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玉書柔聲勸著古天躍，好不容易才將他帶走，用一隻白色的小狗崽子平息了古天躍的哭鬧。
古天躍抱著毛茸茸的小狗崽，問：“三哥，它會長的那麽威武嗎？”
古玉書看著小狗濕漉漉的眼，說：“或許會吧。”
古天躍笑開牙：“哈哈，太好了！”
小寰宇在頭上說道：“我見過它的父母，從遺傳學角度來說，它要想長的那麽大怕是隻能換個父母了。”
“……”
小寰宇又道：“那應該是森男，森族的孩子，天生便能傾聽鳥獸聲音，是馭獸修士最渴望的血統。”
“……”古玉書來了興趣，很想細問，但是礙於古天躍在場，隻能暫時壓下了。
小寰宇難得沉默了一會，低語道：“森男有上古古魔的血統，在玄土大陸活的素來辛苦，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隱龍城中，看來這千年來，修真界的格局還是有了不小的變化。”
在修仙界，無門無派的散修地位最是低等，然後便是仙門和修真世家，而真正立於金字塔尖的話權者則是化神期的老祖，小寰宇嘴中的格局變化指的便是這些化神期的大能們。
一旦化神老祖產生了較大的交替，必然會影響到整個修仙界，乃至凡界。
小寰宇說完，似乎又想起和自己無關，又笑嘻嘻地飛了出去。
古天躍繼續抱著小狗逗弄。
古玉書將思緒收束，放在了兩天後的比丹大會上。
二叔雖然煉成了四顆二級的凝神天丹和兩顆二級的養精天丹，可這些二級的丹藥遠遠不夠，就算是天丹，也是價值有限。
看來，該想個法子了。
將古天躍送回家中，古玉書便直直去了議事廳。家主回來，要商議的事情極多，直到現在兄弟二人還在議事廳內。
古玉書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都是滿臉愁色。
打過招呼，古玉書看向父親：“爹爹，玉書想起一個法子，不知行不行？”
古高雲點頭，示意他說。
古玉書說：“正一風雯丹。”
“這是……”古高雲不明。
正一風雯丹是四級的丹藥，雖然有些難練，但是比起那長生天丹還是差遠了。
“我聽二叔提過這種丹藥，是我古家傳承的丹方，隻是針對性太強，並不好賣，所以許久無人問津，便漸漸不再練了。”
古高雲想不起來，疑惑地看向二弟，古高陣想了好一會，突然眼睛一亮，扶著胡須哈哈地笑了：“玉書啊，你這一招，還真是讓我驚歎啊。”
古玉書抿嘴淺笑。
小寰宇揉著下巴蹙眉，嘀咕：“正一風雯丹？莫非是那個滋養風靈根的丹藥？孫子，你二叔什麽意思？你又要坑人了嗎？難道對方是風靈根？”
古高陣笑眯眯的對古高雲低語道：“玉書的意思是……魏家那個寶貝四少爺，四處放風自己是風靈根，我們隻要煉成丹藥放出風去，將這丹藥的效果誇大說說，魏家定然要把目光放在這丹藥上。”
古高雲恍然大悟，轉瞬又蹙眉道：“不妥，這丹藥對風靈根滋養甚好，豈不是為那魏家小子打下基礎？”
古玉書笑著接話：“修仙在乎個人的堅持，丹藥隻是個輔助，資質再好，也不過是開頭先人一步而已，百年以後，孰強孰弱無人能知。”
古高雲深深看向兒子：“你可是在氣爹爹早上那番話？”
古玉書收了笑，正色：“我資質不好，這是事實，爹爹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隻是我若堅持，別人修煉一分，我修煉十分，哪怕沒有出人頭地，也是拚盡全力，未來活得便問心無愧。”
古高雲聞言，神情複雜，好一會才點頭道：“爹爹錯了，不該以世人的眼光去要求你，隻是我確實不想讓你邁入仙門……”說著，古高雲看了眼二弟，低語，“唉！罷了！總之，切記張揚！”
這話……有些深意了。
小寰宇撓了撓鼻子，笑道：“孫子，你說修煉大日仙抄需要四係靈根的上古血脈，莫非你還是什麽古魔不成？”
古玉書聞言微愣。
“爹爹……”古玉書正想詳問。
古高雲抬手，打住：“就這樣吧，這方法倒也絕妙，我這次回來帶了些上好的靈藥，看看有沒有煉丹所需的，需要什麽也盡快報給我，我想辦法湊足。”
“好，我這就去。”古高陣起身，揉了揉古玉書的腦袋，走了。
古玉書向爹爹告辭，也出了門去。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古高雲的神情複雜，最終長歎一聲。
出到門外，古玉書被候在那裏的二叔攔住。
二叔蹙眉道：“玉書，我可從未告訴過你正一風雯丹的事。”
古玉書看向二叔，愣住，想了又想：“確實是二叔啊。”
被侄兒這麽確認著，古高陣也有些遲疑了，想不起來，又覺得侄兒就算不是在自己這裏聽到，也必然是家中長輩交談的時候被他聽了去，幹脆也就不再問了。
接下來，古玉書陪著二叔裏裏外外忙了一圈，收集藥材的時候還得到二叔的指點，雖然他認識這些靈藥，但是上一世卻從未了解過該如何萃取、熏燒，便仔細聽著，牢牢記住。
忙到天黑，需要的靈藥隻剩一味了，爹爹連夜出了城，明天一早便能取回來。
叔侄倆正要離開倉庫，古玉書突然看向一處，問道：“二叔，那裏是？”
他指的地方便是上一世發現養顏丹和駐顏丹的位置，除了這些，那裏放了一些不知道作用的丹藥，正巧煉丹的人就在頭上飄著，不如趁機了解一下。
二叔想了想，轉身走去，看著架子擺放整齊，貼著祛塵符的精致盒子，說道：“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小時候這裏都還裝的滿滿的，沒想到現在隻剩下這些了，我甚至還親自來取過幾次，如今剩下的都是些不知道作用的丹藥。”
“咦？”小寰宇聞言詫異，從古玉書頭上飛下，沿著架子飛了一圈，轉頭示意古玉書打開。
古玉書請示後，拿起一個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金色的丹藥。
小寰宇蹙眉盯著看了一會，沒出聲。
古玉書又打開了另外一個，丹藥的色澤碧綠。
小寰宇依舊不語，眉心蹙的極緊。
古玉書的心微微下沉，拿下了第三個他認識的靈匣，打開，裏麵放著兩枚褐色的丹藥，正是五級的駐顏丹和養顏丹。
小寰宇撓了撓腦袋，疑惑道：“我說那些煉廢的丹怎麽都不見了？原來是你們藏到這兒來了？真是……日日供奉什麽的，睹物思人什麽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古玉書：“……”
二叔也隨手看了一圈，打開一個靈匣，看著裏麵的丹藥長歎一聲：“可惜啊，老祖宗突然離開，很多丹藥的作用都沒留下……不過也好，要是都識得了，說不定就連這些丹都沒了。”
小寰宇飄過去，盯著看了兩眼，說：“五級聚靈洗髓丹，下品的天丹，增加靈氣吸收速度，洗精伐髓，與你如今修煉的這個階段差不多，吃上一顆也不錯……不是這顆，是你戒指裏的，裏麵有顆上品的，效果比這好出數倍……”
古玉書心中一動，走到二叔身邊，小心拿過靈匣，看了看，聞了聞，說：“色澤碧玉，蒼翠欲滴，聞之，有淡淡乳香，內含五行靈氣，木旺得金，方成棟梁；火旺得水，方成相濟；土旺得木，方能疏通；金旺得火，方成器皿；水旺得土，方成池沼……”
說完，古玉書抬頭看向二叔，緊張道：“二叔你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五行靈氣？”
古高陣聽完那段話，屏住了呼吸，抖著手接過靈匣，神念融入，細細感應，果然便見偶爾有一絲靈氣浮現，金木水火土，褐綠藍紅黃，周而複始，不正是五行相生嗎？
古玉書眼巴巴地看著。
古高陣久久收回神念，將靈匣遞給古玉書：“吃了。”
“……”古玉書愣了一下，看著喜悅非常的二叔，眼眶微熱，二叔也是修仙者啊，可他卻把這麽好的丹藥直接讓給了自己。
“你先服下。”古高陣又說，“等大哥回來我向他交代就是。”
古玉書搖頭。
古高陣蹙緊了眉心，柔下語氣：“這可是好寶貝，你靈根不好，需要這類的丹藥補足。”
“可是……後日比丹，僅憑四級的正一風雯丹還遠遠不夠，隻要有了這個丹便不同了。”
古高陣不悅：“讓你吃，便吃！”
古玉書抿緊嘴角，不語。
小寰宇飄飛過來，疑惑道：“讓什麽讓？我當時煉了一爐，就憑你們倉鼠一樣的習慣，你覺得這裏隻有一顆嗎？”
“……”古玉書眨了眨眼，眼眶裏的熱意瞬間退了，對二叔笑道，“不如我們再找找看，會不會有多的？”
古高陣恍然大悟，點頭。
這一找，嗨，還真找出了三盒，都是下品的天丹。
抱著三個盒子，叔侄倆興奮對視，高興非常。
小寰宇吐槽：“至於嗎？不就是沒有定時投喂，看把你們可憐的，哎！離了本尊，你們可怎麽活啊？”
大問題解決，古玉書回到屋裏還很高興，將小寰宇給他的聚精洗髓丹和二叔給的擺放在一起，看了好一會才收進戒指裏。
聽小寰宇說，這丹藥有時效，多吃不宜，還是等可以專心修煉的時候再吃不遲。
夜晚，睡得正香，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睜眼去看，便見門縫處吹進一股白煙，隻是吸入幾口，他便覺得身子燥熱，赫然是催情草藥煉成的迷香。
古玉書急忙屏息，心中惱怒，已經隱約猜出是誰了。
門被小心推開，月光斜灑，奴兒披著墨綠色的鬥篷輕輕走了進來。她走到床邊伸出了手，指尖顫抖，怔怔站了一會，最後一咬牙，摸上了古玉書的衣領。
古玉書睜開眼，眸色漆黑，平靜的與她對視。
奴兒嚇了一跳，抖著聲，吐氣如蘭地喊道：“少爺……我，奴兒想要……”
“哎呀媽呀！”小寰宇突然蹦出來，眼睛發著綠油油的光，“午夜場啊！”
那模樣興奮的就差搬張板凳倒杯茶再嗑上一碟子瓜子了。
奴兒目光迷離，又貼近幾分：“少爺……”
古玉書抬手，在奴兒的後脖子一按，以他的手勁兒輕易就把人按暈了過去。
他起身，將奴兒推下床，鬥篷不小心掀起，裏麵隻穿了一身薄薄的內衫，曲線隱約可見。
小寰宇揉了揉鼻子，吸了吸氣，很惋惜。
古玉書披上衣服，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在院子的聚水池中洗了臉，將燥熱緩了下去，再回去視而不見癱倒在地上的奴兒，從身上跨過，又躺在了床上，閉眼睡去。
小寰宇跟了一路，見此疑惑道：“你不擼一把嗎？”
“……”古玉書睜開眼，平靜看他。
小寰宇想了想，惋惜歎氣：“也是，你這歲數……嘖嘖，可憐的童子雞。”
古玉書將手從被褥中抽出，移到小寰宇麵前，食指下滑，指向一處：“小豆芽。”
小寰宇淚奔。
第二天一早，古玉書叫了家中的管事過來，讓他把奴兒送去趙老板家，不要錢，隻需換個老實點的男孩回來就好。
趙老板有八房姨太，對姿色極佳的奴兒覬覦很久，沒想到古玉書隻要個聽話的男孩兒，這交易做得他笑不攏嘴。
奴兒臨走前哭得昏天暗地，死活不走，“驚動”了當家主母趙箐。
古玉書柔聲勸著古天躍，好不容易才將他帶走，用一隻白色的小狗崽子平息了古天躍的哭鬧。
古天躍抱著毛茸茸的小狗崽，問：“三哥，它會長的那麽威武嗎？”
古玉書看著小狗濕漉漉的眼，說：“或許會吧。”
古天躍笑開牙：“哈哈，太好了！”
小寰宇在頭上說道：“我見過它的父母，從遺傳學角度來說，它要想長的那麽大怕是隻能換個父母了。”
“……”
小寰宇又道：“那應該是森男，森族的孩子，天生便能傾聽鳥獸聲音，是馭獸修士最渴望的血統。”
“……”古玉書來了興趣，很想細問，但是礙於古天躍在場，隻能暫時壓下了。
小寰宇難得沉默了一會，低語道：“森男有上古古魔的血統，在玄土大陸活的素來辛苦，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隱龍城中，看來這千年來，修真界的格局還是有了不小的變化。”
在修仙界，無門無派的散修地位最是低等，然後便是仙門和修真世家，而真正立於金字塔尖的話權者則是化神期的老祖，小寰宇嘴中的格局變化指的便是這些化神期的大能們。
一旦化神老祖產生了較大的交替，必然會影響到整個修仙界，乃至凡界。
小寰宇說完，似乎又想起和自己無關，又笑嘻嘻地飛了出去。
古天躍繼續抱著小狗逗弄。
古玉書將思緒收束，放在了兩天後的比丹大會上。
二叔雖然煉成了四顆二級的凝神天丹和兩顆二級的養精天丹，可這些二級的丹藥遠遠不夠，就算是天丹，也是價值有限。
看來，該想個法子了。
將古天躍送回家中，古玉書便直直去了議事廳。家主回來，要商議的事情極多，直到現在兄弟二人還在議事廳內。
古玉書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都是滿臉愁色。
打過招呼，古玉書看向父親：“爹爹，玉書想起一個法子，不知行不行？”
古高雲點頭，示意他說。
古玉書說：“正一風雯丹。”
“這是……”古高雲不明。
正一風雯丹是四級的丹藥，雖然有些難練，但是比起那長生天丹還是差遠了。
“我聽二叔提過這種丹藥，是我古家傳承的丹方，隻是針對性太強，並不好賣，所以許久無人問津，便漸漸不再練了。”
古高雲想不起來，疑惑地看向二弟，古高陣想了好一會，突然眼睛一亮，扶著胡須哈哈地笑了：“玉書啊，你這一招，還真是讓我驚歎啊。”
古玉書抿嘴淺笑。
小寰宇揉著下巴蹙眉，嘀咕：“正一風雯丹？莫非是那個滋養風靈根的丹藥？孫子，你二叔什麽意思？你又要坑人了嗎？難道對方是風靈根？”
古高陣笑眯眯的對古高雲低語道：“玉書的意思是……魏家那個寶貝四少爺，四處放風自己是風靈根，我們隻要煉成丹藥放出風去，將這丹藥的效果誇大說說，魏家定然要把目光放在這丹藥上。”
古高雲恍然大悟，轉瞬又蹙眉道：“不妥，這丹藥對風靈根滋養甚好，豈不是為那魏家小子打下基礎？”
古玉書笑著接話：“修仙在乎個人的堅持，丹藥隻是個輔助，資質再好，也不過是開頭先人一步而已，百年以後，孰強孰弱無人能知。”
古高雲深深看向兒子：“你可是在氣爹爹早上那番話？”
古玉書收了笑，正色：“我資質不好，這是事實，爹爹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隻是我若堅持，別人修煉一分，我修煉十分，哪怕沒有出人頭地，也是拚盡全力，未來活得便問心無愧。”
古高雲聞言，神情複雜，好一會才點頭道：“爹爹錯了，不該以世人的眼光去要求你，隻是我確實不想讓你邁入仙門……”說著，古高雲看了眼二弟，低語，“唉！罷了！總之，切記張揚！”
這話……有些深意了。
小寰宇撓了撓鼻子，笑道：“孫子，你說修煉大日仙抄需要四係靈根的上古血脈，莫非你還是什麽古魔不成？”
古玉書聞言微愣。
“爹爹……”古玉書正想詳問。
古高雲抬手，打住：“就這樣吧，這方法倒也絕妙，我這次回來帶了些上好的靈藥，看看有沒有煉丹所需的，需要什麽也盡快報給我，我想辦法湊足。”
“好，我這就去。”古高陣起身，揉了揉古玉書的腦袋，走了。
古玉書向爹爹告辭，也出了門去。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古高雲的神情複雜，最終長歎一聲。
出到門外，古玉書被候在那裏的二叔攔住。
二叔蹙眉道：“玉書，我可從未告訴過你正一風雯丹的事。”
古玉書看向二叔，愣住，想了又想：“確實是二叔啊。”
被侄兒這麽確認著，古高陣也有些遲疑了，想不起來，又覺得侄兒就算不是在自己這裏聽到，也必然是家中長輩交談的時候被他聽了去，幹脆也就不再問了。
接下來，古玉書陪著二叔裏裏外外忙了一圈，收集藥材的時候還得到二叔的指點，雖然他認識這些靈藥，但是上一世卻從未了解過該如何萃取、熏燒，便仔細聽著，牢牢記住。
忙到天黑，需要的靈藥隻剩一味了，爹爹連夜出了城，明天一早便能取回來。
叔侄倆正要離開倉庫，古玉書突然看向一處，問道：“二叔，那裏是？”
他指的地方便是上一世發現養顏丹和駐顏丹的位置，除了這些，那裏放了一些不知道作用的丹藥，正巧煉丹的人就在頭上飄著，不如趁機了解一下。
二叔想了想，轉身走去，看著架子擺放整齊，貼著祛塵符的精致盒子，說道：“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小時候這裏都還裝的滿滿的，沒想到現在隻剩下這些了，我甚至還親自來取過幾次，如今剩下的都是些不知道作用的丹藥。”
“咦？”小寰宇聞言詫異，從古玉書頭上飛下，沿著架子飛了一圈，轉頭示意古玉書打開。
古玉書請示後，拿起一個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金色的丹藥。
小寰宇蹙眉盯著看了一會，沒出聲。
古玉書又打開了另外一個，丹藥的色澤碧綠。
小寰宇依舊不語，眉心蹙的極緊。
古玉書的心微微下沉，拿下了第三個他認識的靈匣，打開，裏麵放著兩枚褐色的丹藥，正是五級的駐顏丹和養顏丹。
小寰宇撓了撓腦袋，疑惑道：“我說那些煉廢的丹怎麽都不見了？原來是你們藏到這兒來了？真是……日日供奉什麽的，睹物思人什麽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古玉書：“……”
二叔也隨手看了一圈，打開一個靈匣，看著裏麵的丹藥長歎一聲：“可惜啊，老祖宗突然離開，很多丹藥的作用都沒留下……不過也好，要是都識得了，說不定就連這些丹都沒了。”
小寰宇飄過去，盯著看了兩眼，說：“五級聚靈洗髓丹，下品的天丹，增加靈氣吸收速度，洗精伐髓，與你如今修煉的這個階段差不多，吃上一顆也不錯……不是這顆，是你戒指裏的，裏麵有顆上品的，效果比這好出數倍……”
古玉書心中一動，走到二叔身邊，小心拿過靈匣，看了看，聞了聞，說：“色澤碧玉，蒼翠欲滴，聞之，有淡淡乳香，內含五行靈氣，木旺得金，方成棟梁；火旺得水，方成相濟；土旺得木，方能疏通；金旺得火，方成器皿；水旺得土，方成池沼……”
說完，古玉書抬頭看向二叔，緊張道：“二叔你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五行靈氣？”
古高陣聽完那段話，屏住了呼吸，抖著手接過靈匣，神念融入，細細感應，果然便見偶爾有一絲靈氣浮現，金木水火土，褐綠藍紅黃，周而複始，不正是五行相生嗎？
古玉書眼巴巴地看著。
古高陣久久收回神念，將靈匣遞給古玉書：“吃了。”
“……”古玉書愣了一下，看著喜悅非常的二叔，眼眶微熱，二叔也是修仙者啊，可他卻把這麽好的丹藥直接讓給了自己。
“你先服下。”古高陣又說，“等大哥回來我向他交代就是。”
古玉書搖頭。
古高陣蹙緊了眉心，柔下語氣：“這可是好寶貝，你靈根不好，需要這類的丹藥補足。”
“可是……後日比丹，僅憑四級的正一風雯丹還遠遠不夠，隻要有了這個丹便不同了。”
古高陣不悅：“讓你吃，便吃！”
古玉書抿緊嘴角，不語。
小寰宇飄飛過來，疑惑道：“讓什麽讓？我當時煉了一爐，就憑你們倉鼠一樣的習慣，你覺得這裏隻有一顆嗎？”
“……”古玉書眨了眨眼，眼眶裏的熱意瞬間退了，對二叔笑道，“不如我們再找找看，會不會有多的？”
古高陣恍然大悟，點頭。
這一找，嗨，還真找出了三盒，都是下品的天丹。
抱著三個盒子，叔侄倆興奮對視，高興非常。
小寰宇吐槽：“至於嗎？不就是沒有定時投喂，看把你們可憐的，哎！離了本尊，你們可怎麽活啊？”
大問題解決，古玉書回到屋裏還很高興，將小寰宇給他的聚精洗髓丹和二叔給的擺放在一起，看了好一會才收進戒指裏。
聽小寰宇說，這丹藥有時效，多吃不宜，還是等可以專心修煉的時候再吃不遲。
夜晚，睡得正香，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睜眼去看，便見門縫處吹進一股白煙，隻是吸入幾口，他便覺得身子燥熱，赫然是催情草藥煉成的迷香。
古玉書急忙屏息，心中惱怒，已經隱約猜出是誰了。
門被小心推開，月光斜灑，奴兒披著墨綠色的鬥篷輕輕走了進來。她走到床邊伸出了手，指尖顫抖，怔怔站了一會，最後一咬牙，摸上了古玉書的衣領。
古玉書睜開眼，眸色漆黑，平靜的與她對視。
奴兒嚇了一跳，抖著聲，吐氣如蘭地喊道：“少爺……我，奴兒想要……”
“哎呀媽呀！”小寰宇突然蹦出來，眼睛發著綠油油的光，“午夜場啊！”
那模樣興奮的就差搬張板凳倒杯茶再嗑上一碟子瓜子了。
奴兒目光迷離，又貼近幾分：“少爺……”
古玉書抬手，在奴兒的後脖子一按，以他的手勁兒輕易就把人按暈了過去。
他起身，將奴兒推下床，鬥篷不小心掀起，裏麵隻穿了一身薄薄的內衫，曲線隱約可見。
小寰宇揉了揉鼻子，吸了吸氣，很惋惜。
古玉書披上衣服，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在院子的聚水池中洗了臉，將燥熱緩了下去，再回去視而不見癱倒在地上的奴兒，從身上跨過，又躺在了床上，閉眼睡去。
小寰宇跟了一路，見此疑惑道：“你不擼一把嗎？”
“……”古玉書睜開眼，平靜看他。
小寰宇想了想，惋惜歎氣：“也是，你這歲數……嘖嘖，可憐的童子雞。”
古玉書將手從被褥中抽出，移到小寰宇麵前，食指下滑，指向一處：“小豆芽。”
小寰宇淚奔。
第二天一早，古玉書叫了家中的管事過來，讓他把奴兒送去趙老板家，不要錢，隻需換個老實點的男孩回來就好。
趙老板有八房姨太，對姿色極佳的奴兒覬覦很久，沒想到古玉書隻要個聽話的男孩兒，這交易做得他笑不攏嘴。
奴兒臨走前哭得昏天暗地，死活不走，“驚動”了當家主母趙箐。