    穀星普捂著通紅的鼻子躲到屋簷下去了。


    邪了門了,平時這棵鬆樹可鮮少掉鬆果。


    今日掉得這倆,尤其是第二顆,簡直就像是瞄準了別人鼻子砸得。


    第42章 逆徒總要我以身飼魔8


    「餵,想好了沒?」


    一個飄渺的身影站在院中鬆樹的粗壯枝條上,在他身側漂浮著一麵清光泠泠的鏡子。


    樹下的人卻似毫無所覺。


    「做夢,還是那句,我絕不會與你簽訂血契。」段嘉澤垂眼,神色堅決而冷酷。


    鏡子想要簽訂血契,為此將段嘉澤的魂魄揪出了身體,不讓他甦醒。血契屬於簽署本命武器的一種特殊契約,血契一旦簽訂,就代表兩方關係緊密到血脈,且強勢的一方會對弱勢的一方有著一定的支配權,一般這個強勢的是修真者,段嘉澤可不認為這麵不明來歷的破鏡子能有這麽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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